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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章 屠天驕,羽林暗衛】 文 / 鄒久官

    大漢帝國的軍隊分為御林軍和羽林軍兩種。御林軍是皇家的私人武裝,常年駐守京畿地區。羽林軍則是國防軍,除了九個甲等軍團作為對外征戰的主力外,其他五十個乙等軍團都是分別駐守在帝國的五十個州。

    羽林暗衛,區別於羽林軍的存在。是負責國家安全和內部調查的隱形機構。直接受命於皇帝。羽林暗衛的經費也是由皇家提供,不用從戶部撥款。可以說,羽林暗衛其實就是一個特務組織,是皇帝維持權力的重要保障。

    羽林暗衛的組織結構與軍隊相同,但軍銜有所不及。御林軍和羽林軍最高編製為軍團,下設師、鎮、旅、部、曲、營、連、排、伍。每個軍團大約在三萬到五萬人左右。但羽林暗衛的最高編製只有鎮。羽林暗衛一共分三個鎮,每鎮設統制一名,又稱統領,最高只有大校軍銜,不可能封將。

    羽林暗衛第一鎮對外,第二鎮對內,第三鎮的職責沒人知道,也許是監視第一鎮和第二鎮,又也許是監視全國官員。

    屠天驕就是第二鎮的統制,專司負責對內的一切特務行動。大理寺甲級監獄裡的重犯,絕大部分都是羽林暗衛抓獲的。像鼓上蚤時遷這種能夠潛入皇宮大內偷盜的頂級小偷,一般的巡檢衙役是根本不可能抓得住的。但羽林暗衛卻能。特別是屠天驕,誰也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但他就像一張看不見的絞索,隨時能將這些人勒死!

    「他劍術很高?」

    「劍神級別!」

    「他功夫很強?」

    「我們這麼多人聯手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他殺過多少人?」

    「比你見過的還要多。」

    「他的手段很殘忍?」

    「把你所能想像到最殘忍的手段剔除,剩下的就是他所能做到的!」

    ……

    以上就是百曉生對沈雲說的一切。

    對此,沈雲保持了一貫的沉默。

    雖然屠天驕已經成了這些甲級重犯心裡最大的陰影,可是他們卻還是一致同意,在獄卒送早飯的時候集體要求見屠天驕---他們此時此刻所能為沈雲做的也只有這點。

    「他會同意見我們嗎?」沈雲問。

    「以往我們集體要求的時候,他還是會出現的。不過時間不確定,有可能是下一刻,也有可能是明年!」時遷不無頹喪地道。

    地平線上已經升起了驕陽,時遷也回到了囚牢裡,繼續靠在床沿上打盹---床很大,可他似乎不喜歡睡的太平穩,只是睡了床鋪的很小一角。

    監牢裡的光線明亮了許多,沈雲發現昨晚差點把自己勒死的傢伙似乎從未說過話。不由好奇地看了過去,卻見一個身高超過兩米四,渾身黝黑,如巨塔一樣的壯漢正坐在床鋪上,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

    沈雲大吃一驚。

    他吃驚是因為,這個他們口中的崑崙奴竟然是個黑人!而且是個只穿著短褲衩,肌肉虯起,滿臉橫肉的黑人!

    難怪昨天自己對他的力量毫無抵抗力,這種壯漢的力量之大,怕是比熊羆也弱點有限。

    話說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沈雲發現這個時代的漢人身高普遍較高,男子一般都能達到一米八以上,比起羅馬人也不遑多讓,兩米多的巨漢也不是沒有,像王戎就有兩米。但如眼前這個黑人如此凶悍,肌肉如此恐怖的人卻是很少很少了。

    那黑人見沈雲也在看他,於是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這個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帶著血腥和殘忍。

    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沈雲暗暗警惕自己。他甚至在想,這鐵欄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到底結不結實?別被這黑人一扯就開了!

    「他是個聾子!」百曉生幽幽道。

    沈雲回頭望去,透過幾扇鐵欄,身穿儒服,頭戴禮冠的百曉生就坐在那裡。這是一個很秀氣的文士,有著帝大學子一般的濃重氣息。不過他身上的衣服都很舊很髒了,但他依舊穿的一絲不苟,顯然他很重視這點。

    「他是誰?怎麼到了這裡?」沈雲問道。

    百曉生回答:「他叫崑崙奴,至於真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至於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我也不知道。」

    「他進來多久了?一直都是聾的嗎?」

    「他進來快一年了,剛進來的時候還不聾,後來被屠老大打聾的---就一拳!」百曉生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的位置上,「就一拳打在這裡,當時他就倒地不起,第二天起來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沈雲倒吸一口氣,這個屠天驕果然厲害。如果正面格鬥,沈雲也有辦法制服這個黑人,畢竟體型不能決定勝敗。只要巧勁運用得當,再大的塊頭也只是沙包的命。但要一拳打倒他,沈雲自問還做不到。恐怕連他的師傅,那個特種兵上尉也不行!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什麼,叫了聲:「時遷,跟崑崙奴說一聲,他不能動世子,否則我們活撕了他!」

    時遷從床上跳起,道:「呀,我怎麼把這茬忘了。」說著隨手又把剛鎖上的鐵門打開,閒庭信步的模樣真跟走自家後院一樣輕鬆。

    時遷從懷裡摸出幾張紙片片,然後蹙著眉頭思考了半天,最終舉起幾張紙杵到黑人監牢裡,不斷的比劃了一下。

    黑人扭頭仔細看了看時遷手裡的紙片,半天才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沈雲好奇:「時遷,這是什麼?」

    時遷將紙片塞回懷裡,笑道:「一點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那是他從羅馬使節府偷來的漢語譯文。」百曉生代替時遷回答,「上面有幾句簡單的漢語跟羅馬語的翻譯……崑崙奴應該是羅馬人,看得懂羅馬文字。」

    沈云「哦」了一下。時遷回到監牢裡卻道:「哪有漢語譯文,明明都是羅馬文,我在羅馬使節府的房樑上整整待了六天,都快餓死了才將這些蝌蚪文的漢語意思記住。要不是這崑崙奴聽不見,我還能用羅馬鬼話跟他掰扯幾句呢!」

    沈雲又一次對時遷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時代的賊竟然就有與世界接軌的念頭啦?為了偷個東西都跑去學外語了,實在難得!

    這時,遠處有腳步聲傳來。獄卒來送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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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清晨。陽光刺眼。

    方謄沒有早起晨練的習慣,不過還是在上課前半個時辰準時起身,洗漱完畢後拿上課本往課堂走。

    一切都還是如往日般平靜,除了沒有沈雲,一切都還是老樣子。直到課堂上導師爆出了昨日發生的驚天大事---渤海侯沈慕遇刺身亡,世子沈雲被大理寺緝拿!

    「什麼?這不可能!!!」一聲尖叫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方謄都還記得那一聲充滿了質疑、吃驚還有一點點悔恨的尖叫!

    這聲驚叫的主人,是步嬋!

    導師是個男的,看見步嬋這樣的美女在課堂上尖叫,倒也沒有太過責難,只是不悅地說:「安靜,這是課堂。這件事已經交由三司會審,沈雲是否有罪還要等三司查明才行!好了,繼續上課……」

    導師雖然說最後結果要等三司查明,可話裡話外打的語氣卻也是認為沈雲有罪的。

    沒辦法,誰都知道渤海侯沈慕對沈雲這個世子不滿,而且很多從渤海回來的官員也都說,沈慕有更換世子的想法。而這次進京謁聖,都還不到一天就離奇遇刺。沈雲有不可擺脫的嫌疑。

    下課之後,方謄憂心忡忡地從課堂裡出來,在迴廊邊的竹林裡,步嬋突然邁腿出來攔住了他。

    「滕宇君,我有話問你!」步嬋的聲音很淡,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方謄愣了一下,下課的學子們看見步嬋都紛紛避讓,經過上次篝火晚會的事,步嬋的人緣的確也不怎麼樣。

    「嗯,有什麼話呢?」方謄雖然隱隱猜到她要問什麼,可還是禮貌性的反問了一下。

    「這裡不方便,能陪我到處走走嗎?」說完這句話,步嬋也不管方謄會不會答應,直接扭頭往未名湖畔走去。

    方謄苦笑一聲,只好跟上。

    已是仲夏,碧綠的湖水散發著陣陣涼意。湖邊碎石小路上,方謄和步嬋並肩走著。樹林的青綠和湖水的碧綠融合在一起,藉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遠遠看去,倒是一對金童玉女的形象!

    只是這對金童玉女都明白對方心裡想的並不是那檔子事。

    「滕宇君,你認識沈雲多久了?」步嬋問。

    方謄想了想,道:「兒時就認識了。淮南侯與渤海侯世代交好,子女都會在暑假或者寒假的時候互相拜訪。到今年,差不多十五年了!」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方謄平時就是個不多話的人。步嬋也同樣心事重重。兩人幾乎快把未名湖走了一圈,話卻只有這麼兩句。

    在第二圈時,方謄停下腳步,拱手道:「步嬋學妹,如果沒什麼別的話要問,我就要先告辭了。」

    「你去看沈雲?」步嬋也停下來,眼睛卻不看方謄。

    「嗯。我先去瞭解一下情況,若是可以的話我當然要去探視一番。」

    「那,你去吧!」步嬋轉身離開,乾淨利落的樣子讓方謄有些吃不準她到底想幹什麼了。

    可就在方謄也準備離開時,步嬋卻突然回頭問道:「滕宇君,你相信沈雲嗎?」

    方謄回頭,笑道:「當然。他不可能買兇弒父,這點毋庸置疑。」

    「那你相信沈雲當初對我姐姐的感情嗎?」步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方謄知道這才是關鍵問題,他徹底轉過身,站直身體道:「步嬋學妹,以前的事情我不敢做定論,但我知道,如果是現在的沈雲,他對慕容學妹的感情絕對是真的!看,那邊就是未名亭,他在那裡的亭柱上留下的血跡都還在……不知這樣的回答能否讓你滿意?」

    步嬋點點頭,無聲地離開了。只是在碧綠與青綠的映襯下,苗條的身影有些踉蹌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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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停電,從下午一點開始到今天早上七點……我都鬱悶的要死。這章是今天寫的。實在抱歉,欠大家一章,下周分類推薦期間會補上來!請大家勿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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