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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章 各有心思 文 / 腳丫冰涼

    第二百五十章各有心思

    感謝「wjsh」妹子的票票,昨天疏忽了,忘了感謝,今天補上勿怪!感謝!

    區體育場主席台後面的一間屋子裡,三個大男人特務一般的趴在窗口上居高臨下的觀察下面操場上大練兵的具體情況。

    封沖手持警用高倍望遠鏡從窗口探出一點來回逡巡,一邊看再上一遍發表觀點:「姐夫,你看兩點鐘方向的那一組格鬥訓練的,分明是磨洋工呢嘛!好像沒吃飯一樣,連個娘們兒都能打他們一幫」。

    江風把眼前的望遠鏡挪到封沖所說的方向,一看之下就非常不滿意,只見哪一組人馬彷彿商量好了一樣,兩個人演練過肩摔竟然跟她媽的慢動作回放一樣,一個人把另一個人背在背上嘻嘻哈哈的轉圈,倆人還時不時的調笑,一看就知道是糊弄事兒呢,周圍幾人全叉著腰笑嘻嘻的看著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正經訓練的,旁邊的體能教官臉紅脖子粗的在一邊大喊,看那口型是督促大家賣力訓練,不過好像沒有什麼效果。

    江風看了看這一圈人馬身邊的旗幟原來是城關所的幹警。這幫癟犢子,跟老子糊弄事兒,砧板和菜刀都準備好了正缺材料呢,你們就送上門來了好得很啊。便冷笑道:「勝俊,把話筒打開遞給我」。

    「嗯,馬上」趙勝俊放下手頭記錄用的長焦攝像機,轉身來到屋內廣播用的辦公桌前取下話筒遞給了江風,這個話筒是連接外邊的喇叭的,平時在體育賽事火或重大節日的時候主持用的。

    「全體都有,我是江風,現在通報一條處分決定,城關所代表隊現在正在演練的兩名隊員公然違反大練兵條例要求,譁眾取寵消極怠工玩忽職守,影響極其惡劣。現作出處罰決定如下,第一,這兩位同志扣發全年獎金,取消全年一切評優資格幾和福利分房資格,明天當眾檢討。如果對處罰決定不服,可以在午休時間把警官證交到我的辦公室,脫衣服走人。城關所今天帶隊的領導同志負有領導責任,責成作出書面檢討,明天把檢討書交到我的辦公室,再重申一遍,如果再有此類現象發生嚴懲不貸」。

    當江風冷漠的話語通過廣播傳出,全場所有訓練隊員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四周的播放音響,接著又條件反射一般的來回逡巡,希望找出江風到底隱藏在哪兒,怎麼人影都沒見到處罰決定就下來了呢?。只是看見了消極怠工的就扣了這麼些東西,要是再犯大點的錯誤還不直接停職啊?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

    城關所代表隊所在地,正在嘻嘻哈哈的隊員們全都呆若木雞,兩名被點名的隊員左顧右盼了一圈才知道說的就是他們倆,呆立片刻這後如喪考妣一般的臉色臘黃不知所措。接著轉了一圈發現領導並沒有在周圍,倆人對視了一眼,僥倖心理就冒出來了,馬上扯著脖子激忿填膺的吼道:「憑啥處罰我們啊,我們咋的啦?這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還把不把人當人看了?」。

    這兩個人嚷嚷了一圈發現沒人理他們,接著就把槍口對準了兩位教官,兩人圍著教官急赤白臉的叫道:「教官,你看見了,我們怎麼了?就扣這扣那的,那都是國家給的,憑啥扣啊?」。

    一個黑瘦的教官心說就你們倆剛才那副樣子就該扣完全是活該,面上不卑不亢的道:「這個事兒跟我們說不著,我們剛才一直在你們周圍,又不是我們打的小報告,處罰決定是你們局長做出的,跟我們沒關係,你可以自己去反應」。

    兩個被處罰的警員其中的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傢伙咬著牙黑著臉道:「那你這意思就是不管了?你不是管考評的嗎?我們到底咋地了你給我說明白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別指望走」。

    旁邊的另一個被處罰的警員也在旁邊幫腔,一把抓住小教官的脖領子囂張的道:「對,今天不整明白了你就別想走」。

    小教官看了看這個傢伙的啤酒肚子,輕蔑的道:「你把手鬆開,我告訴你三點。第一,我是現役軍人,毆打現役軍人什麼罪名你清楚;第二,我們這兩個班是你們局長請來幫忙的,你現在裝腔作勢的跟我們動手這是自己找彆扭,你們局長面子上不會好過的;第三,你未必打得過我」。

    這小子被小教官一激,馬上覺得掛不住面子了,強撐著就要掄拳頭。他旁邊的比較高的那個傢伙馬上拉住他,低聲道:「趙慶,咱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生瓜蛋子扯啥鹹淡啊,找於所長去,咱們哥們就這麼別人黑了於所還能不管咱們?」。

    旁邊的其他警員也起哄道:「對,對,找於所說理去,就憑於所的本事這點事兒還整不明白?」。

    這倆傢伙準備去找城關所的所長於康撐腰,殊不知於康現在正在氣頭上呢,都恨不得生吞活剝他們兩個。

    於康身為局黨委委員自然是評委組成員了,本來跟著一幫黨委成員四處走走看看,指點指點各代表隊的精神風貌,這也是彰顯領導的存在感的一種方式。時不時的還做點針對性的發言什麼的,挺意氣風發的。沒想於所長正講到大家要響應局黨委的號召,端正態度俯***子真抓實幹云云,話音還沒落呢,那邊大喇叭裡點了城關所的名了,這無疑是給了於康一個響亮的耳光。

    於康當時臉就黑了,又由黑轉白再紅彷彿川劇變臉一樣異彩紛呈,簡直太掛不住面子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竟然出了這麼丟人的事兒,這些下屬派出所的警員會怎麼看?身邊的其他局領導會怎麼看?簡直下不來台嘛。

    其他局領導面上不做聲,既不去看於康,也不發表意見,完全當做沒這回事兒一樣把於康晾一邊了,於康連一個台階都沒有,關鍵時刻還是老夥計靠得住,常務副局長高泰不忍心看著於康丟臉,便低聲道:「老於,你還是先回去看看吧,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要知道大練兵是關係到咱們局今後發展的重中之重,對於那些不守規矩的該處罰一定要處罰,千萬不能手軟」。

    高泰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變相的警告於康,這個時候就不要裝硬漢了,千萬不要因為手下人的一點小事兒就跟著風頭正盛的局長頂著幹,要知道人家正找你麻煩還找不著呢,如果只要處罰一下手下就把這事兒擺平了,那讓手下的兩個小警員做出點犧牲也未嘗不可,反正他們總是有過錯的。

    「嗯,我知道了,高局」於老三勉強慘笑著點點頭,看向眾人道:「諸位失陪了,我先去處理一下這個事兒」。

    等於老三走後眾人接著巡視各個組,不過這個時候大家的想法就多了,雖然表面上還是看不出什麼,不過從隊形上就可見一斑。

    整個評委組的幾位成員稀稀拉拉的呈一豎線,走在最前邊的是常務副局長高泰,在江風不在的情況下當然是他老大了,所以走在隊伍最前列不動聲色的笑吟吟的點頭。雖然他很同情於康,但是姚姐曾經指示過一般情況下要和於康保持距離,再者說了,小局長現在風頭正盛,觸霉頭就是找死,前天江邊那位傳來風聲說最近這兩天有一波攻勢,讓金達富和於康配合著在攻勢發起的時候在開發區製造點事端,雙管齊下一定要搞的小局長焦頭爛額。本來大家都覺著這是一招妙棋,如果報紙上點名批評了ga局,再趁著這股東風在發生點惡性事件,那可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了,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本該出現的攻勢卻變成反戈一擊了,結果於康和金達富萬全的準備只能推遲了。

    在高泰身後是政工科的胡富民,胡富民在局內就是個四不靠老好人的角色,反正在保證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哪方強勢就倒向哪方。只要這次能把團體的那個獎項拿下來就是最大的收穫。

    在兩人身後,是孫昌和許建再加上孫良三人,孫昌和許建把孫良圍在中間介紹青藍區的方方面面的情況,但是三人卻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提這個事兒,還是照舊走走看看,許建還不時的把各個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介紹給孫良認識。

    這三個人沒有提廣播的事兒是有原因的,他們深深知道局長把這次的大練兵看得很重,至於為什麼看得這麼重的原因不言自明,反正個人的隊都已經站好,不用問為什麼只要支持局長的決定就對了。當然了他們更知道局長只是手段狠了點,但絕對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無理取鬧的人。

    走在評委組隊伍最後的兩人是局副政委兼紀委***督察長趙勇和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彭少偉,倆人全是老局長的心腹,自打老局長去了以後倆人就抱成團的看風頭。今天出了這個事兒倆人自然會琢磨一番交換一下意見了。

    「老趙,江局長這次是不是有點過火兒了啊?」彭少偉脾氣直,沉不住氣的率先發問了。

    「不是過火兒,是有意為之的」趙勇踢著腳下的小石子,頭也不抬的低聲道:「老彭啊,你以為這個小局長著真是個二桿子?這小子別看年齡不大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物,這是給於康提個醒,要麼低頭合作要麼早晚出局」。

    「這層意思我倒也考慮過」彭少偉點點頭,面露意思不忿的道:「不過我不看好他,你看看這小子來了這些天干的都是什麼事兒?從踢走金達富到跟計生委的衝突整倒蔡河,再到打著為警員撐腰的旗號砸市容管理局,這小子明裡暗裡大肆收買人心,卻絲毫不提為老局長報仇的事兒,按說為老局長報仇不是照樣能收買人心嗎?他怎麼不干呢?無非是怕了那幫人了,又他媽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官僚,一個不想著為老百姓幹點實事兒卻只知道爭權奪利的官僚」。

    「老彭你又激動了,脾氣別這麼大嘛,抽顆煙消消火兒」趙勇掏出煙來遞給彭少偉一根,低聲道:「我覺得你的判斷還是有些草率了。換做你我的話就真的能剛剛到任就立馬為老局長報仇嗎?這個新局長剛來這麼幾天他會知道老局長是得罪誰了嗎?更何況腳跟都沒站穩就妄圖報仇,這不現實嘛,並且手上沒有絕對忠誠的力量就不管不顧的邁開大步,那豈不有失穩妥?你說為老局長報仇也能收買人心,可是你看看這諾大一個ga局到底有多少人是老局長的死忠?老局長剛強半生堅持原則得罪的人太多了,並且不僅是讓警員有牴觸情更沒有給警員實惠,這年頭沒有好處誰會為你執鞭墜鐙啊?所以說立馬就給老局長報仇是下策,搞不好仇報不了不算還容易砸了自己的腳。再看看這個小局長的策略跟老局長完全不一樣,完全是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上任幾天就把工資獎金全部到位,話說前兩天抓田義良的事兒你知道了吧?這個手腕很一般談不上多高明確很有效,田義良乖乖的把錢送來了。其實這個辦法老局長也想過卻頂不住區委區政府的壓力作罷了。老局長和這個小局長最大的區別就是老局長是孤軍奮戰,而人家背後有大人物頂著。你發現沒有?這個小局長東拉西扯的又是從市局借調幹警,又是從省廳弄下來一批掛職幹警,這分明是在不斷稀釋咱們局的原有力量,更何況這次大練兵又是他倡導的,說白了無非就是借這次練兵打造一支絕對忠於他的力量,咱們試想,以他現在的威信和孫昌許建的幫襯,已經在咱們局說一不二了,沒看見剛都沒跟咱們打招呼就直接下了處罰決定了嗎?,但就這樣他還不滿足,他的目的是所有人都必須聽命於他,假設他不是所圖甚大而是只想混日子的話他這麼折騰幹嗎?人家有靠山混混日子照樣陞官,犯得著這麼折騰嗎?」。

    看著彭少偉有些疑惑的目光,趙勇接著道:「他這麼年輕卻又不顧非議的這麼折騰說白了人家是要大政績,可是他不整倒一批人哪來的大政績?整人的話他去整誰?他的槍口會對準誰?難道是你我嗎?肯定不是,你我二人一不貪二不佔的整倒了咱們又有何用?更何況就算整倒了你我這樣的,頂多算是權力鬥爭,跟政績一點掛不上關係,他的目標很明顯啊」。

    彭少偉環顧左右,看看沒人便有些驚訝和質疑的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目標是江邊的那位?」。

    「嘿嘿」趙勇抬頭看了看前邊操練的火熱的隊員低聲道:「這還用說嗎?殺了那頭老虎他就是打黑除惡的英雄,這才是實打實的政績,再有背後的大人物幫襯著飛黃騰達是遲早的事兒」。

    「這個可不太容易,跟那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比起來這小子還是嫩了點,怕是沒有哪幅好牙口,人家趙老虎上邊有人啊,搞不好這個小局長還會重走老局長的老路啊」彭少偉的話充滿了質疑和不信任。過了一會兒這傢伙歎了口氣從牙縫裡帶著絲絲冷氣憤恨的道:「如果他要真有這個勇氣的話我老彭這次肯定不做縮頭烏龜,我不能看著老局長死不瞑目」。

    「你就放心吧,他不會重蹈覆轍,頂多就是不幹這個局長罷了,絕對不會死於非命,至少不會死於趙老虎的槍下」趙勇十分肯定的道:「老局長去了就去了,走得波瀾不驚,但如果趙老虎真敢再來一出槍擊的戲碼必然石破天驚上下震動,趙老虎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要槍殺省委齊***的侄子=市委周***的心腹秘書兼入幕之賓,這是捅破天的大案子,想當年喬四爺何等威風,出入省府如入園觀花一般,最後還不是大風大雨中死的乾乾淨淨?有些人不能惹也不是他趙老虎惹得起的,你去翻翻內部文件,齊***四十出頭得顯赫高位,周***三十出頭便能和省委常委掰腕子,這背後沒有通天的猛人撐著能辦到嗎?」。

    「不愧是政委,說的在理啊,比我這個大老粗強多了」趙勇的一席話說得彭少偉心服口服,不過這老小子的注意力馬上就被一個事兒吸引過去了,抬頭擠眉弄眼的看著趙勇猥瑣的道:「你說入幕之賓的那個事兒到底有沒有?最近這個事兒傳的挺邪乎啊,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趙勇回敬了彭少偉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手指點了點彭少偉的胸口笑瞇瞇的道:「假設你老彭整天守著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上好的桃子會不會動心?會不會想方設法的咬一口?」。

    「你這個老趙啊,怎麼老不正經呢?拿我比較什麼啊?」彭少偉老臉大窘,過了一會才道生嘟囔著道:「我想要一口可咱沒有那副好牙口,嚥不下去」。

    「不不,你老彭不是沒有那副好牙口」趙勇十分嚴肅的否定的彭少偉的話,接著低聲道:「你是沒有那麼好的活兒,豈不聞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的需求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撐得住的」。

    「你個老趙,找死是吧?等晚上我去問問嫂子,你老趙活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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