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百八十七章新的提法 文 / 腳丫冰涼
第五百八十七章新的提法
如果把油田廠區內的各種石油犯罪之外的執法活動都給了市政府的地方ga局,那就大大擴大了市ga局的權力邊界,用這麼多執法權限,換市局的一個專門治理石油案件的支隊,可以說市局佔了大便宜,管理局保衛處吃了大虧。
就算再給開一份薪水又能怎麼樣?那才是多少錢的問題啊?和這麼多執法權限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光說審批性性收費這一塊兒,取出極小的一部分就能把這幫人的工資和福利錢抵消了。
「不怕,怕死不當黨員」江風喊出了這個早些年耳熟能詳並且有廣大志士仁人鮮血凝練的口號,當然現在很少有人真心的按照這個口號實踐了,即便有也不得志,劣幣驅逐良幣是市場規律啊。
江風看著於振明的眼睛,憨厚的一笑道:「您這樣的領導和長者是不會笑話我的,您也讓我大膽的說,那我就再加一句,不遭人妒是庸才」。
於振明被江風這種王婆賣瓜自賣字誇的舉動弄樂了,手指登登的敲著桌面笑罵道:「你小子啊,老段說的不錯,果然逛的沒邊啊,說說你這種構想的來源」。
於振明想知道江風的這些想法是誰教他說的,還是他自己想出來了,如果是誰接著江風的嘴說出來的,那於振明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是不是有人挖了一個大坑等著咱老於往裡跳呢,如果是江風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不管這種解決方案的可行性有多大,單憑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到了種種弊端所在,那邊是可造之材了。
江風捧著茶杯的手十指緊扣,上下錯動腦袋,低著頭苦笑道:「這個是我自己琢磨好幾天的了。我也不敢瞞著您,我在前幾天也聽到了一些關於我有可能調進保衛處的風聲,還有人說是您看中的我,我在這兒十分感謝您的看中,也倍感壓力,幾天以前就開始琢磨這一檔子事兒。我從懂事兒開始一直到離開家上大學,接觸的都是管理局的一些人和事兒,再加上畢業以後一直在ga系統工作,兩相體驗之下,有了一點想法。同時我在青藍區也進行了一些試點和實踐,全盤領導過一家ga機構,作為管理者也有一些體會和心得。構想上有點一刀切和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執法方式也有些粗暴和武斷,還鬧出了不少事端,讓新聞工作者給監督了,給咱們新城ga系統抹了黑,我要向您檢討」。
「不要只看問題,不看成績,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ga機關既是黨和政府對付一切頑固敵人的一把尖刀,同時也是是維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堅實盾牌,就該有三分刺刀見紅的勇氣,武斷也是形勢所迫嘛,可以理解」。於振明對江風的這種坦誠很買賬,一般人是不會這麼說的。於振明在系統內奮鬥了二十年,當然知道機關裡是沒有秘密的,再者江風的背景駁雜,靠山無論省委和市委裡都有。他要是說沒聽到風聲那才是奇怪了呢。而且江風能洋洋灑灑的說了這麼多,就側面反映出他本人是非常有意向接手這一攤子的,也能堵住老段和小周的嘴。這個年輕人的野心,誰也攔不住啊,於振明發現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的研究還是有成果的嘛。
看著於振明沒有生氣,反倒是對自己的不太合理的行為都給與了理解和肯定,頓時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咬牙抬頭道:「書記,雖然我的外部構想有點異想天開,但是如果真的能實現的話,還有跳出ga工作之外的更大的意義」。
「噢,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你說說」。於振明微笑著,很感興趣。心說這個小傢伙還有壓箱底兒的私貨沒有露出來?。
江風臉上浮現出一片狠辣之色,瞇著眼睛,咬著牙低聲道:「如果保衛處和市ga局能形成各自獨-立卻和而治之的局面,這也可以作為一個試點和樣本,為以後油田各相關單位全盤的融入新城做一個試點。打造一種切實的讓新城各級政府服務油田,完成國家重托,而油田極其配套產業造福於新城人民的局面。現在雖然已經有這方面的舉動,括像是趙局長擔任市委常委等方面,但是這遠遠不夠,從長遠角度看,必須把管理局囊括到新城之中,不僅僅是想現在這種單純的地域上的囊括,更要從思想觀念和利益共同點上形成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局面,不要讓管理局盲目和被動的認為他們可以離開新城的大環境,而新城卻要仰仗管理局存活。在和管理局逐漸融合的同時,我們要改變現在單一的依托油田的產業結構,把非油經濟提升到關係咱們新城百年大計的層面上來,不可再生資源總有一條會枯竭,到那時我們新城路在何方?。所以應該考慮兩條腿走路,這樣不僅走得穩,同時對管理局也是一種威壓,沒有管理局這個張屠夫,我們新城照樣不吃帶毛的豬」。
「啪、啪、啪」於振明霍然站起身,十分激動的看著江風,用力的拍手鼓掌,眼神裡閃出亮光,死死的盯住江風,神情激動的道:「好好,這才是一個有長遠目標的領導者該考慮的問題啊,我們不能和子孫搶飯吃啊,你的這個非油經濟的提法非常好,非常新穎,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江風同志你為新城人民立了一個大功啊,拿槍的人想出了一幫筆桿子都沒想出來的東西,這樣的頭腦應該有更大的施展空間,讓你從事單一的ga工作,屈才了,實在是屈才了」。
「書記您過獎了,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江風連忙站起來裝作懵懂的樣子非常謙虛的答話。話說江風帶著十年記憶呢,當然看得更長遠,而且能和未來的大環境大趨勢結合起來,並且這個提法在前世是經過實踐檢驗的,也是前世的新城幾代領導者一直堅定不移貫徹的方針,而今天於振明也非常欣賞這個提法,看來有識之士的看法都是一般無二的啊。
「咱們仔細聊聊這個問題,你說說你的全盤想法」於振明一把推開椅子,從大班椅後面繞了過來,要做到江風身邊。
這時候門開了,藍明探著身子進來,神情一臉緊張的望著於振明,他是聽見了屋裡於振明的喊聲,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了呢,才進來看看。
於振明臉上興奮的神情不減,一揮胳膊,招呼道:「小明,你來的正好,把我下午的安排都推了,除了省委來電和重大突發事件以外,一概攔住,我要和小江同志開懷暢談,嗯,在拿兩杯茶過來」。
「是,書記」藍明十分不解的掃了沙發上的江風一眼,恭恭敬敬的點頭,走到牆角去泡茶,藍明一邊泡茶,還一邊琢磨呢,這小子到底說了什麼,令於書記這般高興?一掃這些天的陰霾?。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藍明看來,這種情況雖然出乎預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因為藍明早就知道江風雖然一身匪氣,卻是個粗中有細的傢伙,肚子裡有點乾貨,平常鬧歸鬧,一到關鍵時刻這種聰明就冒出來了,看來這一又成功的把於書記忽悠住了。
「嘶嘶!」藍明的手一抖,疼的直咧嘴,原來是想的太入神了,熱水把手燙了,藍大秘書怕於振明看出異樣來,也沒敢交換,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把茶端了過去。
就在藍明轉過頭的時候,又一次驚掉了下巴,原來於振明正坐在江風的身邊,拉著江風的手,親切卻又激動的道:「小江同志,把你的構想仔細說一說,不要怕說錯,更不要考慮可行性,打開思維,天馬行空的說,不管如何都有獎勵」。
藍大秘被燙傷的手更加抖了,水杯都拿不穩了,杯子面兒晃晃蕩蕩的,趕緊放下茶杯,退了出去。
一出門,外邊等了三四位等著匯報的呢,坐在最靠前位置的一個謝頂的傢伙湊上前來,彎腰諂媚的笑道:「藍主任,於書記叫我了吧?」。
藍大秘書滿腹的心事兒,而且還燙了手,正是惱火的時候呢,偏偏有人不識趣兒,湊上來找罵,當即一臉不耐煩的道:「去去去,書記臨時有重要的事兒,下午安排全部取消,該幹啥幹啥去,隨時等著聽通知再來,你們幾個也都散了吧,回去等通知」。
謝頂的傢伙尷尬的愣神,臉色慘白非常尷尬的退後,咋弄的嘛,剛才和藍大秘說自家單位有不少女同志愛慕藍主任呢,藍主任也很高興的嘛,怎麼現在又變臉了呢?。
其他等候召見的一看藍大秘書的語氣不對頭啊,剛才還好好的呢,自打從門裡一出來卻這般狂躁,像是讓瘋狗咬了一樣,肯定是剛才進屋的時候讓於書記罵了吧,我擦,這可是炸雷啊,那咱們就趕緊撤吧,可不敢觸霉頭。於是紛紛打找呼撤退,一溜煙都跑沒了。
藍明看著只有謝頂男這小子傻了吧唧的站著,不禁惱羞成怒,眼神一冷,厲聲質問道:「還等什麼啊?等我請你吃飯啊」。
「是是是,多謝藍主任,我這就走,這就走,麻煩藍主任了」謝頂男不敢遲疑,更不敢問原因,一臉灰敗,扭頭滴溜溜的往外走,腿都打顫兒了。
「等等」藍明一邊往燙傷的部位吹氣兒,一邊冷冷的叫住了謝頂男。
「哎,您有什麼吩咐?」謝頂男本來灰敗的臉上又飛快的洋溢出動人的微笑,變臉之快比戲裡強多了,只不過這個變臉注定是迴光返照,好景不長,因為藍明叫住他就是為了羞辱他,把怨氣一股腦的都傾瀉在他身上。
只見藍主任嘴角上翹,一臉諷刺的道:「下次來之前記得刷牙,別弄得滿嘴臭味,唾沫星子能傳染疾病,你懂不懂?」。
「額?嗯嗯嗯,對不住對不住,我下次一定謹記」謝頂男臊的老臉通紅,卻又不斷的浮起慘白色,連忙踉踉蹌蹌的往出走,心裡連反思都忘了,一片茫然之色,得罪了藍大秘,往後的前途堪憂啊。
看著礙眼的傢伙走遠了,藍明還非常惱火的低聲嘟囔著:「臭棋簍子,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連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怪不得五十多了才混到正處,碼了隔壁的,得把這個不懂事兒的玩意兒踢到政協去鍛煉鍛煉下棋的技術」。
關上了房門,藍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煙,心裡還是百思不得,到底江風這小子說了什麼讓於書記如此這般的高興呢,以至於拉著他的手說話?要知道藍明還未曾見過於書記如此放下身段招待任何一個下屬呢,更甭提小江才是一副處,這個級別有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堂堂的省委領導召見,跟甭提如此親熱了。
於振明要大用江風,這個事兒藍明是知道的,同樣也知道於振明的出發點,小江是新城ga系統的招牌,本身就詮釋了年輕有為這四個字兒的含義,同時又背景駁雜,在省市兩級ga系統內頗有人脈,還是省廳大佬段鐵的外甥女婿,如果把他放在管理局內部,絕對能把管理局攪合的天翻地覆,他的種種條件非常滿足於書記攪渾管理局這一攤子死水然後乘機摸魚的戰略,而且要是闖出禍事來還不用於書記收拾爛攤子,自有老段和小周等人買單,但是看現在這架勢,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這裡邊到底是出了什麼故事?。
看來還是自己掌握的情況太少,導致做不出合理的推斷。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放下觀察觀察,還是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兒吧,反正下午一切行程都取消了,這可是難得的休閒時光啊,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找點事兒干呢。
蘭明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了:「寶貝兒,忙什麼呢?想我了沒?。什麼,我是誰?你他媽又是誰?,你是她丈夫咋地啊?我他媽還控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