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2012 128，俠客行，深夜練功！ 文 / 席塌

    128，俠客行，深夜練功！

    叫老姚的中年胖子。像是在趕某種極其討厭的蒼蠅蚊子，伸出一雙肥手，極其不耐煩的朝外虛推了一下，剛一伸出來，就被王歡一隻在黑夜裡，也顯得異常亮白的「玉手」纏上，捉住，一拉，一扯，就見中年胖子整個一百七八的肥碩身軀，如同一隻布袋，被王歡扔到了機艙的過道中央。

    王歡出手如電，在叫老姚的中年胖子「啊——」的一聲慘叫，肥碩的身子還沒完全落地的時候，就已經欺近了靠窗的那個胖子，一把抓住他的襯衣領子，連同一團頸部的皮肉，將中年人舉了起來，又一仍，還是扔到了機艙中央的過道，跟老姚滾在了一起。

    「啊——。老子的脖子！」又是一聲慘叫，在機艙內響起！

    姚勇和蔡慶華兩個中年男的兩聲高分貝的慘嚎，讓整個機艙為之一震，全機126名生還者，不管是睡著了的，還是打盹的，抑或全無睡意還在偷偷說悄悄話的，在同一時間，全部驚醒，被兩聲慘嚎所吸引。

    「怎麼的，誰在叫？」有人「幫當」一聲，從椅子上彈了一起，然後馬上茫然四顧，四處尋找。

    「啊啊啊！經濟艙有人打起來了？趕快過去看稀奇！」有些好動的人立時睡意全無，來了興致。

    「看毛個稀奇，黑漆麻拱的，小心挨黑拳！」旁邊的一人反駁道。

    「毛個黑拳！看老子的——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

    「龜兒子周倫傑又上身了！」

    「……」

    破爛的機艙，如同平靜的水潭被投了一塊大石頭，像某種活物一樣，頓時熱鬧了起來。想看熱鬧的，稀里糊塗，搞不清名堂和狀況的，長吁短歎的，哀歎世風日下的，起哄的，想耍雙節棍的。甚至說是不是狼來了的都有……林林總總，各式各樣，就是沒有一個想去勸架的。

    看來，關鍵時候，有錢坐飛機的這一機人，還是懂得什麼是最明智的選擇。

    「啊——！老子的膀子，斷了！斷了！老蔡，老子的膀子，遭那龜兒子給老子弄斷了！啊啊啊——！」躺在地上的姚勇，感到自己的一隻膀子，似乎離他而去，駭然之下，頓時大叫起來。他不知道，他的一隻手，並沒有斷，只不過被王歡一扯之下，擰脫了臼。

    「啊——！老姚，老子的脖子，出血了，啊啊啊，出血啦！狗日的。把老子的脖子抓爛啦！啊啊啊——！」跟姚勇一個模樣，被王歡揪住脖子，單手扔出去的蔡慶華，也不顧體面的，大聲嚎叫了起來。

    眼看整個機艙，在自己的「一打」之下，都沸騰了起來，王歡知道，有了這一出後，董曉樂和景甜兩個女生，是無法安心的在這裡睡一覺了。於是，急忙牽上在一邊不知是嚇得還是激動得面無人色，全身發抖的兩個女孩兒的手，退出了機艙，從滑梯滑了下去。

    一滑下地，也不管上面是否炸了鍋，是否今晚還有誰睡得著，王歡牽著董曉樂和景甜的手，就是一陣疾走，直到走到了自己的帳篷，才停了下來。

    「呵呵，曉樂，甜甜，不好意思，本來還想給你們找個座位的，結果卻跟人起了衝突，害得你們今晚也無法在上面休息了。」王歡放開兩女的手，有些歉意的道。

    「啊，動哥！你快不要這麼說！我和甜甜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動哥，真是謝謝你了，幫我和甜甜教訓了那兩個討厭的死胖子！」見王動給自己兩姐妹道歉，董曉樂有些慌了神，急忙說道。

    「動哥，謝謝……咳咳……謝謝你為我和曉樂撐腰！」景甜也在一邊神色激動的附和道。

    董曉樂和景甜二人，在自己的座位被兩個中年胖子佔據後，又找不到其他的兩個相連的位置，急得都快哭了。

    正在不知所措時，就見「無所不能」的王動師兄，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兩人原來的座位，「苦勸」兩胖子給自己姐妹讓座，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下，含恨出手，狠狠的教訓了兩個無恥，不要臉的胖子，大快人心，讓兩姐妹激動不已。

    此時，在二女的心中，完全沒有一丁點責怪王歡的意思，只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王動師兄，是多麼的仗義和耿直。多麼的關心自己這兩個小姐妹！此時此刻，兩位心思單純，沒有那些複雜的是非判斷的女孩兒，真的是被王歡「兩肋插刀」的義舉給感動了！

    而換做其他人，即使會感謝他，但更多的卻有可能認為他冒失魯莽，心狠手辣，為自己惹來禍事！這也是王歡為什麼要向兩位女孩兒道歉的原因。在他身處的這個社會裡，那種做了好事，不僅得不到好報，反而有可能被得了幫助的人倒打一耙。給自己帶來災難的例子，報紙上，網絡上，他簡直見了太多了。如果是跟他沒什麼關係的其他人，他多半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和態度——現實就是這麼教育他的，即便想打一下抱不平，那也要看他當時的心情，喜不喜歡，願不願意，就像當初他幫賣饅頭的老大娘拔刀相助一樣。

    萬幸，這兩個一直給他溫馨和安適的女孩兒，沒有怪他出手太重，沒有願他心狠手辣，還一個勁的寬慰他，跟他道謝！快慰！舒爽！這讓他又想起了李白的那首流傳千古的《俠客行》：

    男兒當拔刀，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曉樂，甜甜，今晚你們兩個就睡我的帳篷吧！雖然是單人帳篷，但你們兩個女孩兒身體小巧，擠一擠，應該還是能夠睡得下的。」王歡看了看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於是遂對兩女說道。

    「啊，動哥，我和甜甜睡你的帳篷啊？那怎麼可以？我們睡了你的帳篷，那，那你睡哪裡啊？」見王歡準備將自己的帳篷讓給自己兩姐妹，董曉樂一急，急忙勸阻。

    「曉樂，甜甜，沒關係。你們別擔心我。你看，何小海那間帳篷是不是比較大？我去跟他擠一擠，就行了。」王歡笑著對兩女孩兒一指何小海的帳篷。但夜裡黑兮兮的，什麼也看不清。

    「人一上百。形形色色！看來，曉樂和甜甜這兩個女孩兒，倒不是那些令人生厭的嬌女，傲女和蠻女，倒是顛覆了我對那些出身好，長相好的美女們的一以貫之的偏見。」王歡暗暗點頭，兩個女孩兒的乖巧和懂事，讓他對她們的好感不由再次提升。

    「這，這真的好嗎？動哥？」董曉樂扭扭捏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一邊的景甜，也用手扯著董曉樂t恤的下擺，大概是叫她不要答應。

    「好？哪裡不好了？我說好就好！」見兩位女孩兒還是有些放不開，王歡乾脆大手一揮，霸道的替她們做了決定。

    於是，懷著忐忑不安而又興奮莫名的心情，兩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小心翼翼的鑽進了王歡的帳篷。

    「別擔心。曉樂，甜甜，我就在你們旁邊。你們把手電拿著，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摁燃手電，也可以叫我，我保證在三秒之內，出現在你們的身邊！」王歡將手上的手電，從帳篷前張開的縫隙，遞給董曉樂，卻發現，黑夜中，董曉樂的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眸子，是那麼的深邃和幽遠，彷彿要把人的魂，給吸進去似的。

    「動哥，明天見！」董曉樂拿著手電筒，對著自己的臉照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燦然的笑容，突然摁滅，接著「嘩啦」一聲，拉上了帳篷的拉鏈。

    王歡提著在兩女進入帳篷之前就拿出來的大背包，轉身朝外走去。不過，他卻並沒有走向何大洋的帳篷，而是朝「黑熊森林」行去，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在那一下手電的閃耀間，從帳篷縫隙間看到的董曉樂那張燦若夏花的笑臉。剛才董曉樂那近乎惡作劇的一下閃耀，雖然只有一秒，卻讓董曉樂的那張巧笑倩兮的小臉，像照相一樣，深深的銘刻在了王歡的腦海，久久的揮之不去。

    還真是可愛的小魔女啊！王歡心中輕輕的一歎，笑了笑，然後發動疾走功，急速的沿著小溪朝上急行三百米，之後朝右一折，走了約莫有五十米，然後才停了下來，王歡彎下腰，拾起了地上的一個小包。

    剛才在送董曉樂和景甜上飛機的時候，王歡找了個借口，趁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包槍支彈藥放在了幾百米外的草原一角，以防在自己離開的時候何大洋趁機奪了自己的槍桿子。雖然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情況可以說微乎其微，但謹小慎微的王歡卻不得不防。

    拿了槍支，塞入包中，王歡便提著背包，慢慢的往回走，一直到距離自己的帳篷差不多三十米遠的時候，才放下背包，停了下來。

    既然沒有了睡的地方，他也不想多當一次惡人，將何小海趕出自己的窩，在何小海身上多增加一份對自己的怨念，王歡就準備練一個晚上的功。整夜練功，他還從沒做過嘗試。既然現在有了機會，那嘗試一番，又何嘗不可呢？說不定一試之下，「疾走功」或「飛刀決」就突破了呢？

    於是，打定主意的王歡，一個人，在萬籟俱寂的七絕谷，麒麟草原上，翩翩起舞，閃躲騰挪，練起了獨一無二的先人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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