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221，晚上就在這裡睡吧！ 文 / 席塌
人類和獸人分裂之後，由於交通和電網被獸人破壞掉了，在人類統治區內，電力是被嚴格管制的。所以，一到了晚上，除了市裡面的特殊區域，絕大部分的市區，都是漆黑一片。
幸好，氣和水還是能夠用上的。不過，為了避免獸人破壞，氣不是像以前一樣通過管道集中供氣，而是每家每戶單獨使用液化氣瓶來生火做飯，燒水洗澡，也就是俗稱的燒罐罐氣。
寧雪瑩做完清潔之後，沖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白色連衣裙，交待了一番屋裡的王歡和寧果果，就出去買菜去了。
寧雪瑩出去之後，坐在王歡旁邊的寧果果眼珠子咕嚕一轉，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走到王歡跟前，偷偷的道：「王動哥哥，走，果果帶你去參觀果果的寢室。」說著，便拽著王歡的手，朝前拉。
「臥室？」王歡不懷好意的才朝關閉不久的大門一望，心下一喜，口中就隨意的答道：「好啊這就去看看果果的臥室。」
臥室有兩個，一大一小，寧果果拖著王歡去的確是較大的那個。
「噹噹噹噹哥哥，這就是果果的臥室啦你看漂不漂亮？」小女孩兒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臉得意的看著王歡道。
「果果，這是你的臥室嗎？」王歡一愣，眼前分明就是一張碩大的雙人床，旁邊還有一個大衣櫃，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屁孩兒的臥室。
「嗯啦漂亮吧？剛才跟媽媽一起打掃衛生，可把果果累得夠嗆」小女孩兒得意洋洋的道。
「果果，你，你和一媽媽一起睡啊？」王歡心下暗自奇怪，按說，七八歲的女孩兒，怎麼也能夠單獨睡了。
「嗯啦果果從小就是跟媽媽睡的呢」
「那，那你爸爸呢？也和你媽媽一起睡？」面對毫無心機的小女孩兒，王歡終於問出了一個在內心徘徊了半天，想問又覺得不妥的問題。
「媽媽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要等果果長大媽媽那麼大才能回來呢。」聽王歡提到爸爸，女孩兒臉色一暗，剛才一臉的得意頃刻間便不翼而飛。
「嘿，沒有爸爸？這麼說，寧果果是私生子？遺腹子？或者他那爸爸早早的就見了馬克思？」王歡心頭一陣莫名的暗喜，明白這裡面，恐怕有一段不簡單的故事。他見小女孩兒的情緒突然間有些低落，就有些自責，知道自己歡喜得不是時候——怎麼能夠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人家的痛苦之上呢？
「啊，漂亮漂亮果果的臥室是在是太漂亮了哥哥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房間呢」王歡摸著小女孩兒的頭，轉移話題，這才又仔細的打量起房間，細細一看，發現這個不大的臥室，竟然被兩母女打扮得如斯溫馨，於是發出了一陣真誠的讚歎。
而女孩兒聽了王歡的讚美，臉上才又陰轉多雲，笑嘻嘻的給王歡展示著她的收藏：什麼micky鼠拉，機器貓拉，五顏六色的彩筆拉……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兩人在寧雪瑩的臥室內呆了半個小時，王歡就拉著小女孩兒退了出來，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個大男人，長時間的呆在人家兩母女的臥室內，總不是個事兒；萬一被回來的寧雪瑩發現了，則更是說不清楚。
王歡百無聊賴的在客廳內又呆了四十來分鐘，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才聽見公寓的防盜門卡噠一聲。
「啊，是媽媽回來了」寧果果叫了一聲，從沙發上朝地板上一跳，小跑著迎了上去。「媽媽，你回來啦你買的菜呢？啊，媽媽，怎麼沒看見你買的菜啊？你是藏在外面了嗎？」小女孩兒將小腦袋朝外一伸，轉動腦袋四處搜尋，卻始終沒發現寧雪瑩「藏起來」的菜。
寧雪瑩將寧果果從外面拉了進來，「砰」的一聲關上防盜門，面有赧色的看著王歡道：「對不起，小弟，外面……外面的菜，都……都賣完了……」說完，便極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是啊，跟客人說出賣買菜，搞了半天，最後卻空手而歸，任誰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會覺得難為情。
原來，寧雪瑩下了樓梯之後，就向附近的菜市走去，不料卻發現菜市早已關門大吉。寧雪瑩不死心，又長途跋涉，去了附近的其他兩個菜市場，發現裡面也是人去樓空。最後，她見天色越來越暗淡，擔心自己的安全，心灰意冷之下，才不得不返回家裡。
至於像以前那樣營業到很晚才打烊的超級市場，則早就成了傳說中的東東了。
王歡並不瞭解目前的雙慶到底變成了怎樣的一種境況，直到看見女人空人而回，結合當初在巫山縣城的經歷，才大致明白了女人的處境。意識到目前人類已經是處於物資大匱乏，外加大管制的時代，王歡心頭一稟，立刻站了起來，盯著女人的臉，朗聲道：「寧姐，你先做飯吧。你等幾分鐘，菜的事情我來解決。」說完，在女人詫異的神色中，大踏步的離開了公寓。
王歡發動疾走功，以人類前所未有的速度，飛一般的下了樓梯，來到停在樓下的路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到車內之後，王歡左手搭在右手中指上，一轉，進入空間，然後來到那堆堆滿了各種動物屍體的屍堆處，翻翻找找，最後挑了一個足足有四五斤的野雞。
又找了一個塑料袋，裝了四五個從山谷中帶來的麵包果，這才出了空間。
王歡在駕駛席上坐了幾分鐘，然後才打開車門，朝寧雪瑩的公寓裡爬。
「寧姐，這是一隻山雞，晚上你就拿它當菜吧。」王歡把山雞遞給驚訝不已的寧雪瑩，然後轉身對迎接自己的寧果果道，「果果，看哥哥給你帶來了什麼。」王歡從塑料袋內摸出一個海碗大的麵包果，遞給了滿心歡喜的小女孩兒。
寧雪瑩雖然吃驚，但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既然已經承了這個小弟這麼多的情，也不在乎一隻雞了。寧雪瑩接過山雞，進入廚房，開始操/弄起來。
「王動哥哥，這是水果嗎？好奇怪啊，怎麼像麵包一樣？」寧果果雙手端著大麵包，放精巧的小鼻子前，像小狗一樣不停的嗅著。
「是啊，是哥哥從山裡採摘的。果果，嘗一嘗，看好不好吃。」王歡親切的看著小女孩兒，瞧著其可愛的模樣。
小女孩兒用整齊潔白的牙齒啃了一口，嚼了兩下，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啊，太好吃了王動哥哥，這個麵包果好好吃啊，果果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水果呢媽媽，快來嘗嘗王動哥哥給咱們的麵包果，好好吃啊」小女孩兒懂事乖巧，捧著麵包果，就朝廚房裡面跑。
王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瞧著女人在廚房內忙裡忙外的身影，廚房裡點著蠟燭，光線有些暗，女人修長妙曼的身姿，在朦朧的燭光中如同清風中的一抹垂柳，飄來蕩去，惹人遐思。一個七八歲的，面孔狀若天使的小女孩兒，彷彿一隻歡快的雲雀，嘰嘰喳喳，在廚房和客廳來回奔跑。
看著這一切，恍然間，王歡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恬淡，安適，覺得如果生活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這種感覺只持續了幾秒，王歡的神思便清醒了過來。搖了搖了頭，心下自我調侃：
王歡啊王歡，你小子今天有些「不務正業」了哈——怎麼可以為了一顆大樹而捨棄整片的森林？
一想到山谷內還有五十幾號望眼欲穿，嗷嗷待哺，等著他「救援」的手下，以及那六七個千嬌百媚，予取予求的大小美女們，王歡的心神就是一凜，剛才那種恬淡、安適的心緒便不復存在。
「要抓緊時間啊明天開始，就正式開始工作吧」
一個小時後，一大盆鮮香四溢的土豆燒雞就被寧雪瑩端上了桌子。
「吃飯啦，王動哥哥」寧果果大聲的朝坐在客廳沙發的王歡叫道。
「好」王歡應了一聲，就去洗手間洗手。
三個人，一男兩女，一個大一小，坐在飯廳的椅子上，開始了幾日來第一頓正式的晚餐。女主人吃飯時姿勢優雅，儀態萬千，時不時的向旁邊唯一的一個男人碗裡夾著菜。
而那個唯一的男人則是來者不拒，狼吞虎嚥，大口大口的吃著，跟旁邊的女人一比，那吃相，就談不上有什麼觀賞性了。
吃完飯後，又坐了會兒，等女主人收拾完畢殘湯剩飯後，王歡就準備告辭。
「那，小弟，你這就走？」寧雪瑩看著起身的王歡，似乎有些不捨。
「是啊，寧姐。時間已經不早了」王歡抬起左腕的世界名表，眼光卻根本不在表盤上。
「那，你現在是準備回家嗎？」寧雪瑩心中一緊，試探著問道。
「我……我沒有固定的住所……不過沒關係，我隨便找家酒店就行啦」王歡先是有些囁嚅，然後又故作暢快的道。
「啊，住酒店？那怎麼行？小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暫時住在姐姐家吧」
旁邊的寧果果一聽陪伴了她們整天的王動哥哥要離開，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現在見自己的媽媽在挽留王歡，於是馬上跑到王歡的身旁，抓著他的手，急道：「就是就是王動哥哥，你就留下來吧，不要走，好不好？」說著，抓在王歡的不停的搖晃。
「小弟，你看，果果也捨不得你離開。晚上就別走了，行麼？」寧雪瑩一雙在黑夜中亮錚錚的漆黑美目目不轉睛的看著王歡，勸道。
面對母女的熱情挽留，王歡心頭狂喜，但嘴上卻還猶豫著：「寧姐，這，這方便麼？如果不方面，我，我還是住酒店好了」
聽王歡口氣鬆動，不知為什麼，寧雪瑩就感到心情一鬆，展顏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動子，既然咱們姐弟相稱，你就不要見外，就把姐姐的家當成你自己的家好了。除非你不願意認我這個姐姐」說著，寧雪瑩就「板起了臉」，亦嬌也嗔的看著王歡。
聽女人話已說道了這種份上，王歡也就不再矜持下去。於是輕聲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今天晚上，就叨擾寧姐了。」
「你呀你，小弟，真是見外，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小弟，你今天開了一天的車，一定累得很。先去沖個涼吧。我去把隔壁臥室給你整理一下。果果，走，和媽媽一起去幫王動哥哥整理房間。」
於是，兩母女拿著蠟燭，去整理隔壁的房間；而王歡，則進了寧雪瑩的浴室。
寧雪瑩的浴室不大，只有幾個平方，但裝修得極為溫馨，牆面貼著粉色的瓷磚。
王歡先是用手電四處照了照，試圖尋找那傳說中的女人的貼身衣物。但很快就失望了，寧雪瑩是個極為細心的女人，雖然剛才沐浴過，但離開之時也把自己的內褲和bra拿走了。
有點失望的王歡只得脫掉身上的衣物，打開花灑的閥門，兀自洗起澡來。但身處一個色彩和裝修極為女性化的浴室中，想著同居一屋的漂亮的女主人，還是讓王歡在淋浴的過程中血脈賁張，小霸王奮勇抬頭，任冰涼的冷水澆了足足有一刻鐘，才稍稍低下了不屈的頭顱，有所收斂。
半個小時後，王歡從浴室內走了出來，發現寧雪瑩和寧果果已經收拾完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
「小弟，洗完了？」
「嗯，洗完了。」
「隔壁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毯子和被子都換了新的。時間不早了，你就先去休息吧。」寧雪瑩面帶笑意的道。
其實，現在才剛剛九點過一點，放在以前，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但如今，在既看不上電視又不能上網的時代，除了洗洗後早點睡覺，又還來幹什麼？
「嗯，寧姐。那我就先睡了。你，你和果果也早點休息吧。」王歡點了點頭，有些不情不願的走進自己的臥室，掩上了門。
「漫漫長夜呀」王歡輕歎一聲，縱身一躍，撲向了臥室內的小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