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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章 全都了賬 文 / 魯西平

    第二百章全都了賬

    「走!」

    周銀橋此時,顯示出了自己身為軍人,當機立斷的一面。

    雖然他手裡還有槍,還有六顆各具不同威力的特殊子彈,但是面對著王禪這個像「妖孽「多過像人一樣的怪物,他也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和王禪死磕到底。

    只要人活著,不死,早晚都還有機會!

    吸收了這一次的經驗和教訓,下一次再碰到王禪,周銀橋絕對不會靠近王禪身體百米之內,到了那時候他也會換了另外一種遠距離作戰武器,普通的子彈不行,那就換槍榴彈來!

    遠在幾里地外進行狙擊,他周銀橋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狙擊手,就算再次失手,他也隨時隨地能夠輕鬆撤退,而不必在意王禪給他帶來的威脅。

    高手,尤其是他這種特殊的高手,絕對不是拿來隨便犧牲用的,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他的本事更適合刺殺和狙擊。周銀橋心裡十分的清楚,雖然正面衝突起來,他也未必就全是輸面,但畢竟喪命的可能性很大。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如何能輕易就死?他還有的是大好的前途和人生,死在異國他鄉,這算是什麼事情?

    所以周銀橋在王禪一把抓住自己子彈的下一刻,人就已經不住向反方向倒退了出去。

    最標準的戰術撤退動作,加上滄州周家祖傳的「跑鏢「功夫,周銀橋雖然是倒退著行走,沒有轉身,但腳下步伐點動,刷刷刷,聲音好似平地趟草,兩腳連連踏動之間,持槍的小臂兩手紋絲不動,肩肘卻是連帶後背的兩條筋腱肌肉群,猛烈抖動,渾似就在腿上各自長出一隻翅膀來,快如奔馬,只一口氣功夫就倒行出百米之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忙不迭轉過身來,手舞足蹈,兩臂一展,極其輕盈快捷的在地面上刷刷刷幾個點動,身形往下一貓腰,便已經竄進一人多高的野草叢裡,不見了蹤影了。

    古時候保鏢走鏢的,除了鏢師意外,其餘跟班的有個統一的稱呼全都叫做「趟子手」,據說來源之一,就是拳法中的「文趟子」和「武趟子」,用在一雙腿上,練到高深處,只一跑動就好像是大型的貓科動物,身體往下緊縮,朝前傾倒,兩條小腿極快擺動,敲打後屁股,藉以維持身體平衡,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個人影貼著地皮飛行一樣,所以在鏢行裡面這門腳上的功夫又被人稱為「陸地飛騰術」。從古至今練得最好的據說就是水滸傳裡面的神行太保戴宗,一日能跑八百里。

    周銀橋的「跑鏢」功夫,肯定是比不上傳說中的戴宗的,但離得遠了一看,也是起落奔騰,好似虎豹奔行,似騰空非騰空,衝勁十足,橫衝直撞,身形所過之處,地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龜裂,積雪堅冰四濺,全都被他腳下巨大的衝力踏的碎了開來。

    而與此同時眼見著周銀橋自顧自獨自離去,一旁場中剛剛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的虞玄機,這時候也是面色慘白,噗!的一聲朝外噴出一口鮮血,反身就走。

    雖然十分的不甘心,但對上一個深不可測的王禪,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因為王禪從一出手,乾淨利索的放倒了魏長江,自己,殺了馬庫斯,全都是蠻不講理一爪掏進心腹的招式,虞玄機自己能夠不死在當場,還是托了周銀橋背後暗算王禪的福氣,這才能險險留下一條性命。

    只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僥天之悻,再要她去和王禪動手拚命,就算借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當下只運功封閉了胸口幾處血管,暫時止了血,便強提真勁踉踉蹌蹌,回身逃命。

    奈何,王禪此時人已經殺機盈胸,被周銀橋一槍刺激的兩眼之中全是血光,眼見周銀橋一轉身竄進草叢飛奔而去,口中冷哼一聲,卻不著急,反是一腳踏地,轟的一聲,一撲百步,到了虞玄機身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打。

    誰來殺我,我就殺誰!這是王禪一貫秉持的理念,他自然不可能放過今天晚上任何一個來殺自己的人,周銀橋手裡有槍,還有幾顆威力巨大不明的子彈,剛才接了一顆,已經叫他手指發麻,用盡全力,只覺得這子彈頭上的力道簡直不比當初葉天士駕馭飛劍的力道稍差半點,若是周銀橋臨死拚命,再來幾顆,怕是自己也不能像這次一樣抓的穩妥。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放他跑路,懈怠了精神,自己再隨後追殺。以他現在的本事,一手草上飛的輕功足可以在短距離內超過世界上最快的跑車,所以他也不怕這麼一點時間,周銀橋能跑出多遠。

    不過,要追殺周銀橋,那就先要把虞玄機殺死,否則自己一走,這人肯定跑路。至於另一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魏長江,王禪卻不擔心,這廝胸腹後背都被自己一爪洞穿,傷了五臟六腑,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再過一時片刻,只失血過多就能要了他的命去。

    昂!嗤!

    雖然事已至此,但王禪對付這個全真道的黃冠女道卻仍然不肯有絲毫大意,出手就是五行變法拳「龜蛇盤」的殺招,一手握拳劈在空處,發出如同龜吼一般的昂昂叫聲,威猛霸道,不可一世,另一隻手卻是化作了繞指柔,形若無骨,五指半張不張,腥風撲面,真好似是化作了一條斑斕大蟒,指尖掃過空氣發出的聲音,嗤嗤破空,尖銳異常。

    一剛一柔,龜蛇盤動,合在一起就彷彿是平地裡掀起萬張波濤,從中鑽出一頭玄武怪獸,搖頭擺尾,睥睨天下。

    虞玄機在這時候,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巨響,週身上下,儘是凌厲和刀子一樣鋒利的水流旋轉,直把自己帶的身形不穩,腳下一陣晃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掉進了滾筒洗衣機裡面的貓膩,暈頭轉向之中,轉眼間,又是一股龐大無邊,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氣息朝著自己腦袋砸了下來,叫她頓時間,眼冒金星,頹然欲死。

    本能的伸手朝上猛的招架,再也顧不得胸前傷口有泉水一樣的鮮血不要命的噴出來,她兩隻手上,辟里啪啦全是一片藍色電火。到了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虞玄機只能困獸猶鬥,拚命施為,王禪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的念頭都沒有辦法轉動一下,下一刻,她身形往下一坐,兩隻腳全都踏進堅硬的凍土地,兩手一分,一招「左右穿花手」分別接住了王禪的龜蛇二式。

    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高手畢竟就是高手,虞玄機感覺到了王禪兩手之間的巨大威力,身體自然而然的動彈起來,用出了這招出手最快的「左右穿花手」,一手擋一手,一手駕一拳。

    哪裡知道,就在她雙手剛剛碰到王禪手掌的時候,突然之間,滿空勁力一轉,好像海面上憑空生成的巨大漩渦,一下子就把她絞的身形一偏,剎那間整個身體都身不由己朝一側歪了過去。

    龜蛇交,而生玄武,王禪這一招龜蛇盤的拳法架子最後一個變化,就是剛柔並濟,水火交融,拳勢籠罩的地方都要受他透出體外的真勁影響,雖說這種影響對於虞玄機這種已經修成神通的高手,已經微乎其微,作用不大,只能使她稍微一滯,但一滯之間,對於王禪來講卻已經足夠了。

    說時遲那時快,王禪的兩手嗡嗡一顫,一上一下,豁然合攏,只一下就撞上了虞玄機的身子。

    「霸下之力」!

    頓時間,虞玄機的身子,被這一撞,整個人都好像是稻草人一樣,騰雲駕霧飛了出去。

    清脆的骨裂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一下子傳出好遠,好遠,片刻後,虞玄機身子落地,渾身上下都再往外噴出如同噴泉一樣纖細的血流。

    王禪這一招,最後一個變化,整合剛柔,還沒有練到家的時候,就能把西伯利亞原始森林裡合抱粗細的落葉松凌空震斷,表面不傷,內裡粉碎,中了這一拳的虞玄機,哪裡還有半點活路,人還沒有落地,五臟六腑便都成了一鍋肉糜,死的不能再死了。

    「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去就回!」緩緩收回拳頭,王禪對著廢墟裡面早就出來,個個全身武裝的吳鍾八人淡淡說了一句,話音未落,人已經振臂騰空,鳥一樣躍上了草尖,原地畫了一個半弧,朝著方才周銀橋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這個人太危險了,絕對不能留下來!

    說走就走,能捨能得,該出手時,絕不心慈手軟,一擊不中便遠遁千里,這樣的人放在古代就是能刺殺帝王將相的大刺客,天性涼薄。天知道這一次叫他走了,下一次周銀橋會不會扛著「單兵導彈」在幾公里以外暗算自己……。

    所以周銀橋一定要死。

    夜涼如水,已經是後半夜十分,整個新西伯利亞都沉浸在一片黑暗當中,只有頭頂一輪明月毫不吝嗇的灑下片片清輝,映著滿地的積雪,還能勉強叫人看得清楚腳下的路面,和遠處一些朦朦朧朧的建築物影子。

    不過,王禪當然不是普通人,拳法武功練到了他這種地步的人,渾身氣血都被降服,黑暗之中只要激發氣血,上行於兩眼之中,便能暗中視物,虛室生白,只要不是真正的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亮,這樣月圓的晚上,在他眼裡實在也和大白天沒什麼兩樣的。

    提起真勁,腳下如風般掠過大片大片的野草,月光下的王禪就好像是一頭巡視自己廣大地盤的鷹隼,雖然是繞了一個大圈,遠遠地從側面追向周銀橋,但速度之快卻實在是無法想像,只五六個呼吸過後,便清清楚楚的看到不遠處剛剛跑到河岸邊上周銀橋的背影。

    這時候的周銀橋明顯呼吸已經變得急促起來,他的拳法武功本來就不如魏長江,虞玄機和馬庫斯三個人,過度的依賴於外物,他的體能消耗的太快,就只從王禪所在的廢棄工廠到腳下這裡,不過三四公里的距離就讓他胸中氣息沸騰,好似被人點了一把火似地。

    這是體力消耗過大,即將用盡的徵兆,這和普通人跑步的時候,根據個人體質不同,到達極限的時候都會出現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頭昏眼花的症狀,沒什麼區別。

    不過好在,他們四個人來的時候也不是走過來了,而是從市區開了一輛「軍用悍馬」,只是害怕王禪耳目厲害,驚動了對手,這才遠遠的下了車,步行過去,此時正好能用來代步。

    只要上了車,發動起來,就不怕王禪來追了。悍馬車雖然不以速度見長,但人的耐力是永遠和機械沒法相提並論的,就算王禪追上了,他這車也是正宗的軍品,自重三噸多,通體都是防彈裝甲,可以抵禦普通炮彈的轟擊,連玻璃都是最先進的防彈玻璃,只要從裡面關上門窗,就等於給自己穿上了打不破的「烏龜殼」,王禪追上來也只能乾瞪眼。

    「自亂陣腳,活該你死在我手裡!」

    離得老遠,王禪似乎就已經清晰的聽到了周銀橋嘴裡如同風箱一樣的喘息聲音,頓時知道對手的體能即將耗盡,一身本事再厲害,這時候能發揮出來的也是有限。

    砰!砰砰!三聲槍響,一隻手已經抓住了車門,即將拉開的周銀橋這時候終於是發現了不遠處王禪的人影,頓時面色大變,驚弓之鳥一樣,抬手就是幾槍。而他也終是不愧槍神之名,人已累的幾乎脫水,這一開槍,卻仍然是本能的封鎖住了王禪的前,左,右三個方向,不管王禪往哪躲閃,都要被他一顆子彈瞄準射擊。

    而王禪在這一瞬間,整個人就已直挺挺的撲倒到了地面上,肚皮貼著地皮,兩手,兩肘,兩膝,腳踝,幾處所在剛一接觸地面,立刻就是齊齊發力,將他的身子無聲無息箭一樣的向前彈射而出。

    事發突然,周銀橋根本沒有時間動用自己威力最大的六顆子彈,只憑著普通的手槍子彈當然奈何不了挾勢而來的王禪。在他開槍的瞬間,王禪便已經屈伸如蛇,貼著地面朝前射了出去。

    他這時候,手腳齊動,脊背彎曲如同龍骨,渾身的肌肉都像是流動的水流一樣,刷刷刷,貼地疾竄,快的叫人目不暇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受了驚的蟒蛇在草叢中逃竄,只不過王禪的動作比這世界上任何一種蟒蛇都要靈動快速的多的多。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他人便已竄出三四十米,平地一揚身子,帶起的風聲,嗖嗖入耳,真好像是架風飛行一般。

    周銀橋眼見自己連開三槍,只打在王禪身後的地面上,射出幾個窟窿,登時不敢戀戰,一把拉開車門,竄了進去,人還沒有坐穩,手忙假亂便打著了火,轟轟一陣響動,在王禪身子堪堪碰到車門的時候,他腳下油門一踩到底,頓時連人帶車原地一個刺耳的急旋,藉著悍馬重達三噸多的自重,甩尾撞向近在咫尺的王禪。

    好王禪,臨危不亂,身形往下一蹲,面對這鋼鐵怪獸一般的機械甩尾衝撞,竟然連躲都是不躲,只「嘿」的一聲吐氣發力,坐馬沉腰,一招簡簡單單的「馬步衝拳」,硬是一拳頭砸在悍馬車尾部的裝甲上,轟的一聲爆響,直把這三四千公斤重的鐵傢伙砸的,原地一個傾覆,半邊車輪都高高揚起來,幾乎就此翻車,好在這時候,車是發動著的,周銀橋駕駛技術不錯,一覺不對,猛打方向盤,朝前竄出十幾米外,這才是穩定了車身。

    再透過後視鏡朝後一看,王禪原地扎馬,紋絲不動,自己的車身一側,卻已經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來是個巨大的拳印模樣,頓時心膽為之駭然,哪裡再敢留下半刻,只猛踩油門不放,順著河邊公路就跑。

    饒是他自詡槍中之神,槍法天下無雙,但到了這時候,不只體力耗盡,無力再戰,就是一身膽氣也在最開始撤退的時候悄然散盡,面對王禪的追殺,他如今唯一想到的就是快走,至於在車裡給手槍撞上那幾顆子彈,再去和王禪拚命,他可是想也沒有想過的。

    「能擋得了我一拳,好車!」一拳轟開悍馬車,眼見周銀橋連停留下來的勇氣都沒有,王禪嘿嘿一陣獰笑,沒了膽氣的周銀橋,在他眼裡卻是連國內一般的大拳師都不如的,沒了用槍的膽氣,槍神也是個渣。

    笑聲未絕,王禪原地一縱,拔出深深陷入地裡的雙腳,一個翻滾,就勢便是撲出三四十米,隨即腳下晃動,連連點地,雙腳幾乎快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就好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猛然起身撲向羚羊的獵豹子,饒是周銀橋駕車逃竄這時候已經開出了幾百米外,卻也被他幾個掠地縱身,轉眼就追上了上去。

    人和車並駕齊驅!

    甚至於,王禪在奔跑的過程中還有閒心,扭了一下腦袋,朝著駕駛位上臉色蒼白的周銀橋,露出自己雪白的一口牙齒,輕輕的笑了一下。

    清楚的看到,周銀橋臉上的表情從驚慌失措,變的面目扭曲,下一刻王禪猛的一哼,頓時之間,就從他口中噴出來一道丈許長短的森森白光,瞬間出口擊打在身體一側的防彈玻璃上,瞬間一絞,頓時間這能夠防備遠程狙擊步槍子彈攢射的悍馬車用防彈玻璃自上而下,一分兩半,連帶著那車頂車門,只被這白光一掃,也是脆弱如紙一樣,被輕易的撕裂開來。

    片刻過後,白氣回轉順著王禪鼻孔鑽入腹中,那車中緊握方向盤的周銀橋這時候,卻已沒了項上人頭,自脖子裡面噴出足足有三尺多高的血光,濺的車內一片狼藉。

    砰!巨大的悍馬一瞬間失去了平衡,撞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登時轟隆一聲,爆炸開來,隨後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熾烈的火焰從車子的縫隙中舔舐出來,只一瞬間就把這幾百萬的名車燒得融化,再過了半刻功夫,就只看到原地上一片焦土,偌大的車子竟是連鋼鐵都燒得沒了。

    連一旁的王禪都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這火焰怎麼會這麼猛烈,短短一會兒,毀屍滅跡的這麼乾淨。不過轉念又是一想,這才想起來周銀橋身上那剩下的六顆子彈裡還有一顆狀似玻璃水晶,內裡裝了液體一樣的彈頭,搞不好就是國內最新研發出來的什麼燃燒彈,許是車子爆炸,引發了連鎖反應,能做到這一步,也不算稀奇…………。

    不過,經此一來,王禪心裡也是對現代化的熱武器更加戒備,小小一顆彈頭竟然就有這麼巨大的威力?幸虧剛才周銀橋自己先洩了膽氣,轉身逃走,自己叫自己陷入了死局,否則就憑他手上那幾顆子彈,真要死磕起來,自己雖然不怕,想要打死他也非要受些傷害不可。還不知道這種燃燒彈的殺傷半徑是多少,沾上一點,銷骨化肉,實在是可怕到了極點。

    就在王禪以絕對大勢擊斃了周銀橋,叫他玩火**的時候,和周銀橋兵分兩路的宋捷,白宿和來自藏地的活佛金珠大寶喇嘛此時已經來到了位於新西伯利亞市郊區邊上的一所民居外面。

    寒冷的北風吹動積雪,彷彿天上無時無刻都在飄著雪花,落在人的臉上冰涼冰涼的,化作一縷一縷的水痕。

    城市邊緣無邊無際的寒帶落葉松林聳立在這片凍土帶上,黑壓壓的一眼看不到頭,只有森林邊上的幾片住宅區還有零星的幾點燈火,馬路上沒有一個人影。

    宋捷抱著劍,前面帶路,後面跟著身材短小精悍一身白領精英打扮的白宿和裸露著半邊肩膀,一身大紅僧袍,肌膚如鐵,面目消瘦的金珠大寶喇嘛,三個人走在凌晨時候的城市邊緣,地面上全是積雪堅冰,但是這幾個人腳下全都沉穩如山,踩在冰面上也不滑動絲毫,顯然走路的時候都用了功夫,下盤沉穩,不動如山。

    「你居然把龍門武當的龍道人安排住在這裡?」白宿打量著眼前幾乎就和國內農村一樣的環境,看向前面宋捷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不知死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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