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找一把奇怪的刀 文 / 元寶
第一百六十九章找一把奇怪的刀
按說一個導演想做什麼節目,根本就不用和喬遷商量。我們電視台請不請你,節目一樣可以播出來。但是喬遷有點不一樣,他是油鹽不進的角色。況且,[江山圖]還是人家喬遷賣下來的,能不能用,那還要喬遷點頭才可以啊。上節目有錢賺,喬遷可是玩古董的,電視台給的車馬費還真就不在喬遷的眼裡。
再加上王導演那樣的死硬的脾氣,沒有好的節目,我就不拍了,有時候更要拉上喬遷才甘心。所以才照常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面。而且,讓喬遷幫助出點子,那可真算是找對人了,喬遷對古董市場,那可不是一般的瞭解,他給出的點子,往往的就能抓住觀眾的心理。自從喬遷參與到[收藏天下]這個節目裡來以後,收視率那是一片飄紅,能賺更多的廣告費,電視台又怎麼能放棄喬遷。
次日,朝霞佈滿了東邊的天空,太陽懶懶的爬上了山頭,俯視這整個京城。喬遷起來以後,給衛蘭掛了一個話,今天自己又翹課了,惹的衛大小姐老大的不高興。聲稱要去喬母處揭發喬遷的醜惡嘴臉。大小姐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喬遷這個接二連三逃學的學生,學習會那麼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不過儘管小嘴能掛起了香油瓶,但是衛蘭還是答應了喬遷。就算不答應應也沒有關係,老師那輕易的不肯懲罰喬遷這樣的學生。
這一次喬遷還是要去找故宮,盡快的將還原液配置出來才是硬道理。而要論在這方面的專業,什麼地方的儀器最專業。那全國來看。就故宮這一塊了。喬遷到了故宮,秦楨老爺子開會去了,這讓喬遷舒了一口氣,要是秦楨老爺子在這裡,說不定就能看出來喬遷要做什麼,那就有點不好了,他要是出面說要買這[江山圖]。喬遷能不賠錢那就是了。秦楨老爺子可是一直在哭窮。守著故宮還說自己沒有錢。這個喬遷是不相信的。雖然裡面的文物沒有人有膽量拿出來買了換錢。但是,故宮還是有其他的賺錢的門路嘛。每年的門票收入算是一個大頭,出租給文藝界來拍戲,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還有,國家每年有大筆的撥下專款給故宮。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捐獻給希望工程的話,能讓多少孩子重新上學堂啊。可惜就是給這麼多錢。還是不夠花,宮殿有問題,不能並不維修,治安工作故宮算是京城除了中央領導機關以外最好的幾個地方之一了。用秦楨的話講,這些還不算花錢。每年故宮買回的文物可是找了其中最大的一頭,有時候一百萬連一張紙也未必能買來。
喬遷心說,就是給座金山也架不住這樣話啊。
但是,秦楨老爺子還是想祥林嫂一樣逢人就說:「怎麼有沒有錢了呢,怎麼還不給撥款啊。」相關部門的人見了秦楨老爺子去了,就知道一準是來要經費的。大家總是想辦法躲開。那國家就是有餘糧,也不能都給故宮啊。
據說,就連國家安全局的局長都是秦楨的債主,老爺子從那裡借了不少錢。至於什麼時候還,那就要看故宮什麼時候有餘糧了。反正在秦楨老爺子的口中。故宮從來都是揭不開鍋。
印象裡自己除了在青銅龍頭那塊佔了秦楨老爺子一把先機,其他的地方喬遷可沒有討到好去。將自己從[江山圖]上剪下來的一片扔到研究所裡,拜託裡面的工作人員檢查一下上面殘留的物質的酸鹼性。雖然這個工作喬遷也可以做,但是喬遷總是認為。專業的工作,還是交給專業的人才來做。自己騰出手來要做更重要的工作。比如,現在喬遷就要去找配置還原液的材料了,酸性還原液和鹼性還原液的材料大致是差不了多少的。先找齊了材料,然後等檢查結果出來以後就可以動手了。還原液的材料可是讓喬遷大大的頭疼一把了。
還沒有等喬遷的頭疼好了,秦楨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消息趕了過來。丫哪個混蛋打我的小報告的。喬遷很不情願的跟著秦楨來到辦公室。
秦楨在辦公室裡樂呵呵地看著喬遷:「小子,國家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難道故宮是你們家的自留地,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交錢了嗎?你經過批准了嗎?沒有吧,我就知道你小子又給我玩心眼。說吧,要配置還原液做什麼。啊,對了,小周說你拿過去是應該是宋朝的一幅畫的底襯。什麼時候拿來我開開眼界。」
給你開開眼界,我還能拿的回去嗎?李清照與趙明誠兩個人的作品,全國估計也就只有這麼一幅。進了故宮還想出來。簡直要比公雞下蛋還難。雖然秦楨不會白白的要喬遷的東西。多少要給喬遷三瓜倆棗的。但是和市場價一比,那可就低的可憐了。
不等喬遷找到托詞離開,一名工作人員拿了一份文件給了秦楨老爺子。老爺子看過以後說:「李清照的真跡,還真是少見啊,你要的跑到我自己借錢該多好啊。怎麼跑到王家去借錢。」
喬遷在一旁心裡想了,我來找你借錢,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用故宮的專款能買什麼。除了給故宮買文物,我可沒有見過你在這方面松過一回手。找你,我的[江山圖]早就姓公了。哪裡還能輪的到我了。喬遷不好說,但是滿臉寫的都是這樣的意思。
秦楨老爺子哪裡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我知道你思想上有負擔。不要有顧慮,步子要邁的大一些,膽子也要放的大一些。找我借錢有什麼。放開了干。你也是從故宮長大的。算是半個宮裡人了、、、。」|
喬遷越聽越不是個滋味,怎麼搞來搞去,我成了太監了。當下打住說:「行了,再說我就成李蓮英了。那畫故宮想要,同等條件我一定先給你怎麼樣。要是不行的話,我就直接的給我外公送去。」
想了喬遷的外公,秦楨還真是對自己的這個老朋友頭疼。護犢子,對喬遷愛護的不得了,明明自己不喜歡古董。但是喬遷給送去的每一件古董都是分外愛惜,秦楨不要說去拿了,就是去看看都不行。
這下應該是秦楨犯難了:「你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什麼事情都找你外公,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老是靠家裡人算怎麼一回事情。」可惜不論秦楨怎麼講,喬遷咬死了就是不鬆口。好傢伙,兩人商量了大半天,不是,應該是爭吵了大半天,結果也沒有能爭出來個所以然來,把秦楨老爺子氣的拍桌子離開了,顯然是他妥協了。
也並不知道是哪個天才一級的高手,發明了還原液這樣的藥水。挽救了不少國寶級別的古董。但是就像天才與瘋字的距離只有一線一樣。發明還原液的這個人的內心同樣的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考慮。還原液第一件要找的居然是意義把沒有殺多人的刀。而且不能的新買的。必須是要有百年一上歷史的,沒有見過血的刀。而且還有一個變態的規定。這把刀不能是從古墓裡找到的。
這其中不能使用新買的刀,喬遷是可以理解的,怕是刀上的鐵離子進入還原液裡面。對還原液產生一定的影響。到時候萬一的失了效果,那樣的損失可不是喬遷願意看到了。還有一點不能用古墓裡找出來的刀。喬遷認為是和古墓的密封環境有關係的,千百年的密封,難免的刀上會有一層緩慢的氧化物。這層氧化物也是有可能對還原液產生影響的。
但是讓喬遷不可理解的就是,為什麼一到要用沒有沾過血的百年歷史的刀。這刀就是沾染了血以後,洗乾淨了就是了。難道還原液還能分辨哪一把刀上有血腥,然後後就罷工不幹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刀上有幾把是不沾血的,除非是鐵匠新做的才有可能,百年歷史的刀,不沾血的確實是不好找啊。菜刀不用說了。哪家哪戶還不用刀殺個雞,宰個魚什麼的,就是再窮苦的人家,到了春節總共是要割點肉什麼的。哪裡有不沾血的道理。
官兵們的刀就更是不用說了。在古代比比較的戰爭幾乎是每百年就要發生一次。官兵用的刀,要想找一把不沾血的,那簡直是比在日本找個大於15歲的處女還要難。這尤其是在京城,這地方,當年皇帝殺起人來,那可是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啊。別說是刀了,就是整個街道都瀰漫著血腥味。在這裡找一把符合要求的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喬遷找一把沾過血的刀來實驗一下,喬遷還真是沒有那個膽量。萬一上面的記載是真的,將一副[江山圖]給毀了,這樣的後果可就嚴重了。到時候不但二十萬打了水飄。那一百萬同樣成了泡影。
潘家園鼓動市場,喬遷刀找了不下三百把,連刀帶劍的都有。但是不是年代不夠,就是無法確定這刀是不是沾染鮮血。其中喬遷倒是幾乎找到了符合要求的刀,但是拿起來一看,你大爺的,全是通州仿製的假貨。讓喬遷鬱悶了很久。
轉到了朱貴的地盤,看到朱貴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給手下的幾個兄弟在訓話
那朱貴被氣的醬紫色的臉上明明寫了別惹我,喬遷就知道點一准的沒有什麼好事。本來喬遷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那個眉頭的。但是,正當喬遷轉身欲離開的時候。朱貴偏偏但是眼尖就看到了喬遷,親自出來招呼喬遷進去。沒有辦法,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無奈,喬遷只有跟了進去了。
到了店裡,朱貴氣呼呼地說:「鉗子,你來聽聽。我這是剛剛的出去不到兩個小時,好傢伙,等我回來一看。我那鄭板橋的畫卻沒有了。被這兩個混蛋徒弟給買給了兩個老外,買了兩萬。丫的還得意的笑。你們笑個屁啊。我不是告訴你們誰來買那幅竹子的畫都不賣,你們兩個不知道嗎。這可是我們店裡的鎮店之寶。怎麼能兩萬大家賣了。」看他兩的手下的表情,朱貴真是沒有說是鎮店之寶的事情。
在朱貴的店裡,古董真的少,假的多。這本來無可厚非,潘家園大多數的商戶都是這樣子。就是避免了在客人摔打到地上,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來潘家園逛的,那可不是全部是大款的。大多數的客戶還只是報著撿漏的心理來玩玩。這樣的人大多是工薪階層,一個月的工資就那麼千八百的,一家老小人吃馬嚼的,也剩不幾個錢。來古董市場玩那是捧場,就是不買來了店家也是歡迎的,你來的次數多了,總會心裡耐不住買上一兩件的。無形中就成了客戶了。但是這個的工薪階層,要的失手打碎一件古董,有時候對方除非賣房子,否則是很難賠的起的。基於這個的一個現狀。所以古董店裡大多的商品都是假貨。
而朱貴花了五千塊錢在西安淘換來了一張鄭板橋的竹子。他也沒有來的急跟兩個手下細細的講清楚。
五千塊買鄭板橋的竹子,笑話,買一棵還差不多。所以他的手下還以為老大又從什麼地方搞來一張假貨。可巧的就在這個時候,朱貴湖南的同行來了,他將店舖交給兩個手下去應酬去了。而就是是這個時候,來了兩個金髮碧眼的老外。一眼就看上了朱貴店裡的那張鄭板橋的竹子。結果這件寶貝讓朱貴的兩個糊塗手下給以兩萬的價格給賣了。兩個人看一轉手就賺了一萬五千塊錢,還自以為陰謀得逞。誰知道卻是賠的是一塌糊塗。這一下賺上一萬五千塊,按道理來講,那已經是不錯了。但是它偏偏的卻是放在了古董生意上。偏偏的就碰到了鄭板橋的竹子。這個一比較,一萬五千塊錢那就有點不夠看的了。
外國人裡,並不是都是傻老冒,人家也有精細人。並不是說每一個來潘家園的外國人都是大頭,其中還真是有兩個比較內行的。像剛才在朱貴這個買走鄭板橋的竹子的那兩位,喬遷可以打賭,那兩位外國人就是看出來朱貴的兩個手下的二把刀,這才出手的。要是朱貴這樣的老油條在這裡坐陣,諒那兩個外國人卻是不敢猖狂如此了。
喬遷聽完以後說:「現在鄭板橋的畫在歐洲很是吃香啊。要是能弄到歐洲去的話,價值起碼可以比國內高兩倍。咱們很難進入歐洲市場,人家外國人就跑來我們國內來淘金。這樣的人,在歐洲叫文物販子。通常的他們會是三五成群的結伴而來。像他們這樣的人,那不會是買一次兩次就走的。如果你們想挽回損失的話,可以等那兩個人再來的時候狠狠的宰他們一刀。」柿子要揀軟的捏,人要揀老實的欺負。這句話並不是只有咱們才懂,老外同樣的明白這個道理。看到主歸這裡明明的有兩個二百五的手下,他們來一次就不來那才奇怪。
文物販子和文物商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實力,文物商人大多是和本國的一些勢力有關係的。他們背後個個的有大財團支持。資金雄厚,關係廣,路子熟。所以他們大多是用合法的手段得到別國的文物。然後堂而皇之的運回去。
但是喬遷知道在國內是實行不一樣文物法,文物商人想在這裡得到大批的文物,那可以眼說是有點癡心妄想了。所以才有了文物販子的出現。他們往往的就是散兵作戰,以遊客的身份購買文物。而有些古董商,為了追逐利潤。公然的了違反法律,將文物賣給這些外國文物販子。而這些文物販子多是知道機場和鐵路有嚴格的盤查,所以,他們往往都是通過公路來運輸的。
這些文物販子多是將古董正大光明的掛到汽車裡面。而邊防檢查站的人,往往就忽略了這些顯眼的地方了。比如將一塊價值不斐的玉珮當作平按符掛到汽車的倒視鏡上。將字畫直接的貼到汽車上。這樣做,一般來講就不容易被人發覺什麼破綻。這樣的情況下。冒的風險要比在機場車站等小的多。你不可能要求每一個邊防官兵都有一雙慧眼吧。
讓朱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國內做了那麼多年的文物販子,卻是讓倆洋和尚給算計了一把。真是終日打雁,今天反被雁啄了眼了。不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那朱貴的臉面可就丟大了。反正別人不管是不是朱貴做的這件事情,至少是從你的店舖裡出的這檔事情。你朱貴卻至少要有一個管教不嚴的名聲了。
喬遷在朱貴的店舖裡看了一圈,又問了朱貴,卻是仍然沒有發現不沾染鮮血的有百年歷史的刀。別說到刀了,就是一跟百年的鐵棍都沒有。而朱貴聽了喬遷的問話,立刻就知道他要做是,:「鉗子,你做還原液。哈哈、、、。你小子有了什麼樣的寶貝了說來聽聽。」
喬遷卻是捂的密不透風,一點不將實話。朱貴卻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不過喬遷承諾個一朱貴,一旦事情完成了,第一時間裡通知朱貴。當然,喬遷的目的還是讓朱貴能掏更多的錢。和故宮在掙吧。
這刀的事情一時半會的不一定能找到,喬遷也就不再是上心去找了,說不定你不去找的話。那刀不定的在什麼地方就跑了出來了。而你真心的要找,就是將整個京城翻個底朝天都未必能找到。
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電視台就要錄製下一期的[收藏天下]了,喬遷做為其嘉賓。當然不能去的太晚。他回家給李冬找一個咸豐年間的玉如意。雖然算不得特別名貴的古董。但是能被喬遷淘換回來的東西,自然就有他的不凡之處了。
這如意的雕工細膩,按照喬遷的估計,應該是出自一名女子的手筆。加上這塊玉的本身就的白裡泛有綠絲,謂之吹面不寒楊柳風。在中等的玉器裡面,這也算是罕見的了。這個是喬遷十歲的時候在潘家園同一個農民用了十個小銀錠子換的。就是[紅樓夢]裡賈府常常的賞給下人或者送給窮親戚的那種。現在這如意的價值怎麼都要五六千。
到了了電視台,將如意給了李冬,囑咐他買一個好一點的盒子。李冬可沒有想到喬遷說是給自己找件禮物,那真的就找來了一個如意來。用自己那半調子的眼光來看,這如意應該算是一個值錢的貨了。
李冬激動不不已,現在什麼最大,老媽啊,不把女朋哄開心了。老媽那裡都不好交代。怎麼說來著,對,就是人家一個女孩子,你大老爺們多讓再人家不就是了。
再說這一次兩千塊錢可是老媽給的,自己的那點工資,早和一幫兄弟喝的一點不剩了,現在李冬卻是只有幾十塊錢的煙錢,到現在還拖欠食堂大師傅的伙食費。用李冬女朋友的話來講。京城這樣的年輕人個個是貝多芬的崇拜者,擅長月光曲的高手。月月都是月光族啊。
這次未來岳父過生日,那可是關係到這個未來兩個字是不是能去掉的關鍵的戰役,這要是把事情給搞砸了,老媽那裡不好交代,女朋友那裡更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李冬可就真的哭都找不到地方。
沒有等喬遷再講什麼,李冬說:「沒說的,等我發了這個月工資,一定的把錢給你。咱從來不虧欠自己的哥們。」
喬一邊進電視台一邊說:「得了你吶,還是先把食堂大師傅的錢還了,他可是天天的在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