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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李陵碑,血戰輪台(上)】 文 / 鄒久官

    月氏偽王先是壯士斷腕般毀了迪化,然後又在知曉漢軍有陷陣衛這樣一支正面決戰勁旅的情況下揮兵東進,似有與大漢決戰於輪台城下的打算,這明顯就有問題。()更何況,輪台城之前就被月氏人攻破過,再攻破一次又有何難?

    很顯然,月氏人最想漢軍做的,就是繼續保持漢軍以往的風格,進攻、進攻、持續的進攻!

    敵人越希望你做的,你越不能做。

    這是統兵為將者所要學的第一門課。益公不會不知道。

    既然敵人想讓你進攻,那我就偏偏不能進攻。不能進攻,那就只有防守。

    其實選擇伍川的以守代攻也不無不可,可益公出於直覺,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若是胡公殿下,或許就會冒險嘗試一番,但益公不會。他一向講究沉穩,兵勢厚重,善以堂堂正正之勢碾壓對手的一切陰謀詭計。走奇弄險不是他的風格。所以,杜蔚的方案得到了益公的屬意。

    參謀部是統帥掌握軍隊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統帥能否對軍隊如臂使指的重要因素之一。任何一個參謀部都會得到統帥的重視。當然也包括益公。

    不過益公的性子與胡公卻是大相逕庭。在戰陣上,胡公喜好行險,用奇兵;益公卻比較保守,用正兵。在內部問題上,胡公喜歡用剛猛的手段統一整個參謀部不和諧的聲音,比如直接剔除不受控制的人,或者提拔另一個人去牽制另一個人;而益公卻會用較為溫和的手段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伍川和杜蔚都是他較為欣賞的人才,他不想讓兩個人難堪,所以並沒有在這次會議上直接下令採用誰的方案。而是讓他們都將方案提出來,接受眾人的討論。

    很顯然。伍川的方案更得人心。但卻不能讓益公滿意。益公又該如何做呢?

    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這顯然是不可取的。戰場不是兒戲,益公不會選擇這種朝堂文臣才會使用的路數。

    「參謀部全體人員留在營帳內,必須統一出一個觀點方可離開。」這就是益公的處理方式,讓他們自己吵去。必須吵出一個結果來。

    而另一方面,益公卻先回到後帳,通過親衛對整個西疆方面軍下達了軍令:「讓陷陣衛退後五十里……令甘州第一軍團軍團長司徒功、第二軍團軍團長杜善、肅州第一軍團軍團長英奇來後帳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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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功、杜善、英奇三人是這一任的甘、肅乙等軍團的軍團長。而且是從原甘州第一軍團、肅州第一、第二軍團中提拔起來的。

    這個提拔其實有點奇怪。正常來說,一軍的軍團長,一般不能從原部隊提拔,而應該進行平級調派任職。目的是防止私家軍出現。可如今這三支軍團的情況有點特殊。

    在大月州叛亂的第一時間,甘州第一軍團、肅州第一、第二軍團是最先出墨山,攻焉耆、烏曼的。而這兩支軍團卻遭受了帝國五百年來從沒有過的重創。損兵折將、輜重盡失不說,三個軍團長都相繼戰死了!這件事可以說已經讓甘、肅兩州的軍團成了整個帝國軍隊裡的大笑話!而在軍隊上層軍團之間,甘州、肅州乙等軍團的軍團長之位更成了詛咒一般的禁忌,誰都不想去接手。於是只好從原部隊裡提拔了僅有上校軍銜的三個人出任軍團長。

    當然。為了防止私家軍出現,這三支乙等軍團都被重新整編,新補充的兵員只徵召少部分甘、肅兩州的新兵,大部分的補充人員都來自帝國老州各個州郡春季徵兵的兵員。

    另外,肅州軍團因為還要負責玉門關守衛,所以這次只給了一個軍團的編制,反倒是甘州地區渴望洗刷恥辱。所以給了兩個軍團名額別小看這一個軍團的名額,多一個軍團編製就等於甘州要多承擔一個軍團的善後撫恤工作,這對於地方行政系統可是不小的負擔。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甘州的州牧及州尉、州丞等一干文臣們被大月州反叛一事逼的狠了,想趕緊幫著軍隊把叛亂平息的態度。畢竟一旦戰事不利,月氏叛軍往東,第一個遭殃的就是甘州。

    以上種種,使得甘、肅兩州軍隊的求戰心是不容置疑的,但因為這三個軍團長的年紀有點低,年齡最大的是司徒功。四十歲,從軍二十二年。最年輕的是英奇,三十歲,從軍才十二年。

    三個人都沒有從正規軍校畢業的履歷,是從基層小兵升起來的。而且他們三人。只有司徒功在任軍團長前是上校軍銜,其他兩人原本都是中校,只是為了擔任軍團長,所以給他們破格提升了一級軍銜。

    沒有軍校畢業履歷,軍銜又低,這在軍中代表了沒有足夠的資歷和威望,沒有資歷和威望,更可怕的是他們才接任軍團長不足半年……種種條件限制,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還沒有培養出屬於自己的參謀團隊,也就是說,他們對自己手下的部隊掌控力還很不足這也是現在伍川、杜蔚等人認為甘、肅兩州軍隊戰鬥力普遍不足的最重要原因。

    所有人都知道,掌控力不足導致戰鬥力不行,這件事並不能怪司徒功、杜善和英奇三人,誰讓之前的軍團長秦文廣、祁漫、查簧三人把軍隊都打光了不說,在關鍵時刻,還將參謀部當警衛部使,結果讓那些參謀人員盡數戰死,一個都沒活著回來呢?!

    當然,如果那些參謀人員有倖存的,估計也輪不到他們三個來當軍團長。真不知這對於他們三人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

    益公將三人掃視一圈,三個軍團長都帶著激動的神情站在面前。

    益公心裡微微歎息,還是太年輕了。而且沒有統帥大軍的經驗,為將者需喜怒不形於色,可看看他們。一個個都像面見長者一樣激動,特別是那杜善,激動的全身都在發抖,垂放在大腿邊的手使勁攥著褲沿,像是要暈過去一樣。這樣的人怎能當統兵大將獨當一面?

    可益公也只能心裡微微腹誹罷了。在提拔之前,也就司徒功是鎮帥,算是有點為將的潛質,而英奇是旅帥,那杜善壓根就是從部帥直接提升軍團長的。如何能不激動?

    說起來,倒是司徒功和那最年輕的英奇還算看的過眼。司徒功畢竟有二十二年的軍齡。還當過鎮帥,內斂程度差了點,但勉強使用倒也還行。英奇剛剛三十就晉陞了上校,可以預見,此戰過後只要不死升大校是板上釘釘的事,他也能保持激動而不緊張的態度就難能可貴了。

    在東方老者眼中。年輕人就是要沉穩,不驕不躁才是值得信任的。至於杜善,益公已經有點放棄了的打算。

    當然,現在無將可用,只能先湊合湊合了。再說打防守戰,像杜善這樣的反而更不會壞事,畢竟他感恩心重。不會違背自己的命令。

    益公心裡想著,嘴上卻道:「三位軍團長先坐下,仔細說說如今部隊的情況吧。」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司徒功咳嗽一聲,緩緩將自己甘州第一軍團的情況說了一遍,大都是之前就準備好的,諸如軍團內各級師帥、鎮帥、旅帥的任命,還有後勤輜重的分配,兵力兵種的安置等等,倒也中規中矩。

    杜善就有點緊張了,好幾次都說錯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結結巴巴的說完,他倒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益公在那裡看著都累,剛硬的眉峰皺起,不滿至極。

    輪到英奇時。這個三十歲的軍團長卻是語氣鏗鏘,一開口便是:「啟稟元帥,屬下軍旅與司徒殿帥的情況大致相同,屬下就不一一稟報了,不過屬下有幾件其他事需要元帥特批。」

    「哦?你說。」本來聽杜善說話有點煩躁的益公,頭一次聽到這麼簡短的匯報總結,倒也覺得輕鬆,在坐榻裡挪動一下,換了個姿勢,靜靜傾聽。

    英奇正色道:「元帥,屬下希望元帥給予特別晉陞權限,不需要晉陞太高,部帥級別就行。」

    正常而言,大漢帝國的軍隊裡,軍團長的任命權限是很有限的。除了自己的參謀部、警衛部和親衛部等直屬單位之外,軍團長不能在軍中想提升誰就提升誰。諸如師帥、鎮帥、旅帥、部帥、曲帥的任命權限更是沒有,都需要要通報元帥,或者是兵部、樞密院一層層上報,最後才能確認。如果在戰時,大漢也自有一套法則,諸如部帥陣亡,第一曲曲長自動升任、或者參謀部部帥自動接任之類的規定,以此來保證軍隊的正常運轉。

    當然,最基層的伍、排、連、營等職位是由曲長負責的,軍團長沒有直接干涉到基層任命的權限,只有推薦的權力當然,他們的推薦一般會被認可,只是這與英奇如今要徵求的特別晉陞權限不同。

    特別晉陞權限是大漢軍隊中的特例。這晉陞可包括了職位和軍銜,雖然沒有軍勳的內容,可一旦將特別晉陞權限下放,那這英奇在肅州第一軍團的權力就大了。

    益公微微蹙眉,但沒有立即反對,而是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英奇更加挺直腰背,整個人似一把出鞘的劍,鋒芒畢露地說:「謝元帥不責罰屬下逾矩。屬下索要特別晉陞權限其實也是為了如今的戰局。現甘州第一軍團前師一部駐守輪台城,為防止月氏叛軍進犯,司徒殿帥將前師一萬餘人全部壓在了輪台周邊……但想必元帥清楚,司徒殿帥軍中許多師鎮軍團當年其實與司徒殿帥同級,這個安排讓許多師鎮軍官頗有意見,認為司徒殿帥是想耗光他們的元氣。雖然司徒殿帥不說,可那種尷尬和怨氣卻是讓人看著不服。」

    說到這裡,司徒功明顯不自然起來,看向英奇的眼色有點氣憤,但又隱隱有點感激。

    其實這的確是司徒功的最大煩惱。畢竟他麾下的這些師鎮旅級軍團,很多都是他當初的同袍。有幾個甚至比他還要老資格,但卻因為益公在點軍譜時,隨便勾選了他司徒功的名字,好運氣就讓他坐到了軍團長的位置。

    杜善和英奇也是這樣被益公提拔起來的。純粹是靠撞大運。對於運氣,漢人雖然渴望。但不是人人都服氣。

    「憑什麼那個有運氣的人不是我?」很多人都會這麼想,從而滿肚的怨氣。

    儘管當了軍團長後司徒功盡心竭力,將麾下師鎮旅部級別的軍官名單都安置妥當,推薦給元帥,在裡面嚴守規則,不徇私任命。更將幾個怨氣比較大的都推薦到了師鎮一級,雖然最後能決定的還是益公,但司徒功還是希望借此能平息他們的怨氣。

    可沒想到那些人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愈發覺得低了司徒功一級,經常有風言風語冒出來。甚至有一次召集開會卻不到場的情況。

    這在大漢軍律中,已經是可以問斬的罪名了。

    益公對這些事也略有耳聞。他的軍紀處也不是吃素的。不過益公將他們提拔起來,也有考驗他們的因素,如果他們連下屬都搞不定,還怎麼指望他們獨擋一面?所以並未干涉,任由他們搞去。

    後來也證明,這些人雖然刺頭,但在打仗方面絕不含糊。士兵也訓練的有模有樣,在司徒功的軍令下,也不敢做陽奉陰違的事,畢竟大敵當前。安排到輪台城最前線的事也佈置的很好當然,私底下的抱怨也肯定是有的。

    益公看著英奇,卻沒有說話,而是準備繼續聽他怎麼說。

    英奇見益公不表態,心裡也有點慌,拿出司徒功的事來說,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的軍隊和杜善的軍隊也碰到了類似的情形。他們兩者的軍隊還沒有要拉到第一線去,所以情況相比司徒功更加嚴重。已經有三次升帳議事都沒有到齊人員的情況了,再這麼下去,英奇的軍團長威信將蕩然無存。

    「元帥,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事不決將可能導致整場戰役失敗。屬下觀之,最多三日,月氏叛軍與我軍將有大戰,屬下向元帥求特別晉陞令,只求到部帥一級,就是希望為我軍增添一份戰力,衛護我煌煌大漢之烈烈武風!絕無私心!請元帥明鑒!」英奇咬著牙說完,然後拜伏在地,向益公行了個鄭重的大揖禮。

    司徒功和杜善也紛紛醒悟,想要真的徹底掌握軍隊,必須經過益公,這是他們爭取的最佳時機了。於是他們也跟著拜伏在地,同聲道:「請元帥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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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鄯善城西,肅州第一軍團駐地。

    英奇一進營門,便有兩人上前。

    其中一人穿著制式軍服,身配波水劍章,看上去俊俏無比。他望了一眼英奇的神色,頓時笑著作揖道:「恭喜殿帥、賀喜殿帥,得償所願了!」

    英奇的確是神采飛揚,看向他的眼神裡也含著笑意:「人胥賢弟不也意氣風發麼!怎麼,今日與永殤君沒去找你們營帥的麻煩吧?」

    此人正是沈雲在淮南侯府認識的公孫大娘弟子方人胥。而他身後的,正是淮南侯家的方仲方永殤。

    說來他們兩人參軍之後的確吃了不少苦頭,特別是方人胥,如今的皮膚顏色與之前比起來黑了可不止一倍,不過也讓他看上去更加健康和耐看,不似之前小白臉那般了。

    方仲還是像之前那般有點木訥,不過卻不傻。方人胥也肯照顧他,兩人入伍集訓之後,便被分派到了西北。當時因為水土不服,兩人還生了好大一場病,不過在軍隊醫官的照料下,倒也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當然,那時候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尉兵,直到方人胥見到英奇。

    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風雲際會,英奇是蜀郡人,英奇的父母與方人胥的父母是好幾代的鄰居,小時候,英奇還抱著方人胥去摘過山間野果呢。雙方父母見他們投緣,便讓他們結拜為兄弟,並留了信物。

    後來方人胥隨父母出外經商就分開了,再後來方人胥悲慘到流落異地,最後拜入公孫大娘門下。

    而英奇則在十八歲那年入伍參軍,最後因緣際會。居然三十歲就當上了軍團長。方人胥和方仲兩人是補充到甘州的小卒子,英奇卻因為各方面的掣肘,不得不親自下基層巡視,以此增加自己的威信,就在這個類似於作秀的巡視過程中。方人胥認出了這個結拜兄長。

    接下來就更簡單了,英奇將方人胥和方仲都調到自己的親衛部。當然,方人胥沒把方仲的身份告訴英奇,沒那個必要。不過方仲這人天生神力,在親衛部可謂打遍上下無敵手,那份戰鬥力。若放在戰場上方人胥都不是對手,畢竟方人胥擅長的是擊劍之術,靈動是他的根本。

    在瞭解到英奇的煩惱後,給淮南侯當過幕僚的方人胥便給英奇出謀劃策。其實方人胥的計策還是蠻陰險的,那就是把事情鬧大!

    「益公肯定有眼線布在各個軍團中,他肯定也知道兄長所遇到的困難。但他不聞不問,首先是為了考驗兄長的能力,其次是覺得這些事還不足以讓他大動干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將水攪渾,讓這事情更大。當然,得掌握好分寸。小弟覺得,讓永殤君去鬧騰一番是不錯的。」這就是方人胥對英奇說的話。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管用。方人胥整天沒事就帶著方仲到處去找各部曲營連的軍官們單挑。這樣不僅將事情鬧大,還能看出這些基層的軍官中到底哪些是有「後台」的,哪些是還在選邊站隊的,哪些又只是一腔熱血的……軍中漢子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加上方仲的武力值爆表,倒是很快就給英奇籠絡了一大批基層軍官。由此方仲和方人胥還被偷偷稱為「小霸王」和「腹黑軍師」。

    當然,這些舉動還是需要英奇幫忙的,比如鬧的大了。英奇必須出面責罰,然後讓軍紀處的人來懲處一番,這一來一回間,益公肯定關注到了肅州第一軍團的情況,同時英奇還有借口安排人事。將某些刺頭徹底清理出去,安排自己的人,可謂一舉數得。

    英奇發現方人胥對他的幫助甚大,於是想將他調入參謀部,方人胥自然不會反對,但方仲卻不願意去。

    「我又不懂軍略,還是讓我上戰場吧,用手中刀劍搏個萬戶侯!」方仲憨憨地說。

    對此英奇也沒有反對,不過他手上沒有任命權,只能讓他混在親衛部裡。

    再後來就是輪台城發現月氏叛軍,隨著局勢越來越緊張,英奇和方人胥商量後覺得此事不能再拖,肅州軍團想要盡快形成戰鬥力不能依靠這麼緩慢的法子了,於是就有了這次英奇對益公的攤牌舉動。

    回到營帳,英奇處理完一些手頭上的軍務,發現方人胥和方仲依舊無聊的在沙盤前玩泥巴,頓時笑道:「人胥,你跟永殤君今天怎麼沒去找人麻煩啊?!」

    方人胥笑道:「肅州軍中已經打服了,暫時沒人敢挑戰我們的『小霸王』,倒是甘州第二軍團那裡據說有個叫王猛的,武力不俗,若是有機會,永殤想去領教領教!」

    方仲也道:「不錯,我也聽說那王猛力能扛鼎,楚州人。殿帥要是方便,給我開個條子,我去找他。」

    軍人在這個戰時是不能隨便離開營地的,要去另一個軍營更是要開具證明。

    英奇哈哈一笑,道:「王猛你們就別找他麻煩了,他是杜老兄的妻弟,可是杜老兄的心腹王牌,要是被你打敗了,他那張老臉往哪兒放?今天他在元帥帳前就夠丟臉的了……」

    英奇口中的「杜老兄」自然就是杜善,兩人之前在肅州第一軍團任職,算是老相識。所以對他的底細還是清楚的。事實上,不但英奇和杜善,就連司徒功之前也是有點自己的關係在,不然益公也不會隨便點他們當軍團長,其他人以為他們就是撞大運,而實際上卻是有益公自己的考量,所以才任命他們三人。

    英奇正跟方人胥和方仲說著杜善方纔的搞笑表現,逗得兩人哈哈大笑。這時,有親衛急匆匆進來:「殿帥,元帥有令,明日召各軍團長去烏曼古城。」

    英奇一怔:「離這裡二十里的烏曼古城?什麼事?」

    親衛搖頭:「不清楚,傳令兵發了軍令就走了,請殿帥查看。」

    英奇拿過軍令,只見上面很簡單的寫著:「令肅州第二軍團軍團長英奇攜一眾參謀前往烏曼古城,到達時間漢元1003年九月初八。另,烏曼周邊防衛事宜交由肅州第二軍團負責,立即執行。」

    看著這份沒頭沒腦的命令,英奇皺著眉頭對方人胥道:「人胥,你看這命令該如何?」

    方人胥也頗為頭疼,不過還是道:「不管如何,這防衛工作不能怠慢,這裡離烏曼古城不過二十里,又有直道相連,一個時辰便可到達。殿帥趕緊安排前師開拔吧。」

    英奇點點頭,忽而想起一事,道:「對了,另外元帥要求參謀一眾隨行,我估計可能到時候會有個問對,還是通知其他參謀準備為好。人胥,我可看好你啊!」

    「是,定不負殿帥期望!」方人胥乾脆地行了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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