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140，黑暗之心！ 文 / 席塌

    140，黑暗之心！

    正說著，就見鄭燕風風火火。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

    「學弟，大洋，你們回來了？曉樂，甜甜，我替秦暉給你們道歉。他剛才說話性急了一點，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已經罵過他了，回去之後一定叫他給你們道歉！曉樂，甜甜，你們原諒他好麼？」鄭燕先是急切對著王歡說了句，然後便將目光一轉，馬上安慰起已經離開王歡的懷抱而站在他兩旁的二女。

    但董曉樂和景甜卻將頭偏向一邊，沒有理睬鄭燕。兩個剛中學畢業的小女孩兒，一切的愛憎分明都寫在臉上，不會口蜜腹劍，像何小海這種混社會的老油子那樣明明心頭恨得要死，但臉上卻是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反過來笑臉相迎，溜鬚拍馬。

    王歡見了親他的兩個女孩兒哭哭啼啼，滿腹委屈而流淚的樣子，心頭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就是一痛。這兩個親近他。崇拜他，在他最孤獨，最絕望的時候擔心他，為了他的安危而四處求人，又分「奧利奧」給他吃，在得知入林狩獵的危險後寧願挖野菜來吃也不願意他去冒險的女孩兒，一度讓性格偏冷，偏暗的王歡也是感動不已。見兩女流了眼淚，受了欺負，王歡心頭的火苗一下子就騰了起來，以他「君子報仇，不隔夜晚」的性格，馬上就想回去為兩女討個公道，找回場子，不說打秦暉一頓，至少也得將他趕出自己的這個小團體才能心甘。

    但是鄭燕的到來，卻讓王歡心頭不斷跳動的火苗瞬間就熄滅了大半。他在心頭暗自歎息了一聲，有些冷淡的對著鄭燕道：「嗯，回來了。鄭燕，曉樂和甜甜，這——是怎麼回事？」

    鄭燕看到兩個小女孩兒仍舊氣鼓鼓的，還是不理她，心頭就有些無奈。心想，這兩個小美女，性格還蠻要強的。她見王歡問到了事情的原委，想著自己老公前不久所說的那些混賬話，又瞧了瞧手中提著的一串肥魚。站在一旁也是有些同仇敵愾的何大洋，就有些難以開口，想了一會兒，才有些赧然的道：「這個，王動，曉樂和甜甜他們沒事的，你別擔心！秦暉剛才不長腦子的說了幾句重話，我已經罵過他了，真的，請你相信我！……或者等會兒，我等會兒再給你解釋，好麼？」

    王歡看到鄭燕一臉尷尬，聲音也帶著乞求，不知怎麼的，心頭就是一軟，但緊接著，胸口就是一疼，覺得眼前這個讓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對他的丈夫，還真是一往情深，掏心挖肺。竟然為了他可以如此的低聲下氣！幸好他還沒看到當初在機場鄭燕以淚洗面，苦苦哀求自己父母的場景，不然，以他易走極端的性格，不知道會做出怎麼的事來。

    王歡什麼也沒說，只是對著鄭燕點了點頭，然後就拍了拍董曉樂和景甜的肩膀，道：「沒事的，曉樂，甜甜。有你們的王動師兄在，沒事的！」然後，便拉著兩個女孩兒的手，帶頭朝前走去。

    秦暉見自己的老婆跑去追那兩個腦殘的90女，心頭裡面就有些火燒火燎的，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立刻跟上去。

    「該死，真他**該死！那兩個該死的腦殘女，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最好不要落在老子手上，不然，老子一定要操得你們『生不如死』！」秦暉惡狠狠在心頭發洩了一句，之後，便開始祈求起自己的老婆能夠在見到王歡之前攔下那二女，不要讓她倆在自己的衣食父母面前「惡意中傷」自己。

    不過，到最後，想了又想，他還是沒有跟去，覺得自己去了反而還可能壞事，於是就蹲在那一堆野菜邊，做出擇菜的樣子。

    不久，眾人回來。秦暉急忙站了起來，然後一手抓著一把野菜，朝前迎了上去，卻見剛才兩個讓他火冒三丈的兩個女孩兒正一左一右的依偎在王歡的兩旁。

    秦暉一陣愕然，但馬上就換上了一張笑臉，笑盈盈的對著三人道：「……咳咳……，動子，你回來了啊？曉樂，甜甜，我正準備說把手中的這把菜擇完，就去接動子，想不到……咳咳……想不到你們倒是先我一步走了。怎麼樣，動子，今天的收穫還行吧？」秦暉誕著臉，一臉討好的樣子，心頭卻有些惴惴不安，擔心這兩小丫頭片子向王歡告自己的黑狀。

    王歡看了一眼變得慇勤起來的秦暉，心中就是一聲冷哼，他見鄭燕已經從後面跟了上來，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決定先暫時放這傢伙一馬，等吃了晚飯向兩女孩兒問清楚了情況再做定奪，於是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道：「嗯。還好，抓了幾條魚！」

    秦暉見王歡的口氣還是像平常一樣平淡，沒有起伏，心頭就是一鬆，笑著附和道：「好，好！魚，很好！」

    七條魚，六條做成烤魚，一條和野菜一起燉了起來。於是，在夜幕的掩映之下，七絕谷內又一次亮起了代表人類文明的煙火。兩股篝火。一處烤魚，一處用來燉菜，明亮的火焰，在漆黑的夜晚，傳出很遠，被其他122個生還者看在眼中，無不欣羨。

    吃過晚飯，趁著鄭燕和秦暉兩口子搶著去洗碗的間隙，董曉樂和景甜慌慌張張的將王歡拉到一邊，低聲對王歡道，「王動師兄，我們，我們有事給你說。」

    王歡點頭道，「說吧。我也想知道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董曉樂看了眼還在溪邊洗碗收拾的鄭燕和秦暉，低聲道：「動哥，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和甜甜見你到了天黑還沒回來……」於是，董曉樂偷偷的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向王歡說了出來，而景甜則在旁邊時不時的提醒補充。

    王歡聽著兩位女孩兒的述說，原本平淡冷靜的臉色就開始變了顏色，但到最後，卻又變回了原來那種沉靜如井的模樣，甚至臉上還浮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淡淡的笑容，一個被壓抑了很久的聲音，在聽了兩位女孩兒的話後，終於突破了鎮壓的牢籠，從王歡的內心最深處跳了出來：

    「秦暉，你很好，非常不錯！本來看在鄭燕的份上，我也會可憐你，給你一碗飯吃；但是現在，你他**/的竟然在背後給老子搞這種事情！老子就是喂條狗，它見了老子，都知道向老子搖兩下尾巴。你他**/的竟然忘恩負義！ok，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老子不義了！至於鄭燕，你這個讓老子茶飯不思。神魂顛倒的老婆，如果你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老子也就算了，犧牲一回，當一次君子，成全你們。不過現在……就不要怪老子小人一回，不客氣了！」

    於是，在這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深山絕谷，王歡的一個念頭，便決定了秦暉以後的命運。

    鄭燕洗完了碗，將烤魚的各種調料包紮緊開口，統一裝入一個大的塑料袋。這些活，平時都是何小海在做。但今天她知道自己的老公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基於一種愧疚和贖罪的心理，就拉著自己的老公，加入了做飯和飯後收拾的行列，忙前忙後。

    將一切飯後的東西收拾停當之後，突然發現不見了王歡和兩位女孩兒的身影，鄭燕心中就暗自叫糟。她怕那兩個女孩兒在王歡面前亂說話，告自己老公的「黑狀」，最後讓自己兩人失去了伙食的來源。

    顧目四看，發現三人正從小溪的上遊走了回來，於是急忙奔了上去，對著董曉樂和景甜二女道：「曉樂，甜甜，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你們的王動師兄說幾句話。」

    但兩位女孩兒卻像沒聽見似的，只是將灼灼的目光放在王歡身上，直到王歡向她倆點了點頭，才放心的離開。

    鄭燕一見這一架勢，心頭就是一突，待兩女走了有十幾米後，就急忙拽住王歡的手，朝草原的深處走去，直到離帳篷差不多近百米，才停了下來，然後，就神色惶然的向王歡道：「王動，曉樂和甜甜已經，已經給你說了？」

    王歡看著鄭燕臉上一臉的惶然和焦慮，心頭就是一陣不舒服。他自然知曉鄭燕的這一表現到底是為了誰。他深吸一口氣，表情淡然的道：「說什麼呀，師姐？」

    「啊，難道她們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師姐？」

    「就是，就是秦暉他——」

    還沒說完，就被王歡打斷：「你是說暉哥？暉哥他怎麼了？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難道他的流感惡化了？」

    鄭燕見王歡一臉驚訝甚至有些天真的望著自己，就是一愣，心想，莫非自己想錯了？董曉樂和景甜這兩個女孩兒只是嚇唬自己，並沒有將下午秦暉對她們說的話告訴王歡？她見王歡的表情自然，毫無做作的樣子，就覺得那兩女孩兒可能真是嚇唬她和秦暉的。

    但有一點，她卻忘了，如果換做以前，那個她多看他幾眼，臉就會紅的小師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膽大的跟她直接對視的。

    「啊，沒有，沒有惡化。秦暉還是那樣子，偶爾，偶爾咳嗽一下。」鄭燕有些躲閃的答道，心頭卻是長舒了一口氣，緩過氣來的她於是又恢復了進入社會後的利落和幹練，「王動，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和秦暉也要上飛機去休息去了。咱們回去吧。」

    「啊，鄭燕，這就走了？你把我叫過來，不會就是問我這個吧？」王歡「吃驚」的道。

    「問什麼？我問了什麼嗎？學弟，咱們快點走吧。再不走，我老公等會得著急了。」說完，便邁開腳步，朝回走去。

    在黑夜中，王歡雙眼放光，盯著鄭燕那修長的背影，細小的腰肢，以及那被牛仔褲裹得極緊的渾圓，挺翹的『臀』部，吞了吞口水，那個魔鬼一樣的，心中被壓抑的那個聲音又跳了出來：

    「這麼美好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一個如此『貪生怕死』的『孬種』擁有呢？」

    「嗯，是的，不能讓這種人擁有！寶馬贈英雄，良馬配好鞍，他不是英雄，只是一個只會背後陰人的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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