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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百四十七章 抓小辮子的來了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天一大早,江風就接到許建的電話說有律師來詢問王建的問題了,許建請示該如何辦。江風直接他按規矩辦,許建的意思是行政構留十五天,讓他好好反省反省1江風也覺得這麼干可行。

    其實江風也知道這樣是不會對王建造成什麼大傷害的,但是江風的目的就是要噁心他,讓他如骨鯁在喉難受死。

    對這種情況,江風是早有預料的,王建和張夕韻一塊兒來的,但是只有張夕韻自己回去了,那所有人都會問王建哪兒去了?按照江風的設想,王家人應該來的更快一些啊,也不知道是他們家反應遲鈍呢,還是張夕韻故意拖延了,反正來的有點慢,有點不過癮,讓江局長有點不爽。

    一早上吃過晚飯以後,江風和鼻大美妞穿上同樣顏色,款式差別不大的偽情侶服,準備帶趙老三和齊妙舞出去逛逛。

    其實新城這地方,能逛的地方不多,放眼望去一片大平原,連一個像樣點的小山包都木有,河湖的雖然有不少,但是沒有太大的,更何況又不是孩子遊樂場溜躂一圈就能對付,想來想去,江風決定帶他們去相對比較知名的蓮花湖玩玩兒,但是沒想到趙老三卻不願意去,按照他的意思,想去青藍區看看,看看江風治下的風土人情。

    這樣省心省力的事兒,江風還有哪裡不應元的呢?還能就近順便處理一下自己的一些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的安排正對商大美妞的路子,她早就想去青藍區看看了,倒不是去看風景,商大美妞對風景啥的沒想法,關鍵是去看看江風在那兒養了幾個金絲貓,這就是大太太去視察指導三奶四奶的工作了。

    尤其是聽說小魚也調到青藍區去了還有那個什麼林紅妝也進了分局了,倆人竟然搭上了班子商大美妞就更有點不是滋味兒了,正好藉機宣誓一下這個男人的主一權在我,至於是不是共同開發,那還要看我的心情。

    其實商大美妞哪有共同開發的愛好啊,只不過是江風的愛好太廣泛了讓商大美妞實在沒辦法罷了。

    商大美妞和江風坐在封沖的20吉普車裡,看著封沖依舊給江風開車呢,商大美妞就忍不住想起了小魚,那個單純而執著的小姑娘,雖然有點小性子小脾氣,但是著實不壞,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姐姐呢,好日子沒她的消息了」商好露笑吟吟的問道。

    「我姐去哪兒了你該問我姐夫啊」當然了這話封沖只能是在心裡說說,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悶聲答道:「就在青藍區支行上班呢,只不過每天都要住在二叔家罷了,你要是回省委大院就能看見了」。

    「你也總能看見吧」商錚露美眸橫波流轉,這話是看著封沖說的,但怎麼聽都是在問江風的。

    江局長苦笑著搖頭道:「自打從醫院出來,我也好些日子沒看見小魚了」。

    「誰問你了?我們姐倆說話呢你摻和什麼啊」商錚露撇撇嘴,眼角還含著壞笑呢,嗆了江風一句。

    不過緊接著又道:「那成啊,正好這次咱們一起去看看小魚,有日子沒見了,怪想這個小妹妹的」。

    「那啥,除非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姐能有空要不然是見不著的,有人跟著呢,而且最好你自己去,要不然又麻煩了」。封沖一邊穩穩的控制著方向盤,一邊苦笑著說出了一點情況。

    話說董家的小公主什麼時候淪落到給人當二奶的地步了?這樣的事兒無論是董家大宅門的臉面和董瑜自己的驕傲都是不元許的但是董瑜卻著實想念這個男人,這段來得突然也沒有理由的感情,很是放不下。

    但是他們家根本就不元許她來松江更嚴謹和江風接觸,所以前段時間她一直被限制在京城裡由於江風受傷,小魚拚死抗爭,終於爭得了同意,來松江看看江風,也可以來松江上班了,但是不許和江風有接觸,如果被發現了,那就不能再被元許在松江工作了,為此家裡人還專門派了保鏢,一來保護小魚的安全,二來職責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監視,而且吃住都必須在她二叔的家裡,壞就壞在青藍區離省城實在太近了,近的讓小魚連一個借口都沒有,只能被動接受。

    其實他們家人也未嘗沒有讓小魚看一眼就死心的意思,而且小魚也怕他們家會有人對江風不利,如果二叔對江風表示了不滿,那江風在松江省都寸步難行了,所以小魚盡量乖乖的,不惹怒二叔和家裡人。

    小魚沒有想到本來應該是兩個人很純粹的愛情怎麼就摻雜了這麼多是是非非呢?想不明白!。

    聽封沖這麼一說,商大美妞也就不好意思再說風涼話了,其實她心裡清楚著呢,在這場女人的戰爭中,小魚就是敗在了不懂得在愛情和婚姻的不同之處,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婚姻是兩個家的事兒,如果沒有奶奶的強硬施壓,她就未必能取勝,雖然有點勝之不武,但商大美妞是只問結果不計過程的人,贏了便是贏了,理所應當。

    江風不不吱聲兒了,但是眼睛卻瞇起來了,熟悉他的一些生活細節的商大美妞知道這話題不能再往下說了,搞不好平白的讓他厭惡。

    豐裡歸於安靜了,很長時間沒人說話,江風點上一顆煙,從公文包裡拿出昨天趙老三給的影集,慢慢的翻看。商錚露撅著小嘴兒拉著江風的胳膊撤交一樣偎在身邊也跟著看。

    剛一翻開,江風的大黑臉就臊的微紅,相片能有三寸大,還是黑白的呢,畫面上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光一著身子笑呵呵的坐在床上,好像月份有點小還有點坐不住呢,身後有一隻手扶著,一雙小胖腿微微蜷縮畫著圈,小舌頭伸出一點來,眼睛明亮而純淨,這都挺好唯一不太好的是小肚臍底下的那話兒毫無遮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像個小小

    的茶壺嘴兒。

    這小零件她是第一次看見但是它的放大版商大美妞昨晚上還看見了呢,不僅看了,還咬了呢。一想到這些不由得玉臉微紅,捂著小嘴兒交笑著,抬起臻首飛快的瞄了江風一眼又馬上移開。本來江風還有點不太自在呢,但是看見商大美妞這樣子,江風卻來了精神了,嘿嘿笑著問道:「說說觀後感?有什麼不同?」

    「去你的吧」商錚露的玉手在江風的腰上掐了一把,捂著臉撇撇嘴交救道:「這麼小就耍流氓就算了,長大了也改不了」。

    「這和耍流氓有啥關係?誰家小孩子沒穿過開襠ku?那都是耍流氓?那你也耍過,等哪天去江水跟舅丈人要幾張你小時候的照片來,辦你一個流氓罪」。江風大言不慚的反擊。

    「去你敢?」商錚露一口小銀牙咬著紅彤彤的笑罵了一句,小手撥弄影集,笑著道:「快點翻啊,看下一張」

    江風翻了一下,第二漲相片就展現出來了,畫面上一家三口,男的身著老實的有領章沒有肩章的草綠色軍服,頭髮不短還是老式的髮型,像個小頭盔,笑的很自然也很高興,只是想不到二十年時間,這一頭黑髮就全部染白了。在他身邊,是一個同樣衣著的女人,懷裡抱著只穿了一個兜襠ku的小娃娃女人的眼睛很好看,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像是江雪初晴明媚耀眼,又像雨後天空,純淨湛藍笑起來兩個酒窩十分迷人,最醒目的是兩肩上搭著的烏黑油亮的大辮子,雖然質樸到了極致的衣著卻照樣遮不住那溫婉柔和的氣息直接傳進江風的心裡去。

    江風注視著那個女人,久久挪不開眼神記憶中的這個女人的印象第一次直觀清晰起來,看著眼前迷人的笑容裡,誰又能想到她會芳華早逝,香悄玉損呢?。

    「這是伯母吧,伯母年輕時候的真好看」商錚露帶著點艷羨的表情,不是羨慕這位素未謀面的伯母多漂亮,雖然伯母的確很漂亮,但商大美妞自信自己也很漂亮的,尤其是現在的化妝技術比那時候先進多了,衣服首飾什麼的也花樣繁多,物質相對來說都極大豐富了,現在人的樣貌自然更勝一籌了,她羨慕的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等自己有孩子了也要拍好多好多這樣的照片。

    正在江風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江風掏出來一看,又是許建。

    江風眉頭一皺,估計是王建的事兒出了問題了吧?許建不會不知輕重的人,不會屁大的事兒就匯報的人。便接起來道:「老許,咋回事兒?」

    「局長,我琢磨著風頭有點不太對啊,剛才有好幾個記者來咱們局點名的要採訪您,我說您不在,他們便要採訪我,主要問題就是咱們很早以前提出的那個十茶治安規定是否違法的問題,我沒接受採訪,以他們沒有宣傳部的介紹信為由打發了,結果他們拿出了工作證和他們報社給開的證明,我掃了一眼,一家是松江法制報,一家是松江晚報,我估計不像假的。我直接告訴他們咱沒接到宣傳部通知,一概不接受採訪,可算把他們打發走了,緊接著沒多長時間,就有警員匯報說他們在大街上採訪老百姓呢,您看咱們要不要做點預防措施?」。

    許建的聲音多少有點焦灼,不似往日許二局長的沉穩了,媒體嘛,向來是有無冕之王的稱號的,一支筆就能殺人,尤其是國家級大報的殺傷力是驚人的,而且華夏的報紙和國外又有不同,華夏的報社尤其是各類機關報不只是輿論監督的權力,他們本身就是是有級別的,最高檔次的黨的機關報華夏日報和國家通訊社華夏社這兩家報紙都是正省部級單位,負有引領風潮價值觀的倒向和輿論監管等重要職責,這兩家報紙要是點名炮轟誰,那就不只是轟殺至渣的問題了,甚至被轟的人還與有榮焉呢。

    這兩家報紙外加華夏電視台是國家的重要宣傳陣地,這三家單位的記者向來是橫衝直撞的,甚至地方省委宣傳部的面子都不會給的。往常也能看見記者因為採訪敏一感問題被打被害的新聞,但是誰要是吃了豹子膽敢動這三家單位的記者,那就是腦袋上缺打包欠揍收拾了。

    這三家單位在某些時候就相當於過去的巡按御史,有風聞奏事的權力,華夏通訊社在世界各地,比如說港島或者其他一些沒有大使館或者領事館的地方,華夏通訊社派駐在當地的分支機構就可以起到大使館領事館的作用,這樣的報紙誰敢小視?。

    報紙有了級別,客觀上可以增加讓監督更加的有效率有力度,但是有一個問題避免不了,任何報紙雖然都打著公正客觀的旗號,但是難免會有自己的立場,這一點中外都一樣,一向標榜自一由餓敏豬的西方報紙也是這樣,他們掌握著世界的話語權,他們說華夏老百姓連電視是啥樣的都沒見過,那全世界就都這麼認為了。

    像華夏的鄰居,四島上的僂國,整日裡向他們的老百姓宣傳他們大口袋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等的種族,就連他們的關東平原上出產的大米是世界上最好的大米,然後在全世界尤其是在華夏國進口華夏最差最劣質的碎米,回國讓老百姓對比,老百姓一看,搜大寺內,果然咱僂國的大米好啊,輿論就是這麼回事兒嘛。

    華夏國有級別的報紙那也是體制內的一部分,立場就更明晏了,經常可以看見好幾家比較有影響力的大報紙調子不一樣,甚至還有隔空打擂台的形式出現,這都不奇怪,端誰的碗服誰的管嘛!。

    幸好這次以來的是松江省的兩家報紙,讓江風還稍稍放心一些,這倒不是說江風擔心被人家發現什麼,江風唯一擔心的是太出名那就不好了,不同的環境導致了大家對出名這個問題的看法各有不同。

    演藝界人士生怕自己不出名,在過了氣的時候為了保持一定的曝光率甚至自己給自己早點緋聞,再僱傭狗仔隊炒作一下也是常有的事兒,但是政府機關裡想出名的就少多了,因為國家公職人員出名的大多不是啥好事兒。就算好事兒出的名,那也和整體的低調的大環境不相符合,太出名了那是自己給自己戴帽子啊,一旦你出名了謙虛低調務實腳踏實地這樣的評價會理你越來越遠,相反好高騖遠好大喜功志大才疏的大帽子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

    試問哪個領導願意手下有一個公眾關心的焦點人物啊?一旦有了這樣的人在身邊,哪個領導同事不防範點啊,要不然幹點什麼事兒一不小

    心就被捅出去了,那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江風還是那個觀點,不可能說有jc的地方就沒有犯罪,那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既然也加要上街採訪,那就隨他們去好了,就算發現問題也不怕,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而且就治安十茶新規的問題,雖然江風明知道有點不太合法,但是絕對談不上違多大的法,頂多算是量刑過重了,而且有一位領袖曾經說過,一項政策好不好,我們的工作做得到不到家,都需要老百姓來評判,在這一點上,江風相信老百姓會向著自己說話的,除非他們找的都是被處罰過的,要是那麼有傾向性的話,江風也不會坐以待斃,誰不認識兩個媒體工作者啊,你唱你的腔,我唱我的調,順便還可以打打你的臉。

    江風沉聲問道:「他們上街採訪這個事兒,區裡宣傳部知道嗎?你和宣傳部聯繫了沒有?」

    「我估計宣傳部不可能知道,否則應該聯繫咱們啊,要不我把這個情況通報給宣傳部?,不過萬一他們的調子定委了怎麼辦?」許建還是有點不放心宣傳部那幫子專注於清談不注意務實的筆桿子大爺,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嘛,跟著組織部,年年有進步,跟著宣傳部,總是犯錯誤,老許可不想犯錯誤。

    「沒關係,通報一聲兒就行了,至於調子歪不歪的不重要,輿論喉舌還是要的嘛,但是誰也不可能一張報紙一支筆就遮了天嘛,只要咱們的屁股沒坐歪,始終坐在老百姓這一邊,什麼報紙也不敢胡亂放炮,就這樣吧」。

    江風放下了電話,心裡估摸著兩家松江的記者來的這麼快,恐怕是和王建他們家分不開吧,要不然十茶新規實行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什麼記者來採訪,現在卻突然來了,想一想最近自己得罪誰了呢?,恐怕是只有王建和竇燕生吧?。

    這次的蹊蹺事兒恐怕是和這兩個人脫不開干係!雖然是不怕他們挑刺兒,但還是不能輕敵啊,太祖他老人家說過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是在戰術上一定要重視敵人才行。

    江風拿出一顆煙叼在嘴上,撥了周沛凝的號碼,小周書記不是說這個事兒她盯著嘛,現在的這個新情況有必要通報給小周書記。

    十幾秒以後,周沛凝帶著點清涼卻又凜冽的聲音傳來道:「不是告訴你放心玩兒去嘛?怎麼還打電話呢?」

    「凝姐,我要向你通報一個新情況,有兩家記者來我們局採訪了,估計是要抓我的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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