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四十九章《祝壽貼》 文 / 元寶
第四十九章《祝壽貼》
這個故事在李唐被廣泛的傳誦，與西廂記，粱祝，白蛇傳並稱為李唐四大悲劇。而其中的鳳凰釵，也就成了王重一李鳳兒偉大愛情的見證了。所以，這一個鳳凰釵那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了。喬遷既然已經斷定了這一支鳳凰釵是真的，那麼斷然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不過，他當然不會當面將這話給講出來。古董商人在進貨的時候從來就是講古董的不足之處，而沒有給對方說好話的先例。
所以喬遷仔細的看了一陣，還裝模做樣的的用試金石試了一下，然後道：「七成黃金，和那個年代的黃金首飾的**層含金量有點不一樣啊，司馬公子，就憑這一點，你這個鳳凰釵就值得商酌啊。」
那吳得利更是在一旁火上澆油：「東家講的是這個道理，我們幾個也試驗了這黃金鳳凰釵的含金量。確實與那個時候不太符合，所以，我們才拿不定注意。到底是收下，還是不收啊。」吳得利明著是幫助喬遷在壓價，其實暗中卻是在督促喬遷，事情該怎麼著你倒給拿一個注意啊，要是你也拿不定注意，那以後就不要過分的干預我們收購古董。、
喬遷如何聽不出來，但是他就是充耳不聞，小樣，我就是不接你話茬你怎麼著，咬我啊。氣的那吳得利肚子都要鼓炸了，但是還是徒之奈何。而之後喬遷就對司馬圖道：「司馬公子，我們是第一次打交道，也算是交一個朋友吧，你說一說，這物件你要多少。」
那司馬圖對喬遷還不摸底，心想，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懂行啊，要是懂行的話，那就要小心的應付了，要是不懂行，老喬東家不可能將黃鶴樓交給他管理啊。他打定了注意，還是按照古董市場的規矩來，自己不壞規矩，那就不會讓別人給抓住把柄來。在市場出賣家的價格叫標價，大體是價格可以商量，但是就要以這個做標準，你要說的價格過低，那就免開尊口，免得傷了和氣。而買家的價格叫議價，顧名思義，自然也是可以商量的。當雙方商量好以後，那個價格就是成交價了。
司馬圖思索了一下，然後才道：「喬東家，我這可是帶了三個玩意來的，你是不是先看一看其他的兩個。」感情司馬圖想一次性的全部賣給喬遷，希望三件古董一起開價。這裡面就有點搭頭的意思了，喬遷知道另外的兩件古董的價值比這個鳳凰釵一定要小的多，離開了這個鳳凰釵，不知道那兩件古董要少賣多少錢的。這在古董行裡叫通打，類似牌九里的至尊寶，大小通吃。這就是的一批貨裡有一了鳳凰釵這樣一件稀罕的玩意，其他的兩件就是可有可無的，但是，你想要拿走鳳凰釵，就一定要把另外兩件給一併買去。
喬遷拿起來夥計送過來的墨彩山水紋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道：「司馬公子此言就有點過了，想來你代這三件東西走了不少店舖吧，像是那岳陽樓你大概也是去過，不過人家給你的價格不合你心意，你才又來到這裡的。你就明說了吧，到底這鳳凰釵你要多少，合適的話我就不還價了。至於另外兩件，咱們再商量不遲。」
這話講的跟沒有說有什麼區別，什麼叫價格合適，給多少才叫價格合適，這可沒有一個準確的標準。不過司馬圖現在確實是需要錢來打點秋闈的事情，自己將過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古董上了，所以就疏於學習，而且在京城的名聲也不好，這要是不提前的打點一下，到時候主考的官員大筆一揮，自己的試卷皇帝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而這個黃鶴樓在以前收購的古董，給的價格還是比較合理的。當下，那司馬圖一咬牙道：「這玩意是我花了二十兩買來的，你要是真的有心要的話，那就給個辛苦錢。二十五兩怎麼樣。」自然，司馬圖口只的二十五兩不會是二十五兩銀子，那就是二十五兩黃金了。這樣一筆數目，就是在黃鶴樓這樣的大店舖裡，沒有東家的簽字，也沒有哪個人能將二十五兩黃金給提出來。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鳳凰釵到底是不是真的，就連司馬圖心裡都沒有底，所以，他可開了一個二十五兩這個一個比較大眾的價格。
而司馬圖講的二十兩收購價，那一定也是有水分的，喬遷估計這個鳳凰釵的收購價格大約就是在十五兩左右。這個時候他連和吳得利等人商量都不商量，就乾綱獨斷地滿口答應了下來：「二十三兩，答應的話立刻去櫃上領錢。咱們接著聊下一件，你看怎麼樣。」
二十三兩就二十三兩吧，雖然喬遷剛才講過不還價，那不過是一個客氣話，當初來的時候，吳得利只給十七兩，如此比較，二十三兩
就已經不錯了。司馬圖看了吳得利氣的面色發紫，心裡就感覺大為舒坦。當下應承了下來。
東家發話了，夥計自然照辦，稱了二十三兩黃金，司馬圖用試金石驗了成色，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前程問題啊，不得不小心。
接著，司馬圖繼續打開拿一個有書本大小的的錦盒，那錦盒裡面放著的是一個方玉壁。此物喬遷在之前見過一個類似的玉壁，名曰蒼翠凌天圖，乃是一見北宋的物件，這一方玉壁之上滿是紅絲，大約就是因為在古墓裡與主人隨身佩帶，留下的血沁紋，一般有這樣血沁紋的卻是少見，凡是真品價格就非常的高。不過，喬遷還不等司馬圖講話，當下就道：「司馬公子不用講了，這件玩意我們是不會收的。你要是有機會，可以找其他行家請教一下。我感覺，你收的這一件玩意算是走了眼。」
喬遷都把話講到這個份上了自然就是判定了這一件玩意就是贗品無疑。而司馬圖與吳得利等人也是大大的吃了驚，這樣的一件玩意，是司馬圖的一個朋友委託他賣的，而他對次玉壁也是有點懷疑，不過那朋友說了，賣不賣的出去沒有關係，只要你盡心了就好。吳得利也是與玉石王研究了半天，才斷定這一件贗品的，沒有想到，喬遷不過是看了一眼，連拿都沒有拿到手裡，就知道這是一件贗品。喬遷在吳得利和其他四位大師傅的心裡的份量立刻就提升了幾個檔次。
第三件玩意，也是司馬圖帶來的最大的一個錦盒，不過，這個時候司馬圖卻拿在手中就是不打開。他對喬遷道：「喬東家，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喬東家能不能答應。」喬遷看他賣關子，知道這一件古董要不就是犯了朝廷的忌諱，不能讓朝廷知道，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大肆張揚的一件古董。
要不就是事關重大，重大到不能讓普通的夥計知道。比如裡面有一張可以封印神獸的圖獸紙，這一類的超級圖獸紙，在地仙界已經知道的不過有十張，三張在朝廷的手裡，四張在三清神殿的手裡，西方極樂世界經過千萬年的收集，用盡了手段，都沒有能找到一張能
封印神獸的圖獸紙，實在是因為三清神殿對超級圖獸紙的管理太嚴格了。到一次封神之戰以後，那慈航道人等三位闡教金仙在原始天尊的默許下背叛了闡教，一舉的投靠了西方極樂，這才帶去了三張可以封印神獸的超級圖獸紙。
在李唐曾經在民間出現過一張可以封印神獸的超級圖獸紙，據專業人士分析，乃是一次封神大戰的時候遺留在民間的東西。不過，收購了那張超級圖獸紙的古董商人也太倒霉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這一個古董商人一家二十九口人被殺的一個不剩，被古董界稱為圖獸紙之難，從此，比較高級的圖獸紙的交易都是私下進行的。後來在文藝張超級圖獸紙到底還是三清神殿用強硬的手段收了回去，真的耍起橫來，沒有人是三清神殿的對手。
所以，喬遷揮了一下手，示意夥計全部出去，然後他又看了看四位大師傅，那意思就是怎麼著，老幾位，還是出去一下吧。那真人的實力畢竟不是玩笑的，雖然四位大師傅剛剛對喬遷有一點點的好感，就這樣被消滅在了萌芽裡面，但是，生氣歸生氣，喬遷那冰冷的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鋒利的眼神，還是讓四位大師傅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就出去了，尊敬你們是一回事，但是要分清楚現在誰是黃鶴樓的主人。
那司馬圖讓自己的下人也跟這離開，打開那最大的一個錦盒，裡面卻還是有一個三清神殿離火陣的封印的黃花梨木秋水紋的盒子。能用這樣的盒子盛放的東西，一是表明裡面是一件紙張做的古董，是字畫或者書籍一類的東西，但是現在從外形上來看，長方形的盒子表示裡面一定是一件字畫，二是有三清神殿的離火陣，那就等於將這字畫放進了一個高科技的保險箱。這個黃花梨木秋水紋的盒子，若是不用三清神殿專門為之配置的唯一的一張解印符，那麼擅自大看這個盒子，離火陣就會自動的發動，將裡面的一切燒一個乾乾淨淨。相當於是一個防盜的手段。表明主人寧願裡面的東西被那南明離火給燒乾淨，也不願意它落到不該落到的人的手裡。
這個時候，司馬圖用截印符將盒子打開，裡面放的果然是一卷字畫。不過，單單是從天的外觀來看，這字畫根本不算是一件古董。在場的四個人都行家，就算是喬麥這樣的半個行家都可以看的出來，這字畫寫的年代絕對不會超過十年。這個從字畫的紙張的顏色上就可以看出來。年代久遠的字畫有發黃的樣子，被稱為流金黃，取歲月流金的意思。眼力高的的老師傅，可以從流金黃的顏色上判斷出來一副字畫是真是假。人工作偽的流金黃，是很難逃過行家的法眼的。
但是，當司馬圖打開那字畫，讓在場的兩個人一陣的震撼，左路拾遺孟濤的《賀壽貼》喬遷不過是剛剛來到李唐，他在碧游宮當然不會聽說孟濤這樣一個人了。不知道其中的情況，當然就不會震驚了。
現在在李唐，孟濤可是一個大大有名氣的人物，不過，現在這個左路拾遺已經被因為宮廷的一些密聞給抄家滅了九族，有關於孟濤的任何文字，在朝廷的眼裡都的違禁的物品，凡是傳抄查閱有關孟濤的任何文字書籍的，一律按照大不敬這個罪過，審定以後根本就不用上報到刑部去，直接拉到菜市口砍頭就成了。為了孟濤一案，牽連了七百多士林之人死於非命。所以，現在李唐與孟濤有關的字畫書籍基本上全部被官府查抄銷毀了，能找到孟濤親筆的字畫，那就可以用黃金的價值來衡量的。
不過，這樣的事情一旦被官府知道了，那就是殺頭的罪過。但是由於孟濤的字現在價格很高，所以，還是有人冒險將孟濤的字給藏起來一部分，其中最有名氣的就是這一幅《祝壽帖》了。
相傳，這一副祝壽貼乃是孟濤在其母歧視大壽的時候寫下的，喬遷看其字體，筆法蒼勁有力，從其中的形態上可以看的出來，當時作者的是仕途得意，正是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觀盡洛陽花的大好時候，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不過，孟濤在民間最有名氣的還不是他書法家的東西，孟濤的字，那就是比黃金還要金貴的東西，自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可以收藏的，家有孟濤一字，足可逍遙半世。這就是民間對孟濤的字的評價。民間最喜歡議論的，那就是孟濤與當今天子李穆搶老婆的事情。
先不說這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但是，在民間流傳的版本，那可真實曲折離奇，香艷動人的。
相傳，當今天子李穆最寵愛的一個妃子惠妃師蘭，在沒有出閣以前，那是孟濤青梅竹馬的玩伴，後來，惠妃的父親貪圖富貴，就將女兒給送到了皇宮裡面了，不久，李穆就封師蘭為惠妃，大受寵愛。
這個時候孟濤不過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自然不可能見的到惠妃了。於是，本來放蕩山林的孟濤，就去參加科舉考試，最後還真讓他給考中了，沒有過幾年，孟濤就憑借才華得到了左路拾遺的一個差使。而這個左路拾遺，官職雖然是不大，但是，卻是皇帝身邊的近臣，顧名思義，這拾遺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提醒皇帝忘記辦了的一些重要的事情。
所以，這樣是孟濤那是很容易進入皇宮的，雖然進入後宮的機會不多，但是既然有了左路拾遺的牌子，那就可以與惠妃取得聯繫了，兩個人有沒有舊請復燃，那卻不是別人能知道的事情了，但是，惠妃與孟濤曾經通信過，那卻是確鑿無疑的事情了。
這惠妃在宮裡非常的受寵，於是就威脅了皇后娘娘和幾個有勢力的貴妃的地位了。這惠妃畢竟娘家沒有勢力，加上人又年輕，根本就不懂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她以為，有了皇帝的寵愛，就沒有人能將她怎麼著了。
但是，宮廷之間的血腥鬥爭又怎麼是她一個年輕的女子能想像的到的殘酷呢。正在這個時候，惠妃又懷孕了。平日裡惠妃受寵，那都還在皇后的忍受範圍之內，皇后自己也有兒子，所以，小小的惠妃就的受寵，她也翻不了天去。所以，皇后還是容忍了惠妃的。
但是，現在她有了身孕，據太醫講，還很有可能是一個皇子，那這個就不是皇后能接受的了的。以惠妃手寵的程度，萬一真的就生了一個皇子，那可就直接的威脅到了皇后的位置了。
於是，皇后就派人去查惠妃，看一看她有沒有什麼把柄，結果，皇后這一查，就把惠妃與左路拾遺孟濤的關係給查了出來。於是皇后秘密的派人抓捕了為惠妃送信的小宮女，用錢財引誘那小宮女將孟濤與惠妃的信箋給偷了出來。然後，皇后立刻殺人滅口，將那小宮女給殺了，在皇宮，皇后本來就是執掌後宮，所以，殺一個兩個的小宮女，是沒有人能說什麼的。正好這個時候李穆還在皇家山林打獵。根本可沒有能力管到宮裡的事情。
小宮女的死還是沒有能引起惠妃的警惕，如果這個時候惠妃能警惕起來，找來李穆的話，也許事情還不會成為悲劇。但是，惠妃畢竟是年輕，一點宮廷的鬥爭經驗都沒有。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說的是皇帝。皇后可是一個女人，女人之間的戰鬥可不會是有雨露，而是充滿了雷霆。皇后的雷霆手段可是惠妃沒有想到的。很快惠妃周圍的太監宮女都被皇后派人給抓了起來。這個時候惠妃雖然感覺到了事情緊急，但是，這個時候惠妃已經被軟禁了，根本就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