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五十章程府家宴 文 / 元寶
第五十章程府家宴
後來，皇后直接又派人將孟濤給抓了起來，連夜審問，將孟濤與惠妃通姦的案子辦成了鐵案。這卻是要責怪孟濤了，他寫的信裡面，儘是情意綿綿的話語，讓人一看就懷疑他與惠妃之間一定是有關係的，加上孟濤到底沒有能忍受的住大內殘酷的刑罰，終於屈打成招。承認了惠妃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這讓從皇家山林回來李穆很沒有面子，不論孟濤與惠妃之間是到底怎麼養活，孩子是誰的，單單就憑借孟濤寫給惠妃的信，李穆怎麼能嚥下這一口氣，一般的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有失去理智的時候，更何況，孟濤是在挖皇帝的牆角。所以，看到孟濤寫給惠妃的信以後，李穆更是想都不想，命人將孟濤秘密腰斬，然後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將孟家滅了九族。而惠妃雖然有身孕，但是還是被一丈白綾賜死了。
皇家血統那可是不容混淆的，無論現在惠妃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李穆都不可能冒被天下人恥笑的危險讓惠妃將孩子給生下來，所以，這事情最可憐是不是孟濤，也不是惠妃，而是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凡是孟濤寫的字和書籍，一律銷毀。凡是與孟濤有關係的一切，都不應該留到這個世界上，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男人是可怕的，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皇帝更是可怕的，所以李唐舉國上下，關於孟濤的東西幾乎被消滅怠盡。
這還是因為孟家有一個在三清神殿修行的弟子，孟濤的同胞兄弟孟無常，雖然孟無常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回家了，但是，據說孟無常是三清神殿近一百年來最有希望印證那天仙之位的修士。[當然，現在這個稱號被喬遷得去了。]
李穆想把孟家滅門，一是擔心孟無常回來報復，一個有神通的修士鐵了心的想殺一個人，尤其是想孟無常這樣很有天賦的修士，這樣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他想殺什麼人，那是很難阻攔的。李穆也的怕將事情給鬧僵了，以後被孟無常追殺，那就不美了。另外，三清神殿方面也打了招呼，既然孟濤已經被殺了，那事情就先這樣結束算了。
而李穆也是怕孟無常回來翻案，既然皇帝已經認定了孟濤與惠妃私通，再翻案發話，那就等於在皇帝的臉上打一巴掌。所以，李穆下令禁絕孟濤的一切，也有防止孟無常回來秋後算帳的意思。
不過，就像是紅樓夢一般，統治階級越是禁止，但是老百姓越的想辦法保留。孟濤的真跡就是這一類的玩意。司馬圖現在帶來的《祝壽貼》那就是有人私下保留下來的。不過，現在司馬圖要去參加秋闈，手裡若是留著這麼一件讓朝廷忌諱的東西，若是日後被查出來，不要說是仕途不保，恐怕就是司馬圖的小命都會賠上，所以，這張《祝壽貼》雖然值錢，但是，他還是要急著出手的，這一點喬遷從司馬圖拿出來那卷軸的一瞬間就能從他的臉色上觀察到。
吳得利在這個時候又給了喬遷一個參考意見：「東家，這一張字雖然值錢，但是，它比較犯忌諱，因此我們是不敢收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收下來。」這樣的一副畫雖然黃鶴樓不敢收，但是並不表示喬遷不敢要，三清神殿的真人，是不受世俗法律約束的，就是喬遷有這張《祝壽貼》，被朝廷知道了，難道還有人敢冒得罪三清神殿的危險去找喬遷的麻煩。實際上，孟濤的真跡據說只有這一張了。一般的修士總是想著修煉，哪裡有心思去收藏古董，只有喬遷這個打小就愛古董的修士，才有可能收購。
吳得利的意思就是，喬遷賣下這〈祝壽貼〉，有了事情就有三清神殿頂著，但是在士林之間的名氣那卻全部讓黃鶴樓得了，因為黃鶴樓的東家的手裡有唯一的一張孟濤的真跡。所以，這樣的話黃鶴樓在士林之中的威信就大大提高，以後這些士子想買什麼文房四寶，古董字畫，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會是黃鶴樓。
喬遷雖然喜歡古董，聽了吳得利的介紹，也知道了這〈祝壽貼》的價值，但是，他卻沒有拿自己當大頭的打算：「此物雖然珍貴，但是卻是如爆竹一般，留在身邊隨時都會爆炸。雖然朝廷不太可能會因此而降罪與我，但是，我卻也不願意因為這個而和朝廷過不去。孟濤的字雖然金貴，但是我騰王閣的鎮山之寶那可是名傳天下的王勃親筆的《騰王閣序》，比之《騰王閣序》，我想這〈祝壽貼〉可就是如瓦礫一般了。」喬遷說的很明白，東西雖然好，但是我有〈騰王閣序〉，不稀罕你的〈祝壽貼〉，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王勃的〈騰王閣序〉名傳千古，文以樓揚名天下，樓以文傳唱四方，兩者相得益彰。乃是天下名樓的典範。三大名樓，任何一個都有一段文化歷史，岳陽樓的〈岳陽樓記〉，黃鶴樓的崔顥的《黃鶴樓》,都是流芳百世的佳作。
所以和這些經典相比，孟濤那可算是無名小輩了。喬遷自然看不上〈祝壽貼〉了。
喬麥對自己的侄子的表現很是滿意，做生意就是做生意，與政治無關，一旦牽扯到政治，做生意就變了味了，曾經有一個富甲李唐的大古董商人，自以為自己有勢力，卻收購的國之重器——傳國玉璽，這玩意只有皇帝能用，那是一般人能隨便收的嗎？你收了它，有什麼心思？想造反嗎？皇帝不和你急眼才奇怪。這個商人雖然沒有被抄家滅門，但是還是全家發配到了極北不毛之地為李唐開荒去了。
誰知道，喬遷回答的乾脆，那司馬圖也是一個做大事情的人，端是拿的起放的下。看到喬遷不肯留下〈祝壽貼〉，乾脆就道：「既然喬東家不願意花錢要這〈祝壽貼〉，此物我留著之無用，就送給喬東家把玩了，算是祝賀喬東家執掌黃鶴樓的賀禮。」說完，那司馬圖連給喬遷講話的機會都不給，帶了黃金與那一塊玉壁匆匆離開。將一個燙手的山芋扔給喬遷頭疼去了。
喬遷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將那《祝壽貼》自己收了起來，這玩意可不能留在黃鶴樓，免得成為有心人告發黃鶴樓私藏違禁物品的證據。他接著將鳳凰釵拿到手裡，對吳得利道：「吳掌櫃，我知道我以黃金二十三兩的價格收購了這鳳凰釵，你一直不服氣，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支真正的鳳凰釵，就是傳說中李鳳兒『自殺』用東西，不要說是二十三兩了，現在就是給我二百三十兩我都不會賣。」看到吳得利想說話，喬遷接著道：「你且急，我有讓你服口服的證據。」然後，喬遷讓夥計將四位大師傅喊了過來。
他拿著鳳凰釵，站起來道：「真正的鳳凰釵裡面是有一封信的，是那王重寫給李鳳兒的情書。你們在聽故事的時候難道就不懷疑，這王重一個大才子，在李鳳兒死了以後，王重單單的就是哭了三天，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嗎？
當然不是，其實，王重還是寫了一封信在裡面的。真正的鳳凰釵，裡面就一定有信。而這一支裡面，它就有。」
其實這是喬遷通過智慧之心觀察到的，這鳳凰釵有一個機關，它的這個機關隱藏的非常的好。乃是在鳳凰頸部的羽毛下面，由於有了
鳳凰羽毛的掩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卻是不多，久而久之，大家都把鳳凰釵當珍寶一般恭著，自然在任何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哪裡想的到打開鳳凰的頸部開一看有沒有機關啊。
其實這個機關也很簡單，喬遷將鳳凰的兩隻翅膀壓了下去，鳳凰頭立刻彈開，裡面有一卷薄紗。打開一看，大家才對喬遷的判斷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原來上面正是王重親筆寫的一段詩，卻是白樂天的長恨歌裡面的的最後兩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王重以此詩寄托自己對李鳳兒的思念。正是符合當時他的心情。
而在場的幾個人，大約都能認的出來，薄絹上的字乃是王重親筆所寫。所以，這就是那真正的鳳凰釵無疑了。這下讓吳得利非常的高興，現在鳳凰釵落到了黃鶴樓的手裡，那麼，到時候在比試的時候，岳陽樓自己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就在眾人高興的時候，外面有夥計來報，程相爺派人來請喬遷到府上去趕赴家宴，按說喬遷是程府的未來女婿，去趕赴家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喬麥卻是知道，程相爺一開始都沒有打算將女兒嫁給自己這個侄子的意思，這事情開始就是一個圈套，要不是喬遷突然的成為了李唐不了缺少的真人，現在估計喬遷都已經不知道埋到什麼地方去了。
喬麥也是捨棄了千萬的家產，才勉強與喬遷修補了一點親情的關係。因為喬麥就知道，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加起來也不會是喬遷的對手，與其是讓喬遷轉身來對付自己的兩個兒子，還不如壯志斷腕，將喬遷拉到自己這一陣線上來，反之正大家都是喬家的人，喬遷在得了錢財以後，總不好意思再秋後算帳了吧。
不過，現在程府派人來請喬遷，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那卻是值得深思的。喬麥讓吳得利等人各人去忙活。然後對喬遷道：「這一次程府請你去，應該就是向你攤牌的。我聽說程府的另外兩個女婿，都已經趕了過來了。怕這一次就是鴻門宴了。」
喬遷本來就沒有打算娶什麼老婆，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挑起來禮堂與打明之間的爭鬥，讓道家和佛教進行一此二次封神，將地仙界所有的修士都拉進這一場劫難之中。有容乃大，無慾則剛。喬遷本來就沒有強求什麼，自然就不會在乎程府的家宴了。：「伯父放心，程府的人又不是西楚霸王，我也不是劉邦，怕他做什麼。我自去見我那未來岳父，看他能將我怎麼樣。」
喬遷來到前廳，見果然有一身穿程府字樣衣服的一個家丁站在一旁。那家丁看到喬遷，認出來正是府裡三姑爺的畫像。當下上前行禮。喬遷能不能娶到程府的千金，那身份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家丁能抗衡的。所以，他恭敬的傳達了程相爺的話。喬遷仔細詢問。果然是大女婿北靜王麾下猛將田遲，南昭王手下第一勇士張表都來了。就差喬遷這個三姑爺了。那程相爺的意思就是全家一起團聚一下。這樣的陣勢，分明就是要跟喬遷一個下馬威的。喬遷則讓人打賞了這家丁。準備去程府去復那晚上的家宴。
喬麥雖然為喬遷擔心，但是，程相爺的勢力，在京城也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正面硬撼的。所以，他只有囑咐喬遷見機行事，大不了將親事退了就成了。喬學文與喬學武兩個人聞聽喬遷要去參加程府的家宴，提出來想和喬遷一起去。
程府，那可是在長安有名的府邸，裡面亭台樓閣，采盡了江南的風采。為長安四大名園之一。等閒人是進不去的。像學文學武兩兄弟這樣的紈褲子弟，也就是逛逛煙花之地，哪裡有資格去程府，於是兩兄弟就想和喬遷一起去復程府的家宴，美其名曰，去見識見識。
這下可包喬麥給氣個半死，你們兩個混帳東西，你們以為喬遷是去赴宴的嗎？喬遷有真人的身份護身，你們兩個混蛋算哪根蔥，搞不好連命都會搭進去的。接著就是啪啪兩個嘴巴。打的兩兄弟連話都不敢說，灰溜溜的就離開了。這一次，喬大夫人卻沒有幫助自己的兒子，程相爺的威名在京城那可是屠夫的代名詞，程府的家宴不去也好，最好是喬遷去了永遠也不要回來，被程相爺直接喀嚓了就
好，喬遷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正好繼承黃鶴樓。
而喬遷這個時候卻正和精衛鳥在商量一起去程府赴家宴的事情。那精衛鳥好像是在喬家習慣了，尤其是與喬大夫人鬥嘴。精衛鳥雖然不願意去程府。但是喬遷一心的想自己這個未來老丈人破財，又怎麼能不帶精衛鳥去呢。所以，他就和精衛鳥商量：「你看看，你一頓要吃黃金十五兩是不是，在家裡雖然餓不到你，但是也沒有讓你能放開了吃過吧。」
精衛鳥歪著小腦袋，在喬遷的肩膀上想了一想，這個倒是實在話，尤其是現在在京城喬家，喬大夫人總是拿精衛鳥吃金子，卻什麼事情都不會做為理由，來打擊她，並且還惡毒地說，精衛鳥連喬家的狗都不如，狗吃了東西還知道看家護院，精衛鳥連看家護院都不成。雖然精衛鳥在後來用豬八戒的妹妹投胎，將喬大夫人給氣了個半死，算是扳回了一城。但是，喬大夫人將自己比做狗，還是讓精衛鳥氣憤不已的，提到這個事情，精衛鳥都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喬大夫人那張滿是橫肉的旁臉抓出來血印來。
看到自己的語言有了效果，喬遷趁機又道：「程府可不一樣，那可是我老丈人家。我這個做女婿的去了，那就是貴客了，他們可是怠慢不得的，你跟我去程府，他們就要管你吃的東西吧。程相爺在李唐屹立三十年不倒，他的家產可多了去了，到時候你就算是放開肚量去吃，程府斷然不會少了你的金子來吃的。」
最後，精衛鳥還是經受不了金子的引誘，同意了和喬遷一起去程府。而喬學文和喬學武兩兄弟，則被關了禁閉。
在李唐，帶了自己的圖獸去赴宴，那是很流行的，圖獸的檔次越是高，主人就會越有面子。所以，在京城裡的宴會，大多都是斗的圖獸。雖然布衣百姓是不允許飼養級別高的圖獸的，但是，這些法令可不會約束到這些達官貴人。
就像程相爺的大女婿，北靜王麾下猛將田遲就有一隻閃電豹，是一隻高級的戰爭圖獸，閃電豹的速度，在戰場上殺敵，那幾乎就是無望而不利。所以，田遲也有一個豹將軍的稱呼。喬遷這一次面對的最大一個挑戰就是田遲，喬麥幾乎可以肯定，要是程相爺想對付喬遷的話，第一個出手的就一定是這一位豹將軍。
因為田遲就是程相爺推薦給北靜王的，而且，又招他做了女婿，雖然，田遲那是程相爺的死忠份子。有人就在下面流傳，如果皇帝與程相爺一起發話，那麼，田遲一定是聽程相爺的命令。兩人關係可見一斑。
傍晚，喬遷乘坐程府派來的馬車來到了靠近皇宮的一處大宅院。充滿江南風格的大門之上程府兩的斗大的金字閃閃發光。就連下面的幾位下人的氣質都是抬頭挺胸，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這新姑爺第一次進門，程府照例是打開了正門迎接，不過是前來迎接的幾個下人的眼裡都有幾份戲謔的意思，好像喬遷進去以後一定要倒霉一般。這個時候喬遷就警惕了起來，果然感覺到在那半開的紫檀大門之上有一個半米高的水桶，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手裡拉著一個細長的繩子。看樣子就等喬遷的到來，要給喬遷一點顏色看一看。
程府怎麼都是宰相府邸，就算是殺了人，程相爺動動嘴就是了。怎麼還玩這樣的把戲，好不叫人笑話。這個時候，喬遷突然想到了在街上聽到的一些流言，程相爺一共有四個女兒，十二房夫人，就是沒有能生一個兒子，這也是京城百姓經常議論的話題。
程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已經出嫁了，而且夫婿都是名鎮李唐的將軍，大好姻緣真是嫌煞旁人。而這個三小姐也是了得，未來夫婿就是李唐最年輕的一個真人，三小姐自然就是喬遷的未來老婆了。
唯一一個沒有出嫁的就是程四小姐，這個程四小姐在家裡排行老ど，是最受寵愛的一個，加上程四小姐的母親就是程家的大夫人，閤家上下，包括在朝廷跺一跺腳，朝廷都要震三震的程相爺，沒有一個人是程四小姐不敢作弄的。
所以，程四小姐在長安就是麻煩的標誌，而程四小姐作弄人的方法也的層出不窮。好在這一位程四小姐雖然喜歡作弄人，但是心地還是不壞，並不是抓住人往死裡整，這一點和她老子有很大的不同，程四小姐最喜歡的就是看別人倒霉，然後做壁上觀，在一旁看笑話。據說，程府的兩個女婿不願意去程府，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怕被程四小姐作弄。兩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但是被小姨子作弄了，這個仇卻是沒有地方報了。這卻是窩囊不窩囊。
而且，更要命的就是，如果不被程四小姐給作弄住的話，她的後續報復手法那更是狠毒，那卻是大有不成功就決不罷休的意思。而兩個姐夫更是不感得罪程四小姐，只有象徵性的讓她作弄一下，滿足一下她小小年紀獵奇的心理。
而這一次，田遲與張表大有與喬遷與有榮焉，不對，是禍水東移的意思。這一次兩人來程府，程四小姐破例的沒有整兩個人，那是因為現在程四小姐聽說三姐夫要來了，一門心思的將精靈古怪的注意給放到了這個未來三姐夫的頭上了。根本就沒有興趣去對付田遲與張表兩人。在這一點上，田遲與張表對喬遷還是很有好感的，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兩個人與喬遷非親非故，可沒有冒著得罪程四小姐的風險去提醒喬遷的意思，要是掃了程四小姐的性，那結果可是大大的不妙，程府閤府上下，也沒有人敢這樣做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個就是當今天子李穆對程四小姐的一個評價。
不過，喬遷既然已經知道了程四小姐就在門後，當然不會就這樣讓他作弄住了，像這樣的把戲，喬遷在小時候早就玩爛了，可以說，論起來整人，程四小姐遠遠不是喬遷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