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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絕騎催,血摜長纓】 文 / 鄒久官

    漢元1002年五月十五日,剛過芒種,夏至未至。

    天氣已經有點熱,午時三刻,中午最熱的時間裡,通往帝都的直道上行人依舊熙攘。

    因著前段時間帝都的物價上漲了三成不止,雖然才短短兩天就恢復了正常,可帝都物價上漲的消息依舊傳播出去。各地趨利的商人紛紛押著貨物向帝都趕,等到了帝都才知道物價已經恢復。可這時貨物已經運來,總不能再運回去,只好就地拋售。這也使得帝都百姓著實享受了一段時間的低價。

    當讓,作為大漢帝都,價格就算再低也比其他地方貴上一些,經過戶部度支司的調解,倒也沒有讓這些遠來的商旅太過虧損,至多是比預期少賺許多罷了。

    不過藉著這股風潮,帝都有一件商品卻大大推廣了名氣。這件商品是一本只有寥寥數十頁的小冊子,名為《大漢帝都旅遊攻略》!

    上面記載了許多連帝都本地人都沒有注意的美景、美食。比如雒陽八景,帝都十跡。以及各個小街小巷的零食小吃等。這就使得那些茶樓酒肆都迫不及待的去購買一本回來研讀,好跟客人介紹嘮嗑時有點說頭。

    也有心思玲瓏的印刷作坊開始仿製,並延伸出了大漢第一份《廣告冊》,專門介紹各坊各街的酒樓茶館,甚至青樓紅牆。當然,這可不是免費的,能上《廣告冊》的都是交了錢的。

    雖然後來出現了無數的翻版和複製品,但作為首創的《大漢帝都旅遊攻略》還是成為所有帝都人心中的正宗。裡面歸納的雒陽八景也被禮部正式定名,成為許多來帝都遊歷經商者的首選之地。

    這裡的雒陽八景與後世的雒陽八景有所不同,後世的雒陽八景包括:龍門山色、馬寺鐘聲、金谷春晴、洛浦秋風、天津曉月、平泉朝游、邙山晚眺、銅駝暮雨。可如今的大漢帝國,龍門雖然還稱龍門,但卻沒有佛教盛行後留下的石窟藝術。馬寺倒是還在,可在聖祖的打壓下,佛教並不昌盛。天津橋還沒修建,洛河也歸並到秦淮河中。雖有洛河古道,但也不夠唯美。銅駝巷的名字現在也還叫豐都。

    於是《大漢帝都旅遊攻略》上的雒陽八景是:定鼎雄風、馬寺晚照、金谷春晴、秦淮風月、邙山晚眺、豐都暮雨、平泉朝游以及石林雪霽。這裡的定鼎雄風指的是定鼎門大街,由於直通皇城,氣勢磅礡自不待說。至於金谷春晴和平泉朝游,呵呵,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兩處在後世是因為富貴人家的園林別墅出名。而現在也有人在那裡修建了園林別墅,雖說款式與模式跟後世有很大區別,但也不愧為當世一景。

    隨著雒陽八景的出名,使得原本只有商旅來往的直道更顯繁華。每日都有許多帝都的達官貴人,甚至閨中小姐帶著丫鬟下人出城去遊玩。都說要見識一番雒陽八景。

    這些閨中小姐中,自然少不得鄢如月和鄢如玉兩姐妹的存在。此時。沈雲和方謄正駕著馬車,帶著兩位鄢府的小姐去邙山,準備欣賞一番邙山晚眺的風采。

    在得知《大漢帝都旅遊攻略》是沈雲歸納總結的之後,鄢如月反常的沒有誇獎他,反而狠狠地咬了沈雲一口,連著三天都沒有理他,更不許沈雲碰他。

    直到鄢如玉偷偷通過方謄遞話。沈雲才知道,如月這是女兒家的小心思發作了:沈雲歸納了這麼多好玩的地方,居然沒有先告訴她,甚至之前都沒有帶她去玩過!實在可惡!

    於是沈雲決定這段時間帶著鄢如月將冊子上的所有景觀都玩遍,小吃都吃遍,這才總算安撫了鄢如月的小性子,讓她重新露出了笑容——昨天在秦淮河邊的鴻慶樓上,乘著方謄和鄢如玉不注意的機會。她還偷偷賞了沈雲一個香吻,可把沈雲美壞了。

    自從四月二十日大朝會之後,鄢家經過與戶部和帝國銀行連續兩天的閉門磋商,終於定下兩百六十億金幣的償還計劃,除了頭一筆五十億金幣必須立即到賬之外,剩下的可以通過軍需後勤物資的運輸、準備、加工等等方式進行折算。如此一來,鄢家固然元氣大傷。但總算不會頃刻間就家破人亡。

    沈雲為鄢家立下如此大功,鄢准也沒有理由再反對他們兩人的婚事。連帶著,鄢如玉天天不著家也有了正當的理由——跟著姐姐,免得單純的姐姐吃了沈雲的虧。

    不過沈雲覺得。鄢如玉跟著自家姐姐,多過於跟著方謄。四個人這十幾日逛遍了帝都的山山水水,大街小巷,就沒見鄢如玉跟沈雲說過幾句話,反而跟在方謄身前身後,笑靨如花,這不,今日去邙山,她還給方謄準備瞭解暑的酸梅湯,沈雲想喝一口都不成。

    到這個時候,瞎子都能看出鄢如玉對方謄的心思了。不過與沈雲想像中方謄會有點尷尬不同,方謄反而非常大方地接受了鄢如玉的一切好意,並且頻頻與她眉目傳情。那感覺,讓沈雲打了好幾個冷戰。

    「那晚去追馬諾的時候,你跟如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在前天晚上,沈雲忍不住問方謄。

    方謄卻傻笑不語,就是不回答。恨得沈雲咬牙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告訴師師,你在外面泡妞!」

    對於泡妞這個詞,方謄聽沈雲解釋過,倒也瞭解意思。不過與沈雲想像中會有一絲害怕和內疚不同,方謄非常坦然地說:「你告訴師師又如何?她還巴不得我趕緊娶個正房夫人回來呢!」

    沈雲這才想到,方謄可不是「氣管炎」患者,這也不是個「氣管炎」的時代。李師師說到底也只是個妾侍,對於夫君在外沾花惹草是沒有任何權力反對的。甚至為了方家傳宗接代,她還希望方謄多多娶妻納妾——當年在青樓,為了避孕,她李師師可沒少喝那些避孕湯水。雖說未必就不能生育,可難保萬一啊!

    鄢如玉也絲毫不在乎方謄家裡有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妾侍,甚至沈雲問她時,她還很奇怪地反問:「難道你這輩子就打算娶我姐姐一人?」

    沈雲理直氣壯地說:「有何不可?」

    鄢如玉像看一個異類似的看著他,幽幽道:「你想姐姐背上善妒不良、不能容人的罵名嗎?」

    沈雲頓時無語。

    後來鄢如玉將這番話告訴了姐姐。鄢如月卻是滿臉含春,心下又高興又忐忑地對沈雲說:「淵讓,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這善妒的罵名我可不想背負……」

    沈雲頓時想到了周蕙,心下大喜,當場狠狠地親了鄢如月一口。

    但鄢如月還是說了,她必須是正室。還必須第一個過門,不許學方謄,未娶妻就納妾。

    拋棄了心理包袱的沈雲當然沒口子答應。此時他也有心問起周蕙來,但鄢如月卻神色黯然地告訴他,周蕙回了江南郡就沒有再跟她聯繫,想必是還生她的氣呢!

    說到這裡。沈雲也是難言此時的心情,勉強按下不快,只想著這幾日好好陪著鄢如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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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邙山,古城郟山。東西走向,綿延四百里,位於帝都城北,是帝都北面防禦的一道天然屏障。在邙山西南腳下有使館區。在邙山正北方,又有北宮衛城,駐紮著近衛軍團一個師,是護衛皇城重要據點。

    想看邙山晚眺,自然要登山邙山最高峰翠雲峰才算最美。不過翠雲峰峰頂可是軍事重地,有烽火台一座,烽火兵十五人,周圍百丈之類都禁止靠近。不過其他地方倒是任去。沒人阻攔。

    四人到達邙山時已是傍晚,晚上肯定是不回帝都城內的,便要在邙山腳下的邙山鎮歇息。幸好這裡有鄢家的一個小分店,他們倒也不擔心晚上的住宿問題。只是邙山上遊人實在太多了。

    隨著《大漢帝都旅遊攻略》的暢銷,來這裡遊玩的人簡直是絡繹不絕。對於邙山鎮的民戶來說這當然是好事,恨不得給《攻略》的作者立下長生牌位。可對於在這裡修建別院莊園的貴族富戶來說卻是災難,恨不得將《攻略》盡數燒了了事。

    勉強在邙山山腰處看了會兒。四人便覺無趣。主要是位置不好,人又多,時不時就有幾對相伴的旅人來回,對於都想要清靜的沈方來說實在太沒勁了。

    「淵讓。我們還是先下去吧。」鄢如月有些失望地說。

    想著四下無人好跟鄢如月親熱一番的沈雲也打不起精神地說:「好吧,等這陣風頭過去再來就是。上次我跟滕宇來的時候,這人沒見有這麼多啊!」

    跟沈雲抱著同樣心思的方謄也道:「唉,都是你,自己耍耍就行了,非要將本子印出來發賣,這下知道哭了吧?!」

    沈雲回道:「得了吧,當初分錢的時候你咱不說?!還埋怨我寫少了呢!」

    鄢如玉似乎比所有人都要不開心,小臉上都是失望。聽了這話隨口問:「賣冊子你們賺了多少啊?」

    方謄趕緊回答:「不多,也就兩千多金幣罷了。來,這裡有點高,我牽著你!」

    鄢如玉很隨意的就將嬌嫩的小手交到了方謄手上——兩人似乎都習慣了。

    跟在後面的沈雲不禁偷偷問鄢如月:「如月,你妹子跟方謄沒發生什麼吧?」

    鄢如月奇怪地說:「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你不清楚嗎?」

    沈雲囁嚅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那個,那個……哎呀,你懂得。」

    鄢如月突然紅暈上臉,啐道:「呸,不要臉。你以為我妹妹是什麼人!她自愛著呢!」

    沈雲看見前面方謄擔心鄢如玉摔倒,竟然將她背了起來,兩隻手反握著鄢如玉的大腿根,露出渾圓結實的翹臀,熟的跟老夫老妻似的。不由撇嘴道:「這可未必……」

    從邙山上下來,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本想著在邙山鎮居住的四人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裡的**,於是乘著夜色沒有完全降臨,駕駛馬車往帝都趕。

    走出邙山鎮,轉到直道上,鄢如月和鄢如玉都在車廂裡,沈雲和方謄則坐在外面。方謄偷偷附耳對沈雲道:「淵讓,如玉方才對我說。她可能要去西北。」

    「啊?去西北?」沈雲驚道。

    「你小聲點!」方謄回頭看了看車廂裡,兩個少女都有些累了,靠在車廂壁上假寐,這才低聲道:「是啊,她剛接到上面的命令,好像是西北出了什麼變故,急需帝都調派人手過去。」

    沈雲皺著眉。低聲道:「能出什麼變故?就算出了什麼事,她一個女兒家家,去了有什麼用?」

    方謄歎道:「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如玉說這是絕密,不讓外洩。但她的確是要去西北……淵讓,我知道你認識屠天驕。能不能幫我跟她說說,別調如玉去西北?算我求你!」

    提起屠天驕,沈雲的心又是莫名一跳,歎道:「滕宇,咱們自己兄弟,別說什麼求不求的。不過屠天嬌是暗衛第二鎮的統制,如玉是第一鎮的。怕是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方謄一聽,臉上的落寞很明顯。沈雲一看便知,自己這個兄弟怕是真的對鄢如玉動了真情了!從他對待鄢如月和對待李師師的態度就能明顯看出來!

    當然,也不能說方謄對李師師就是虛情假意。只是相對來說,方謄此刻更加在乎鄢如玉而已。

    沈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明日我找機會去見屠天驕,跟她說說這個事。希望她能幫上忙吧!不過,西北能出什麼大事呢?」

    方謄沒有說什麼,而是望著已經漸黑的夜色,長歎一口氣。

    臨近帝都時,天色終於黑了下來。由於帝都夏季一般都在戌時三刻關閉城門,所以此刻城外等著入城的人非常多,沈雲和方謄只能放緩速度。跟在人群後徐徐入城。

    城門口排起了長隊,足有五十米長,沈雲到的晚,正好排在最後面。如月和如玉也休憩夠了。掀開簾曼,打量著前面已經擠成一堆的人群。

    過了一會兒,鄢如玉突然道:「姐姐,晚上我就不回家了,你幫我跟母親說一聲吧!」

    鄢如月奇道:「你不回家?去哪兒?」

    鄢如玉咬著下巴,眼中露出一絲羞澀,但語氣很堅定地道:「我去滕宇那兒。」

    「啊?」

    「啊?」

    「啊?」

    不但沈雲和鄢如月發出驚訝的聲音,連方謄也嚇了一跳,扭頭道:「如玉,你……」

    鄢如玉眼神堅定地看著方謄,正要說話,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上從後面響起。

    四人同時一驚,齊齊回頭朝後面望去。

    夜色中,有一騎徑直朝城門口疾奔而來,馬上騎士身穿漢軍制式鎧甲,一抹紅色在他背後閃爍。

    眼看這人就要到達沈雲四人的馬車前,可他似乎沒有任何停下的打算,還是用馬鞭奮力敲打馬臀,雙腿夾緊的馬刺不斷刺激胯下馬匹加速,同時嘴裡大喊:「血旗至,擋我者死!血旗至,擋我者死!」

    好大的口氣!在帝都門口喊「擋我者死」,真不怕風大閃了腰。沈雲不屑地想。

    不過沈雲沒注意到,在聽見這聲呼喊時,鄢如玉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方謄卻是關注著鄢如玉的,忙問:「怎麼了如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鄢如玉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盯著從遠處已經奔近的騎士。

    這個距離,已經能夠清晰看見騎士的全貌,渾身軍中制式鎧甲,鎧甲上還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可見他趕路有多急,似乎根本沒有下馬歇息過。後背還插著一面血紅的旗子,旗子上只有一個斗大的墨字:「令」!

    沈雲頓時愕然道:「是軍中的傳令兵?!」

    鄢如玉臉色蒼白,道:「不是普通傳令兵,是血旗兵。」

    「這有什麼區別?」沈雲三人都不解,齊齊望向鄢如玉。

    鄢如玉原本堅定閃亮的眼眸已經變得黯然,但嘴上還是回道:「軍前派出血旗兵只為兩件事,一為求援,二為報喪!而有血旗兵派出的戰役,必定慘烈之極。看這情形,怕是前方慘敗了!」

    沈雲三人頓時震驚的沉默下來。

    此時,血旗兵已經抵近,嘴裡還在用沙啞的嗓音高喊:「血旗至,擋我者死!血旗至。擋我者死!」

    守城的士兵早就望見了這名血旗兵,頓時也是大驚,一隊隊渾身鎧甲的士卒快速衝出城門,將擁擠在城門口的人群強行分開。一時間城門處人仰馬翻,混亂異常。

    受到推搡的百姓紛紛破口大罵,但這些士兵不管不顧,甚至抽出刀背。猛力朝不肯讓道的百姓敲去,嘴裡喝罵:「趕緊滾到一邊,血旗兵來了!」

    「再不讓開,不論是誰,撞死撞傷自己負責!」

    「血旗兵所過之處任何人不得阻攔,趕緊讓開!」

    ……

    血旗兵抵近人群。迫不得已放慢馬速,但卻仍是小跑姿態往城裡沖。

    奮力攔開百姓的士卒都有些畏懼地看著這名血旗兵。這時一個守城的上尉出現,但也沒有站在血旗兵前進的道路前方,而是側身站在城門口,朝血旗兵行了個軍禮,大聲道:「出示銘牌令箭!」

    血旗兵也不下馬,直接丟了兩樣東西給上尉。然後大聲道:「快,時間不等人,我必須立即稟報軍部!」

    上尉快速驗看了銘牌和令箭,然後恭敬地將東西還給血旗兵。血旗兵也不停留,拍馬疾馳穿城而去。

    那血旗兵走後,整個城門才算恢復出入,但不論是百姓還是那些士卒,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每個人心頭都彷彿蒙上了一層東西。沉甸甸的。不過這樣一來,進城的速度倒是快了許多。

    鄢如玉說,帝**中曾有規定,血旗兵可快速通行任何關隘直達軍部!若軍情十萬火急,甚至可以敲開宮門,直抵皇帝駕前!

    沈雲的馬車通過時,忍不住問了依舊站在門邊皺眉不語的上尉:「請問。剛才的血旗兵是從哪兒過來的?」

    上尉本來不想回答,但鄢如玉卻從車廂裡探出手來,拿著暗衛的玉牌和渤海侯的印鑒給他看。上尉這才肅然道:「回侯爺,是甘州第一軍團的血旗兵!」

    沈雲和方謄同時沉下臉來。心頭都感覺不好。反倒是鄢如玉,似乎看開了一樣,帶著一抹說不清的笑意。

    這名血旗兵到底帶回了什麼樣的情報,沈雲和方謄不得而知。經這麼一折騰,鄢如玉也沒有再去方謄那裡,而是連夜回了暗衛總部。

    第二天,沈雲派人去街上打聽,看看血旗兵帶回了什麼消息。但派出去的人回報說不知道。街面上消息倒是很多,但一聽都是假的。比如說什麼月氏叛匪已經攻陷墨山,甚至有人說月氏叛匪從玉門關破關而入,攻陷了敦煌郡,如今正率兵百萬直奔關中呢!都說的有鼻子有眼,但一聽就知道不是真的!都是百姓看見了血旗兵,然後謠傳出來的小道消息。

    不過各級衙門,特別是樞密院陡然間嚴密繁忙起來倒是真的。昨天夜裡,樞密院參議以上級別的官員都被連夜召集趕往樞密院,到了中午依舊沒人出來。

    到了傍晚時分,沈雲和方謄還在家中閒坐,忽然聽見沈武急急忙忙的回報:「侯爺,不好了,又有三個血旗兵從西北來了!」

    「什麼?三個?」沈雲和方謄同時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沈武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急道:「是啊,我親眼所見,從中午到傍晚,一共三個血旗兵,都是從西北來的。」

    方謄面色凝重:「淵讓,西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怎麼知道?」

    「你可以知道。」方謄道,「加上昨天那個,一共四個血旗兵,你身為大漢侯爵,已經可以去軍部詢問事情緣由了。」

    「嗯?還可以這樣?」沈雲還真不懂這個規矩。

    旁邊沈武道:「世子說少了,公爵才是四個,侯爵必須有六個血旗兵抵京才能去問。」

    方謄愣了一下,歎道:「看來,還少兩個。」

    沈雲一時無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血旗兵再來還是永遠不要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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