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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腥基石 第一九一章 擅自行動 文 / 騎著王八砍鯊魚

    第一九一章擅自行動

    法蘭奧斯對於馬克雷斯的行動,心裡有數,畢竟那些年他擔任過家族的鐵鎯頭,

    危險之一:這次對馬克雷斯的行動,實際上是並未徵得伊斯特伍德家族的同意,而貿然採取的事關重大的一個步驟。的確,他本人是由內華達和加利福尼亞南部組成的大老闆。

    同時這些老闆們在許多領域都有自主決定權,只要他們向伊斯特伍德家族交納一定的收益,家族並不對他們進行嚴格的控制。但是幫規非常森嚴。任何頭領或老闆未經家族許可,都不敢採取如此重大的行動。原因很簡單。如果某位頭領因此遇到麻煩,他將被剝奪免於訴訟、免於法律懲處的關照。

    此外,他若與自己地盤內的新銳頭目一比高低,便將得不到任何支持;他得不到任何「洗錢」的機會,因而沒有了防老養老的錢財。法蘭奧斯清楚,自己應當先徵得唐和艾爾弗雷德的許可。

    這事辦起來十分棘手。而且,他將從伊爾薩肯特哈爾留給他的華廈大酒店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中,拿出一部分投資去搞金融。錢確實是他自己的,但是這牽涉到伊斯特伍德家族在酒店中享有的利益。何況,這些錢是伊斯特伍德家族幫他掙的。

    伊斯特伍德家族對他們下屬的財產擁有所有權,這種想法雖然在別人眼中有些怪,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他們會憎惡他不經磋商即用這錢去投資的作法。儘管他們的想法沒有法律依據,但與中世紀的一種禮儀非常相似:任何男爵未經國王批准,不得出賣城堡。

    還有,這次動用的款項之大也是一個因素。華廈大酒店起碼價值二十億美元,法蘭奧斯繼承了伊爾薩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他先投入的二億美元風險極大,另外又投資兩億美元,總數高達四億美元。這種經濟上的風險非同小可。伊斯特伍德家族向來以謹慎和保守著稱,事實上,他們只有這樣做,才能在他們的圈子裡生存下來。

    法蘭奧斯想起了另一件事。多年以前,那時聖奧爾登家族和伊斯特伍德家族的關係非常融洽,兩個家族曾主要進軍金融業,但是結果令人失望。在聖奧爾登家族被血洗之後,唐伊斯特伍德下令終止過任何類似的計劃。

    「那些傢伙太狡猾!」唐說道:「由於收益極高,他們有恃無恐。我們得把他們殺得一個不剩,但那樣一來,我們就無法掌握經營的訣竅,搞金融比販毒複雜得多。」

    這一切一直到凱爾登生憑借自己超卓的頭腦,才在華爾街立足。

    不,法蘭奧斯暗下決心。只要他提出這種要求,肯定會被否決,也就不可能繼續幹下去。自作主張干了再說,然後再負荊請罪,請伊斯特伍德家族分享他的收益,成功往往可以為最無恥的罪行開脫。但一旦失敗的話,無論是否事先徵得同意,他很有可能就此完蛋。這引發出了最終的疑點。

    馬克雷斯是金融業的一條小狐狸,因為這事是法蘭奧斯自己的妹妹蒂娜找自己的,不過也確實可以進行投資!他們正在醞釀第二次經濟大蕭條!不過馬克雷斯可沒組織那麼龐大資金的能量。主要是因為他是妹妹的朋友——絡德金融財團重要操盤手的丈夫。

    他威脅這段時間要幹掉自己的妻子,所以那名金融專家怕極了。簡直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怕她的前夫。根本不敢出門,還如何能夠進行資金的操作。

    雖然她並不是首席操盤手,但這次的經濟大運作容不得一絲的失敗,她的事情,讓整個團隊都感覺了一絲不妙。

    是的!法蘭奧斯感覺自己應該也涉足別的領域,這其實挺符合唐的戰略:「只要有利的,我們就要去做!」

    當天晚上七點鐘,法蘭奧斯的親信,利亞、馬博姆和他手下的一個戰士到達貝弗利希爾斯大酒店時,馬克雷斯正等著他們,準備好立即動身。馬克雷斯穿戴得年輕整齊。他下身穿著藍色厚牛仔褲,上身穿著褪色的藍色斜紋棉布襯衣,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的運動衣。他仔仔細細地刮了鬍鬚,頭上的金髮向後梳著。他那泛紅的膚色似乎淡了些,臉色因此也柔和起來。利亞、馬博姆和他的手下向馬克雷斯出示了偽造的保安公司工作證。因為馬克雷斯的前妻就是聘請的這家公司。

    馬克雷斯對這兩個人很不以為然。兩個發育不全的小矮子,其中一個說話還略帶鄉音,想必是墨西哥人。他們不會對他構成威脅。這些私人偵探公司都他媽的是些什麼東西,瞧他們給傑西卡提供了什麼樣的保護!

    利亞對馬克雷斯說道:「我知道你想開自己的車。我坐你的車,我的朋友開車跟著。你覺得行嗎?」

    「好的。」馬克雷斯說道。

    事先他們打電話騙他,說他的妻子傑西卡想見他。馬克雷斯同意了,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得到一筆錢。但他可不在乎錢,他幻想著對傑西卡做出一番紳士般的舉動,不過傑西卡怕他,那麼自己就可以重新得到她了!是的,現在最難的是見到她,要不然自己早就可以重新佔有那具美妙的**。

    他們三人走出電梯,來到大廳時,當地的一名偵探洛奇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位偵探坐在壁爐邊的沙發上,只是憑著預感攔住了他們。他一直待在那裡監視馬克雷斯的行蹤,以防萬一,畢竟傑西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這時,他把自己的工作證亮給他們看。

    馬克雷斯看著洛奇的工作證說道:「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洛奇反問一句;「那兩個是什麼人?」

    「這跟你他媽的沒什麼關係。」馬克雷斯說道。洛奇仔細端詳著利亞和他的同伴,他們倆只是沉默不語。

    「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洛奇說。

    馬克雷斯把洛奇推到一邊,但洛奇抓住馬克雷斯的胳膊不放。他倆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馬克雷斯急不可耐,想趕快走。他惱怒地沖洛奇大吼道:「傑西卡那娘們是你的情人嗎?我用不著與你談。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就把你踢個半死。」

    洛奇鬆開了手。他並不是被嚇住了,他心裡在犯嘀咕。和馬克雷斯一起的兩個人看上去很面生,肯定有什麼名堂。他讓到一旁,但跟著他們走到拱廊,侍者將把他們的車開過來。他注視著馬克雷斯和利亞鑽進了馬克雷斯的車。另一個人卻不知去向。洛奇留意到這一點,便等看看是不是會另有一輛車開出停車場,但是沒有。

    跟上去作用不大,通知警方密切注視馬克雷斯的車也沒有必要。他揣摩著該不該把此事告訴檢察官,還是免了吧。有一點是明確的。如果馬克雷斯又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會為今天侮辱了洛奇感到後悔的。

    車行駛了很長的距離,馬克雷斯不停地抱怨、詢問,甚至威脅說要打道回府。但是利亞的話又使他安下心來。

    利亞告訴他,目的地是傑西卡在內華達山區的一幢獵屋,他們將遵照指示,在那裡過夜。傑西卡希望會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取得令大家都滿意的結果。馬克雷斯大惑不解。她到底有什麼辦法來化解過去十年來結下的怨恨?她不至於愚蠢到此種地步,以為一夜恩愛、一捆鈔票就可以軟化他的心?難道她覺得他頭腦簡單?馬克雷斯一向欽佩傑西卡的聰明才智,不過,或許她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目中無人的華爾街富豪,以為可以通過自己的**和金錢買到所有的一切?然而,使他魂牽夢繞的是傑西卡的絕世姿容。這麼多年之後,她終於要衝他嬌笑、引誘他、聽他擺佈。不管發生什麼事,今晚他是定不能放棄的。

    馬克雷斯威脅要打道回府時,利亞卻並不著急。他知道有三輛車跟在後面,一路上有個照應,而且他事先也接到了法蘭奧斯的指令。不得已時,他只須幹掉馬克雷斯。不過指令明確了一點,馬克雷斯必須當即斃命,不得受到其他的傷害。

    車開進敞開的大門,馬克雷斯對獵屋的規模大為驚訝。看上去宛如一家小酒店。他鑽出車門,伸了伸胳膊和腿。旁邊竟然停著五六輛車。馬克雷斯在心裡嘀咕了好一陣。

    利亞把馬克雷斯領到正門,打開請他進去。就在此時,馬克雷斯聽到又有好些車開上了車道。他轉過身去,想必是傑西卡來了。他看到三輛車停了下來。每輛走出兩個人。接著,利亞領著他走過獵屋的正門,進入起居室,裡面有個巨大的壁爐。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在等著他,馬克雷斯從未見過這個人。此人就是法蘭奧斯米特尼克。

    隨後的一切發生得很神速。馬克雷斯惱怒地問道:「傑西卡在哪兒?」不料兩個人扭住了他的胳膊,又有兩個人用槍抵著他腦袋,那個表面上一團和氣的利亞拽起他的雙腿,他因此跌倒在地板上。

    利亞說道:「如果你膽敢不照我們說的做,便是死路一條。不要掙扎。老老實實躺著。」

    又有一個人給馬克雷斯戴上腳鐐。馬克雷斯被拽起身來站著,面朝法蘭奧斯。那些人卸下了馬克雷斯的武器,因此他感到孤立無助,這種感覺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腳鐐鎖著雙腳,他縱有十八般武藝也沒法使出來。但他仍伸出胳膊,至少讓那小雜種吃上一拳,利亞後退一步,儘管法蘭奧斯雙腿蹦了一下,他的胳膊還是夠不著目標。

    利亞冷冷地、輕蔑地瞅著他。「我們知道你熱衷於使用暴力。」利亞說道:「不過眼下你該用用腦子了。在這兒,力氣再大也是白費。」

    馬克雷斯似乎很聽話。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如果他們打算殺他的話,他們早就下手了。眼下他們似乎準備脅迫他同意做某件事。也好,他會同意的。以後他會小心防範的。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傑西卡與這事無關。馬克雷斯不理睬利亞,轉身朝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你他媽的究竟是誰?」馬克雷斯問道。

    法蘭奧斯說道:「我有幾件事需要你來辦,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如果我不樂意,你們就會折磨我,是不是?」馬克雷斯放聲大笑。他開始懷疑這是某個好萊塢電影中的操蛋鏡頭,製片廠想要的低級電影。

    「不會的!」法蘭奧斯緩慢地說道:「不會折磨你。沒有人會碰你一根毫毛。我想讓你坐在桌旁,給我寫三封信。第一封寫給絡德投資公司,許諾永遠不靠近他們的地方。第二封寫給傑西卡馬裡奧,為你的所作所為向她道歉,發誓你再不會接近她。第三封寫給警察局,承認你已買了武器,準備再次襲擊你的前妻。很簡單吧」

    馬克雷斯趔趄著向前衝了一步,卻被法蘭奧斯一個手下用力一搡,四腳朝天倒在後面的沙發上。

    「別碰他!」法蘭奧斯厲聲說道。

    馬克雷斯借助胳膊撐起身來。

    法蘭奧斯指指書桌,上面放著一疊紙。

    「傑西卡在哪兒?」馬克雷斯問道。

    「她不在這裡。」法蘭奧斯說道:「除了利亞,所有的人都離開這裡。」其他的人走出門去。

    「坐到桌前。」法蘭奧斯對馬克雷斯說道。後者照著他的話,坐到桌前。

    法蘭奧斯對他說道:「我想和你嚴肅地談談。不要再逞一時之勇了。我希望你照我的話去做。不要幹出蠢事來。你的手可以活動自如,這可能給你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可以逞威風。我只要你寫好這些信,你就自由了。」

    馬克雷斯輕蔑地說道:「見你的鬼去吧。」

    法蘭奧斯轉身對利亞說道:「別再白費時間了。殺了他。」

    法蘭奧斯說話語調平穩,不經意中卻透出幾分殺機。就在那一刻,馬克雷斯從孩提時代以來頭一次感覺到恐懼的滋味。他開始意識到獵屋裡這些人的用意,所有的人都是用來對付他的。利亞還沒有動手。馬克雷斯說道:「好吧,我寫。」他拿過一張紙,開始往上面寫字。

    馬克雷斯非常狡猾,用左手寫字。同一些優秀的運動員一樣,他兩隻手幾乎同樣靈活自如。法蘭奧斯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看著。馬克雷斯心裡為剛才的怯懦感到恥辱,他使勁用兩腳抵住了地板。他自信身體的協調性不錯,便忽地把筆遞到右手,跳起來朝法蘭奧斯的臉上扎去,就想扎瞎這狗雜種的眼睛。他動作一觸即發,胳膊揮了過來,整個身體也躍了起來,奇怪的是,法蘭奧斯輕鬆自如地躲閃過去了。馬克雷斯仍不甘心,想移動鎖著鐐銬的雙腳。

    法蘭奧斯平靜地瞅著他說道:「可一不可二。你已試過一次了。把筆放下,把紙給我。」

    利亞走出獵屋後,飛速奔跑幾百碼,來到了另一處所在。索薩正等著他。他看了看那兩張紙,厭惡地說道:「這是用左手寫的。我模仿不了左手的筆跡。法蘭奧斯知道這一點。」

    「再看看,」瓦齊說道:「他試圖用右手拿鋼筆扎法蘭奧斯。」

    索薩又仔細端詳了半天。「對!」他說道:「這傢伙是個假左撇子。他耍了你們。」

    利亞拿上紙,跑回獵屋,進了書房。馬克雷斯正躺在沙發上,鎖上鐐銬的腳搭在扶手上,滿面笑容、神情快樂地瞅著天花板。

    「這些信沒有用!」利亞說道:「他用左手寫的,但專家說他不是左撇子。」

    法蘭奧斯對馬克雷斯說道:「我覺得你太厲害,我奈何不了你。我嚇唬不了你,不能使你照我說的做。我認輸。」

    馬克雷斯從沙發上站起來,惡狠狠地對法蘭奧斯說道:「但我說的都是真話。卻沒有誰像我一樣瞭解她。她是個婊子!」

    法蘭奧斯才不在乎傑西卡到底怎麼樣,他在乎的是他的投資是否能夠收回。

    平靜地說道:「你不瞭解她。你也不瞭解我!」他來到門口,做了個手勢。四個人走了進來。緊接著法蘭奧斯轉向利亞:「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如果他不願意給,就結果了他。」說完他走了出去。

    看得出來,利亞鬆了口氣。他欽佩法蘭奧斯,這麼多年一直甘心情願當他的下手,但是法蘭奧斯似乎過於忍耐了。不可否認,所有黑手黨頭目都有非凡的忍耐力,但是他們懂得適可而止。利亞懷疑法蘭奧斯米特尼克的個性中有美國式的軟弱,可能會妨礙他幹出一番偉業。

    利亞轉身朝著馬克雷斯,溫和地說道:「你和我,現在開始。」他轉身對那四個人說:「把他的胳膊鎖起來,小心一點。別弄傷了他。」

    四個人朝馬克雷斯猛撲過去。其中一個拿出一副手銬。轉瞬之間,馬克雷斯即喪失了行動能力。利亞搡了他一把,他雙腿跪在地板上,其他的人按著他,不許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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