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花叢過,葉不沾身】 文 / 鄒久官
在對待女人上面,沈雲和方謄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觀點。
在方謄看來,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男人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但卻不會真的把女人放在第一位,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女人是可以被捨棄的對象。
而沈雲卻是從現代過來的,他知道放在現代社會,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女人,一個賢良淑德的漂亮女人是多麼珍貴的稀缺資源。
所以兩人對待女人的態度是,方謄高高在上,俯視女人,會去保護女人,卻永遠不可能將女人放在第一位。而沈雲,是平等的看待女人,盡到男人保護責任的同時,會看重女人的獨立性和自由性,如果需要,他會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付出一切。
這兩種態度不管是好是壞,其他人贊同與否,在跟身邊的女人發生親密關係之後,兩人卻都第一時間對女人說:「跟我走吧!」
當然,在表達語氣上,方謄是霸道的肯定句。而沈雲是被動的疑問句。
奇怪的是,女人之間也有不同的觀點。儘管她們的身份類似、經歷類似,甚至連現在所處的環境都類似。可……
李師師非常幸福地點點頭,然後面帶微笑撲進方謄懷裡。
而琴操,她也帶著微笑,嘴裡卻說:「侯爺有心,下次記得再來找琴操便是。琴操卑賤,當不得侯爺如此垂愛。有這一夕之歡,已是琴操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其他的,琴操不敢奢望!」
琴操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心裡想的卻是:我的老天,你幹了一宿還不知足,還想帶老娘回家繼續糟蹋?!不行,老娘受不了你折騰了,還是讓佑憂另找高明吧!不過,隔三差五的來一次。倒也不錯……
幸好沈雲不會讀心術,不然非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不可。
閒話說完,琴操慵懶起身,長腿邁到地上時,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兩腿之間還有些灼燒般的疼痛感,宛如第一次破/處時。
對此。琴操只能苦笑著站了起來,回眸中,卻見沈雲怔怔地望著自己光滑的後背,不由還是羞澀地抓起一條毯子披在身上,啐道:「侯爺看什麼呢?」那股小女兒般的嬌態,的確有股動人心魄的味道。
沈雲回過神。笑了笑,回道:「哦,沒看什麼。現在什麼時辰?」
琴操披著毯子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一縷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粉紅的地毯上,光線很亮。彷彿能看見折射在空氣中的光暈,淡淡的光暈籠罩在琴操修長的**上,彷彿一件神秘的白瓷,美的讓人眩目。
琴操毫無察覺,喃喃道:「呀,怎麼到了午時了!」回過頭來,發現沈雲又盯著自己的大腿看,不由羞澀上臉。嗔道:「侯爺,奴家這裡,這裡都被你把玩了一晚上了,還看吶?!」
沈雲卻忽然歎了口氣,轉開了目光,道:「你先去洗洗吧!」
見他這種興致缺缺的模樣,琴操沒來由的一陣慌亂。似乎對自己的身體不能吸引沈雲感到不安。不由走到床前,低頭小聲道:「侯爺,可是奴家,做錯什麼了?」
沈雲淡淡地搖了搖頭:「沒有。你很好。」見琴操還是泫然欲泣的樣子,沈雲心裡忽然一動,說道:「你幫我研磨!」
琴操一愣,不過還是起身,連衣服都沒穿,就披著一條毯子,光著大腿跑到外間。
沈雲起來,發現腰很酸,渾身也非常無力,這明顯就是縱慾過度的後果。望著灑進來的光線,無奈地搖頭苦笑。接著穿上衣服,來到外間。
外間的筆墨其實都是現成的,琴操鋪好紙張,見沈雲穿好了衣服,頓時也是愣住:「侯爺,您這是,要走?」
沈雲對她淡淡一笑,拿過筆,就在紙上寫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寫到這裡,沈雲卻突然停住。他想起屠天驕的身份卻是不能曝光的,自己寫的這些,又有什麼用?
罷罷罷,就這樣吧!
沈雲突然放下筆,對琴操道:「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她!」也不管愣在當場的琴操,便往門口走。
臨出門,沈雲突然又回過身來,道:「琴操姑娘,能否告知我你的真名?」
琴操看著紙上那兩行字,眼眶竟是水汽瀰漫,回過身來,冉冉地朝沈雲行了半蹲禮,回道:「勞侯爺動問,奴家本名紫嵐,紫色的紫,山風為嵐的嵐。」
「紫嵐?好名字!」
沈雲笑著走了出去,獨留琴操靜靜地望著那兩行字發呆。
不多時,接到消息的佑憂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偷眼望了望裡間牙床,發現沈雲真的走了,這才直起身體,長出一口氣,拍著胸口道:「總算是走了!再不走,本姑娘中午還得去睡隔壁,實在無趣的很。嗯?琴操,你在看什麼?呀,怎麼哭了?」
琴操此刻淚流滿面,抬頭道:「佑憂,我不想再繼續接客了,能幫我跟上面說說,換個事情做嗎?」
佑憂關切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琴操的額頭,緊張地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撒潑侯又欺負你了?」
「沒有!」琴操伸出玉指,抹去眼淚,眼眸裡卻透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佑憂,幫我好不好?」
佑憂乾脆地說:「好,我幫你!」望向桌上,也發現了那兩行字,輕念一遍,卻也癡了:「這,這是那撒潑侯寫的?」
琴操歎了口氣:「佑憂,侯爺已經知道昨晚跟他**的並不止我一人,這是他寫給你那姐妹的……第一次,我突然很羨慕你那姐妹!」說著,琴操款款走向洗浴間,冉冉道:「佑憂,以後別這麼稱呼渤海侯了!對了,剛才侯爺問了我的真名,我告訴他了!」
「啊?」佑憂還在望著那兩行字發呆,聽了這話,不禁道:「什麼?你。你不是也喜歡上那撒潑侯,哦,不對,渤海侯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琴操輕飄飄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帶著無盡的疲憊,「以我的身份,還能指望侯爺能將我接進門嗎?我也只能默默為他祝福罷了!」說著。漸有哭腔,從屏風後傳來。
佑憂揉著香腮,想起早上屠天驕那慌亂又羞澀的神情,竟也無語。
這都是什麼情況啊?那沈雲真的就這麼有魅力?一個個跟著了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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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準備將李師師帶回家?」沈雲喝了一口參湯,靠在軟塌上,慢悠悠地說道。
方謄也靠在旁邊的軟塌上。不過卻沒有喝參湯,而是一杯清水,語氣平淡地說:「是啊。她願意跟著我,那就讓她做個妾侍吧!反正家母早就催著我給方家延續香火了。」
這裡是渤海藥房的後堂。當初沈雲第一次見父親,就是回到了這裡。
不過之前的木泗已經死了,現在執掌渤海藥房的是原來負責碼頭的沈湛沈卿如,至於碼頭那邊。沈雲的姑姑沈思蘭已經安排了另一個掌櫃前來接替。
剛回到渤海藥房時,藥房裡的許醫師便看出了沈雲面色有點發青,眼眶發黑,準時昨夜縱慾過度,便給沈雲配了一副滋補的藥,讓沈三給端過來,其中滋補元氣的便是人參為主。還別說,這配了其他藥的參湯一喝。沈雲頓時覺得原本酸軟的身體,總算有點恢復的跡象。
方謄倒是沒有什麼,見了沈雲的樣子,便也笑著將昨晚的事一一跟沈雲說明。沈雲聽後卻是另有一番感觸。倒不是對馬默多斯,而是對屠天驕。
她這麼做,又是何苦呢?!唉……
這時,沈武從外面急匆匆地進來。對沈雲行禮道:「侯爺,有人求見。」
「誰啊?」沈雲瞇著眼,愜意地說。
「呃,來人有兩個。一個說是叫時遷,另一個叫。他們說侯爺一聽就明白。」
沈雲頓時睜開眼睛,拍掌笑道:「哈哈,他們可算回來了。快,請他們進來。」
方謄也一骨碌從軟塌上起來,跟著笑道:「滕宇,他們怕是把事情辦成了吧?!」
沈雲往外走,臉上笑容不減:「應該是。和時遷兩人辦事一向靠譜。」
原來,沈雲從渤海郡回到帝都時,便將彌蘭農場的那些江湖人士交給了胡公。而這次胡公回京,便帶了時遷和同行。
這兩人在回來的當晚便來拜見過沈雲,之後又一直跟隨在胡公身邊,與沈雲並沒有太多接觸。直到昨天沈雲從使館區回來後,緊急讓人通知時遷和,讓他倆去找哈里發使者費薩爾,接了國書後交給胡公,讓胡公處理。現在兩人應該是回來覆命的。
「時遷(白曉)拜見侯爺!」
站在沈雲面前的兩人,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江湖人士的散漫氣息,身上穿的是北地漢軍的制式休閒軍服。
漢軍的制式休閒軍服由聖祖親自設計,北軍休閒服以深黃和深綠兩種顏色為主,南軍則以深綠和深藍顏色為主。與傳統漢服不同的時,這種休閒軍服不是上下一體的長衫,而是分為上衣和下褲,上衣還是傳統漢服的交叉領,肩部有紐扣,用來佩戴劍章,腰間一根真皮的腰帶用來束腰;下褲則是收身的馬褲,套在長筒靴裡,整個感覺非常精幹!適合軍人的身份!
時遷和的頭髮都理短了,帶著一頂漢軍的圓頂帽,帽子上有一個繡上去的蟠龍標識,所以又稱繡龍帽。看來軍旅生涯的確能夠鍛煉人,除了瘦小的時遷穿上最小號的軍服都有點鬆垮的感覺外,兩人的精氣神簡直好極了。
「哈哈,老白,時遷,不要多禮,都是自己人!」沈雲雖不是第一次見他們穿這身衣服,可還是會羨慕,讚歎道:「你倆人這樣子實在好看,精神。我都恨不得拿一身穿穿。」
時遷擠眉笑道:「侯爺想要還不簡單,晚上我去拿一件回來給您就是。」
以前時遷對沈雲都是自稱小人,可這次從軍中回來,卻是敢自稱「我」了,這就是進步。
沈雲笑著捶了他一拳,道:「都當了兵了。還死性不改?!」
在旁笑著說:「他就那樣,改不了了。在軍中集訓時,火頭軍那裡整天丟吃的,不是今天丟只鴨,就是明天丟隻雞,害的火頭軍的班長以為有黃皮子大仙降世,買了一大堆香燭來祭拜呢!後來被軍紀處的發現了。時遷這小子被狠狠收拾了一頓,這才稍微收斂些,熬到了現在。」
時遷見說自己的窘事,也尷尬地摸了摸頭,道:「我這算好的了,總比歐陽復那小子強。集訓三個月,這小子看母豬的眼睛都是變綠的。」
也笑著說:「歐陽那小子本就是個採花大盜,在大理寺監獄裡還能忍忍,可在軍營裡可是有幾個女兵的,這可把他憋苦了。這次出來,他還哀求我們跟胡公殿下說說呢!可時遷太壞了,表面答應。實際上壓根沒跟胡公說過這事兒。」
沈雲和方謄聽後都是哈哈大笑,齊罵時遷不厚道。
還有章暨這個傻大個,他倒是非常適合軍營生活,不過就是腦子太慢,後來被調到步兵軍團去當重步兵去了。至於大海盜侯闞跟奧尼爾,沈雲也很久沒有他們的消息,最後一次傳回消息說他們準備跟著蛟龍衛的遠征船隊去西邊看看。
幾個人都是當初一起偷盜帝國銀行的,接著又經歷了渤海郡和扶桑州的事。算是感情深厚。這下見面,倒也話題不斷。四個人圍坐在後堂的花圃前,叫了幾個小菜,就吃喝起來。
對沈雲說,哈里發公使的國書已經拿了交給胡公,胡公得知是沈雲讓他轉交給皇帝,再通過皇帝給內閣施壓時。都忍不住笑罵沈雲胡鬧呢!
「侯爺,最後殿下也沒把國書交給陛下,而是讓我們直接交給了公甫大人。」道,「殿下還說。讓侯爺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這國書接了便接了,但卻不能讓陛下去壓內閣,說難聽些,這是藐上,很嚴重的罪!」
沈雲咂摸了一下,還真是。沈雲老是會把現代人的思維帶過來,總覺得跟領導熟了,就可以做點出格的事,但沒牢記這可是封建社會,皇帝是天子,是至高無上的象徵。利用胡公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利用皇帝。幸好現在的皇帝疼愛他,否則早就要治沈雲的罪了。
「那公甫大人有沒有說什麼?」沈雲深刻反省後問道。
說:「公甫大人接了國書,只笑著說侯爺你的手段不錯。別的就沒說了。」
方謄轉向沈雲道:「看來保鄢家這件事有點眉目了。」
沈雲點點頭:「嗯,既然公甫大人還能笑得出來,那內閣現在應該頭疼壞了。」
「那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方謄夾了一口菜,興致勃勃地問道。
和時遷也期待地望著沈雲,心裡都想,跟著渤海侯就是爽,連內閣都敢玩弄於股掌之間。
沈雲卻搖搖頭:「不急。鄢家的最後期限是五月二十日。唔,今天是四月十日,我看四月二十日差不多。到時候,我讓沈湛鼓動一番,將市面上的緊俏物資給稍微抬一下,作出物價上漲的樣子,到時候群情洶湧,我就不信內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方謄道:「此事你一個人怕是做不來,應該跟鄢家商量一番。」
「我知道,明日我就會去拜訪我那老丈人,沒有他的配合,想捲起這場風潮是有點難。」
方謄皺了皺眉:「你說會不會鄢家不敢動?」
時遷喝了好幾杯酒,有點上頭,聽了這話揮舞著細胳膊叫道:「這有啥不敢動的?都快家破人亡了,還管他個鳥,要是我啊,直接反他娘……唔……」
一把將時遷揮舞的胳膊塞進他嘴裡,罵道:「娘的,灌了點黃湯就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說著將時遷面前的酒杯拿掉,恨道:「不許再喝了。幸好在侯爺這,要是在軍中,你非被軍紀處拉去砍了不可。」
時遷被一塞,也頓時反應過來,訕訕地對沈雲和方謄道:「呵呵,呵呵,我喝多了就愛胡說。侯爺,世子,莫怪莫怪!在軍中輕易不讓飲酒,我也是饞的很了。」
方謄笑道:「沒事,不過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被有心人聽去,咱們就算沒這事也是黃泥巴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沈雲也道:「不錯。有這毛病就記得些,別喝多。」略過這事,沈雲想了想問:「你們還要在帝都待幾天?」
想了想:「殿下已經去過軍機處,這幾天還在參謀部跟那些參謀們擺沙盤,估計還要個幾天吧。」
「二十日之前能處理完嗎?」
「不好說。畢竟我跟時遷的級別不夠,進不了參謀部的門。不過聽軍機處的人說,西北那邊已經有三個軍團往西邊挪了挪,估計已經開打了。所以胡公和益公這邊也必須盡快謀劃妥當,然後趕回去調兵。」回道。
帝國要出兵西北早就不是什麼新聞,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只是這時間還真不好斷定。沈雲琢磨了一下,估計二十日的時候胡公應該是要離開帝都了。看來自己的事胡公也幫不上忙。還得再仔細謀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