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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七章 愛表白,泫然欲泣】 文 / 鄒久官

    下午時分。方謄在劍閣找到了周惠和鄢如月。她們身邊還跟著馬固、諸葛允。王戎這個首席劍士還是穿著護具,拿著竹劍站在他們面前。

    「公主殿下,你們讓我好找!」方謄一見到他們,就立即迎了上去。

    鄢如月面有憂色,看見方謄便道:「滕宇君,你找我們嗎?」

    「不錯。聽說昨日淵讓被大理寺帶走之時你們在場,到底當時的情景如何?」

    「還能如何,沈淵讓買兇弒父,大理寺將他緝拿待審,這是不爭的事實!」馬固陰陽怪氣地說。

    「馬顯鈺,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們讓你來是幫忙想辦法的,不是讓你來冒涼腔!」周惠第一個不樂意,惱怒地看著馬固道。

    馬固看了一眼同樣惱怒的鄢如月,識趣地閉嘴了。

    方謄冷哼一聲:「反正我不相信淵讓會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何況,他天天與我等在一起,又哪裡有時間去買兇?我這就到大理寺去,為淵讓作證清白。」

    周惠道:「我們剛去找大理寺卿王元德。」

    方謄喜道:「哦,如何?」

    鄢如月苦惱地道:「不行啊。王大人不肯見我們。只讓衙役出來說此案關係重大,他已從巡城司調閱我們的筆錄,沒有必要再見我們!」

    方謄訝然道:「那你們的筆錄……」

    「我們實話實說!」諸葛允在旁道,「事發當時,我們正與淵讓君在鴻慶樓飲宴。其他事情我們也不曉得。」

    周惠補充道:「我本想去找王元德,讓他放我們進去見沈淵讓一面的,可他卻不肯見我……可惡,改天進宮我定要到皇奶奶那裡參他一本!」

    鄢如月卻道:「惠兒別胡鬧。你只是有公主身份,卻無官爵在身,王大人不見你也是常理。現在我們主要是應該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到淵讓君。」

    「正是此理。」諸葛允拍手道,「所以我們才來找涇川君。涇川君,令尊乃是當朝司空,不知能否代為陳情?」

    王戎面無表情地看了諸葛允一眼,道:「刑部和大理寺並不歸司空管轄,你們應該找宇文獻去才對。他父親可是當朝丞相,刑部和大理寺都歸政務院管轄……」

    周惠跺腳道:「哎呀,這不是找不到宇文獻那小子嘛,所以才來找你咯!」

    王戎道:「我也找不到……」

    「可是榮達可以啊。榮達跟宇文獻一個宿舍,他可是你的死黨,你別告訴我連你也找不到他!」周惠不依不饒。

    王戎頓了頓,才無奈道:「好吧。不過,我不能保證宇文獻會答應幫你們。宇文丞相向來果敢自專,還沒有聽說他會顧及兒女私情而網開一面……其實,我覺得你們與其在這裡拉關係走偏門,還不如去找巡城司,催促他們盡快查明真相才是正理!」

    方謄道:「對,這也是可行辦法。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們去找宇文獻,我去巡城司。」

    鄢如月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

    「呵呵,別忘了,雒陽府尹可是我乾爹!」鄢如月笑道。

    「那我也去。」馬固立即站出來說道。

    周惠一拍手:「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和南山哥哥還有王涇川去找宇文獻,你們去找巡城司。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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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劍閣,王戎換上校服,與周惠和諸葛允緩步走向另一棟男生宿舍。

    路上,王戎蹙眉問諸葛允:「你怎麼和惠兒一起摻和進沈淵讓的事情裡了?」

    諸葛允笑道:「有何不可嗎?沈淵讓這人還是可以結交的!」

    王戎還是緊鎖眉頭道:「可我老覺得他這人太過放蕩不羈,雖然頗具膽色,但浮華之氣太重,終究不是我輩中人!」

    諸葛允看了看沉穩內斂的王戎,又看了看在前面快步走的周惠道:「可是你的惠兒卻對沈淵讓的事頗為上心,你不幫忙又能如何?話說回來,沈淵讓沒準真是清白的,我們還他一個清白,若他日他能繼承家族,我等不是又獲一強援嗎?渤海家族在渤海郡可是鎮守數百年,根深蒂固啊!」

    王戎忽然停下腳步,對前面的周惠喊道:「惠兒,你剛才說你們想去見沈雲也不可得?那你可知他現在在什麼監獄?」

    周惠轉過身,想了想道:「昨日聽巡城司的人來宣讀中旨,好像是大理寺甲級監獄!怎麼了?」

    王戎的臉色一下煞白,沉聲道:「南山,惠兒,我看此事我們還是不要牽扯為妙。大理寺甲級監獄,那是重刑犯待的地方,而且負責看守甲級監獄的你們知道是何人嗎?」

    「是誰?」諸葛允和周惠同時問道。

    「屠天驕!」

    王戎的話頓時如砸進湖水的巨石,在諸葛允和周惠心裡炸開一排排波浪。

    周惠顫聲道:「可是羽林暗衛第二鎮統制屠天驕?」

    王戎點點頭:「所以我說此事可能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還是不要插手了。」

    諸葛允托著下巴思索著道:「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找宇文獻也沒有用了。除了當今陛下,誰也不能干涉羽林暗衛的行動……等等,難道渤海侯遇刺一事是陛下……」

    諸葛允悚然變色,停下話頭。

    王戎也有些吃不準,臉色陰鬱地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周惠,道:「惠兒,這件事我們別管了。也管不了!」

    周惠被諸葛允的話嚇得有些失神,半晌才清醒過來,一把抓住王涇川的胳膊道:「涇川,你,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也是羽林暗衛的人是不是?那你能不能跟屠天驕說說,這件事真的不是沈雲干的啊!」

    王戎作為帝大的首席劍士,早就是羽林暗衛暗中定下的人選,只要一畢業,王戎便可進入羽林暗衛。所以他對屠天驕非常瞭解。他道:「惠兒別鬧了,屠統領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除了陛下,他是不會聽任何人的話的。更別說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加入羽林暗衛呢!」

    「那,那我進宮去見陛下……沈雲是無辜的,他不能被當作替罪羊!」周惠拔腿就要跑,一下便被王戎抓住。

    「夠了!周惠,別忘了你是英公周瑜的子孫,你這樣任性遲早會讓整個家族都受到連累的!」

    王戎的怒喝讓周惠愣住了。

    已經是下午,偏西的陽光照在地上散發出灼熱的氣息。在這種氣息下,周惠就站在王戎面前,不動,也不說話,眼睛裡有一層水汽,但卻始終不掉落下來。

    諸葛允看她的樣子,趕緊上前拉開王戎,伸手拍了拍周惠的腦袋,道:「好了好了,惠兒畢竟還小。涇川君,你應該勸她而不是罵她!你看把我們惠兒嚇得……沒事,小丫頭,沈淵讓這事我們不管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聽話,乖,等會我給罰王涇川給你買最漂亮的毫州綢衫……」

    在他們眼裡,周惠就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姑娘,是他們永遠需要去呵護的對象。

    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王涇川也有些懊悔,正想開口說幾句軟話,卻沒想到周惠突然爆發了。

    她一把甩開諸葛允的手,眼淚滾滾滴落,嘶聲尖叫道:「不,我就不。我喜歡沈淵讓,我非常喜歡他!他不是壞人,更不是買兇弒父的禽獸,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絕對不要他成為替罪羊……我知道我是英公的子孫,但是難道英公的子孫就應該昧著良心去做事嗎?我沒有官爵在身,也不是那些廟堂之上的袞袞諸公,我不用去想這些陰暗齷齪的事!我只要沈淵讓平安,我只要他回來,回來陪我上課,陪我騎馬,陪我練劍,別的我什麼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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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監獄裡的沈雲並不知道在帝大校園裡的一切。但是他知道,自己恐怕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日子了。

    那些獄卒果然是聾啞,但百曉生還是寫了一紙文字交給獄卒。紙上寫了甲級監獄一十八位重刑犯請求屠老大見沈雲的情況。

    本以為回復要等很久,但才不過隔了一刻鐘,有一個身穿錦繡魚服的官員就來到了這裡。

    這是個矮胖子,臉白白淨淨的,加上滿臉和氣的微笑,看著就讓人覺得親近。他打量著手裡的紙張,對百曉生道:「你們的意思屠老大已經知道了,不過他現在沒時間見你們,讓你們稍等一段時間!

    至於沈世子的事,相信你們也都瞭解一二,屠老大也不想讓你們為難,不殺便不殺吧!不過有一點你們必須牢記,屠老大不讓你們殺掉他,但是也絕對不能放他離開這裡。我深知諸位的本事,這座監牢其實是囚不住各位的。若是有朝一日獄卒發現他失蹤了,那麼各位也只好跟著他一起失蹤……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百曉生?」

    雖然這矮胖子滿臉和氣的微笑,但百曉生卻是滿頭大汗,點頭哈腰地說:「明白明白,多謝申總管提醒。」

    那申總管笑著走到沈雲監牢前,做了個非常標準的覲見禮節,和聲道:「沈世子,在這裡可住的習慣?我叫申德,乃是此間總管。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儘管跟我說。在下一定盡力滿足世子的任何要求!」

    沈雲看百曉生的模樣,就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想表面那樣和氣,於是便拱拱手道:「還好,謝申總管關心。只是我想知道屠老大什麼時候肯見我呢?」

    「世子說的哪裡話,並非屠老大不肯見您,而是屠老大的確沒有時間!您也知道,令尊不幸辭世,陛下龍顏大怒,我們這些做小的也著實不輕鬆吶……」

    「可是再過幾天便是家父出殯之日,莫非你們要等三年守孝期過了才肯放我出去嗎?」沈雲看他那滿臉和氣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卻滿肚子惱火。

    他恨這種笑裡藏刀的人!

    申德還是笑瞇瞇地說:「這個就不是在下能做主的了。不過世子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意思傳達上去。呵呵,世子寬座,我還有點事先告退了!」

    「你……」沈雲實在被這種人搞的很沒脾氣。話沒說完他便噌噌噌地離開。

    「他媽的,老子詛咒他生兒子沒屁眼!」沈雲暗暗嘀咕了一句。

    石老三突然接口:「他本來就生不出兒子,又怎麼會有沒屁眼的兒子呢?!」瞎子的耳力比正常人要好,再加上跟沈雲住的這麼近,所以他聽了個真切。

    沈雲怔道:「他是太監?」

    石老三點頭:「不錯。申總管乃是皇宮二品太監。負責大理寺甲級監獄的日常管理。平時可是很少來這裡的……不過看他親自過來,世子啊,看來你要見屠老大的確沒那麼快了!」

    「看看看,看個毛,你個老混蛋眼珠都沒了,還看個屁!」時遷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突然對石老三怒喝道。

    石老三破天荒地沒有跟時遷拌嘴,而是偷偷對沈雲道:「臭跳蚤之前藏著的家當,都被這個姓申的給誆走了,所以對那姓申的痛恨至極呢!嘿嘿,活該!」

    「媽的,你個老不死的傢伙又在世子面前說我壞話,小心老子晚上開了門拿石頭砸你!」時遷從床沿上蹦起來喝道。

    「哼,有種你就打開我的牢門進來揍我呀!看我不捏碎你的卵蛋,讓你跟姓申的成一類人!」石老三亦不示弱。他算準了時遷不敢打開別人的牢門,所以步步相逼。

    兩人一下罵開了,吵得一夜未睡的眾人紛紛出聲怒喝。

    看著他們互相爭吵的樣子,沈雲長歎一口氣,看來坐牢這段日子是不愁孤單了。但,外面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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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人這一輩子,如果有過這麼一次愛的宣言,似乎也就夠了。雖然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現在畢業了,很多人選擇在這個時候表白呢!你們呢?表白過了嗎?

    趕緊表白去吧!

    對了,記得投完票再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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