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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可憐的於老三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百六十六章可憐的於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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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風和周沛凝的談話進行到最後以兩個人彼此都做了讓步而收場,這場爭論也讓兩人對彼此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也算是一次磨合,等兩個人纏綿夠了才回到對門去吃飯。

    吃完了飯,江風想約上董其剛去拜會一下軍分區的楊明司令,畢竟是去人家的地面上打靶,雖然有董其剛在中間搭橋,但是江風也不能不露面,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反正楊明本來就是市委常委兼任的軍分區司令員,江風主動去拜會一下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帶上哼哈二將再加上方英才準備去夜色人家,剛一上車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許建的電話,估計是董其剛的小弟周劍押送的客車到了,許建來回報一聲兒,便接起電話笑道:「老許啊,怎麼樣,各單位協調的怎麼樣了?記住明天早上一定要準時發車,周經理派去的司機一定要好好招待,千萬不能失了禮數」。

    「局長你就放心吧,一切安排妥當了」許建匆匆忙忙的答應了一聲之後馬上著急的道:「局長,咱們局又出事兒了,於所長在江水帝王都夜總會把人家陪酒的小姐兒打傷了,傷情挺嚴重送醫院去了生死不知,人家那邊報警了,江水警方讓咱們過去協查呢」。

    江風大驚,馬上怒道:「怎麼回事兒?他作為黨委委員不是應該在大練兵現場嗎?怎麼跑去江水城喝花酒去了呢?誰給他的假期?,簡直是豈有此理」。

    許建一聽局長發火兒了,馬上把事情和盤托出,弱弱的道:「據說是高泰局長給的假,於康自己說是咱們大練兵規定的任何人都不許請假並不包括局黨委委員級別的,而於康今天早上自稱肝病犯了,要去江水就醫,所以高局長給了一天假,您看這事兒怎麼弄?」。

    江風大怒道:「這有什麼怎麼弄的?,高泰惹下的事兒,讓他自己去收拾爛攤子,讓他代表咱們局去協查吧」。

    許建試探性的道:「這高泰估計會護著於康啊」。

    「老許你就不會動動腦子?」江風冷冷的道:「告訴高泰,就說是我的命令,這個事兒處理不好就讓他自己去和區委以及江水警方解釋,另外密切關注傷者情況,在哪家醫院住院,到底是傷到何種狀況,都要及時通報,先就這樣」。

    按照江風的意思,先讓高泰去處理,而高泰和於康關係不錯,這樣一來就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秉公辦理,一個是徇私枉法。假設高泰選擇了秉公辦理的話,那於老三肯定要完蛋,不完蛋也會閃腰,這樣的話還是高泰刨的於康的墳,江水警方下的殺手,完全與江風無關,但是卻替江風除去了一個異己分子,江風還不用擔著一言堂和打擊報復排除異己的罪名,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並且高泰明知道江風讓他去處理就是驅虎吞狼之計,不狠處理於康的話那樣一來倒霉的就是他高泰了。假設他要包庇於康的話那就更好了,江風可以先讓他去辦,等他和於康合謀的時候,江風在現身撥亂反正,到那時候可就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擺平的了,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其實這裡邊還有江風不知道的事情,於康去江水自然不是看病去了,他是去跑官去了,這事兒說起來還於江風有很大關係的,前兩天江風不是把於老三批了嘛,於老三雖然面上委曲求全了,可心裡是大大的不滿意,回去把手下的那幾個惹禍的傢伙兒狠狠的收拾了一通,可他還不解氣,話說這雖然是收拾的手下人,但大伙看在眼裡的卻是江局長打了他的臉面,他卻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樣一來威信下降的厲害,有好多人都暗地裡預言他這個位子肯定保不住了。更有一些人蠢蠢欲動的想要頂了他的位子,更何況江局長即從市局調人又從省廳拉人,遲早都會把他踢開。面對這個形勢,如果不全面倒向江局長的話,必定出局,這樣一來他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抵抗到底,一個是自己主動把位子騰出來。

    原本於康是打算抵抗一下的,實在抵抗不住的時候再跑也趕趟,但是讓他寒心的是原來的鐵三角轉眼之間在江局長的攻勢之下分崩離析,原來驕狂不可一世的金達富轉眼之間就出局了,就剩下常務副局長高泰和他於老三了。原本他認為金達富是沒有準備大意輕敵這才馬失前蹄的,但是過了一陣子他發現常務副局長高泰的立場開始左有搖擺起來態度也漸漸的曖昧起來,跟他有些疏遠立場漸漸倒向小局長了。原本於老三還稱讚高泰的策略高明呢,這完全是示敵以弱再伺機殲敵嘛,可是過了一陣子也不見高泰有動作,更何況那次和計生委的衝突中,區政法委***齊光貴奉區委的命令調動ga局武力驅散***兒老百姓,但是局內部有紛爭,一部分人主張服從命令,於康便是其中的一員,另一部分的小局長親信主張等局長回來辦理,由於小局長不在局裡,最後關鍵就看常務副局長高泰這個臨時一把手的態度和立場了,本來於康以為高泰一定會趁機反對小局長,哪想到高泰態度非常曖昧,最後甚至選擇了倒向小局長,這令於康大大的失望,於康開始警覺了,是不是高泰開始自謀出路了呢?。裂痕和不信任就這麼產生了。

    於康選擇了以靜制動,觀察一陣子再看情況相機而動,本來大家密謀要在開發區搞點事兒給小局長施加一下壓力,這顯然是一個很不錯辦法。更何況這個計劃得到了一位強力人物的支持,並把他們這個計劃納入到了那位強力人物的計劃之中,只等著時機合適了便形成一波又一波的連環攻勢像小局長開火兒,可是沒過兩天那位強力人物準備用的報紙宣傳攻勢就被挫敗了,還被狠狠的打了臉。這讓人情何以堪?。

    連那位強力人物都暫時的啞火兒了,咱還蹦躂啥啊?消停的貓著吧,看看裝孫子能不能挺過去著開頭的三板斧,只要挺過去了又是一條好漢,照樣躍馬千山外舒暢又自在。

    可是那天發生在體育場的事兒讓他顏面盡失,手下的兩位警員當著全局數百幹警的面兒連作三次檢討,連帶著於康自己都交了一份書面檢討,這讓於康丟盡了臉面,更讓他產生了一絲警覺,這是奔著老子來的啊,既然這樣咱也要學學高泰,考慮一下後路了,可他和高泰又不一樣,誰不知道高泰和宣傳部姓姚的那個蕩婦是鐵的不能再鐵的床上伴侶啊,高泰可以在青藍區呆著,出了事兒姓姚的老娘們兒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但是他於老三出了事兒呢?姓姚的老娘們兒很有可能袖手旁觀,金達富就是最鮮活的例子,前車之轍後車之鑒啊。

    雖然大家有很大的經濟利益牽扯,看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於老三知道姚爽可不是寡婦睡覺上邊沒人的主兒,人家在上頭有硬靠山,出了事兒也能兜住,大不了調走沉寂兩天罷了,倒霉的還是下邊的人物。搞不好他於老三自己很有可能成為替罪羊,既然是惹不起老子躲開還不行嗎?。你個心狠手辣的王八犢子局長不就是相中老子這個這個局黨委委員兼城關鎮派出所長的位子了嗎?老子讓給你就完了嘛。

    於老三也不怕自己走了那些老底子被翻出來,首先掃尾工作進行的不錯,很多東西都收斂了。其次他並沒有和江風結下生死仇怨,犯不上你死我活的鬥爭,你要我的位子我就主動給你了,這還不夠嗎?你還非要置我於死地?如此狹小的氣量和做派你讓同僚們怎麼看待你?須知官場之上需要的不是獨夫,是妥協和有條件的團結。更何況當年搞的那些錢不是他於老三一個人花的,在這裡邊分過紅的大有人在,從上到下都有,這些人的實力還是很大的,潛藏在暗處的大鱷也有不少,這些人你能全都對付了嗎?。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放心的跑官了,他的一個遠方表妹是省電視台的主持人,據說很有一點能量,給他介紹了一個省司法廳的實權人物,他琢磨著是不是能調過去,哪怕就是借調也好啊,總歸比在這邊受氣來得好,這陣子他正跑這個事兒呢,今天看見江風走了,他就琢磨著是不是去省裡聯絡一下感情呢?。

    男人聯絡感情無非就是吃飯喝酒洗浴一條龍嘛,就在這一條龍服務的時候出了問題,本來那位大人物完全可以把這點事兒壓下去,可壞就壞在他不只是打了人,更操蛋的是他還跟別人爭風吃醋,這就麻煩了,但是也就是那位大人物多費點口舌的事兒,也不至於鬧大,可問題就出在爭風吃醋的那伙兒人身上了。

    按說這事兒於康還是占理的,於康花大價錢給那位大人物點了一個極紅的陪酒小姐,還準備加錢讓這個小姐出台,好好伺候一下那位司法廳的實權人物。本來這玩意兒都是買賣雙方你出錢我出肉的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哪想到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撥小年輕,偏偏也點的這個小姐,而且這伙小年輕還是慕這個小姐的名聲而來,自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夜總會的經理也沒見過這夥人,便過去說這位小姐已經接鍾了,但是那伙兒人還是不依不饒,還亮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招牌,這樣夜總會方面也犯了難了,沒辦法了。就和於康他們商量看看能不能忍痛割愛一下。

    話說已經摟在懷裡的小妞兒哪有說送出去就送出去的?這簡直是太沒面子了,更何況那位司法廳的實權人物也是極其傲慢的角色,當著於康這個土包子的面兒就更要硬氣一點了,也沒表示行或不行,根本沒有理會這個經理的說辭,臉色也是極其的不好看。

    於康是土炮進城,不知道水深淺,反正在他眼裡這位實權人物是極其吃的開的,就好比他於某人在青藍區的地位一般。所以看見大人物不高興了,他就更不高興了,當即把經理大罵了一頓。要不是琢磨著能在江水開這麼一家大規模的夜總會的人肯定有點實力的話,於老三早玩陰的了,更是在心裡臭罵這要是在青藍區老子能讓你生不如死。

    夜總會方面回復到另一邊的時候那邊的小年輕都氣笑了,多少年沒有人敢跟咱們兄弟爭妞子了?這還用說嗎?正好沒事兒呢,樂子就自己送上門了,玩玩吧。當即給夜總會老闆打了電話夜總會老闆聽說這幾位小爺來玩兒哪還敢怠慢啊,馬上命令經理探探於康他們的底細,盡量的把妞子送給幾位小爺那邊。夜總會的立場由中立變成了偏袒,於康他們就不好過了,小姐也不想陪於康他們了,雖然他們是出了錢了,但是老娘也陪你喝了好幾杯酒了,讓你們沾了不少便宜了,這還不行嗎?便起身要走。於康這種跋扈慣了的人物豈能讓她這麼輕易的走了?更何況有表妹介紹的省司法廳的能人撐腰何懼之有啊?。馬上扯著小姐的頭髮把人拽回來了,沒想到於康盛怒之下用力過大,再加上小姐連番的趕場也沒少喝酒,再加上穿著高跟鞋走路也不是很穩當,馬上便嬌呼一聲向後倒了下去,偏偏碰巧後腦磕在包房玻璃茶几的稜角上了,這一下子就昏迷過去了。

    於康哪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突然啊,馬上慌了神了,六神無主的看著司法廳的大人物,大人物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非常鎮定的起身說要去打電話找找關係把這事兒壓下來,***司是一家,壓下這事兒還是不成問題的,只要這個小姐不死這事兒就鬧不大,就算死了頂多費點事兒罷了,畢竟她幹的也不是正當買賣,大家都理虧。

    夜總會方面也不想事情鬧大,畢竟傳出去對他們的名聲也不好,馬上叫了車把小姐送了醫院,還準備配合這位大人物平事兒。

    可是這事兒怎麼能到此結束呢?人家那伙兒小年輕高興了,不就是玩兒嗎?看誰玩兒的過誰?人家是有恃無恐,雖然是有爭風吃醋的嫌疑但沒有和小姐有實質性的金錢交易,更沒有動手打人,甚至連面兒都沒見過,到時候一推六二五乾淨得不得了。所以人家馬上報了警了,反正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

    可憐的於老三啊,莫名其妙的就陷在一場是非中脫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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