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176，隔離，楊叔回歸！ 文 / 席塌

    第二天，在遠方的森林和草原交界處練完功回來後的王歡，就看到了一百來個剩餘的生還者，大部分人手中拿著竹矛，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堆：

    一堆是正常人；另一堆是那些得過「超級大流感」的感染者，不過其中卻有一些普通人，應該是跟其中某些感染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不願意離開的「親朋好友」。

    而景甜，大概是因為王歡的緣故，又或者這些正常人見她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並不會有多少威脅，所以沒有被那些正常人給排擠到感染者那方去。

    但出乎王歡意料的是，在兩堆人的另一邊，還有一對「天造地設」的夫妻，那就是秦暉和她的老婆鄭燕。王歡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正常人那邊肯定不願讓「感染者」秦暉加入進去；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故意偽裝成感染者的秦暉，在向正常人那邊解釋無果後，卻也不敢真的跑到那堆隨時有可能變成下一個「張軍」的感染者當中，於是，也就只有跟著他的老婆鄭燕，獨立門戶，「自成一派」了。

    在兩堆人的面前，是被五花大綁的「殺人犯」張軍，而張軍旁邊的不遠處，則是被他咬死了的郭德義，頭上被蓋了一件不知是誰的t恤，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

    「群眾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何小海將張軍的原形一曝光，這些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看到涇渭分明，相互之間充滿了猜忌和警惕的兩堆人，王歡心頭一笑，覺得昨天晚上對何小海的「提點」沒有白費，這下，也就用不著他再多費口舌。

    昨天晚上，生還者們在自動的分成了兩派之後，正常人的這一邊，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隨時都可能受到「變異人」的攻擊，以至於在一些膽小的人的帶頭之下，到最後，所有人都從工地上人手一根竹矛，隨著防備著那些變異人的進攻。

    而感染者那邊，心頭也是害怕得要命，在見到正常人拿起了竹竿，還以為他們要攻擊自己，於是，感染者這邊也跟著用竹竿把自己武裝了起來。於是，相互敵對和猜忌的兩方人馬，就這樣涇渭分明的形成了兩隊「矛林」，對峙著。

    就在這個時候，生還者們見等待已久的王歡回來了，立刻，就開始騷動起來。

    正常人這邊像是等到了可以為他們做主的主心骨，終於鬆了一口氣；而那些感染者，王歡看他們的臉色到自己後，卻隱隱現出擔心和畏懼的神情。

    王歡明白，原本是按照自己的劇本演下去的劇情，在此時此刻，卻變得有些失控，稍不注意，就會擦槍走火，形成一場混戰。

    王歡沒有理劍拔弩張的兩伙人，而是徑直走到郭德義的面前，撩起蓋住郭德義頭部的t恤，看了眼他那張死不瞑目的臉，然後目光下移，最後落到了郭德義右頸上那四個已然發黑的齒洞上，心頭再次吸了口氣。

    之後，王歡用t恤蓋住郭德義的臉，站了起來，緩緩的掃視了一下兩派圍著他的生還者，以一種低沉的語氣道：「郭德義的傷口，剛才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吧？兇手現在就出現在各位的面前，大家該怎麼辦吧！」

    「殺！殺！殺！」王歡的聲音剛一落，正常人這邊就傳來一陣整齊劃一，像是排練好了的「殺聲」！

    而感染者那邊，除了少部分人在喊打喊殺之外，大部分人，卻都沉默不語。

    「李二娃，你他/媽的現在怎麼啞巴了？昨天晚上要殺要剮的你不是叫得最起勁嗎？現在怎麼不叫了？是不是兔死狐悲，感到下不了手了？」正常人這邊的有人高聲叫道。

    「呸！張老四，老子說過不殺了嗎？老子現在不過是在想如何懲治張軍這個殺人兇手而已！」

    感染者那邊馬上毫不示弱的回應道。

    「麻辣隔壁的，老子看你們就是一夥的，不然現在怎麼不表態了？你們這些怪物！」

    「我們不是怪物！憑什麼說我們是怪物？你們狗日的才是怪物！」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殺殺！」

    「殺你媽呀殺！老子就站在這裡，你來殺呀！」

    「……」

    接下來，就是兩派之間的一陣大嘴仗。這既在王歡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眼看兩邊人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馬上就要真槍真刀拚殺起來的樣子，王歡急忙拔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兩方人的對罵聲才一下子啞了火。

    「夠了！現在是討論怎麼處置張軍，而不是讓你們兩邊來罵仗的！你們兩邊的問題，待會兒再來討論！現在，要殺張軍的，手裡就拿著竹槍；選擇不殺的，就放下竹槍！給你們半分鐘的選擇時間！」王歡擰著槍，對著眾人大聲喊道。

    半分鐘過後，王歡掃視卻見所有的人，都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竹竿，沒有一個人將手中的竹竿扔掉。

    王歡知道自己剛才讓眾人的選擇方法有些討巧，如果改成舉手表決，或者換成無記名投票，情況一定會有所不同。將這些人放下竹槍，那跟繳他們的械有什麼區別？

    當然，這點機巧，他是不會主動去戳破的！

    既然「所有的人」都選擇殺死張軍，王歡也沒什麼好說的。

    「好了，既然每個人都選擇判張軍的死刑，那我也只有尊重大家的意見。各位既然充當了一次法官，那麼，就再來當一次執法者吧。你們每個人，排著隊走上來，拿著你們手中的竹槍，用實際行動，來為死去的郭德義主持正義吧！何大洋，你先上來，給大家做個示範！」王歡抬了抬槍，指了指前面的何小海，平靜的道。

    底下的這一百多個生還者，聽王歡竟然要讓他們親自來殺死張軍，而不只是口頭上的「喊打喊殺」，一下子，就開始慌亂起來。這可怎麼辦？隨便喊打喊殺是一回事，親『自殺』人見血又是另一回事啊！

    於是，很多人，包括不少感染者，都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但王歡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將他們心中的那絲僥倖，給完全擊得粉碎！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我」七絕谷發展有限公司「絕不要那些言行不一的人！如果我看見有誰口是心非，表裡不一，只動口不動手，那麼，就請他安靜的離開七絕公司！」

    王歡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剛才你們所有人都判了張軍的死刑，那麼，現在就不要說話不算話，親自去給他行刑吧！

    這是要什麼？要投名狀啊！心思玲瓏的人已經明白了王歡的想法，心頭在感到發寒的同時卻也感到無可奈何，他們也只有戰戰兢兢的排著隊，一個接著一個，走上前去，將手中的竹竿向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的張軍身上，連王歡的七個助理和兩個秘書也不例外。不少人，特別是一些女生，還沒動手，就已經開始吐得一塌糊塗！

    王歡沒有管那些「脆弱」的人，他等所有人都見了血後，才最後一個走上前去。也不知是前面的人出工不出力還是變異後的張軍皮糙肉厚，生命力強大，挨了一百多刺的張軍竟然還能扭著身子，沒死！

    最後，王歡抬起槍口，用一顆子彈結束了變異人張軍的生命！

    殺死了張軍之後，王歡安排那些還停留在興奮或驚恐當中的生還者，像前幾天處理李長空等人的屍體一樣，將郭德義和張軍的屍體分開燒了。

    然後，把郭德義埋在了李長空的旁邊；而張軍的屍體，則近懸崖的一側，專門開闢了一小塊空地，作為張軍的墓地。王歡打算把這些作為罪犯的墓地。如果還有誰犯罪而死，就全都埋在這裡。

    接下來，留待他處理的，就是最為棘手的問題－－如何對待那些感染後的變異人！

    這種事情，他不能找人商量，只能由他一個人「獨斷專行」！道理很簡單，如果他找那些未感染者，感染者們肯定不幹，會認為王歡和那些正常人合著起來「欺負」他們，畢竟王歡也是正常人；而如果找那些感染者來商討，那些正常的人又不會放心；而如果讓正常人和感染者一起來商討，那恐怕又將會上演一場曠日持久，相互攻殲的嘴仗。

    王歡的想法是這樣的，白天幹活的時候，正常人和變異者可以一起幹活。他覺得，即便有哪個變異人當即發瘋，狂化，在周圍人有大量其他人的情況下，也應該來得及阻止，而不會釀成難以挽回的慘劇；但晚上休息的時候，則必須全部分開！正常人留在機艙休息，變異者則睡王歡才蓋好的幾幢竹樓－－這倒是不是王歡偏袒變異者，而是擔心如果讓正常人睡竹樓的話，如果萬一變異人在夜間發生了暴動，手無寸鐵的正常人，躲在無險可守的竹樓，很可能就全軍覆沒了；但讓他們留在機艙卻不一樣，只要晚上將艙門一關，基本上就可高枕無憂了。

    當王歡把他的這一半隔離政策對眾人說出來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一呼百諾，人人滿意，但大絕大部分人，不管是正常人還是感染者，都是無話可說的。正常人覺得王歡到底是他們的同類，給他們找了個安全的住所；而變異人也覺得這個王總，對他們這些變異人還是不錯的，不然，怎麼會把剛蓋好的竹樓拿出來給他們住？要知道，王歡的這幢一樓一底共四個房間的竹樓，可是他話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費了好幾天功夫，才蓋好的呢！

    暫時解決了正常人和變異人之間的矛盾，王歡也覺滿意，正準備叫上某個助理去機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卻聽何小海飛奔來報：

    消失了多日的「楊叔」，回來了！

    －－－－－－－－－－－－－－－－

    感謝「三麻子的哥，nij」的打賞和「逝如歌」所投的月票！v

    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