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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二章 小曖昧,阻礙分析】 文 / 鄒久官

    時遷的叫喊讓屠天驕愈發羞怒,披風微動,整個人竟似無骨軟玉般在空氣飄了起來,就見掛在三丈外拉帳纖繩上的時遷像憑空挨了一巴掌似得,從上面墜落下來。

    「啊!」「啪!」

    兩聲響動,讓尤常感覺自己腮幫子和後背無比疼痛。

    再看時遷,已經縮在地上,雙手雙腿抱成一團,臉頰高鼓,顯然是腫了,嘴裡卻依舊含糊不清地喊道:「別別別,屠老大,我錯了……」

    時遷這個時候是真正的後悔啊,剛才怎麼就聽了侯爺的話,跑來招惹這個大魔頭呢?侯爺也真是,居然不告訴我大魔頭是個女的,還是跟侯爺好像有點故事的女的!哎呀,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聽的,幹嘛逞這個能啊!

    時遷在這裡心理活動不提,屠天驕卻是羞怒異常,幸好有披風擋著,臉上又化了妝,不擔心被人瞧出端倪。但屠天驕一想到沈雲那個小冤家,和自己剛才說漏嘴的事,就恨不得將帳中所有人都給殺了。

    尤常也感覺不對勁了,藏在披風裡的屠統制,那股殺氣實在太厲害了,尤常都感覺有點詭異。

    正在這時,帳門忽然掀開,沈雲站在門口大聲道:「夠了,天嬌!」

    屠天驕一愣,時遷已經連滾帶爬地跑到沈雲身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侯爺,侯爺你可要救救我呀!我這,我這沒著誰沒惹誰……」

    時遷話音未落。在帳外拉著章暨進來,不由分說就將時遷扛走了。歐陽復跟在後面憋著笑意。笑個不停。

    尤常奇怪地看著沈雲,喝問:「你是何人?怎麼進來的?」他一直往帳外看,同時有意無意地擋在屠天驕身前,戒備的意味非常濃厚。

    沈雲掏出一塊黑色的玉牌丟給尤常,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躲在披風下不吭一聲的屠天驕,道:「天嬌,好久不見!能單獨聊聊嗎?」

    尤常接過玉牌,看完後驚得差點把玉牌給摔了。忙立正行禮,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滄桑的老臉上滿滿的都是尷尬。

    這時,屠天驕終於開口了:「尤常,你出去吧。這位是大漢渤海侯,你出去安頓一下其他人,另外。該召集的人手也不能耽擱了,明白嗎?」

    屠天驕的聲音依舊威嚴,但尾音裡的顫抖,或許只有她自己明白。

    尤常立刻低下頭,躬身對屠天驕道了聲「喏」,然後又向沈雲行了個揖禮。卻是不敢說話,一溜煙地跑到帳外。

    到了帳外,尤常還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久久無法平靜——乖乖,那可是大漢侯爵啊!羽林暗衛統制就是俺老尤見過的身份最高的人了。怎麼突然又冒出個侯爵!還跑到這匈奴人的地盤上來了?這要是讓匈奴人知道,那還了得?不行。我得趕緊把那群兔崽子找回來,怎麼也得護住侯爺的安全!

    尤常的小心思暫且不提,帳中只剩沈雲和屠天驕兩人。

    屠天驕整個人裹在披風裡,不敢出聲,更不敢看沈雲。雖然她告訴自己要鎮靜,但不知為何,心跳卻反而愈發的快速起來。

    「他,他怎麼不出聲?不是要跟我單獨聊聊的嗎?他要聊什麼?難道要說那天晚上的事?哎呀,他要是真提起來,我,我要承認嗎?不不不,絕不能,那天晚上不是我……哎,氣死我了,都怪佑憂,她說只要有了一次就不會再想他,可是,可是……還有琴操,這個笨妮子,得了便宜還把我給出賣了……等我回去,有她們好看!」

    就在屠天驕胡思亂想時,沈雲忽然動了,腳步穩健,緩緩走到屠天驕身前。

    天不怕地不怕,還一身威風的屠統制,此刻卻是害怕的就像見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只想往後躲。低著頭,屠天驕只能看見沈雲那雙沾滿了灰塵的鹿皮靴,不知為何,她心裡卻是莫名一痛。

    這小冤家,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他不是當兵了嗎,應該穿著軍靴啊!這鹿皮靴都快磨破皮了,想來這一年來他也吃了不少苦吧?!

    屠天驕暗暗想著,長睫翕動,正想抬頭卻突然看見沈雲那張臉。

    「呀!」屠天驕倏然一驚,雙手抱胸,猛地後退數步。

    原來是沈雲見屠天驕半天不說話,於是低下了頭,卻正好跟她對上了眼。

    ?「呀,你這臉是怎麼弄的?教教我行不?」沈雲問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

    屠天驕內心忽然有些悵然若失,但隨即就放鬆下來,強憋了個笑容出來,用盡量平緩的語氣道:「這是易容術,你若想學,盡可用你的墨玉令牌讓工部的人教你便是。」

    「可我現在就要用啊!」沈雲頗為苦惱地說,「你不知道,我這張臉好像太有名了,很多人都認識我。」沈雲想起了三清子,這個妖道也不知道在何處見過他,居然一下就叫破了他的身份,這讓他頗為鬱悶。

    屠天驕仔細地看了看沈雲的臉,皮膚黝黑,還帶著風塵,粗粗的胡茬已經密佈在他的唇邊,加上明亮的眼睛裡帶著的血絲,似乎平添了許多歲月的滄桑。這個樣子,讓她又是莫名的心裡一痛。

    「該死的小冤家,這是有幾天沒好好休息了?這樣子出現在人家面前,不是故意讓我心疼麼?!」

    屠天驕的眼神變得柔和,聲音裡也沒有了那麼多刻意,緩緩道:「你,你擔心被誰認出來?」

    一提這個,沈雲就滿肚子是話。面對一個大漢帝國羽林暗衛的統制,沈雲也沒有必要隱瞞,於是將自己制訂的缺陷計劃以及來到秋明城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最後道:「我一進這內城。就看見了你們暗衛專屬的燈籠暗號,於是就想到剛才在城門口看見你的背影。便讓時遷他們來試探一下。果然,暗衛的駐點在這裡,我就用墨玉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這裡了。」

    屠天驕聽完微微蹙眉,低頭沉思一會兒道:「三清子、阿基裡特和侯賽因三人你不必擔心,我會幫你解決。那你們混進了內城又想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找機會衝擊王帳,活捉匈奴左賢王。效仿破胡壯侯當年的偉業,宣示明犯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唄!」沈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盤腿坐在了屠天驕之前的位置上。

    這個舉動讓屠天驕知道沈雲並沒有拿她當外人,不知為何,少女的心思裡多了一股甜蜜能量注入,這讓她愈發站在他的角度考慮。沉吟道:「可是我剛才看過匈奴左賢王的王帳。戒備森嚴,絕不容易靠近。那些護於或許單打獨鬥不強,但軍中聯擊之術卻是不差,若只有你們這幾個人,怕是很難成功!」

    沈雲嘿嘿一笑:「又不是我一個人做。這內城裡可有上萬人呢!」

    屠天驕眼神一亮:「你是說,掀起這內城中的混亂?!」

    「孺子可教!」沈雲抓起一塊肉食丟進嘴裡嚼著。繼續道,「不過這點需要你們幫忙,能不能給我點人手,單靠時遷他們幾個,累死都不可能將這麼大範圍內搞起亂象來!畢竟這裡加上匈奴護於軍。差不多有兩萬人,動靜小了可沒用。」

    說到這裡。屠天驕卻沉默下來。沈雲一見,停止了咀嚼:「怎麼?你的人手也不多?」

    想了想,屠天驕直接道:「不錯。因為你的紅狐部突然攻城,我好些人手都落在了外城,內城裡能調動的不過方纔你看見的四五個人,加上秋明城本地的暗衛人手,也不過十幾個人。至於其他外圍的人手不少,可都不可靠,這種事必須由我們暗衛的人來做,不能假手於人!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我接下來對付冥王殿殿主雷歐娜的重要人手,輕易損傷不得!」

    沈雲放下吃食,點點頭道:「嗯,不錯。你我都有自己的目標,的確不應節外生枝!」

    屠天驕見他這幅模樣,心裡一緊,忙道:「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要不,你們晚幾天發動如何?等我找到了冥王殿殿主雷歐娜……呃,你,你看著我幹嘛?」

    沈雲明亮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屠天驕,頓時讓這個心繫情郎,頗有點亂了分寸的少女有些緊張。

    「謝謝!」半晌,沈雲才淡淡笑道,「天嬌,謝謝你為我考慮!可你是暗衛統制,萬萬不要因私廢公。這件事當我沒向你提過!我另外想辦法!」

    屠天驕聽著沈雲似乎還是有衝擊王帳的念頭,心裡一急,也忘了矜持,伸手抓住沈雲的胳膊,嗔怒道:「你就不能等幾天嗎?」

    沈雲呵呵一笑:「等幾天?你可知道我紅狐部已經入城將近兩個時辰,按照匈奴正黃旗的速度,此刻應該已經開始與我軍開始搶奪城門,再過四五個時辰,正黃旗的人數就會遠遠超過我軍!等到明日午時,鑲黃旗估計都要到了。過了明日,其他匈奴諸部的克巴軍就將雲集秋明城,我如何等得了幾天?!」

    「可是……」

    屠天驕正要說話,帳篷的門簾忽然掀開,尤常突然快步走了進來,見了裡面的情形就是一愣,緊接著他做了一個讓屠天驕臉紅不已的動作——瞬間轉身,嘴裡卻大聲道:「沒看見,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屠天驕這才發現自己此刻跪坐在沈雲身側,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宛似一個妻子正在向丈夫哀求什麼似得。這場景頓時讓屠天驕羞怒上頭,放開沈雲的胳膊,怒斥道:「什麼沒看見?我暗衛有教你睜眼說瞎話嗎?」

    「是是是,屬下看見了!」尤常知錯就改。

    「你看見什麼了?!」屠天驕的聲音驟然變冷,讓尤常心裡一突,差點背對著他們就跪了下來,心裡哀嚎:我的祖宗啊,說看見了不對,沒看見也不對,你到底要怎樣嘛?!

    屠天驕似乎也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了,整理了一下情緒。用以往冷漠的聲音道:「少說廢話了,轉過來。說事!」

    尤常這才轉身,低著頭道:「啟稟統制,方才選鋒部有人發現了冥王殿的人,其中一人似乎很像資料上的冥王殿殿主雷歐娜!」

    「哦,在哪兒?!」屠天驕心裡一喜,忙問道。

    尤常道:「在匈奴左賢王王帳!」

    「啊?」屠天驕看向沈雲。

    沈雲方才一直在偷樂,此刻卻也正視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具體的選鋒部也查不出來。只知道在半個時辰前,忽然有四五個人在王帳前出示了冥王殿的骷髏圖章,然後進入了匈奴左賢王的王帳,之後左賢王的幾個護於急匆匆的從內城墜下繩索去外城了。屬下估計,可能冥王殿殿主也早就到了秋明城,只是我軍攻城突然,一時間也沒能將冥王殿的人召集起來。」

    「可是。冥王殿殿主的考察不是在三日後的秋明川嗎?」屠天驕自言自語地說。

    沈雲卻說:「秋明城不也是秋明川的範圍嗎?對一大幫武林人士進行考核,整個秋明川還有比匈奴人完全控制的秋明城更合適的地方嗎?」

    屠天驕斜睨了他一眼:「完全控制?不見得吧!」

    想到今天紅狐部就攻破了秋明城,沈雲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屠天驕對尤常道:「立即召集人手,密切注意左賢王王帳。另外,放孔明燈,召集所有人過來。以一個時辰為限,能來幾個算幾個!」

    尤常深知這是行動即將開始的訊號,雖然還不明白統制大人要怎麼做。但也有點熱血沸騰,畢竟這裡可是匈奴左賢王經營了十數年的王城。若能在這裡掀起屬於大漢自己的風暴,那豈不是石破天驚之舉?簡直想想就能讓漢人的血都燃燒起來!

    尤常走後,屠天驕回過頭,對沈雲道:「這下你滿意了?你的目標跟我的目標重疊了。我的人手都歸你指派,只要你能幫我也將冥王殿殿主給拿下!現在已經是夜裡戌時,想必你的紅狐部不會連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撐不住吧?」

    沈雲知道,即使沒有這個消息,想必屠天驕也會幫自己,這個外冷內熱的女子,總是要這麼繃著臉,一副公私分明的樣子麼?她活的不累?

    沈雲認真地看著她,鄭重地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天嬌,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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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衝擊王帳,必須先瞭解王帳的實力。這點怕是沒有人比在這裡住了十五年的尤常更清楚了。

    王帳護衛力量有護於軍,大概四百人,個個都是有自己牛羊奴隸的精銳士卒,是匈奴王指派給左右賢王的護衛軍隊。當然,除了護於軍,還有左賢王自己的親軍,大概三百人,另外還有左賢王諸部奉獻的精銳克巴軍,又稱王帳軍,人數大概六百人。這三支力量構成王帳的主要護衛力量。

    護於軍統領是匈奴王賜下的千夫長,名為扎克.布顏。生的極其威武雄壯,據說有生裂虎豹的能力,是王庭大祭司布顏家族的長子,在護於軍中威望極高。不過由於左賢王的護於統領是輪換制,今年年底,扎克.布顏就要調離秋明城,所以他對護衛左賢王的事已經不太上心,據說因此讓左賢王對他頗為不滿,沒什麼要緊事時,扎克都會住在離王帳有百步遠的護於帳裡,輕易不去王帳惹左賢王不痛快。

    左賢王的親軍統領叫撒莫爾.德契。是左賢王當年留學羅馬逐日城時買的一個日耳曼奴隸,一頭金髮,身高兩米,肌肉虯結,像頭獅子。他的爆發力相當驚人。在一次操演中,左賢王的坐騎受驚,狂奔不止,撒莫爾一人用單臂將它擒下,並活生生勒死!除此之外,再沒見過撒莫爾出手。不過他非常受左賢王烏流珠信任,兩人甚至食同席、寢同氈,連女人都可以共享。若要活捉左賢王,這個撒莫爾將是第一個阻礙。

    至於王帳軍,其厲害的不是他們的統領,而是他們的意志。這幫人都是左賢王諸部奉獻給主人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都維繫在左賢王一個人身上。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各部祭司、頭領的管轄下,若是左賢王有不測,他們的家人也必將受到牽連。就憑這一點,若是衝擊王帳,這六百人就會拚死保護。不過,這六百人平時只有兩百人在王帳附近巡邏,想要集合起來至少需要一刻鐘!

    除了這些人,王帳中平時還有不下於四十個公務處理人員,即使到了晚上,也有十幾個人執勤。他們也會成為阻礙。也就是說,即使沈雲他們能夠突入王帳,也必須面臨至少五十人以上的阻擋,更別說還有兩百名王帳軍就在左近,瞬息可至。

    如果這些都不是阻礙的話,那關於匈奴軍中的聯擊合進的戰法,也就不成問題了。

    尤常說完這些,就看著一直陷入沉思的沈雲。

    此刻,在這個帳中,不單單有沈雲、屠天驕和尤常。也以參謀的身份,被准許參與這次密謀。

    在尤常說完後,開口了:「侯爺,屠老大,我覺得尤少校少說了一個阻礙。」

    「什麼?」尤常奇道。

    「雷歐娜!」屠天驕目光灼灼地說道。

    一拍手掌:「不錯。正是冥王殿殿主,雷歐娜!」

    沈雲皺眉:「一個武夫而已,若我們能解決那些士兵護衛,還用擔心解決不掉他嗎?」

    搖頭:「這可未必。侯爺,我說過,你太小瞧江湖高手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屠老大,若那雷歐娜有屠老大五成的身手,試問需要多少個似趙先至那般的軍中好手才能對付?!」

    沈雲看向屠天驕,屠天驕頗有些尷尬地說:「若在馬上作戰,或許我要費一番手腳,但如果在地上,沒有十個軍中好手,休想傷到我!」

    「嘶!」沈雲倒吸一口冷氣,不由上下打量屠天驕。他真看不出來,這麼個嬌滴滴的,曾經被他壓在身下蹂躪的女人體內會有這麼大的能耐,那他那晚展現大漢雄風的時候,豈不是不知不覺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想想,還真是後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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