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深入一線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百五十二章深入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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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練兵如火如荼的展開，各單位人馬全都練得熱火朝天，幹勁兒十足。
前進一步就有重金厚賞，後退一步立馬檢討處罰扣發福利，膽敢頂罪表示不服的立馬記大過甚至開除，在此之外還有局長神出鬼沒的監督，碰上就是倒了血霉了。
江風每天依然是明面上轉一圈之後就帶著哼哈二將從不同地點不同角度偷偷檢查不同單位的練兵情況，不過現在廣播室是不能去了，因為廣播室現在已經成了各單位重點防範地段了。不過這也難不倒江局長，誰也不知道江局長在哪兒藏著呢，說不準下一刻就在你身後冒出來。發現問題馬上處理，堅決不給那些想走門路的人以緩衝時間。有時候被處罰的本人還不知道問題呢，白榜的處分通知已經貼到門外了，還有個別不知死的傢伙琢磨著反正你也沒抓現行，又能把老子咋樣？凡是抱著這種想法和跟局長爭論一下的，哼哈二將馬上會拿出警用高倍照相機錄像機等一系列器材來展示確鑿的證據。話說這些器材都是趙勝俊靠著他老爹的面子從省廳弄出來的，果然是幫了江風大忙了。
在這場大練兵中各位領導的威信都在不斷的變化，有人竄起，有人沒落。比如局辦主任許建現在就比較紅，因為他是局長身邊的人啊，還能掌握局長行蹤，這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掌握了局長行蹤那豈不是能無形中減少很多處罰？。主管交警和治安的孫昌現在也比較火，大家都知道前兩天治安大隊抓住財政局的田義良的小辮子了，算是為局裡立了大功了。局長上午還表揚他們了呢。從來只有新人笑，大家也關注到舊人那哭喪落寞的神情了，常務副局長高泰正由強勢常務副像跟班的小媳婦轉變，飛揚跋扈的於康昨天挨了批評被強令寫了檢討書，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江風吃完飯並沒有去體育場監督訓練，因為這幾天那邊的警員已經被接二連三的處分嚇破膽了，反正局長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來沒來，所以不去也可以。這幾天大練兵發佈的處分通知江風都沒有事先跟局黨委班子討論，而是直接宣佈處分決定以後以局黨委的名義發佈書面通告。雖然現在局黨委會已經是在江風的掌控之下了，但是這還不夠，江風越過局黨委直接下命令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形成一種習慣，在所有人心裡樹立一個潛意識的規矩，那就是全局上下所有警員的命運全在於局長一言而決，跟誰混都給老子想清楚點。雖然這樣干是典型的一言堂，會授人以柄，還會被扣上大帽子但是這天下間哪個一把手不是這樣幹的？不這樣幹的那是心有而力不足的窩囊廢，那還算是一把手嗎？。
話說這天下的條條框框多了去了，完全奉公守法的話那工作就沒法干了，因為你遵照規定辦事但是其他人會一樣遵照規定辦事嗎？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大家都是按照在實際情況中的靈活運用來磨合出一套規矩，這才是真正的規則。
晚飯以後讓封沖幫著化化妝，化成中年滄桑男人的模樣，話說封沖還真是多才多藝，連化妝的手法都不一般。簡直可以說是川劇變臉世家子弟了，畫的簡直是對面不相識。畫好了裝帶著哼哈二將再加上泡妹子歸來的方英才和賴著不走的聞站長几人遛彎兒。實地感受一下青藍區的風土人情和市井百態，為下一步開展嚴打做一個調研。不過江局長考察的地方自然是別具一格，那就是到洗浴城這種魚龍混雜事故頻發卻也最能體現一個區治安狀況的地方走走看看，這才叫深入一線深入群眾嘛。
幾人嘻嘻哈哈的好不暢快，哼哈二將又開始打屁了，趙勝俊看著封沖不斷的玩手機便探頭湊上前去笑道：「瘋子，又和你的小黃鸝談情說愛呢？」。
「還小黃鸝個屁啊，都讓太陽烤成小黑梨了」封沖滿腹怨氣的看了前邊和聞夢柳逛街的江風，全是江風的大練兵的主意才讓可愛的小黃鸝同志沒有時間出來玩兒，一天累的跟死狗一樣，下了班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根本沒空理會封沖。
「你就別抱怨了，小心惹禍」趙勝俊看了看江風，回頭低聲道：「小黃鸝和你發短信呢吧，很明顯沒有專心訓練嘛，這要是讓局長抓住了還不得檢討兩天啊，想想看吧，千嬌百媚的小娘子當著幾百號大老爺們兒的面兒檢討，往後還怎麼做人啊？」。
「眼看就下班了，沒多大的事兒」封沖撇撇嘴狡辯，不過卻把手機收起來了。
方英才在邊上使眼色，看著趙勝俊低聲道：「俊子，你說前邊那倆人有沒有關係？」。他說的正是江風和聞夢柳。
「沒關係誰信啊」趙勝俊嘿嘿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同志關係嘛！」。
方英才呸了一口，笑道：「又耍滑頭，一點沒有當年趙二公子敢作敢當的威風豪邁，不會是讓江哥訓傻了吧」。
「你懂幾個問題？」趙勝俊不屑的撇了方英明一眼，凜然不可侵犯的道：「自打三天前哥就從良了，我爹還表揚我了呢」。
「三天前？啥意思？你爹表揚你啥？」方英才聳聳肩，一臉的不相信，接著拿手指頭比劃著前邊江風和聞夢柳即將進去的一家洗浴城，奸笑道：「你爹不會是表揚你跟著局長逛窯子吧」。
「三天前我來到青藍區就是重新開始一段征程了，你懂個屁，又不是我們內部人懶得搭理你，這叫緊跟領導的腳步你懂不懂？」趙勝俊搖搖頭神情很是不屑，接著把戰火引向封沖，笑道：「人家局長小舅子都跟著姐夫逛窯子呢，我就更應該跟著了，是吧，瘋子」。
「你在這兒挑撥什麼呢？」封沖十分得意的質問趙勝俊道：「你也想當小舅子是吧？你有姐姐不？你姐有前邊的那個美女姐姐好看嗎？達到標準的話我給你姐姐引見一下我姐夫」。
「哈哈哈」封少俠獨創的歪調把方英才樂的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那邊趙勝俊臉憋得通紅，過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我只有一個哥，你去問問局長能不能男女通吃」。
「你們幾個嘀咕什麼呢？還不是男人了？逛窯子都不積極，一點沒有男人的架勢」聞夢柳站在洗浴城門口叉著腰一副潑婦的做派，在霓虹閃爍的天藍洗浴城的招牌下顯得特有氣勢。
「誒呦喂，我說夢姨，男人逛窯子你跟著著什麼急啊？」方英明仗著聞夢柳和他小姨周沛凝是同學的關係，沒少占聞夢柳的便宜，這一點從他別具一格的「夢姨」這個稱呼上就能看出來，夢姨=夢-遺嘛。方英明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台階上圍著聞夢柳轉了一圈，嘿嘿笑道：「夢姨，你說你一沒設備二沒功能的，來這兒能幹啥？就算讓你先進去三十分鐘你能有什麼成果？」。
「放你小姨的屁」聞夢柳也不是吃素的，叉著腰指著方英才的鼻子臭罵道：「你姨知道你不務正業逛窯子還不得抽你嘴巴」。
「沒事兒，又不是我要來的，是江哥要來嘛」方英才神情輕鬆的笑道：「到時候我就跟我小姨說是他秘書把我拉下水的」。
旁邊的江風很掛不住面子，心說小凝凝要是真知道老子領著她外甥逛窯子還不得氣瘋了啊？便馬上冷著臉義正言辭的道：「我這是深入基層考察黃-賭-毒氾濫的具體情況，你懂不？，一點沒有理論覺悟，大學都學啥了？這點東西都昇華不上去？」。
「誒，知識都學雜了」方英才抹了一把臉自認倒霉。
幾個人結伴進了洗浴城。門口的迎賓高開叉旗袍女郎非常甜美的九十度鞠躬，甜美的道：「女士您好，先生們好，歡迎觀臨，請問您幾位」。
「就這些，妹子你查查是幾位？」花叢老手方英才扮演闊少爺的狗腿子，馬上來到旗袍小美女前邊伸手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又比劃了一個九的手勢，色迷迷的笑道：「妹子，你看出來這是幾位了嗎？是6啊，還是9啊，還是69啊」。
話說有經驗的就是不一樣，方英才是逛窯子的老手了，對付這個場面簡直是專業對口得心應手，比大學學的專業課操作的都好，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簡直是一馬平川所向披靡。
小美女能在洗浴城干迎賓葷話聽的多了去了，自然不會是吃素的，馬上不卑不亢的回到道：「歡迎四位先生和一位女士光臨天藍洗浴城，祝您玩兒的愉快」。
方英才一看小美女不解風情沒接茬，也不想逗弄她了，跟著大部隊來到大廳，大廳裝修的金碧輝煌，一股九十年代特有的假皇家風範撲面而來。話說這個年代對金黃-色有一種變態的崇拜，反正不管幹什麼只要是黃-色的就是好看就是美。按照他們的設想全裝修成黃-色的以後這裡就能成金鑾殿一樣，還美其名曰的要給顧客皇帝一般的之尊享受。這個享受具體的是啥就不用說了，皇上雖然錦衣玉食權傾萬方，但是這些都不是逛洗浴城的老爺們兒最想得到的，這些老爺們兒想要的無非是所謂的後宮佳麗三千人而已。但是新社會有法度三千人有點難了，不過玩玩野雞也是一番情趣體驗，正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幾人來到大廳旁邊的沙發上坐等換鞋，方英才這個有經驗的狗腿子屁顛屁顛的跑到前台笑道：「五個人，四男一女，跟我們開四個單間」。這小子是故意要坑聞夢柳一下。
前台小美女瞟了沙發上換鞋的聞夢柳一眼，笑道：「請問先生是開五個單間吧，要不然你們那位女客怎麼辦？」。
「妹子你咋這麼不解風情呢，那位女客當然是跟俺們老闆一起洗了」方英才盯著前台小美女嬌美的臉蛋兒猛看，擠眉弄眼的道：「妹子，這事兒不能說太細，不過你想知道呢哥哥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前台小美女厭惡的皺了一下柳眉，心說哪來的這個不知死的玩意兒，敢來六爺的場子裡作死，立馬冷著臉道：「先生，請您自重，我們洗浴城是正規的休閒娛樂場所，不提供男女混浴，哪怕是你們自己帶的小姐也不行」。
「淨扯淡，這地方還有啥正規的啊，你不提供男女混浴才說明你這裡不正規呢」方英才心下暗笑，夢姨啊，你被歸納到小姐的行列去了，笑夠了抬頭大大咧咧的道：「妹子，甭欺負哥不是本地人啊，哥這麼些年走過南闖過北」。
「你有完沒完了」小美女氣勢洶洶的打斷了方英才的吹噓，冷笑道：「走過南闖過北，還喝過寡婦的洗腳水是吧？跟你說了，我們這裡是正規的洗浴城，只提供洗澡休閒唱歌的服務，不提供色情服務包括其他和色情擦點邊的我們都不提供，你要洗澡就老老實實的洗，不洗就走人，來天藍耍流氓來了是吧，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小心我叫保安了」。話說官多大奴多大，這些年敢來曹六爺場子裡耍牛逼的就沒有好下場，小美女在這兒干前台也有一兩年了，頭頭腦腦的大人物都認得差不多了，很明顯今天這幾個人不在大人物的行列中，雖然穿的不差但頂多是外地來的暴發戶，有兩個臭錢出來顯擺，不知道最近風聲緊嗎？六爺都收攤了你們還要男女混浴？想得美！。
「咋地？你還想趕老子走啊？」方大少哪是挨罵不敢還口的角色啊，立馬一拍桌子罵道：「小妞，脾氣挺衝啊，你叫保安來，我看看你們能把老子咋地？喝寡婦的洗腳水？今天你喝大爺洗腳水咱們就沒個完」。
「哼，你這種平常叫得歡一到真章就軟蛋的貨色我見多了，你進門的時候也不抬頭瞅瞅咱的招牌，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美女冷笑著看了方英才一眼，拿起桌上的電話嗲嗲的道：「海哥，前台有人***兒，你派人過來一趟，他們四男一女」。
方英才一看人家叫人了，馬上看向沙發上的江風幾人，乖巧的道：「大哥，二哥，他們仗勢欺人叫保安來了，你們倆過來幫我啊」。
他說的大哥二哥就是封沖和趙勝俊，沒想到這倆小王八蛋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動，存心想看方英才的笑話，封沖懶洋洋地道：「老三，你要頂住啊，我要保護老闆幫不上你的忙了」。
趙勝俊湊趣兒的道：「老三，咋回事兒啊？對小妹妹態度好點，要循序漸進你懂嗎？霸王硬上弓那多沒情趣啊？你咋總是改不了粗人的行經呢？地下又不粗，總是嘴上粗有意思嗎？」。
「還能咋回事兒？他們說不讓咱自帶小姐」方英才一臉奸笑的看著聞夢柳，接著又罵道：「你們倆小犢子快來幫忙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們兒挨揍啊」。
聞夢柳聽著方英才的話，看著周圍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笑，俏臉瞬間奼紫嫣紅，嬌敕道：「小王八蛋，你才是小姐呢，欠揍了是吧，揍死你活該」。
江風也不說話，仿若無人一般的看熱鬧。孫昌曾經說過這家洗浴城是曹老六手下比較大的場子，黃-賭-毒無一不沾，可以說是青藍區的一大毒瘤，江風今天就是來感受一下曹老六的場子到底是橫豎幾何？。
正在這時候樓上下來十來個漢子，領頭的是一個穿著劣質西裝的高大漢子，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一臉凶相，尤其是那油光閃亮的大光頭更為他增添了三分氣場，這個傢伙就是天藍洗浴城看場子的海哥。
大光頭海哥來到前台掃了方英才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頭看著前台的小姑娘道：「咋回事兒？」。
前台小美女一看心中的猛男王子海哥來了，心下就撒歡兒了，做嬌羞無限狀，嗲嗲的道：「海哥，這小子不識好歹，我說了不提供男女混浴他就不高興了，還賴著不走爆粗口罵人」。
海哥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方英才，那意思是看方英才怎麼說。
方大少極其不屑的道：「你們這地方就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這小妞嘴不乾淨，你看著辦吧」。
「嘿嘿」海哥雙眉一挑，卡住方英才的脖子冷笑道：「孫子誒，哥們兒最近心情好不想惹事兒，趕緊到門口跪下認個錯兒，哥們兒放你一條生路」。
這要是按照往日裡的習慣，老早就把這小子請到保安室過過堂了，保證揍的他媽都不認識他，不過現在六爺嚴令不許惹事兒，這樣一來海哥才克制一點。
雖然封沖和趙勝俊非常騷包的看熱鬧，想看方英才出醜，可方英才都已經被卡住脖領子拽起來，腳尖點地了卻還是凜然不懼的冷笑：「孫子，鬆開老子，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老子手下有四梁八柱的炮手，頭上有掌鞭的，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誒呦我擦，道上人兒」海哥像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回頭看著眾弟兄，大夥兒一起取笑方英才，笑夠了才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英才道：「小逼，你跟誰混的？說給哥聽聽，看哥害怕不？」。
「你才是小逼呢」方英才踮著腳尖手抓著脖領子鬆了口氣豪邁的道：「我大哥是董其剛，等他來了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