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九章尤其是當看到英國人遞來的那份「警告」照會的時候,楊秀清則更是火冒三丈了 文 / 蘭色幽香
二瞧且在歐洲的外境。b變得似乎愈發的不樂觀。
對於這樣的一個局面的出現,法蘭西的那位同盟國的盟主拿破侖三世,注定是要頭痛萬分的。
不過,和他同樣頭痛的,還有遠在北京的這位楊秀清。
隨著戰火的蔓延,以英、法為首的這兩大陣營之間,已經沒有了過去所曾經維持了好一眸子的那種「頗有禮節性的君子形象」儘管在法蘭西的陸上本土,暫時還是依然「很安全」但是,除此之外的其它任何地方,雙方只要一見面,那就會毫不客氣地立即大打出手。
經過數次酣烈的大比拚,先是在協約國聯合艦隊的傾力封鎖下,大西洋,幾乎已經成為了協約國海軍一方獨霸的海域。
而其後的地中海、紅海,乃至印度洋,就成了同盟國誓死也要捍衛的海上生命線。
在這些海域,雖然同盟國對以往所犯過的錯誤都進行了深刻反省,也下足了大氣力,甚至還不惜拋出一個個的「美味的誘餌」聲東擊西地試圖把協約國海上力量的注意力,盡量地吸引在遼闊的大西洋上。不過,同盟國的聯合艦隊也沒有能夠取得明顯的壓倒性優勢。
事情已然到了這步的田地,但同盟國的不幸還並沒有到頭。
年初,英國政府正式照會太平天國政府。
鑒於紅海、地中海的局勢已經變得極為錯綜複雜,敵我更是難辨,為了避免大家都不希望的誤傷,會給兩國的友好關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為此,大英帝國政府特以極大的誠意懇時不要將商船駛入上述海域。
其實。即便英國人不玩這太平天國政府的「商務船隊」暫時也不會再去歐州給自己惹麻煩。還早自去年年底開始,太平天國政府就以國防建設需要而導致遠洋運力不足為由這也並非就是一種有意的借口,出於戰備的需要,太平天國政府已經開始全力營造各個遠離祖國大陸的戰略區,如蘭芳特別區、阿拉斯加特別區,如果太平天國政府再將有限的運力都集中於外援上,自然自己就會感到捉襟見肘,將上海至馬賽、那不勒斯航線上的海運任務,全部轉交給了法蘭西和意大利。
而楊秀清的頭蔣恰恰就是由此引起。
因為,接手海運任務的法蘭西和意大利的運輸船隊,頻繁遭受協約國艦隊的圍追堵截,損失慘重姑且不說,能夠再度回到上海來的這兩國的船隻,自然也是一天的比一天的少。鬧到現在,大批法意兩國所急需的戰爭物資,居然都壓在了上海的港口,運不出去。
眾多的貨物積壓在港口運不出去,自然就沒有錢可賺,作為太平天國的當家人,楊秀清對這一點是不能不加以考慮的。
而尤其又叫楊秀清所擔心的,那就是如果沒有了這些援助物資,法蘭西、意大利更會雪上加霜。
這些年來,太平天國政府在法意兩國身上可是做了巨大的投入,時至今日,單單是針對兩國的貸款總額,就早已經突破了萬萬的天圓。一旦法意兩國在這場中最後落了敗。他可找誰要債去!
用楊秀清習慣的話說,到了那個時候,可真是哭都找不著廟門。
因此,從來就不甘心情願地把自己的國家引入戰爭之中去的楊秀清,被他的海豐兄弟無奈地帶到了這一步的時候,他已經變得比起其他任何人來都要更為激進。在他看來,按照天朝海陸軍眼下已經具備的實力,足以拉出去一戰,根本就不用再爭取耗上什麼七八個月,乃至一年的時間。
尤其是當看到英國人遞來的那份「警告」照會的時候,楊秀清則更是火冒三丈了。憑啥我們的商船進了紅海和地中海就會遭到誤傷?姥姥!你英國人可真是管的太寬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他娘的越不願意老子走的走的地方。老子還就偏要走,你要是膽敢碰老子的船隊的一根毫毛,老子就拆了你的家!
但面對盟友法蘭西的一再求援,林海豐的戰略,卻依舊是不急不忙。
他暫時還只是想借用印度各方的勢力,以及法蘭西印度艦隊,通過對駐印英軍的打擊,將捨不得丟棄印度的英軍牢牢地吸在德干半島,以減輕同盟國在東非爭奪戰中的壓力。
當然,為了對得起法蘭西和意大利盟友,太平天國政府還應伊斯梅爾帕夏的請求,向埃及陸續派出了數以千計的「經濟顧問團」指導中立的埃及,牢牢地控制住了蘇伊士運河。
可令楊秀清不滿的是,印度的幾方勢力不僅各自心懷鬼胎,離心離德,就是那個對天朝一向言聽計從的詹西,關鍵時刻居然也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掉鏈子,出工不出力。
至於法蘭西盟友的那個印度艦隊,就更走出奇地「聽話」主力全部蹲在了加爾各答,只看門不出戰。
事到如今,既然還不能直接參戰,唯一暫時可行的辦法,也就只能是像當年的老祖宗送昭君出塞那樣了,把好端端的一個藍朝鼎,送到詹西去入贅了。
一想到這裡,楊秀清是很不痛快的。
因為老祖宗當年的和親,所送出去的,也不過只是一個假冒偽劣的所謂「公主」而已。而如今他要捨出去的藍朝鼎,那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悍將。
當然,不痛快歸不痛快,楊秀清此時最想不明白的,卻是你林海豐如何把藍朝鼎名正言順地送出去。
「海豐老弟,你可別忘了,藍朝鼎乃一省之督軍,畢竟不是尋常的小百姓。先不說他是否真的願意照你的意思去辦,也甭說他去到那裡之後的將來會是個啥樣子,我只想洗耳恭聽,你海豐老弟如何才能把藍朝鼎既弄到了詹西,卻又不會在我們的內部及外部引起巨大的副作用?」
「是啊」聽到楊秀清這麼洪仁耳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去年德干的戰端剛起,那位英國公使詹姆斯布魯斯就上門嘮叨個沒完沒了,話裡話外都是在埋怨咱們不信守諾言,暗中插手印度次大陸的事情。如果這種時候咱們再把藍朝鼎這樣的一個地位顯赫的人物,派到詹西那裡,豈不是不打自招?英國人畢竟不是傻子,一旦他們鋌而走險的話,咱們所期望的時間,又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