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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百五十七章 被點名了 文 / 腳丫冰涼

    第五百五十七章被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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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候,江風把趙老三等人安排在家屬院休息,自己則處理一下這兩天的公務,一些需要自己簽字的東西都要做到大致心裡有說,另外,區裡的運動會馬上要開,還需要給廣大幹部群眾做動員工作,還有區政府發來的要求江風參加教育工作特別會議的事兒,以及眼下江風剛剛聽說的一個事兒,啥事兒呢,林紅妝把戴兵打了。

    按說這個什麼教育工作與江風所分管的東西關係不大,按照江風以往的習慣像是這類可出席也可不出席的會議一般都是不出席的,但是這一次的會議很特別,議題也是連成友親自定的,主要問題就一個,中考和高考的保障工作,尤其是高考,尤為重要。

    這玩意兒不只是關係千萬個考生家庭的事兒,更是關係領導們政績的大事兒,當初潘再臣剛剛上任市長的時候定下來的規矩,高考成績單獨列一個指標,這個指標是衡量各縣區綜合實力排名的組成部分,所以從上到下都相當重視。

    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好人,同樣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也可能有良心發現的那一刻,就比如說潘再臣,在位八年,沒少撈錢,沒少買官賣官,更沒少縱容自己兒子瘋狂掠奪國家集體資源中飽私囊,但是他有意見事兒卻被新城人民一直念叨了很久,他很重視教育,可以說是非常重視。

    不僅是口頭重視,還有很多實際措施,比如高考的話,都是區裡出車全程免費接送。比如對市內所有本專科院校的新城戶口的學生按照人頭每年補助五百到一千塊,比如說對全市二十幾所高中的住校高中生實施飯菜補貼,這筆錢由市財政承擔等等。

    新城原本只有管理局系統的一所上一點檔次的高校油田大學,其餘都是專科院校,是在潘再臣的任內,把新城師院從專科升格成本科,同時又做通了省政府和教育部和雙山市政府的工作,斥巨資從雙山市整體搬遷過來一所在省內頗有聲譽的本科院校,在新城這樣一個內陸的人口不足二百萬的三線城市,這才構成了今天一所重點兩所普通院校的格局。

    同時潘再臣重點打造高中教育,由市政府和管理局出資重點建設了一批高中,新城人口不足二百萬,只有松江全省的十五分之一,但是省級重點中學的數量卻足有全省的四分之一,其中新城實驗和一中更是全國知名,潘再臣給新城人民留下了寶貴的教育資源,可以說也是功臣了,不能給誰一棍子打死。

    雖然現在潘再臣失勢了,但是於書記來了以後提出了建設文化新城的口號,所以這項規矩沒有因為潘再臣的失勢而冰消雪融,相反卻更加重要了。當然了,這也需要濃厚的文化氛圍和重視教育的執行者,松江省雖然地處偏遠,但是由於從胡帥開始到少帥,再到今天都很重視教育,雖然沒出過什麼大儒,但基礎教育做的非常好。至於說執行者,青藍區區長連成友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例子,這老小子也不是啥好鳥,但是在教育方面倒是不吝投入,就從一個小例子就可以看出來,不管哪一級領導來視察指導,連成友都不允許把小孩從學校裡叫出來列隊歡迎,至於說吹吹打打的更是不成,他要是看到了肯定立刻就翻臉。包括全區農村中小學,靠近產油區的一律不採用燒煤取暖,完全用油田的電力取暖。

    當然了,新城的經驗不具有推廣的可能,畢竟不是哪個市都是資源性城市,不是哪個市的財政都相對寬裕一點,再者說新城人少,一個地級市人口還不足二百萬,不敵人口大省的一個縣,人少資源多,人均資源就高了嘛。

    新城的情況不是主流,國家推行的教育產業化和教育的高投入慢產出,誰都不願意幹這個事兒,新城只不過是潛移默化中形成了這種觀念,在這一塊的投入也不是標新立異,只不過是大家都這麼幹的,你要是不這麼幹才是出頭呢,會被老百姓罵死,留一輩子罵名,基層領導幹部都是本鄉本土的,就算不指望流芳幾十年的話,可也不能被戳脊樑骨罵啊。

    這都是江風樂見其成的,既然人家連成友都能這麼重視,咱自詡為時刻把百姓利益放在首位的人還能不支持?,至於為什麼非要江風參加,江風也感覺到點問題,第一、錢的問題,要說連成友不知道江風和於耀武倆人的事兒的話,那是太假了,連成友當然知道江風也不是啥好鳥,如果於耀武不出血的話,江風怎麼可能大張旗鼓的幫於耀武抓人?,所以他把江風弄過去,肯定是讓江風去要錢,另一方面高考到了緊關節要的時候了,安全保衛工作和護送學生高考工作都需要ga分局的配合,在這兩個問題上,江風難得的和連成友取得了一致。

    雖然在這兩個問題上江風樂見其成,但是現在江局長很惱火,惱火在哪裡呢?。因為林紅妝打了戴兵。咱都跟你解釋了,不給你槍,不讓你參戰是咱的意思,結果呢,你還撒邪風,找戴兵的麻煩,還發展到打人的地步,難道你不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的嗎?這是公然挑釁咱的權威啊。

    江風可以容忍一些林紅妝的大小姐脾氣,但是不管任何人想要試圖挑戰一把手權威,那是不被諒解的,就算不是有心的也不成,此風斷不可長!必須遏止在萌芽之中。

    此刻林紅妝規規矩矩的並著雙腿站在江風的辦公桌前,兩隻小手扭著衣角,低著頭一頭烏黑的長髮從兩肩垂下來,把巴掌大的俏臉擋住,自然就看不清什麼表情。

    「狂妄!狂妄至極」江風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原本就微黑的臉上因為劃破了幾處,更增加了幾分剽悍之氣,林紅妝也有點害怕了,但林大姑娘都已經打算好了,反正我就是不抬頭,也不看你,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又不敢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我就哭。

    看林紅妝裝傻充愣,江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道:「身為領導幹部,你還講不講大局顧不顧影響了?讓全局上下如何看待?上班第二天就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兇,你把一級機關當什麼地方了?,抬起頭來給老子說」。

    林紅妝就是不抬頭,但是頭髮絲後面的小嘴兒還是小聲嘟囔著,反正她料定江風不能拿她怎麼樣,就算政-法委書記兼任的局長又能咋樣?也無權處理政委這個正科級幹部,另外她還是女同志,欺負女人可不是好名聲。

    就好比於振明雖然身為省委常委兼新城市委書記卻一樣拿周沛凝這個副書記一點辦法都沒有,道理顯而易見,以大欺小,以男欺女,這都不是啥好事兒,更何況最主要的是周沛凝身後還有周靖邊呢。

    而同樣林紅妝的身後還有彭中林呢,這都屬於睡她媽的人厲害的主兒,誰都沒辦法。

    「有局長珠玉在前,我就是蕭規曹隨,還有什麼嘛」林紅妝偷偷的抬頭,嘴角微微上翹,又嗆了江風一句。

    「你、、、、」江風頓時被嗆住了,憋得老臉通紅,小娘皮,舌尖嘴利。

    江風罵林紅妝上班第二天就打人,影響太惡劣,但是人家林紅妝說我這就是和你江局長學的,我是上班第二天打了戴兵不假,但是局長您呢,上午宣佈任命之後,下午就在殯儀館把人家金達富打了,那也是大庭廣眾,您還是一把手呢,公然毆打下屬,比我這個二把手的影響更惡劣,你就是烏鴉落在豬身上,就看見我黑,看不見你自己黑,什麼人嘛!。

    「我告訴你,林紅妝,你別以為我咋地不了你,你就胡作非為,你這次的性質和我那次不一樣,戴兵什麼時候是違反紀律了還是衝撞你了?我都跟你解釋了,那都是我的意思,你有什麼想法咱們班子成員之間都可以溝通的嘛,何必鬧的沸沸揚揚呢,戴兵同志不容易,管著局裡的錢糧器械,本來就是得罪人的活兒,不滿意他的大有人在,卻都敢怒不敢言,你說你現在把他打了,你這不是替別人出頭嗎?你說咱們咋也是戰友不是?咱們鬧的生分了,有多少看笑話呢啊,我要是不處理你呢,寒了多少部下的心,我要是處理你呢,你還不服,還要鬧,有多少人等著咱們之間鬧開人家坐收漁利呢。再者吧,就算是身手不錯,但畢竟是個女孩子,你說我怎麼能讓你從事太危險的工作呢?就連我都掛綵了,你也是看見了的,我一個男人不靠臉蛋兒混飯吃,女朋友也有了,兒子也、、、、將來早晚會有,我掛點彩也沒啥,但是你一個女孩子,臉上要受了點傷的話,我怎麼跟彭省長交代?。我也不說你啥了,你也是當過領導的人,請你理解一把手的難處,你說吧,你讓我咋辦?」。江風兩手一攤,點上一顆煙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紅妝。

    林紅妝有點錯愕了,她是隨時準備承受江風的狂風暴雨的,但是卻沒想到預料中的狂風暴雨只是陣雨,很快就過去了,現在姿態放的極低,改成商量著來了,這一下林紅妝就受不了了,他的確是挺保護自己的呢,好像是不是自己鬧的有點過了?。

    林紅妝也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頓時就不知所措了。剝開故意擋住嫩臉的頭髮,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江風那唉聲歎氣的表情,撅著小嘴兒弱弱的輕聲道:「要不,要不、我去給戴兵道個歉吧」。

    「不成,領導給下屬道歉,不合適,你也是新官上任,本來就沒啥威信,再這麼一鬧的話,你還怎麼開展工作?」江風搖頭否決了林紅妝的方案,而且江風的確是這麼考慮的,還有一層隱含意義,江風考慮林紅妝本來在老家混的風生水起的,本來就等著資歷再深一些的時候就扶正呢,卻沒想到來青藍區了,要說是撿漏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江風如此的年輕,想要提拔的話,年齡是個大問題,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提正處,江風不走林紅妝就沒法兒撿漏。再者說林紅妝想要把江風擠走也不容易,也就是說在沒有特別意外的情況下,除非江風樂意,要不然她根本擠不走,可以說林紅妝想要陞官,犯不著和江風死磕。

    但是她到底是為啥來的,江風也不太明白。

    江風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一公一母,江風是不怕林紅妝的,但是如果有人從中挑撥激化兩人的矛盾,那讓人得了便宜,這不是江風想要的。

    替別人火中取栗,江風沒有這個愛好。

    「那我該怎麼辦呢?反正都打了,要不讓他打回來?好像這樣有點兒戲了」林紅妝也不再悶聲死扛了,同樣軟了下來,可算有了一個積極商討的態度。

    「別問我,你自己捉摸著辦吧,你是政委,是負責思想工作的,要是連你自己的工作都做不通,還能幫助誰進步?」江風站起身走到窗口處,看著屋外的驕陽,心裡埋怨著段鐵,老段啊老段,這樣的敗家娘們兒你讓我咋辦啊。

    正在兩人都苦惱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想起來了,許建捧著兩張報紙,腳步匆匆一臉焦急的進來了,看到林紅妝在場,許建把一肚子的話都嚥回去了。

    江風瞄了許建手裡的報紙一眼,估摸著肯定是記者那事兒事發了,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不露頭的膿包讓人惦記,現在露頭了反倒清靜了,只需要對症下藥即可。

    「咱們局被點名了?」江風問道。

    「嗯,法制報和江水晚報分別撰文點了咱們局的名字」許建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又卡住了。

    「嗯,政工啊、普法啊,外宣啊,這都是林政委將來的主要工作,現在就當是提前預熱了,把情況給林政委介紹一下吧,免得有媒體發問的時候,林政委因為不熟悉情況被媒體誇大諷刺」江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這個棘手的問題踹給林紅妝了。

    江風也是在許建說話時候的靈機一動,林紅妝這個小娘皮天生的好動,要不不給她找點活兒的話,所不定還往哪兒摻和呢,今天倒霉的是戴兵,明天說不定是誰呢,江風可不想讓她在自己的菜園子裡亂插大蔥。

    正好出了這事兒,本來就是林紅妝分內責無旁貸的事兒,另外這樣的工作雖然不合乎林紅妝的口味,但卻最能鍛煉林紅妝的耐性和工作方法,給她找個活兒,讓她有的忙,自己也能省點心。

    當然最主要的是以林紅妝松江省一線太-子女的身份兒,誰不得高看三分,給點薄面啊,林紅妝肯定能聯繫到媒體來實現自己的反攻,同時更會給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傢伙提個醒兒,你們要對付的不是我嗎?我現在有了盾牌了,往後看老子不用著鋒利的武器好好給你們上一點眼藥!。

    林紅妝瞠目結舌的看著大言不慚的江風,昨天還告訴咱說要先熟悉業務以後班子配備標準了才進行領導分工的,現在一看有事兒了,馬上把本姑娘推出來了,你當本姑娘是諸葛亮死了以後就下的那個木像呢?哪裡有事兒就往哪裡推。聽江風和許建之間的幾句話中,林紅妝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是他們今天的報紙,請林政委過目,我沒想到這幫人的屁-股實在是坐歪了地方,真是氣憤極了」聽了江風的話,許建不再遲疑,直接把主要匯報對像變成了林紅妝。按說許建都是區委辦副主任了,但還沒有正兒八經的上任過呢。不過他這個崗位就是搞服務的,所以辦公室主任和委辦副主任之間看著差的不少,其實這點小差距算啥啊。

    江風無形中給老許出了一個題,選擇題。如果你不能把唐婉兒嫂子給我弄來接班,你就只能先幹著辦公室主任,這邊卻人手啊,至於你的新單位,等著吧,你想要過過新官上任的癮頭,還需要再克制克制啊。

    老許也看明白江風這一步棋了,所以正極力的攛掇唐婉兒上任呢,唐婉兒提出見江風一面,但是由於最近江風也比較忙,沒來得及見面呢,上任之事自然是沒有下文了。老許就還只能老老實實的當辦公室主任。

    林紅妝接過報紙逐行逐句的品讀,兩家報紙各有特色,法制報號稱是針砭時弊,揚善懲惡,為民伸張正義,當然了這都是自我標榜的,具體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拋開官樣文章,松江法制報主要是以報到一些典型的有教育和示範意義的一些判罰或者是社會治安新招為內容的,時不時的還穿插點全省範圍內各地方公-檢法司的違法亂紀現象。

    江風這次的主要內容估摸著肯定得出現在違法亂紀這幾個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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