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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2012 222,寧雪瑩的心思! 文 / 席塌

    寧雪瑩的心思!

    寧雪瑩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身邊的女兒上了床沒兩分鐘,就開始呼哧呼哧的大睡起來;而寧雪瑩自己,雖然趕了一天的路,身體疲憊不堪,但因為在路上的時候,她在王歡的車內補了不少覺,所以感覺不到多少睡意。

    但這卻不是讓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卻是擺在她眼前的,近在咫尺的巨大危機。

    是的,寧雪瑩現在遇到了巨大的危機,說是關乎生死存亡也不為過

    自從兩個月前,人類和獸人分裂之後,人類社會就發生了幾千年來也從未發生過的巨變。先不談什麼社會分工,組織結構,國家政權這些籠統的,上層建築的變遷,因為誰當家,誰做主,這些,對於底層人民而言,不過是城頭變幻大王旗,換一個人來統治而已,意義不大。

    但對於像寧雪瑩這種普普通通的億萬老百姓來說,最息息相關的,卻是一夜之間,他們驚恐的發現,他們失業了,沒工作了

    作為一個中學教師,寧雪瑩也是這億萬失業大軍中的一員。當她還在慶幸自己和女孩兒沒有感染上型菌毒,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獸人,一天,中學校長就向所有的教職員工宣佈了一條令所有人震驚和絕望的消息:

    從現在起,三中解體,進入永久性的關閉狀態

    就這樣,寧雪瑩成了億萬失業大軍中的一員。

    關閉的不僅是學校,還有很多工廠,公司,以及無數的商店。然後,在接下來的一段不長的日子,寧雪瑩見識了什麼是物價飛漲,什麼是度日如年,舉步維艱眼看手中的現金愈來越少,外面的物價越來越貴,雖然整個雙慶市還維持著最基本的運轉,但這種高物價,搞通脹,卻讓處於發展中國家的寧雪瑩有一種置身於紐約的錯覺。在這樣一種狀況之下,在城裡呆不下去的普通民眾開始朝雙慶市的郊區遷移——當然,遷徙的地方只是局限於被人類控制的統治區。

    寧雪瑩也是萬千遷徙大軍中的一員。於是,她帶上自己所有的現金和一些簡單的行李,和女兒一起回到了老家,投奔她的哥哥寧雪鬆去也

    寧雪瑩的老家在巫山縣的神女鎮。雙親已經去世,老家裡只剩下了哥哥一家四口人。

    但華夏過有一句古話說得好:貧居深山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當寧雪瑩在雙慶知名的國家級重點中學當老師,住著有電梯的樓房,拿著七八千的高薪時,寧雪瑩無疑是老寧家的驕傲,是四鄉八里被人稱頌的,有出息的大學生,也是哥哥嫂嫂,侄兒侄女眼中的奉承巴結的對象。

    一開始,對於妹妹的投奔,寧雪松一家人也是親切加熱情,噓寒問暖,周到體貼,讓寧雪瑩感動得落淚。感動之餘,就把自己大部分的存款——一筆近十萬「巨款」交給了哥哥,作為自己和女兒長期生活的費用。

    但哪知好景不長。大城市飛漲的物價不久之後也如同傳染病一樣,波及到了周圍郊區和鄉村。很快就感受到錢不值錢的寧雪松一家,對於兩母女的態度,跟那波動的物價絕對是成反比。

    寧雪瑩是個極其敏感的女人,哥哥一家對她逐漸變冷,變淡的態度刺痛了她那顆敏感的心。在一次哥哥和嫂嫂又一次的因為自己母女而大吵大鬧之後,寧雪瑩終於決定離開這個已經極度不歡迎自己的家。

    這,便有了後來的故事。

    當初「衝冠一怒」,帶著女兒「離家出走」,出來之後,連續遭遇調戲,侮辱以及在服務站差點命喪獸人之口,這些經歷,如同兜頭一瓢冷水,讓寧雪瑩頓然醒悟:

    在各末日亂世,如果沒有強大的,可以依靠的勢力,普通人要想生存下去,是何等的艱難小小一個意外,就能輕易的斷送掉性命自己的命沒了便也沒了,但果果,自己的女孩兒,她才那麼小,還有大好的人生,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撫養成*人

    於是,在這樣一種存亡斷續,母性親情的感召下,自然而然的,寧雪瑩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王歡,這個不論是個人能力還是財力,都絕不簡單的小弟

    因此,如果說晚上讓王歡留下來吃飯,是為了報答王歡的各種恩情的話;那吃了飯之後,還讓王歡,一個僅僅認識了兩天的年輕男子在家裡留宿,那就絕對不只是出於感激那麼簡單了。

    寧雪瑩深知,如果不進一步加深跟自己這個「弟弟」關係,而是就這麼讓其離開,在這個沒有電話和qq的時代,恐怕從此之後,兩人再次相見的機會幾乎為零。

    所以,寧雪瑩將王歡熱情挽留了下來,讓兩者之間,又多了一個晚上的相處時間。

    然而,僅僅一個晚上,又有什麼用呢?這個弟弟說他來雙慶是來辦事的,所以天一亮,他肯定是要離開的。他離開之後,自己兩母女又該怎麼辦?自己現在是處於失業狀態,全部的現金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塊,一千塊人名幣,在現今這個時候,又能維持多久兩個人的生存?

    出去找工作?先不論能否找到,以自己除了教書便什麼也不會的狀態,又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幹的?

    思前想後,反反覆覆考慮之後,寧雪瑩深刻的瞭解到了自己目前的艱難處境,可以說是到了山窮水盡的絕境

    但如何加深與睡在隔壁的這個只認識了兩天的弟弟之間的關係,讓他能夠幫助自己母女呢?他憑什麼要幫助自己?自己有什麼資格和資本讓他幫忙?

    黑夜中,寧雪瑩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捨得捨得,要想有所得,就要先學會捨,這些世俗的道理,寧雪瑩無疑是懂得的。但已經山窮水盡,彈盡糧絕的自己又有什麼可以捨棄的呢?

    這個時候,寧雪瑩想起了白天坐在路虎中時,一次無意中從後視鏡中所見到了那雙充滿著欲/望因子的眼眸

    當時,寧雪瑩只是心中一笑,還有些淡淡的羞澀,同時還為自己的魅力不減而隱隱感到有些興奮。

    對於自己的美麗,寧雪瑩一向充滿了自信

    想到這裡,寧雪瑩一雙欺霜賽雪的雙手,慢慢的從睡衣下擺伸了進去,一路朝上,撫住了胸口的兩團堅挺媲美黑寶石的一雙眼珠,從呆滯,散亂慢慢的變得凝練,堅定

    寧雪瑩瞧了瞧旁邊熟睡的小女孩兒,深吸一口氣,然後,坐了起來,下地,輕手輕腳的打開臥室的木門,然後又輕輕關上。

    任何事情,想像是一回事,親自將其付之於行動又是另外一回事。現在,站在王歡臥室門前的寧雪瑩就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全身發燙,剛才還無比勇敢的心現在竟然又有些動搖起來。

    「我這是在幹什麼?yin*救了自己性命的弟弟?我怎麼可以這樣?那自己成了什麼人了?*子,yin/婦,騷貨?……」一想到這些充滿了侮辱性的字眼,寧雪瑩就感到胸中溢滿了悔恨和屈辱,頓時就想拔腿就跑。

    但腳下的步子剛一挪動,冰冷的理智便硬生生的止住了蠢蠢欲動腳步,一個聲音堅定的,不帶感情的在寧雪瑩的腦中響了起來:

    「寧雪瑩呀寧雪瑩,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在乎你那什麼名譽和貞潔?再過兩天,家裡就無米下鍋了,你還在考慮那些不知所謂的虛名?它們能給你換來什麼東西?能夠讓果果不餓嗎?……」寧雪瑩內心掙扎,竭盡全力,用嚴酷的理智堅定著自己飛蛾撲火的信心。

    猶豫和掙扎沒有多久,寧雪瑩終於結束了內心的混亂,統一了思想,然後輕輕的將手搭在臥室的門把手,深吸一口氣,然後轉動門把。

    萬幸,門沒有被反鎖

    雖然屋內一片漆黑,但寧雪瑩對於自己家裡是無比熟悉。她躡手躡腳的邁動著腳步,隨著距離的接近,寧雪瑩的心情是愈加的緊張和忐忑。心臟以超過平時一倍半的速率急速跳動,讓寧雪瑩想起了學生時代長跑時最後一百米時心臟跳動的感覺。

    終於,經過一番糾結和掙扎,寧雪瑩移到了王歡的小床邊。

    床上的男子一動不動,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到來。透過窗外淡淡的星光,可以看到床上的男子正仰面躺在木床的正中央,雙目緊閉,神色安詳,呼吸平穩,顯然已經進入了深層的睡眠。

    這個時候,面對熟睡的目標,寧雪瑩又開始猶豫起來。

    「怎麼辦?將他弄醒,然後撲入他的懷中?又或者就這樣躺在他的旁邊?他醒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會如何看待自己的行為?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投懷送抱還是勃然大怒,對自己大加斥責,罵自己不知羞恥,是一個yin/娃蕩/婦?」

    突然間,寧雪瑩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她根本沒有考慮到王歡的反應:

    她固然可以義無反顧,投懷送抱,但投懷送抱的對象萬一不接招,那又該怎麼辦呢?

    一時之間,寧雪瑩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混亂和焦慮之中,以至於對於自己的行為也開始懷疑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懷疑越發的強烈,並形成了一種讓人退縮的壓力,以至於讓寧雪瑩想扭頭就走。

    最後,寧雪瑩的雙腿忠實的執行了心中的想法,開始轉身邁步。

    一隻腿剛一抬起,就感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了,然後臂膀一輪,自己便倒在了小木床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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