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易安的《江山圖》 文 / 元寶
第一百六十七章易安的《江山圖》
開始的時候,阿諾同志確實是判斷這畫是真的,但是到了後來,《江山圖》後來卻是變為了顏色。變色油墨那可不是北宋的時候後可以搞出來的。儘管那個時候北宋的科技在世界上屬於發達國家,但是卻也不可能變態到一下超前那麼多,居然能研究出來變色的油墨。所以,阿諾才推翻了自己的結論。這樣才有了警察來電視台的一回事情。
雖然阿諾起初是斷定李清照寫的。但是,沒有實物做參考,有出現了變顏色的以外。他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當初的結論是不是正確的。於是出於對電視台的負責,在節目開始錄製之前,阿諾教授就將節目給叫停了。
其實對一件沒有定論的古董,要確切的考察出來它的真實來歷。一般的最有效,世界公認的方法就是能夠在那個時代的古墓裡找到佐證。但是,很顯然,這個方法只是使用與金石玉器等物品,字畫一類的東西那可不在這個範圍,喬遷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古代哪一類的紙能夠在古墓里長期保存。所以說,字畫很難下定論。在古董界推翻自己這樣的的結論的事情,那是很正常的。
但是秋家一家人可不懂這些,你們說是李清照寫的,可以值個五六十萬的。現在又說不是了,那不是拿我們老百姓開心嗎?我就懷疑你們掉包了。當然,在喬遷看來,秋家的憤怒多半還是因為那《江山圖》不能賣更多的錢了。一幅字畫要是李清照和趙明誠合寫,那便是名人作品,價值就高,但是要是假托李趙之名來寫的,那價值可就和真跡判若雲泥了。
喬遷過來安慰秋順老先生說:「秋大爺你放心,這[江山圖]一定是北宋的作品沒有錯了。但是究竟是不是李清照寫的,我們還要拿到真跡以後做一番調查才能給你答覆。」喬遷的天眼術那可是只能鑒定物品的年代,對於筆跡鑒定,他可不是行家,完全是靠經驗來判斷,儘管現在經驗告訴他,這幅字畫乃是真跡確信無疑,但是經驗畢竟沒有天眼術來的實在啊,有可能出現這樣那樣的偏差。更何況,現在的事情是,[江山圖]居然變了顏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那還不好說。所以,喬遷也不敢把事情給板上釘釘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在[收藏天下]不敗金身的名譽。喬遷不能不小心處理。
秋順老人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畢竟這畫不過是他在機場偶然得到的。算是意外來的財路。現在就是鑒定出來不是真的,那只是證明這畫的價值並不是非常的高,自己心裡幾十年背負的心理包袱總算這樣卸了下來。所以,老人很坦然地說:「我在京城住了大半輩子。民國那前,我剛剛的參加工作,那個時候,古董可不值錢了。盛世買古董,亂世收黃金。一點不錯的,這幅字畫我就是在那個時候無意間得到的。本來就不是我的財富,我自己也是無福消受的,就是可惜了我的四個子女卻是空歡喜了一場。」接著,秋順老人將自己如何得到的這幅字,自己的擔心是什麼,一一講了出來。
喬遷奇怪地問:「老先生如何能斷定,這[江山圖]根本就沒有被人給掉包。」喬遷可就奇怪了,好像是老人篤定這[江山圖]就是自己的一樣。就算是字畫變了顏色,他還是確信電視台沒有掉包,把自己的心理話給講了出來。而一旁的幾個子女那可就傻了,老爺子你犯什麼糊塗啊。這樣一說,我們還怎麼向電視台要賠償啊。
秋順老人好像是鐵了心要將壓了自己幾十年的大山給推翻。一點不管子女們給自己使眼色,繼續說:「我怎麼知道,當然了,我的畫嗎?那是有暗記的,開始我還是拿不定主義要不要講出來。但是,就在剛才我想明白了,是你的總是跑不了,不是你的那也是不能強求的。小伙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秋順用洞世事的眼神看著喬遷。
喬遷這才發現,滿屋子裡的大學生,甚至還有博士生,有多年辦案經驗的老刑警。還有自己這個在潘家園摸爬滾打出來的一等商人。感情加在一起。都沒有這老頭來的精明。他現在先把自己給摘乾淨,以後有什麼事情,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反正這字畫是在你們電視台出的問題。你們總不能不賠給我吧。至於以後能賠多少錢,不行可以上法院。反正老人落的一身輕鬆,再不用擔心國家什麼時候發現這幅畫,擔心是不是有一天這《江山圖》是不是能被國家給收回去。
真是人老精,鬼老靈。喬遷心裡憤憤不平,但是卻有很是佩服。至於老人的擔心,那是完全多餘的。他說:「老人家,你放心,你取得文物的方法是合法的,更何況那個時候還沒有建國,更沒有文物法,像你這樣的情況,你捐獻給國家,國家是歡迎的。但是你要是想賣掉,那國家也不阻攔,但是要在國家規定的範圍內來操作。而且不但要優先的賣給國家有關部門收藏,還不能賣給外國人。這畢竟是我們國家的文物,不能流失到還外去。
既然你這樣把情況將講楚了,那麼現在我有兩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你也知道,你的這幅字畫在電視台出了一點小問題,對它的價值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的確定。有一條就是,你把這字畫買給我,以後的一切責任都是有我來承擔。第二條路那就是等待鑒定結論,我們電視台會請專家來仔細的鑒定,到時候是真是假,自然的就能給你一個定論了。」
秋順老人還沒有回答,秋家老大開口問了:「現在出了問題了你們又這樣說,早幹什麼去了。我們的畫都已經成了這樣了,你們電視台是要負責的。」秋家老大頓了一下又問:「你要的買的話,那你能出多少錢」顯然這個問題才是關鍵,兄妹四人一起看向喬遷,大概意思,喬遷要是不出五十萬,那是沒有戲的。
喬遷看了看秋家地四個子女,心裡想:「不怕你們不說話,就怕你們不上鉤。既然你們已經把話到這份上了,我要是不能很狠的宰你們一刀,那簡直就是對不起我自己了。」當下喬遷說:「這樣的字畫,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來看,那也就是在五十萬左右,但是你們現在的這畫有點問題,還不能確定《江山圖》真假,要是一件贗品的畫,那頂多算上這北宋的底襯給你三兩萬就算是高的了。
而我要是出來收買你的畫的話,那我是擔當了相當大的風險的,所以五十萬你們是別想了。不要說是我,就是你們到任何地方。像這樣的畫,也不可能給你們五十萬。現在我買的話,還是有兩個方案來讓你們選。一個就是我一次的購買這幅畫,給你們二十萬的現金。第二個方案那就是咱們風險共同來承擔,我出三十萬給你們,但是,這個時候我只能先給你們十萬現金,等到鑒定結果出來了。證明這字畫是真跡的話,我就把另外的二十萬給你們。但是一旦檢驗出來這畫是贗品的話,你們那二十萬就一分沒有了。並且,你們還要在字畫買出以後,補償我的差價。
比如,這字畫要是後人臨摹的作品,賣了六萬。那麼我給了你們十萬,在這個中間就會虧損四萬。你們就要把剩餘的那四萬還給我。這個在行裡就叫風險共擔。現在你們可以商量一下,究竟怎麼辦,不過我還有一點要告訴你們,就算你們將事情給鬧到法院去,也不會得到比我的方法更好的解決方法了。而且打官司可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可以結束的。」
喬遷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傻子都聽的出來,他是想把這畫給買下來。這其中有什麼勾當,只要不是被金錢給蒙蔽了眼睛,那都是看的出來的。但是,偏偏的,秋家四兄妹就是被金錢給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現在他們只是想著發財。根本就沒有考慮喬遷話裡話外的意思。而秋順雖然感覺到了喬遷的話另有所指,但是同樣的擔心這畫萬一的不是真跡的話,那老人家在家裡的地位,那可是不像喬丹打籃球,而是想國足踢球——讓人心寒了。所以他也沒有出面阻攔四個子女商量。
事情商量的結果是沒有一點懸念的,秋家四兄妹一致的認為,十鳥在飛,不如一鳥在手。喬遷第二個辦法雖然有可能得到更多的錢,但是,風險還是不小的。還是二十萬現金來的實在。所秋老大徵求了一下父親的意見。然後做主說:「我們商量好了,還是直接的賣給你。風險承擔,我們可不幹。」
喬遷現在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然後他馬上給王老爺子給打了個電話,向王老爺子借款二十萬。這錢喬遷的外公是有的,但是喬遷可不敢去外公那裡去借,萬一的讓小姨知道了,那麼後果將是十分的悲慘的。所以喬遷寧可去找王老爺子借貸,也不向外公開口。
而王老爺子卻也爽快,二十萬,王老爺子出手鑒定兩次就有了。所以,喬遷很快的就打的從王老爺子的手裡借到了二十萬了。而且是不要利息的那一種。王老爺子有個要求,那就是把那幅有爭議的《江山圖》給他拿來看兩天。喬遷告訴王老爺子,等事情處理好了立刻送過來。
喬遷再次回到電視台,警察已經走了。並且把秋家兄妹給批評了一頓。本來是想品評秋順的,但是看老人家一把的年紀,萬一有個好歹來,警察不是個一自己找麻煩。所以四個子女被警察給上了一課。警察的警力那是有限的,總不能沒有將事情給搞清楚就報警。那不是浪費國家有限的警力資源嗎?
喬遷回到了[收藏天下]欄目組,將二十萬的現金交給了秋順。秋順接過錢來,在合同上簽了字,算是正式的將這幅《江山圖》的所有權正式的移交各給了喬遷。老人如釋重負地說:「我為這《江山圖》擔心了了幾十年,現在總算是解脫了。當年,我在機場得到它的時候,真是沒有想到它能成為我的一塊心病。後來聽說這畫是戴笠送給京城的一位同僚的,那就更是不敢將事情的真相給講出來了。現在總算但是一切都結束了」老人很輕鬆的和四個子女回家了,顯然進年老人是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但是恐怕他的四個子女是要幸福的睡不著了,二十萬在普通人的眼裡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也沒有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不過節目今天還是沒有能錄製,改帶明天了。今天王導演破天慌的要請客。不過喬遷可是不打算去的。大鬍子在一旁鼓動說:「鉗子,我們王導演請一回客,那簡直比天上下美圓還來的稀罕,你要是過了這個村,那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你可千萬的要想清楚了。」
喬遷收起來《寒山圖》說:「這東西可是我花了二十萬買來的,都可以在市區買套房子了,我能不小心嗎?不把它給研究出來,我哪裡能有心思去吃飯,一點胃口都沒有,還是你們去吧。」
而這個時候那個香港的阿諾教授卻是沒有離開,顯然他沒有把事情搞清楚,自己也不想走。誰也不想自己落下一個罵名不是。他尷尬的推了一推眼鏡說:「這個事情是我的責任,我會去向台長介紹這件事情。不過,沒有把事情給搞搞清楚,我還是不能安心,這幅《寒山圖》明明的就是北宋的作品,怎麼天發顏色就可以改變。」
喬遷開始同樣的不知道《寒山圖》為什麼會變顏色,但是等到秋順老人講出來這《寒山圖》曾經被戴笠經手過。他就有一點眉目了。《寒山圖》確實是北宋的作品,這一點可以肯定,他為什麼能變顏色,那就是有人在畫上動了手腳。而這個動手腳的人,那只有是戴笠了。當然這些事情他是不會向阿諾講的。就讓他在鬱悶中回香港去吧。
喬遷離開電視台,直接奔了王老爺子的院落而去。到了地方,喬遷二話沒說,將《寒山圖》給了王老爺子。一頭鑽進了書房裡去了。他是要找一本美國遺留下來的一份《飛行員手冊》。前些時候,喬遷曾經無意中在王老爺子這裡看到過,當時他大概還的翻了一翻。發現是當年美國支援我們的飛虎隊的飛行員留下來的一本《飛行員手冊》。
這樣的下冊子,那可算是兩國人們在共同抗擊法西斯戰爭中的深厚友誼的一個證據。可惜,在喬遷打探中,似乎全國也就是王老爺子這裡有這麼一本,就連美國都未必有留下。所以,喬遷只有跑到王老爺子這裡來了。
在鑒定字畫方面,王老爺子那可是大拿,真正的業內大哥。所以,他在外間很快的就斷定這字畫正的李清照和趙明誠兩人的作品,要是贗品的話,絕對是逃不過王老爺子的眼睛的。可以說,王老爺子站出來說一句話,在古董界那簡直就是一字千金啊。
老爺子慢悠悠的進了書房問:「小子,你花二十萬買的東西。確實是撿漏了,但是,你那《江山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怎麼變成了紅顏色的。要是你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二十萬可就有可能打了水飄了」變了顏色的《江山圖》那它的價值就和原來的不一樣了,這就像是郵票一樣,新票和蓋銷的或者是被污染的價格,那當然是大大的不一樣。
喬遷可不會就此被打倒:「老爺子,你就不要打擊我的,這畫我可是堅決不賣,嘿嘿。要是沒有這變顏色這件事情,二十萬就想買下這畫,五十萬都不一定。要是拿去拍賣的話,抄作一下,它的價值就能彪升到一百萬,這其中的差別,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再說了,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能花上二十萬去買一幅殘次品。」
喬遷幾乎沒有在古董市場上吃過虧,就是有兩次,那也不過的幾千塊錢的交易。好像還是他故意做給別人看的。王老爺子是看著喬遷長大的,他當然是瞭解喬遷這樣的性格了。他坐到搖椅說,一邊搖晃一邊說:「小子,既然你那麼有把握,那就說來聽聽,究竟這畫值錢在什麼地方,還有你有什麼樣的方法來將這《江山圖》來還原。」王老爺子雖然能斷定《江山圖》的真假,但是他和阿諾一樣,卻是始終的搞不明白為什麼那畫上的顏色會改變,看喬遷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是有了收穫了。王老爺子不將方法給挖出來,哪裡肯罷休。
喬遷一五一十的將畫的內幕個講了出來:「這化的珍貴程度還是超過了老爺子的估計的。老爺子你已經看過《江山圖》是真的。我的推斷那就不會錯。
這字畫的年代,那就應該到了李清照南下以後了,當時他的丈夫趙明誠已經死了,李清照的晚年生活並不如意。而在她丈夫死之前。李清照的作品雖然委婉,卻是無病的呻吟的成分多一點。但是卻不會這樣的豪邁淒涼。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這樣的話,李清照在閨閣之中享受幸福的時候,那是寫不出來的。那個時候她是濃睡不消殘酒。
而等到北宋滅亡,李清照與丈夫買舟南下躲避戰亂,她的思想才發生了變化。等到他的丈夫趙明誠死死去以後,這樣的變化尤其是徹底。大家講的易安體的成熟,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而正是在這個時候的某一個夏天,李清照懷念亡夫,拿出來了趙明誠的《江山圖》。這個時候畫上並沒有[夏日絕句]。而李清照正是看了亡夫畫的這《江山圖》,看江上煙波,想起了西楚霸王項羽的蓋世英雄。這才寫下了這流傳千古的[夏日絕句]。
按照當時的時代背景,北宋滅亡,李清照思念故土,卻看士大夫們苟全在這江南的煙花之地。所以想起了反抗暴秦的項羽。希望南宋可以出來這樣一位可以收復失地的英雄。雖然她在詩裡寫道是不肯過江東。為什麼項羽不肯過江東,要是項羽衣錦還鄉的話,傻子才不回去。所以,她的在通過這收首詩來向南宋的將士們表達一種渴望詩人收復失地的情感。
可以說要是易安身為男兒身的話,一定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了。李清照的詩裡[夏日絕句]未必就是第一首她變風格的的詩,但是這確實是一個標誌,標誌這李清照正式的從一個閨閣小兒女,正式的昇華到一個憂國憂民的境界。
所以,就是現在將這幅《江山圖》買出去的話,沒有五十萬,誰也別想拿走。哈哈、、、更何況,我已經找到了為什麼這副《江山圖》會改變顏色的原因了。」
王老爺子聽到這裡,不由的誇讚喬遷:「小子,你真是天生做古董生意的材料。不為別的,就你剛才的那段故事。這幅畫就能增加十萬元的價值」喬遷的推斷那可是合情合理,雖然未必就有歷史依據,不是歷史記載的。但是,仔細推敲下來。喬遷的推論,和李清照的一生那是很吻合的,讓人很難不相信喬遷講的話。
在這樣的情況下買主當然是就能更痛快的掏錢,可以說,喬遷在買古董的這一行裡,在講故事這個重要的環節上,火候把握的是相當的準確。他一點沒有說他的話都是歷史上記載的,但是無形裡卻是讓大家認同了他的話。而且,按照王老爺子的話講,聽到喬遷的一番解釋,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但是到了事後仔細一想,喬遷講的話,雖然有誘導消費的嫌疑,但是你卻難找他秋後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