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五十四章試問天下英雄幾許 文 / 元寶
第五十四章試問天下英雄幾許
比賽當天，凌煙台前那是人山人海。尤其是皇帝今天要駕臨凌煙台的皇家看台。所以這個消息更是將這場比賽推到了另外一個高潮。為了巴結皇帝也好，為了看李唐最年輕的真人是如何被兩位虎將是如何蹂躪的也罷，反正凌煙台五萬座位現在的坐無虛席。
這個的比賽場裁判是六部尚書，總裁判當然大唐的天子李穆了。其實，功夫高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五萬雙眼睛都看著呢，想作弊都不容易。這個時候，田遲已經志得意滿的站在凌煙台上了，能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啊，就算是在前線拚死拚活的打一場勝仗。大部分功勞依然是王爺的，像田遲這個的將軍，多數就是落個戰勇猛，得到朝廷一個書面的獎勵而已。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皇帝就在眼前，田遲看了一下皇家看台，心裡想『陛下討厭三清神殿的事情，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一次要是能在凌煙台上將一個真人痛扁一頓，說不定皇帝一高興，自己還有進入凌煙閣的機會。喬遷啊喬遷，你可不能怪我下手太狠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注定要成為我仕途的墊腳石了。」
在田遲看來，殺了喬遷他是不敢做的，雖然三清神殿名義上說在凌煙台上比鬥的話，生死自負。但是傻子都知道現在三清神殿對喬遷的重視。幹掉喬遷的話，三清神殿一定會有動作的。程相爺要自己得罪皇帝，事後自己還能跑到大明王朝繼續享受。但是要是得罪三清神殿的話，天上地下，就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因此，田遲決定將喬遷打個斷手斷腳，不能娶三小姐就是了。這樣既不得罪三清神殿，又不違背程相爺的意思。
喬遷想皇家看台瞟了一眼，立刻發現下害人精程四小姐身邊坐著一個頭戴薄紗的女子。坐在那裡幾乎一動不動，就像她的名字一般，霜落滿天秋月寒。毫無人間煙火之氣。程四小姐去摟她的脖子的時候，人們才發現，原來這裡坐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九天仙子。這個人就是喬遷的便宜老婆，程家三小姐程秋霜了。
當然，這樣的薄紗或許可以遮擋的住一般人的視線。但是喬遷依然還是可以看出來，程秋霜那道如春風吹拂的新鮮柳葉一般的的眉毛下面，有一雙清澈的就像一池春水一般的眼睛。和程四小姐是兩的極端的存在，程四小姐是想著辦法的作弄別人。眼睛裡盡的天真的狡黠，但是，程秋霜的這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卻是與世無爭，就算是現在看喬遷這個未婚夫，都想像是看一個路人一般。也只有在和程四小姐低語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才有一絲親情的神色。美則美矣，但是卻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樣子。
禮部侍郎，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宣讀了比賽規則，無非就是此次賽只能用兵器或者是圖獸。而不能用任何其他的法術。接著禮部侍郎乘坐飛天椅子回安全地帶。
田遲召喚出來閃電豹，這閃電豹甚是兇猛，雖然沒有附帶的特殊攻擊，但是，閃電豹的速度和他的尖牙利爪彌補了它的缺憾，兩軍對壘的時候，閃電豹的攻擊那是不就小看的。
這個時候程四小姐就在看台上發表自己的不滿了：「拿閃電豹和人家一個不用法術的修士比武。而且，人家的圖獸還是一隻死八哥。就是勝了也沒有什麼光彩，大姐夫真是的，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程秋霜在一旁笑而不答。程相爺卻接過話來道：「小丫頭懂什麼，我大唐的勇士，都是能征善戰之輩，哪一個沒有厲害的圖獸，也就是他們修士，仗著自己的法術與法寶。不把圖獸看到眼裡。現在又來怪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愛講話的程秋霜突然道：「喬家不是沒有厲害的圖獸，我記得騰王閣是有一隻麒麟圖獸的。」
一句話讓程相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而坐在一旁，一直想追求程秋霜的三皇子更是一副懊悔的樣子。喬家的麒麟已經有多少時間沒有露面了？至少有三十年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記得喬家還有一隻麒麟圖獸的。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喬遷沒有將麒麟圖獸給帶到身上，閃電豹雖然兇猛，但是對上神獸麒麟的話，那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這樣下來，也就不用比了，田遲直接的繳械投降還來的光彩一點。用閃電豹想麒麟進攻，那是弱智的表現。好在喬遷到底還是沒有召出來麒麟圖獸。這讓程相爺和三皇子大為放心。
看台上田遲撫摩著半人高的閃電豹驕傲地道：「靜遠，這就是我是圖獸，殺敵無數的閃電豹。你若是現在棄權的話，還是來的及的。你那精衛鳥還沒有成年，根本不是閃電豹的對手。」
喬遷伸手祭出如意棒。光彩四溢，讓五萬觀眾眼花繚亂。他笑呵呵地道：「多謝關心，就憑你這一句話，我會給你一個機會的。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閃電豹最強的攻擊是什麼吧。」閃電豹那野獸的直覺告訴它，喬遷手裡的棒子並不是一般的兵器。那絕對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強大存在。
但是，在場的人可沒有認識如意棒的，包括明月道長在內，都沒有人知道喬遷手裡的兵器有那麼大的來歷。
田遲既然下了進攻的命令，閃電豹也只有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撲向喬遷。速度和尖牙利爪就是閃電豹最強大的攻擊，這也是為什麼閃電豹是四級圖獸的頂峰，但是無法成為五級圖獸的原因。攻擊太單一了。但是，顯然現在閃電豹的心裡可不是想著自己傷的了喬遷，而是怎麼樣用自己的速度來逃避喬遷手裡的如意棒的攻擊。因此，閃電豹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結果毫無懸念，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倒下的不是喬遷，而是被喬遷一棒打出凌煙台的閃電豹。那閃電豹如何擋的住如意棒的輕輕一擊，雖然喬遷幾乎沒有用什麼力氣，就像是閃電豹一下撞到如意棒上面的一般。
閃電豹跌落抬下，一動不動，就像死狗一般。那田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蒙了，原來，天堂和地獄之間的距離竟然是如此之近。
經過三清神殿的道士的檢察，閃電豹全身多處骨骼折斷，兩個前爪的骨骼更是粉碎性的骨折。當然，這一切在三清神殿的回春符咒面前根本不算什麼，只要圖獸沒有死，回春神符都可以將重傷的圖獸給救治過來。
田遲回過神來，他也是一個拿的起放的下的漢子。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喬遷的對手。當下平靜地說：「靜遠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居然後這樣犀利的兵器。用在戰場上的話，一定會為靜遠贏來不世的功勳的。他日凌煙閣上必定有靜遠的一席之地。」說罷頭也不會的走下凌煙台，與三清神殿的兩個道士帶著自己的閃電豹離開了。
情況發生了這樣的變化，讓在場的人始料不及。可以說，在場的人絕大部分都是買的喬遷在第一回合被田遲給打敗的，只有少數希望碰到大冷門的人才買了喬遷勝利。這樣的人往往都是老賭徒。就連程相爺都信心十足的買了田遲五百兩銀子的綵頭。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了。凌煙台上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紛紛指責比武有作弊的嫌疑。喬遷手裡的棒子是什麼兵器，居然在一個照面就把閃電豹給幾乎打死。
當然，這還是觀眾不知道喬遷其實是手下留情的緣故，田遲正是看出來喬遷根本就沒有出全力，所以才那麼爽快的認輸。戰場上的漢子，從來都是這樣直來直去的。
觀眾的意見還好說，但是程相爺這個時候也提出來了自己的異議：「明月道長，雖然老夫不怎麼懂得法寶。但是也知道，像喬遷手裡的那跟棒子確實有古怪啊。閃電豹可是四級圖獸裡面的近戰之王，就這個被打敗了。如何服眾啊。別人會說修士仗著自己的法寶來取勝。卻有勝之不武的意思啊。」他這話裡明顯就是要喬遷放棄手裡的如意棒。
程四小姐在一旁嘀咕道：「大姐夫自己沒本事勝人家，卻說對方的兵器厲害，這就是治好了病又罵人家的藥材貴，早幹什麼去了。」
程相爺哼了一句：「大人講話，小孩不要多嘴。」然後回過身去等待明月道長的回答。
喬遷手裡的兵器厲害至此，那是明月也沒有想到的。帶給明月的震撼也是無以復加的。什麼時候修士的兵器能這樣厲害啊。他想了一下道：「這個，好像是不違反比賽規則吧，畢竟他手裡拿的是一件兵器，而比賽是允許用兵器的。」程相爺在一般的人眼裡或者是高高在上，但是，在明月道長看來，程相爺他根本就沒有喬遷重要。所以，明月道長壓根的就不買程相爺的帳。
不過，程相爺畢竟還是老奸巨滑的人物，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三清神殿，所以不露聲色地道：「這兵器他一過厲害了，根本就是一件法寶，是非曲直，還是由陛下來判斷吧。」
程相爺將事情奏明瞭李穆。那李穆本來就是想見識一下喬遷的真實本領。現在好了。一個兇猛的閃電豹，還不夠喬遷手中的那根棒子一下收拾的。所以，他想了一下，還是讓王喜將喬遷給喬遷召了過來。
為了拉攏喬遷，李穆親自走下龍椅去迎接喬遷。這樣的待遇就是明月道長都沒有享受過，也就是三清神殿的觀主享受過天子迎接的待遇。（三清神殿前身是三清道觀，後來改成了三清神殿，但是觀主的稱呼一直沿用了下來。）
這讓在一旁坐著的幾位皇子公主們心裡泛起了一陣的波瀾。產生了無數的想法。父皇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給喬遷這樣的禮遇，就算他是我們李唐最年輕的一位真人。也不用這樣優待他啊。
難道？幾個人都是精明之輩，腦子裡幾乎同時的想到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的父皇想扶植喬遷來整理長安的大小勢力。所以才在這萬眾注目的情況下給了喬遷這樣的禮遇，就是為喬遷提一提身價。
這個時候李元霸還是在閉觀修煉，沒有過來，他要是在場的話，就不會認為李穆是在為喬遷提身價，因為就以喬遷的本事，根本就不用任何人來提身價。是金子，總是有發光的一天，更何況想喬遷這樣的一塊大金子。在這一點上，李元霸是深有體會的。
喬遷身為三清神殿的真人，當然不用對皇帝行叩拜大禮了。但是在眾人的眼睛裡，皇帝親自下來迎接你了，你好歹象徵性的鞠躬作揖什麼的來一個吧。可是，喬遷就想一棵屹立在山澗千百年的松樹一般。任憑大雪壓青松，我自挺且直。就是不給皇帝行禮。
而李穆卻也不見生氣。他可是帝王。帝王之道在於有容人之量。就像曹操這樣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負我的性格，為什麼能成就三國是霸業？就是因為曹操還是有容人之量的，楊修一事撇開不談的話。
李穆做為一個皇帝，而且做了那麼久，自己法術不高，武功一定也幹不過田遲張表等人。但是他有容人之量，知道一個人驕傲一點，那是因為他有真本事。就像諸葛亮，要是沒有真本事，劉備也不會傻呼呼的天下大雪還往人家家裡跑三次。
當然這樣有本事的人要是不能為我所用的話，那作為帝王的李穆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之而後快。不過，李穆看到喬遷以後，就沒有了要殺他的念頭了。喬遷給李穆的感覺就是高高在上，能讓一個整天受臣民三叩九拜的帝王產生高高在上的感覺，那就一定是站到了某一個領域顛峰的人了。喬遷是三清神殿的人，那麼，三清神殿的顛峰是什麼，李穆立刻就判斷出來，喬遷這樣的人絕對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在喬遷古董商人的本後，一定還有別人所以不知道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一定小不了。
這樣的感覺，只有兩人都在站在同一高度才會有的感覺。在凡人的眼裡，皇帝當然是高高在上的，高的不能再高了。而喬遷是通天聖人的事情李穆雖然不知道，但是，王者特有的感覺還是告訴他，喬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因此，對喬遷的不恭敬，李穆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一邊走向喬遷，一邊道：「朕三生有幸，可得國士乎。」
喬遷回答的也很乾脆：「陛下以國士待我，我自當以國士報之。」這個時候喬遷對李穆的做法還是很受用的。在碧游宮裡，雖然是高高在上，但是總要防備原始天尊和接引准提三個人的算計。現在李穆一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能用這樣的禮節來款待自己，讓喬遷決定在這一場大劫數里，盡量的幫助一下李唐江山不失。李穆，其實還是一個不錯的皇帝的，但是因為唐朝的明主太多了，所以，才顯得李穆不怎麼光彩照人。
李穆問的話，就像是隆中對的時候劉備請諸葛亮才山的時候講的先生可否助我一般。而喬遷則是用了一個很乾脆的回答。翻譯成一般的話就是，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與皇帝談條件，還這樣談笑風聲，若無其事一般。這就在李穆的心裡面更進一步的證明了喬遷絕對不是一般的古董商人那麼簡單了。
李穆顯然對喬遷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他對自己的在用熱鬧方面的才華還是很有自信的，執掌李唐大權三十多年來，駕御文武百官，李穆感覺自己雖然未必就不高祖太宗強，但是，至少算不上有大錯，對有本事的人，他自己認為自己還是可以做到知人而善用的。
李穆望了一眼那屹立長安千年的凌煙閣道：「勸君且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凌煙閣正虛位以待，不知道將軍能不能讓凌煙閣內的各位英雄見識一下將軍的手段。」
到底是帝王啊，喬遷鄙視了一下緊緊跟在李穆後面的自己的岳父大人，心道：「看一看人家的語言藝術，不就是讓我將如意棒收起來不用嗎？卻轉了十八個彎，說什麼讓凌煙閣的各位英雄見識一下我的手段。還不是想看一看我的真功夫怎麼樣。你若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這些話講出來，作為我的便宜岳父，既顯得你有氣度，又顯得我們翁婿和睦。現在好了，你卻打小報告，弄的天下人都知道怎麼兩個和不來。」不齒歸不齒，但是喬遷還是收了手中如意棒。向站在程相爺身旁的張表看了一眼，回答道：「若問天下英雄幾許，且看我輩手段如何。既然陛下想看，那麼，我就和張將軍來一場拳腳較量，免得天下人說我依仗兵器之利。贏了也是投機取巧。」
喬遷腳下生起一團祥雲，托著自己非到三丈高的凌煙台上。騰雲之術，比之一般的御劍飛行和控風之術又高了一個檔次。平時也是多見的。喬遷的這一手，立刻引得觀眾一片喝彩。
喬遷伸出來雙手，緊握雙拳，文法風八面的道：「張將軍，可敢與我一戰。」晚上真英雄，自當如此痛快。喬遷的舉動又一次引起了觀眾的掌聲。
精衛鳥在一旁看到喬遷要和別人比試拳腳，在他肩膀上再也站不住了。飛到半空飄揚著的凌煙台的米色大旗之上。看著下面一邊口中還不時地說著：「笨蛋，笨蛋、、、。」不知道是在說喬遷與張表比試純粹就是欺負人，還是說已經條到台上將要與喬遷打起來的張表不知道輕重。
這個時候，張表是不敢不跳上去，喬遷這樣的挑釁他要是不敢應戰的話。以後張表的前途也就算是完了。
張表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不像田遲那樣一根筋。走是凌煙台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靜遠，你我之間的比鬥，先且講明白。不知道是單純的比較一下拳腳，還是連圖獸一塊比了。」這個可要先講清楚。當時他在台下可是清楚的聽到程秋霜講的明白，喬家和是有神獸麒麟做為圖獸的，雖然做為一軍之將的張表知道請神獸幫忙要很大的代價。但是，眼下這個情況，難保喬遷不用麒麟和自己比試啊。自己的圖獸雖然是五級圖獸飛天蝙蝠，可以吸食對手的鮮血，但是，也要看是對手是什麼啊，上古神獸麒麟的鮮血顯然不是飛天蝙蝠可以吸的上的，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圖獸，要上和麒麟比鬥的話，張表在喬遷放出來麒麟的一瞬間就會跳下凌煙台認輸，反正在神獸面前認輸的話，任何人也講不出來什麼閒話。
誰知道，喬遷出人意料地講道：「剛才我已經講的明白，要天下英雄見識一下我的拳腳功夫。當然我就不會用圖獸了。至於張將軍你，用拳腳還是用圖獸，就請張將軍自己隨便吧。」喬遷的拳腳工夫在三清裡面那可是排行第一的，除去法寶不用的話，無論的大師兄老子，還是二師兄原始天尊，在拳腳上都不是喬遷的對手。
但是張表卻不知道內情，聽到喬遷如此輕視自己。當下勃然大怒：「喬遷，不要以為你成了真人，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今天，我就來領教一下喬真人拳腳上的功夫，免得三清神殿說我大唐軍中無人。」
陰險啊，絕對比田遲要陰險的多了。張表的一句話就把自己和大唐的百萬將士綁到了一起，這樣的話，無論結果是輸還是贏，至少張表在軍中的地位只會提升，不會下降。因為他是為大唐的軍人的榮譽而戰的。贏了自然不用說，前途一片光明，就是張表輸了的話，前面有大力王李元霸敗在喬遷手下，後來田遲也一招幾乎被喬遷將圖獸閃電豹給秒殺了，張表輸了也在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