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逃亡之路 第六章 案件!(修改) 文 / 席塌
時間:2012年6月25日,21點49分。
地點:地球外層空間。
事件:戰神18-x登月火箭和阿波羅21號登月飛船箭船分離。太陽翼板展開,飛船進入自主航行。
烈士墓新世紀超市前的壩子,兩個小時前還是小攤小販們的天下;現在卻被警燈閃爍的幾輛福特蒙迪歐所佔據。壩子,包括壩子一邊的人行道,連同一輛印著「市政監察」四字的,白色的長安之星麵包車都被黃色的警戒帶圈在了一起,禁止外人入內。
沙灣區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張耀國,帶著本支隊內的兩個刑偵高手圍在麵包車的周圍,看著被法醫用白色石灰撒出的兩個人形的地面,臉色有些凜重。
「老謝,你那裡有什麼發現?看出什麼苗頭沒有?」
張耀國用警用手電照了照長安之星駕駛席一旁的車門。車門內凹,顯示車門受到了相當大力的撞擊。一般的車門都是薄鋼板造的,力度不夠,根本難以使其凹陷。車門上的車窗還留有血跡,聯想到面部受傷,目前正還躺在沙灣區醫院手術台急救室急救的的高曉東,不難猜想這一定是高曉東受衝擊撞向車門,面部與車窗相碰導致面部破裂出血。
「張隊,你來看這裡。」謝治安沒有直接回答張耀國的問題,而是走到綠化台邊的石灰粉人形旁,「據法醫的屍檢報告,死者呂軍身上比較嚴重的傷勢一共有三處:面部,肋部,以及後腦。面部損傷相當嚇人,鼻樑坍塌,牙關鬆動,右肋也有四處骨頭斷裂——但這兩處都難以致命,致命的是在這裡,」謝治安用左手敲了敲自己的後腦。
「報告顯示,呂軍的後腦受到了硬物穿透性刺傷,導致腦部死亡。那麼,就是說犯罪嫌疑人手中拿有凶器?」張耀國追問道。
「呵呵,張隊,你再來看這裡。」謝治安笑了笑,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用手搬開綠化帶一角的幾棵草,露出被茂草遮擋住的瓷磚的稜角,用手電照了照,上面有一團被蒸發了水分,已經干了的一大灘血跡,「這裡相當硬,而且是一個鋒利的銳角,如果呂軍被犯罪嫌疑人大力打到,後腦倒下的位置偏巧不巧——」謝治安用手電晃晃那團在黑夜中呈墨色的血跡,然後面帶笑意的望著一直眉頭緊皺的支隊長張耀國。
「張莉,你來分析下呂軍這個案子的案情!」張耀國又對旁邊的一個女警說道,語氣不容置疑。女警年紀輕輕的,穿著藍色襯衣,帶著警帽,脖子上掛著一個佳能單反相機,看起來就像才畢業的學生。見被領導問到了自己,小女警有些拘束的朝前走了兩步,偷偷吐了下舌頭。
「張叔——,張隊,這個,這個謝老不是已經分析得很明白了嘛,我跟他英雄所見略同。死者在跟犯罪嫌疑人搏鬥的過程中,被犯罪嫌疑人擊倒在地,死者的後腦勺又碰巧摔在了花台的稜角邊。導致,導致死者的死亡。」說完,小女警大出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那是老謝的分析,可不是你的分析。不要把人家的金朝你臉上貼。」張耀國狠狠的瞪了眼旁邊的小女警,「我問你,那萬一是犯罪嫌疑人手中持有凶器,先把呂軍紮了一下,呂軍被刺倒在地,正巧倒在了那裡。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
「這個啊,這個……大概有,有吧!」被張耀國瞪了一眼的小女警,一陣心虛,低著頭,不敢肯定的答道。
「你個鬼女子,一點長進也沒有!什麼叫『大概』?什麼叫『有吧』?咱們pl辦案,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凡是都要經得起推敲和證明。絕不能憑感覺,搞『莫須有』!還不趕快向老謝請教?」
小女警瞧了眼訓著自己的叔叔,急忙知趣的向謝治安請教,心中卻腹誹不已:「人家實習還不到三個月,以前都是在紙上談兵,又不是你這個混了十幾二十年的老油子,一時之間,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呵呵,張隊,小張其實很聰明的。就是來我們隊的時間還短,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成為我們沙灣區公安局的女福爾摩斯。」謝治安先是表揚了下小女警張莉,然後才慢慢道來,「死者到底是被凶器所傷,還是被下面的瓷磚所傷,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對比下死者後腦勺的傷口形狀,如果跟瓷磚稜角的形狀相吻合,那麼就說明是摔下磕死的;反之,則是被犯罪嫌疑人刺死的。」
「明白了嗎?明白了還不快照相取證?」張耀國對著自己的侄女說道。
「哦!」
見小女警一副戰戰兢兢,如同受氣的小媳婦的模樣,張耀國又有些好笑,不忘提醒一句:「每個角度都多照幾張,照清晰一點。然後傳技術科進行分析。」
女警張莉自去照相,張耀國則和謝治安走到一邊,低聲商討這次案情。
根據目擊者稱,犯罪嫌疑人身高1米75至1米80,上身著一件白色襯衫,下面深色西褲。由於事發突然,犯罪嫌疑人和兩監察之間的搏鬥僅在數秒之間,事發當時,周圍群眾的注意力絕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壩子中那位受傷老人那裡,沒有幾個注意到嫌犯的暴起傷人,加上事後犯罪嫌疑人迅速逃逸,跑得飛快,所以有限的幾個目擊者都未能看清犯罪嫌疑人的模樣。但都說年齡應該不大,在20歲至30歲之間。
那麼,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動機是什麼呢?報復性情殺,仇殺,不共戴天?抑或突然發瘋?而且犯罪嫌疑人襲擊了兩人,在正常情況下,那麼必定是這兩個人都一起跟犯罪嫌疑人有仇,不然只會單獨報復其中某一人而不會一鍋端。
但又會不會是兩個監察的某種行為惹惱了犯罪嫌疑人而導致其對兩人進行懲戒性的打擊?
比如說打抱不平?
張耀國和謝治安這兩個沙灣區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老刑警和老搭檔就本刑事犯罪案件綜合各種因素,進行了各方面的探討,但最後卻得不到什麼直接有效的結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犯罪嫌疑人是一個身手了得,會一些武術或跆拳道、泰拳之類的,殺傷性比較強大的人,從其乾淨利落的手法看,不排除有犯罪前科的嫌疑。
在更多的證據和線索冒出來之前,張耀國決定採取以下幾條行動措施:
1,待唯一的倖存者高曉東甦醒後,立刻進行突擊詢問。
2,聯繫死者呂軍和傷者高曉東的親戚朋友和同事同學,看他們近期有無跟人結怨或者得罪了某人。
3,走訪本市所有的武術館,跆拳道館,柔道館和泰拳館,調查所有符合目擊者要求的會員資料。
4,給市內各大小報紙和媒體打招呼,臨時性封鎖呂軍已經死亡的消息,防止犯罪嫌疑人得知消息後逃遁。
5,加派pl,便衣入駐全市各大火車站,汽車站和機場,用交通台廣播向全市所有的出租車司機廣播犯罪嫌疑人的外貌特徵。
6,向上面打報告,請求兄弟單位在人手上給予支持。
「耀國,我就想不通了,你說就為了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監察,咱們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見張國耀如此聲勢浩大的佈置,謝治安極其想不通。
「唉,老謝,你以為我願意啊!這是趙局直接下的命令。要求我無論如何都要破案。」聽到老夥計的抱怨,張耀國也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張耀國只是一個小小的支隊長,需要他仰望和巴結的人不知凡幾。
「這都他媽的是什麼事兒啊!你知道這兩個傢伙今天幹了什麼嗎?他們竟然將一個60多歲賣饅頭的老人家燙得面目全非!差點要了人家的命!你曉不曉得這兩個傢伙被嫌犯撂倒的時候,周圍有很多人都在大聲叫好?甚至還有人買了鞭炮來放?我估計今天肯定有人看清了嫌犯的樣子,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帶著面具。只不過人家不願意配合咱們警方就是了。僅有的兩個目擊者,當小張剛才給他們錄口供的時候,都是支支吾吾,目光閃躲,看樣子就知道沒有講實話,隱瞞了一些信息。依我看,就該開了這些敗壞咱pl名聲的協警!」
「老謝啊!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以咱們國家目前的情況來看,在警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招收大量的協警,協勤人員,也是無奈之舉。而且,你知道,有些事,咱們pl更不好出面,出面更壞事。招收的這些協警、協勤,正好可以在我們和群眾之間做一個緩衝。」
「其他人倒也罷了,但也沒必要為了這兩個害群之馬這麼勞師動眾吧?雖然我是一名執法者,但有時我還真的跟那些普通老百姓一樣,巴不得將這些敗類除之而後快!」
謝治國是越說越火大。
「唉,老謝。你說的我都明白。這麼著吧,你我幾十年的老友一場,我也就不瞞你了:你知道死了的那個呂軍是誰嗎?那小子跟區委的某位領導有染。而且這事不知道怎麼著就傳到了市裡去了,據說上面高度重視,說是對於如此惡劣的襲pl案件要堅決從重、從快、從嚴處理,給予犯罪分子有力震懾。市公安局長親自給趙局長打了電話。老謝,我壓力大啊!我覺得這事還有點玄,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多幫幫老夥計啊!不管怎麼說,這些監察,也是咱們的從屬人員,也算半個自己人。現在有人搞了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搞咱們pl,不將咱們人民pl放在眼裡。這個場子還是要找回來的,不然,以後誰還幫咱們辦事啊?」張耀國苦口婆心的對謝治安安慰道。
「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隨著暴力機器的強力運轉,一張天大的巨網,正在雙慶全市範圍內張開。王歡能夠逃過此次劫難嗎?
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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