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原來如此 文 / 元寶
第十一章原來如此(《》)
事情進行到這一地步，第三件銅像就不必鑒定了。反正已經能夠證明喬遷確實是象外界傳言的那樣，確實是個神童。王導演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了一個思路，中國天才神童。完美的上帝之手。鑒定奇才喬遷。嘿嘿，這樣一個賣點，加上自己在圈子裡的人脈，贊助商和做廣告的企業還不拿著支票，在電視台外面排隊送錢來。
而被王導演花了大力氣請來的專家樂山。那就沒有任何臉面留在電視台了，當他聽說喬遷就是古董界的泰斗喬東風的孫子的時候。本來羞愧萬分的神情立刻泰然自若，喬東風，那可是中國的國學五大元勳之一啊。當年喬東風仙逝的時候。樂山還做為代表。千里到天京來奔喪呢。在那個特殊的時候，喬遷的父母都沒有在靈前。是天京的一幫古董界的親友為喬東風操辦的喪事。
喬東風的孫子，有這樣的本事很正常。就是傳揚出去。對樂山的名聲也是沒有絲毫影響的。要知道。古董界第一個研究雙魚慶豐玉珮的人，那就是喬東風。他第一個證明了秦朝的八刀分浪刀法是存在過的。並且研究出，漢朝的漢八刀刀法，也不過是繼承了八刀分浪刀法的一些皮毛而已。就是這一點點皮毛。就讓漢八刀在雕刻史上佔有了一席之地了。
樂山能判定這一次有人送來的玉珮的真正的雙魚慶豐玉珮，依靠的就是喬東風的研究結果。不過結果顯然他還是被漢朝的那個工匠給騙了。他還為自己能在天京發現這個和傳國玉璽同出一源的玉珮而高興的時候，整個人都沉浸在名留青史的喜悅之中。但是這個假的玉珮本來就是漢朝仿製的一塊，而漢八刀本來就是源自自八刀分浪刀法。沒有實物參照，除非是對八刀分浪很熟悉的喬遷，其他人卻也就真假難辯了。
按照喬遷的估計，這個假的雙魚慶豐玉珮，多半是劉邦自己搞出來的烏龍貨。一是，沒有真正的雙魚慶豐玉珮，也仿製不出來這麼逼真的玉珮。二來，劉邦這個傢伙向來是喜歡搞一些小玩意來賞賜自己的臣子。然後派人監視他們回家的反映。要是有不敬之言，那麼，劉邦就會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賞賜給這個臣子一個小鞋。然後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穿小鞋穿小鞋，據說就是漢高祖的大作。喬遷認為，也只有劉邦這個的流氓皇帝，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招待自己的臣子。自然，司馬遷的史記裡，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把這個典故寫進去的。就是他寫進去，漢武帝有不是白癡，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祖先臉上抹黑。也會命人將這一段刪掉。喬遷是看一些古籍善本的時候，發現野史上有這麼一個記載的。所以，他不但能肯定眼前的雙魚慶豐玉珮是假的，而且，能說出它就是漢代的文物。
樂山卻沒有這一方面的知識，所以也就沒有從細節上考慮那麼多，就匆匆下了結論。要是沒有喬遷突然的指出來其中的錯誤。一旦上了節目。嘿嘿，再讓人發現玉珮是假的，那麼，他樂山就不用在古董界立足了。所以，樂山不但不恨喬遷，相反還要感激他。
當喬東風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發表出來，在當時的古董界，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甚至有歐美的雕塑家，特意的來到中國向喬東風請教雕刻方面的技巧。大英博物館甚至向喬東風發出了邀請。請他去英國展示中國雕刻的獨特魅力。
不過，到了後來，由於各方面的原因，喬東風並沒有趕赴英國。只是在有關部門的安排下，跟隨文化團去了幾次香港。就是因為去了香港，後來，文革的時候，這一項，那就落實了喬東風階級立場不鮮明，現行反革命這樣的大帽子。
樂山他雖然在國內號稱專家。但是和喬遷這個整天在故宮泡大的人來講。並沒有什麼優勢。而且，喬遷還過目不忘的本事。就更是他樂山比不了的了。
就在幾天後，公安局裡派人來電視台來瞭解情況。原來，那個來電視台獻寶的人，正是一夥盜墓團伙的成員。而根據這個盜賊的交代，他們正是從一個漢朝大臣的陵墓裡將這個假冒的雙魚慶豐玉珮給盜竊出來的。而警察問他為什麼又將玉珮送到電視台。盜賊卻給出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卻有辛酸的回答。「我想上電視，上了電視就是名人了。就不用去盜墓。而是風風光光的回家。娶個老婆過日子。我們那裡的人。還沒有人在天京上過電視來。」
聽到這個回答，採訪的記者和一旁的警察沉默了很久。很像多點前的一個相聲片段吧，小偷也要上電視。你不是找不自在嗎？好，這下你能在天京上電視了。但是卻不能回家娶老婆了。而且，上了電視，並不都是名人的。
這一切都是什麼引起，喬遷認為都是王導演請了樂山這麼一個外地的專家導致的。要是在天京找個專家。那都是和自己爺爺共過事的人，自然對雙魚慶豐玉珮比較瞭解了。那就不會出現這個的笑話了。
一天，來到積古軒，找王老爺子聊天。王良王學民，那也是了不得的一個人物。是和喬東風同為中國國學五大元勳的人物。很是了不起。說是來和老爺子聊天，其實就是來學本事的。
在古董界，就是拜了師傅，你也不一定學到真的本事。學了十年八年，只是在門檻轉悠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喬遷卻不存在這個顧慮。王老爺子，那是和喬東風是師兄弟，又是換帖的弟兄。王學民向來是把喬遷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來看。一身本事那可是傾囊相授，一點不留私。
這一回，喬遷要上電視了，饒是他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也有一點緊張。所以就來王老爺子這樣學習學習。充充電。
當喬遷無意中說了自己要上電視的時候，王老爺子突然陰再個臉上：「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逆子。」然後拂袖而去。
搞什麼名堂啊，自己難道做錯了什麼了嗎？不對啊，手裡的乾隆諭旨確實是假的嘛，乾隆的真跡，自己看的沒有一萬，那也有八千了。斷然是沒有搞錯的道理。喬遷可以肯定，就是拿去做筆跡鑒定，手裡的乾隆諭旨都不可能是真的。這樣的問題，對自己來講，那簡直是小兒科嘛。就像是一個高中生，來做1+1=2這個簡單的問題一樣。
老爺子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啊。看到做在那裡愣住了的喬遷，王奶奶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喬遷。聽到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喬遷一直從王家笑到自己家。害的路人以為哪個醫院的精神病人跑了出來的呢。而街坊則紛紛議論。
[難道喬家小子發神經了。怎麼笑的那麼邪啊。讓人毛骨悚然的。]
[你才笑的邪呢，知道什麼，鉗子這小子已經考進了天京大學的少年班了，連高中都不用上，直接進大學。天才啊。這樣的事情換了誰都會樂。]
而喬遷卻不是為了這個樂的。而是他在王奶奶那裡知道了。王導演原來的王老爺子的兒子。嘿嘿，這個樂子可就大了。喬遷可從來沒有聽王老爺子提過自己的兒子。害的喬遷以為這老爺子只有兩日女兒呢。這個王導演，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