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138，交易，歸來，挖菜！ 文 / 席塌
138，交易，歸來，挖菜！
幾個人正在聊著天的時候。就見「飛機派」的副機長葉飛大步流星，興高采烈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用黑色的紙袋。
「鄭燕，秦暉，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啊？害得我一陣好找！大洋兄，小王兄弟，兩位小美女，你們可好？」葉飛非常熱切的向著幾人打著招呼。他臉上放光，熱情洋溢，就差跟眾人握手了。
「……咳咳……原來是葉機長！你找我和燕子有什麼事？」秦暉看了一眼葉飛，不鹹不淡的問道。昨天為了接近黃琬和沈月，秦暉拾掇著自己的老婆混在了「飛機派」裡面，跟機長，副機長以及幾個空乘人員，特別是黃琬和沈月兩個美女空姐打得火熱。
而差不多是基於同樣的理由，對於鄭燕和秦暉這對鶴立雞群，傲視眾人的「金童yu女」，飛機派上下，也表示了「高度的重視」和「熱烈的歡迎」。
但現在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在感受到了飢餓的嚴重威脅以及體會到了飽食的美妙滋味後，秦暉自動的就把自己心中的色/欲排到了第二位並在無形中把自己劃入了王動和何大洋這個只有四個人的「本土派」。奉行「眾樂樂不如獨樂樂」這一人生理念的他自然不願意這個難得的小圈子再來增加什麼新成員。分薄了那本份本應是屬於他自己的「應得份額」。他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老婆的這個師弟，即便再厲害，打得的獵物也是有限。所以，對於今天表現得異常熱情的葉飛，秦暉便有了一份提防和警惕，在態度上，就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當然是喜事了，秦兄！」對於秦暉臉上表現出來的冷淡，葉飛恍若未見，仍舊一副親熱無比的樣子。他打開手中黑色的紙袋，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然後才從裡面拿出了一瓶600毫升的百事，亮了亮，然後又放回紙袋，連同紙袋裡面的幾個紙杯，一起遞給了秦暉，「機長一直念叨著二位賢伉儷，以及大洋，小王兄弟，叫我給你們送一瓶飲料過來。不過，噓——，大家不要聲張。我們就藏了兩瓶。若讓其他人知道，肯定得發生騷亂！」
「哈哈，葉兄，你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口中說著不好意思，但手腳卻是不慢的接了過來。
「哪裡哪裡！咱們兩兄弟。還有大洋和小王兄弟，當初是一見如故，你這樣說，就見外了哈！」葉飛無所謂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著幾人道。
王歡冷冷的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副機長葉飛和鄭燕的老公秦暉之間的表演。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特別是在這種特殊的時間和特殊的地點，葉飛表演的這一出，就更是讓他起疑。
他見秦暉已經收下了人家的禮物，他本人是極不願意佔這種蠅頭小利的。所謂禮尚往來，便對旁邊同樣抱著膀子，以一副戲謔的眼神瞧著兩人表演的何小海道：「大洋，去給葉機長割塊豬肉！」
「好勒！老大！葉兄，你等一會兒哈！」何小海滿臉堆笑，向葉飛打了聲招呼，便走向自己的帳篷。他的帳篷現在已經成了他和王歡二人的小倉庫，裡面放著王歡讓他保管的炊具，各種調料，臘肉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物資。
「哎呀，大洋兄，小王兄弟。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要你們的肉呢？要不得，肯定要不得！你不要去了！」葉飛聽王歡竟然給他回了一塊肉，心頭大樂，但口中卻不斷的推卻著，只是想著，王歡口中的這塊肉，到底會有多大。
何小海並沒有聽從葉飛的招呼而停了下來。他對於王歡的命令，現在都是不折不扣的去執行。於是，過了一會兒，他就從自己的帳篷內，拿了一塊被熏得黑糊糊的熏野豬肉。
不過，這塊肉卻並不大，約摸只有兩斤左右的樣子。
「呵呵，葉兄弟，不好意思哈，咱們的豬肉也不多了。目前還剩下四五斤的樣子，給你的這些，你不要嫌少哈！」何小海笑盈盈的將手中的熏豬肉遞給葉飛。這個時候，葉飛沒有像剛才所說的那樣「不行」，而是「非常行」的接了過來，口中不停的向何小海和王歡道著謝。
「你看，你看，這……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來是給你們送飲料來的，不成想到最後還拿了一塊豬肉回去，這，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對了，大洋兄弟，你們這肉，是你們自己打到的野物做成的？」接過豬肉的葉飛裝作不經意的道。
「麻辣隔壁的。還拿什麼送飲料說事，搞了半天，原來這狗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咱們的豬肉來源哇！」心思敏銳，見一葉而之秋的何小海一下子，就看清了葉飛此行的真正目的，心頭馬上就騰起了一陣怒火！
本來，王歡這顆大樹，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乘涼，後來又來了兩個瓷娃娃一樣的小美女，那也算了，因為她們是王歡的師妹，看那樣子，人家之間的感情比自己這個外人要深得多，他想撼也撼不動！
再後來，又來了一對金童yu女，那還是只有算了，誰叫那女的是王歡的學姐來著？看王歡看他那師姐的眼神，何小海就斷了下她爛藥的念頭，當然，這不包括她的丈夫，那個帥得掉渣的傢伙！
而現在，又有一個什麼狗屁機長。想來打王歡的主意，這就超出了何小海忍耐的限度。王歡打獵的本事再大，也經不起太多的人來折騰啊！
不過，聰明的他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也沒回答葉飛的問話，而是將眼光看向了在一邊將雙手放入牛仔褲兜的王歡。
實際上，一般情況下，為了避免自己那雙「玉手」引起過多目光的注意，王歡在站立的時候，差不多都是將雙手插到褲兜或衣兜之內的。
而思維同樣不慢的秦暉，在聽了葉飛這一投石問路的話後。心頭也是一緊，剛才還非常舒展的一對劍眉立刻就皺了起來。
何小海見王歡對著自己微微的搖了搖頭，便聞絃歌而知雅意，心領神會之下，歎了口氣，以一副萎靡的姿態，向葉飛道：「葉機長，這豬肉，來得可不容易吶！這可是前幾天，我和老大在山窮水盡之下，彈盡糧絕，將隨身攜帶的乾糧吃了個掉底後迫於無奈，才拚死冒險深入叢林，跋山涉水，尋到了一頭小野豬。但你們千萬不要以為這是輕易而舉就可以捕獲的，那可是……」於是，何小海就開始編起了故事，知道五分鐘後，他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道：「……我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才將這頭畜生耗死！不容易啊，葉兄，這豬肉真的是不容易喲！唉，也不知道吃完這剩下的兩三斤肉後，以後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聽了何小海道出的野豬肉的來源，葉飛明顯一愣。他原本以為這兩個到「山中歷練」的「本地人」至少有一個打獵的高手，或者手中有什麼厲害的狩獵工具；但想不到何小海竟然講出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在給老子編故事，但見周圍幾個其他的人，也是一臉驚詫的樣子，就覺得這故事，恐怕還真有那麼一兩分可行度！
「……大洋兄，小王兄弟，這，這豬肉，還真的是……太貴重了啊！」愣了半天的葉飛看了看一臉遺憾的何小海，又看了看始終平淡如一，缺少表情的王歡，最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唉。是啊，誰說不是呢？那該死的圓毛畜生，我反正以後是不會再去招惹了——餓死都不會去！」何小海臉上露出一臉駭然，像是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場景。
就這樣，給予了「飛機派」全派希望的葉飛，用一瓶600毫升的百事可樂，換了兩斤貴重無比，讓何小海和王歡「歷經艱險」才得到的野豬肉，也不知道是該憂還是該喜！
但不管怎麼說，純粹從生意角度，金錢角度來考慮，這筆以物易物的交易，自己一幫人還是賺了——大大的賺了！
見前來送飲料的副機長葉飛已經走遠，剩下的五個人，除了何小海，其他的四個，就急忙的將王歡包圍了起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問起了各自關心的問題。
「啊，動子，這個野豬真的是那麼難以抓到？那，那咱們六個以後真麼辦啊？」秦暉搶在眾人之前，迫不及待的最先開口。
「學弟，打獵真的有那麼危險麼？那，以後還是不要去了。」一臉焦急的鄭燕緊接著道。
而王歡旁邊的董曉樂和景甜，則是一人抓住他的一隻胳膊，深情焦急的道：「動哥，我不知道打獵還這麼危險，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咱們，咱們不去森林狩獵了！我和甜甜以後不吃肉了。我和甜甜一起去挖野菜，摘果子，行麼，動哥？」
「……咳咳……動哥，我，我和曉樂下午就去挖野菜吧！咳咳——」景甜捂著自己有些發白的柔唇，邊咳嗽，邊急切的道。
聽了四個人的話，王歡將自己那雙欺霜賽雪的「玉手」從褲兜裡拿了出來，拍了拍一左一右，抓著自己胳膊的兩個女孩兒的肩膀，然後從左到右，依次看了看四個注視著自己的學妹學姐，以及學姐的丈夫，輕輕的道：「是不太那麼容易！」話音剛一落下，就聽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啊——」，王歡抬頭一看，秦暉的那張俊臉，瞬間就爬滿了一種叫做失望神情。這時，王歡就笑了笑，隨意的補充了一句：
「但也沒大洋說的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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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的時候，去森林打獵的官員富商派們，便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然而，跟他們出發時的那種意氣風發，鬥志昂揚大為不同的是，此時的這幫富人，官人以及他們的隨從和跟班們，卻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步履蹣跚，神情極度疲憊。
不僅如此，一些人還「衣衫不整」，身上的t恤或襯衫，也是破破爛爛的，不是破了一個洞，就是開了一條口，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裡面的白肉，一看就是被叢林裡面的樹枝給刮著的。不少人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混合著汗水，東一縷的西一縷的貼在頭面上，讓他們看起來更是狼狽不堪。
可以說，這幫在唐志華和匡豹帶領下的狩獵隊，在茂密的叢林，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橫衝直撞，除了撿了幾根野雞毛和採摘了不少又青又澀的果子外，基本上，連一隻蛤蟆也沒捉到，就更別提什麼山羊，野豬和野雞了。
王歡一夥六人，圍成一圈，注視著幾十米外像打了敗仗的逃兵一樣的二三十個生還者，心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喜悅。
此時的他們，已經知道了何小海剛才所講的那個有些誇大其詞的故事背後的真實用意，並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和讚賞，雖然他們還不太明白王歡口中所說的「不太容易」和「不太難」的準確含義，但是經過王歡的一番簡單解釋，他們心頭卻是大致有了底：
這個學弟，王動師兄，是有一些打獵本事的，但打獵的本事卻不是大得無邊無際，而是有一定的限度的，超過了一定的人數，某些人，就一定會餓肚子了。
於是，趁著某個間隙，秦暉將自己的老婆，以及董曉樂和景甜二女，叫到一邊，苦口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對三個女孩兒進行了一番說服教育。主要的宗旨只有一個：
以後若非必要，他們的這個六人小組，一定不能再輕易的增加人數，以免給王歡「增加太多沉重的負擔」！
當然，秦暉也曾反覆提醒三女，他們私下達成了這種默契，自己知道就行了，王歡就不要告訴他了。助人為樂，幫人解憂只需要自己明白就行，而沒有必要讓被幫助者知道。
說服教育非常成功，三女基本上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秦暉的這一善解人意，深明大義的提議。
但有一點，卻是秦暉料想不到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董曉樂就偷偷的將秦暉開會的內容，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歡。
王歡心頭一聲冷哼，但嘴上卻什麼也沒說，只有是用手摸了摸董曉樂一頭齊耳的短髮，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鄭燕，你的這個老公，還真是不簡單啊，都懂得替我這個跟他毫無瓜葛的外人『著想』了，不錯，非常不錯！難道，你看中的，莫非真是就只有那張無與倫比的俊俏臉蛋？」王歡心中默默的問著自己。
「哈哈，這些官老爺和有錢人，現在也終於有他們辦不了的事了吧？真是活該！動子，現在這些廢物已經回來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狩獵呀？咳咳——」秦暉嘻嘻哈哈的瞧著從他們面前走過的一幫官員飛機派，心頭是無比的歡快，暗自慶幸自己有了一個好老婆，要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旁上王動這棵四肢發達的大樹？
「再等會兒吧，半個小時後我和大洋就走！」王歡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眼睛，則盯視著前面幾個跟他有過衝突的人。
「啊，什麼，你和大洋？只是你和大洋嗎？你，你不需要我們跟著一起啊？」秦暉吃驚的道。
而鄭燕，見王歡似乎只是想讓何大洋跟著他，心頭就是一急：「王動，讓我和秦暉也去吧。我們雖然不會打獵，但是跟你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就是啊，動哥，讓我和甜甜也去吧。我們……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涉險而我和甜甜卻呆在安全的地方，吃現成！」一旁的董曉樂也急忙附和。
「呵呵，師姐，曉樂，甜甜，你們不用擔心，我和大洋已經有了不少打獵的經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和大洋的好消息好了。如果你們實在……閒得無聊，可以像曉樂說的挖挖野菜，晚上咱們做個野菜湯來吃。」
王歡笑著搖頭拒絕了四人想與他同行的想法。早上的時候，他還打算帶著幾人一起去狩獵，但後來經過了葉飛的試探，鄭燕丈夫秦暉的種種表現和作為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決定不讓秦暉看到自己打獵時的場景。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去「打獵」，而是差不多去「撿獵」後，不知道這個見風使舵，油滑無比的傢伙又會給自己鬧出什麼ど蛾子。
而且，基於「不管有沒有，都要留一手」的考慮，至少到現在為止，王歡還不想把自己的一些能力，過早的讓更多人知道。如果能用常規武器就能解決的事情，那就最好用常規武器，至於核武器，不到最關鍵的時候，亮都不要亮出來。在王歡眼中，核武器的作用，與其說用來威懾誰，還不如說用來給某些人一個「驚喜」！
半個小時後，王歡背著背包，和何小海出發去森林狩獵去了。而剩下的鄭燕，秦暉以及董曉樂，景甜二女，則在鄭燕的帶領下，用王歡提供給他們的匕首和小刀，在廣闊的草地上挖起了野菜，為晚上的野菜湯，做起準備來。
而在這四個人的示範作用之下，不少餓慌了的生還者們，彷彿看見了一條嶄新的尋食路子，都爭先恐後的，開始利用手中簡陋的工具，在附近的草場上，挖起了野菜。至於挖到之後如何煮熟，自己能不能嚥下這些沒有作料的野菜，則不再這些已經恨不得連自己的手指都想咬一口的生還者們的考慮之列了。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但卻要實際得多的挖菜行動，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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