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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黃風嶺 流沙河 卷 尾、誰才是厄運的化身? 文 / 哀傷的鮑魚

    (嗯……5k字大章,這一卷就結束了,而且接下來劇情也要超展開了……嘛,就是這樣,於是……再求下月票試試?)

    「哎?舞靜你是說……痛痛痛舞空你輕一些」

    「知道痛還那麼逞能」

    「大師姐,您就不要再說師父了……師父,妾身給您吹吹……」

    「真是的,白龍姬你總護著這和尚」

    「咕……好可惜,如果賣掉的話一定值很多錢……會飛的劍……」

    「……」

    被剝成小白羊的木吒最終捲起一團雲霧裹住身體落荒而逃,臨了時自然也沒有忘記丟下那句「你們給本小姐記住」的反派標準台詞。

    這小丫頭說的話,自然沒人會在意,孫舞空氣勢洶洶地等著觀音少女過來好找她算賬,白龍姬滿腹心思都放在吳克的傷勢上,小蘿莉舞能還惦記著那兩把會飛的劍賣錢能值多少,至於吳克……現在則開始懷念起當時那彈性十足的小屁股的手感。

    不過,比起吳克這粗俗而下流的想法而言,終於正式地成為這一取經小分隊成員的無口少女舞靜,此時擔心著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舞靜你的意思是,現在說不定在人間或者天上的某個地方,已經發生了可怕的災難?」

    在白龍姬溫柔的呵護和治癒下,吳克終於有精力再度向安靜坐在一旁,用手指撥弄著胸前骷髏頭骨的少女沙舞靜發問。

    「……嗯。」

    少女點點頭,顯然是不打算就此話題多說些什麼。

    「可是……真奇怪,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孫舞空雖然對這個新入隊的女孩子沒有好臉色,可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稀奇古怪的說法,連她也不由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王母。」

    少女輕輕吸動嘴唇,說出了那個讓孫舞空也同樣面色大變的女人名字。

    「又是那個死三八?那個女人說的話你也相信?」

    「……為什麼不信?」

    沙舞靜疑惑地睜大雙眸,望著孫舞空。

    「我成為歌姬後,第二次唱歌,你大鬧東海,第三次唱歌,你大鬧地府……」

    嗯?等等……

    吳克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孫舞空的身上,而同樣的,包括小蘿莉和白龍姬,也同樣將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在了大聖少女的身上。

    「……第四次唱歌你大鬧了蟠桃會,第五次唱歌時你又大鬧天宮……」

    「喂等等」

    聽了沙舞靜這話,大聖少女氣得鼻子險些都沒歪過去,怒氣沖沖指著沙舞靜大聲道:「怎麼好像反而那個災星是在說我的樣子啊」

    「……」

    沙舞靜微微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顯然是在說「或許也有那個可能性」,結果,孫舞空又被她這表情氣得胸脯一陣激烈起伏。

    「好了好了……」吳克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說到底,就是舞靜你每次在天庭唱歌,天庭都會發生大事是麼?」

    「…女點點頭,確認了吳克的說法。

    「只是因為這樣子就把悶葫蘆師妹貶下凡了麼……」小蘿莉朱舞能似乎有些疑惑,嘀咕了片刻後突然開口問道,「悶葫蘆師妹你有沒有說過那個壞女人不漂亮的話?」

    「……沒有。」沙舞靜搖搖頭,她平時裡連跟人說話的機會都少,又怎麼可能會說那種八卦。

    「真是奇怪呢……按理來說這些事情不是都應該歸在大師姐的頭上麼……」

    白龍姬也在一旁疑惑地思索著,顯然是覺得這樣子的處置有些太不尋常。

    「沒什麼不尋常的。」

    對於大家的疑惑,少女舞靜倒是沒有在意。

    「我的歌聲會帶來厄運,這件事情,那個叫觀音的女孩子也說過的。」

    這樣的話……雖然觀音的話同樣不靠譜,不過,在這之前,吳克還是有一個問題很想問清楚。

    「如果說每次舞靜你唱歌就會帶來厄運的話……舞靜你第一次唱歌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似乎是被吳克的問題問到了點子上,少女認真地想了想,過了好半晌才認真地開口回答。

    「我不知道。」

    「哎?」吳克這次更驚訝了,「可是……如果第一次沒有召來厄運的話,那後面的充其量只能夠說明是一場巧合吧?」

    「……我明白的。」

    沙舞靜輕輕搖搖頭,似乎不打算再就這個問題多做探討。

    「雖然我的歌聲會帶來厄運,但是……沒關係。」

    或許今後她都不能夠再盡情地唱歌了,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的她,說不定便會因為這一次的選擇,而再沒有唱歌的權力。

    不過……也不一定哦,或許有一天,當這個假冒的唐三藏又突然想要聽自己唱歌的時候……

    「……並不是沒有再聽見的機會呢。」

    沙舞靜輕輕地撫摸著胸前剩餘的八顆唐三藏頭骨,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歌姬的真相

    「哎?姐姐大人您是說……」

    「唉呀唉呀,那種事情,只要聽過一次就好了,沒必要再追問的吧?」

    觀音少女唰啦啦地甩動著手裡的大蔥,一下一下地敲打著靈吉的額頭。

    「反正女孩子稍微打碎一點東西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不是麼?而且又不是自己的東西……」

    「嗚……可是姐姐大人,關於那件事情……」

    在被輕而易舉地蹂躪之後,再也無法反抗觀音少女意志的靈吉,如今正跟著這位天然黑又略微有些天然呆的偉大姐姐前去會客。

    在途中,靈吉自然是不甘心地問起了關於「姐姐大人要如何處置唐三藏」這樣的事情,而觀音少女也不多說,反而是提起了關於「天庭上有名的厄運歌姬」的故事。

    白龍姬沒去過天庭,小蘿莉舞能從天庭離開的早,孫舞空……打從一開始就和天庭的神仙不對路,所以這幾個女孩子並不知道,關於舞靜的故事,其實在天庭上還真是相當出名。

    雖然神仙本身就是神神秘秘的存在,不過神仙本身自然也對那種玄乎其玄的事情相當在意,像是這種靈異事件,自然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半個的。

    「……什麼靈異事件,還不是王母那個女人搞的鬼。」

    靈吉顯然對於王母以及天庭所謂的「水軍」有著相當不好的印象——她的業績在這一批八名少女當中幾乎是最差的一個,如果不是有這位姐姐大人幫襯,或許她還真的一早就被掃地出門了也說不定。

    「不要說這事情連我也沒辦法肯定,就算真相是那樣,這種事情也不許隨便和別人說的。」

    觀音少女不以為意,笑瞇瞇地在嘴裡哼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小調。

    「天庭方面也要稍微遮掩一下失卻臉面,有人頂罪自然是最好,至於那沙舞靜……雖說琉璃盞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沒錯,既然王母以為是那孩子干的……那便就當成是她幹的就好了的」

    「嗚……姐姐大人您就放過我吧,明明連唸經都會走音的您……」

    靈吉似乎沒聽見觀音所說的這一番話語,痛苦不堪地想要摀住小耳朵。

    「而且,我又不是沒有給那孩子補上一份大大的功德作為賠償……唉呀唉呀,小靈吉你真是的,姐姐已經努力地和那孩子學了很久的」

    顯然,對於自己的妹妹這副表現,觀音少女十分地不滿,一雙素手抓住靈吉的肩頭一個勁地來回搖晃著。

    「咿……咿呀姐姐大人……請放過我吧……」

    就算是這樣,靈吉也不打算鬆開雙手,而是更加努力地摀住了耳朵,鐵了心地打算熬過這一段「責罰」後再說。

    真是的,明明就沒有歌唱細胞,哪怕天天拿著蔥練習打拍子以及找專業的天才歌姬學習也是沒有用的啦……明明除了這一點外已經是很完美的姐姐大人……

    「唉呀唉呀,我可愛的徒弟回來了。」

    正當靈吉痛苦不堪時,觀音少女突然鬆開了素手,饒有興趣地望向了遠處的天空。

    「……觀音,靈吉,你們兩個的心情還真是不錯,居然還有空在這裡玩耍。」

    突兀地,空中出現了另外三名少女的身影。

    「師……師父嗚……」

    在當中用雲朵裹著身體,還是一副小花臉模樣的,自然就是從吳克手裡逃走後的木吒,如今見到自己的師父,自然又是一陣委屈,嗚咽著撲上前來。

    「定」

    少女赤裸著的身體尷尬地定在空中,雲綵衣裳也在觀音少女的定身法下撲簌簌地滑落,露出了那一身光潔的皮膚,以及……腫得通紅的小屁股。

    「沒想到唐三藏下手還這麼重的……」

    觀音少女嘖嘖地看了半天,又念了個雨咒,把灰頭土臉的木吒渾身上下沖洗烘乾後,這才解除了定身之法。

    「師父……我……」

    被解除了定身咒的木吒,這一次卻並沒有再撲向觀音少女,而是有些怯懦地縮了縮身子,將方纔觀音少女給她的那件衣衫裹得緊了些。

    「師父都知道的,你……是去殺唐三藏了吧?」

    「……」

    看著觀音少女那笑吟吟的表情,木吒的渾身上下,驀地打了個寒戰。

    「師父當日裡給你的任務,似乎並沒有這樣的內容的,那麼……」

    觀音少女全然無視了另外兩名旁觀的女子,清澈的眸子滿含笑意地注視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柔聲問道:「這一次,想要什麼樣的懲罰呢?為師最近新開發的緊箍咒好像還沒進行人體試驗的……」

    「師父徒兒知錯了」

    或許別人不瞭解觀音少女,木吒只要一想起自己每日裡貼身伺候著的這位師父,每天在開發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時露出的「天然」笑容,渾身的汗毛孔都往外直冒寒氣,慌張中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徒兒……徒兒只是想要幫師父您分憂,反正師父您先前也……」

    「反正先前也讓那唐三藏在流沙河死過九次,於是,你再殺一次也沒關係的……木吒你,便是這樣想的吧?」

    「徒兒……只是想要讓那個負心薄倖的負心漢稍微付出些代價而已……」面對著眼前那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師父,木吒把個小腦袋拚命上下點動著,想要獲得師父的寬恕。

    「唉呀唉呀……真是孝心可嘉,不過……」

    觀音少女的嘴角,突然詭異地向兩側挑起。

    「……師父我的事情,用得著你多管閒事麼?」

    「嗚……嗚哇」

    只是一瞬間,甚至連一旁的靈吉以及另外兩名還沒靠近過來的女子也沒有注意到,當觀音沖木吒露出了那詭異的笑容時,幾乎是瞬間就嚇得這先前在吳克面前強硬無比的女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好好的哭什麼鼻子嘛,師父又不會真的責打你……嘖嘖,這小屁股,被打得都紅了的……」

    觀音少女頗為心疼地用手指給女徒弟擦拭著面頰上的淚痕,又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子尖,拍拍她的頭頂。

    「那麼,沙舞靜她……現在應該是跟著唐三藏了吧?」

    「嗯……」

    委屈的木吒抽噎著,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低著頭小聲回答著師父的問話。

    「這樣啊……看起來還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今後不能再繼續學唱歌了呢,真可惜……」

    「沒有多大的問題?觀音,你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呢……」

    那一旁觀看著這難得的「師徒重逢」戲碼的兩名容貌同樣頗為相似的女子,其中的一個,這時卻突然以冷嘲熱諷的口氣開了口。

    「唉呀唉呀,在別人師徒間聊天時隨便插嘴的人真是沒禮貌的。」

    觀音少女不以為意,笑吟吟的表情以外,反擊的言辭卻格外地犀利。

    「哼……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教出這種在大白天赤身露體的徒弟吧……」

    這名女子冷哼一聲,話鋒全然不離觀音左右,顯然是對這個總是笑吟吟,業績又總是第一的女人完全沒有好感。

    「所以,那是我的徒弟,如何管教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你來管。」

    觀音也不在意,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木吒的頭頂,如同愛撫著寵物一般,一邊沖那個滿臉冷漠的女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說,是不是這樣的,文殊?」

    「姐姐大人……」

    見觀音少女同這兩名女子一見面便爆發出激烈的火花,一旁的靈吉猶豫片刻,還是挺挺胸脯,站在了姐姐大人的身邊。

    「……廢話少說,正題。」

    那被觀音點名的女子正要反駁時,她身旁另一名女子,卻突然輕聲地開了口。

    這兩名女子,同觀音還有靈吉這對姐妹不同,容貌之間幾乎毫無差別,衣著也是完全一致,只有髮髻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地伸展著,昭示著雙生姐妹的身份。

    「文殊,普賢,你們兩個這次過來,我就知道該不會只是為了看我教訓徒弟這麼簡單的……」

    見另外一名少女也已經言簡意賅地開了口,觀音也不客套,臉上笑容依舊,示意木吒先退到一旁後,這才慢悠悠道:「不過,如果是唐三藏的事情……就不用再和我提了的……」

    「你說不提便不提?先不說於情於理均不合……現在那唐三藏,已經不是你觀音能夠控制的了。」

    髮髻往右偏的,便是先前口氣極沖的普賢,此時語氣仍然是毫不客氣,聲線曼妙卻不知節制地扯了老大聲,道:「你怕是還不知道,那唐三藏,如今已經不再依照路線行進,而是帶著你安排的幾人,往別處走了」

    「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居然還不知道的……」

    觀音少女輕佻眉頭,臉上笑容卻是不變,道:「不過……這也一樣和你們兩個沒有關係不是麼?」

    「……現在,有關係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文殊,此時抬起俏顏,目光炯炯地和觀音對視著。

    「那唐三藏他……有了法力,很危險。」

    「所以就說了,那和你們兩個沒有關係的……」

    「可是,姐姐大人,唐三藏他確實……」

    這一次,連一旁的靈吉也小心翼翼地試圖勸阻固執己見的姐姐,不過……

    「我說,沒有關係,你們聽到了吧?」

    自觀音少女窈窕的身體之中,突如其來的冰冷氣場,悄無聲息地籠罩了另外三名少女。

    「我的師兄發生了何事,我比你們更清楚,那種事……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雖然仍舊是巧笑嫣然,觀音少女此時的一字一句卻是毫不客氣,每一個字都帶動著自身可怕的氣勢,將靈吉、文殊、普賢這三個和她同屬於一個層級的女孩子徹底地壓制,甚至於還微微佔據了上風。

    「觀音,你不要太過分。」

    文殊少女眉頭微皺,已經開始積蓄起反擊的力量來。

    「若是單打獨鬥,我不是你對手,加上普賢……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唉呀唉呀……一出場就要打要殺的,不就是你們兩個麼……」

    對於文殊的話語似乎並不否定,觀音少女微微一笑,氣勢一收,眨眼間居然又撲啦啦地甩起手裡的蔥來。

    「先不提這個……剛才正要帶著小靈吉去找人幫忙,既然剛好碰到你們兩個,那麼……就跟我一起走一次,去看看唐三藏如今的情況,也安安你們的心,如何?」

    「哎?」

    姐妹二人同時驚咦一聲,甚至於連被觀音帶在身邊,卻一直不知道姐姐目的的靈吉也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我都說了,我的師兄發生了何事,最清楚的人自然便是我,所以……」

    觀音少女將手裡的蔥往頭頂一插,在雙胞胎姐妹一頭黑線的注視下,笑瞇瞇地說明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後,又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

    「剛好趁著這一次,也要稍微地……讓我那個不聽話的師兄明白一些事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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