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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個秘密1 文 / 浴火重生

    第二百九十五章一個秘密1

    文聘在甲板上,心裡一緊,暗道:「不好。」

    邊上的副將神情緊張道:「將軍,好像前面有船隻撞上水柵了?」

    文聘臉上繃的緊緊的道:「是的。」

    前面又傳來幾聲低喝,接著幾聲漫罵,這才歸於平靜。好像幾個落水的士兵都得救了。

    文聘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弄出什麼大動靜,要不然驚動敵軍,一切都泡湯了。就在他思量間,又發生異變,好像又有幾艘船被水中異物撞到,掉翻在水裡。他還能清楚的聽到士兵掙扎與叫喊的聲音。

    文聘心裡有些惱怒,可是就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向老天祈禱希望不要在碰上。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越擔心,事情偏越給他碰上,接二連三的有船隻碰到木柵、鐵鏈,不是船給弄翻了,要不給卡著不能前進。本來整齊的隊型,開始慢慢出現散亂。

    對於這非戰鬥減員,文聘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口守兵終於發現有異狀。馬上擂鼓鳴警,一邊派人火速送信給程昱。

    程昱剛剛躺下準備睡覺,就聽到遠處鼓聲震天,心情一驚,顯然是有敵軍來襲。他徒然煩躁起來,馬上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看個究竟。

    潘璋急匆匆過來,見到程昱臉色有些陰沉,開口就道:「大人神算,文聘果然來了。」

    程昱伸手阻止他的說話,沉聲道:「今夜大霧茫茫,敵軍此番前來,虛實難測,不可貿然出擊。潘璋,你去調集弓箭手阻擋敵軍,同時吩咐周泰做好戰鬥準備,但是千萬不可衝動。在確定敵軍真的偷襲上來後,才組織士兵進行反擊。」

    潘璋領令,剛想離去,程昱忽然叫道:「回來。」

    潘璋停下腳步,恭敬行禮道:「大人還有什麼事情?」

    程昱並沒有馬上回答潘璋的話,而是低頭沉思起來,來回跺上幾步,然後抬起頭,臉上似笑非笑想道:「文聘真是自取敗招,看來他真是給劉表逼急了。」

    潘璋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道:「大人的意思是?」

    程昱笑道:「文聘今夜偷襲而來,顯然是給劉表退兵的命令所逼,而他又不想這樣輕易退走,所以想趁大霧漫江的時機,偷取夏口,好希望能得逞陰謀。但是如此一來,卻暴露他的意圖。雖然不能一下拿他性命,卻也可讓他狼狽而歸,好讓劉表削削他軍權了。」說到這時,程昱眼裡閃過一些詭譎的眼神。

    潘璋眼眼一亮,急聲問道:「大人有何妙計?」

    程昱輕撫那顠長美鬢,兩眼輕瞇道:「假如他真的沉住氣,定然是等另兩路人馬上完全靠上來之時,在約好三路齊攻夏口。而照著探子所得消息,不用七天時間,他們援軍便可接近夏口。但文聘在這個時候還是選擇偷襲單干,一來是有大霧漫江的好時機,二來恰恰說明他心急如焚,又不敢過份反抗劉表的意思。」

    潘璋有些迷糊道:「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程昱冷笑道:「這樣一來,最少說明文聘已真有退兵之心,只要今晚受阻,不出三日,必然退兵。到時候,嘿嘿……」

    潘璋精神一振,顯然摸索出其中三味,興奮道:「大人之言可當真?」

    程昱自信道:「絕對錯不了。」

    潘璋陰陰笑道:「大人,是否應該讓屬下去做一些什麼?」

    程昱詭異看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測道:「當然。不過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打退敵軍的偷襲。」

    潘璋一肚子問題,卻不敢問出來,只能帶著迷惑的眼神離去。

    程昱待潘璋走後,這才大笑起來道:「文聘啊文聘虧你還是一代良將,你怎麼一點也不明白什麼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後果。」

    張浪與魏延、典韋、張寧同騎兵隊,經過幾天的路途很快就到達老本營巴丘。

    雖然前方戰線進行的如火如荼,但這裡卻沒有絲毫劍拔弩張的氣氛,儘管巴丘是前方三線的物質及糧草所在地。在張浪和騎兵隊回來後,本顯的有些空曠而又安靜的寨營裡,馬上又熱鬧與擁擠起來。

    甄宓與楊蓉得知張浪回來的消息,馬上出來迎接。

    當張浪看楊蓉之時,見她本來紅潤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腳步有些虛浮,不由扶住她的嫩臂,有些緊張問道:「蓉兒,你怎麼了?我上次走的時候,你就有些不舒服,過了這麼多天了你的臉色怎麼還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楊蓉臉上沒來的浮起淡淡紅暈,給本來沒什麼色澤的臉上帶起陣陣生機,她輕輕搖頭道:「沒什麼的啦。」

    張浪感覺不對勁,要知道自從認識楊蓉以來,她的身子從來沒這虛啊,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楊蓉輕輕咬著下唇,白了張浪一眼,啐道:「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像個長舌婦,這麼喜歡追根問底的,我怎麼感覺你以前都沒有這麼關心我?」

    張浪大呼冤枉道:「天地良心,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啊。」

    楊蓉見張浪那副鬱悶的樣子,不由輕輕嬌笑起來。

    甄宓在邊上無奈的白了張浪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典韋與張寧,還有一個紅臉大漢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的眼光,這才淡淡道:「將軍,有事還是進去在說吧。」

    張浪點點頭,回頭對典韋道:「子瞞,你們也一路辛苦,帶魏延下去休息吧。」

    典韋應了聲,然後興奮拉著魏延道:「嘿嘿,兄弟,走,俺們喝兩盞去。」

    魏延點點頭,便隨魏延離去。

    張浪拉起楊蓉的手,邊走邊道:「蓉兒,你到底怎麼回事,和我說啊?」

    楊蓉大眼珠輕了半天,吞吞吐吐了半天,剛想開口,甄宓忽然接口過去道:「將軍,剛才那個紅臉大漢怎麼這麼面生?」

    張浪笑道:「那個是我新招降的將材,名叫魏延,很不錯的一個年青人。」

    甄宓為之氣絕,瞪了一眼道:「那你呢?是老頭子嗎?什麼口氣不知道?老氣橫秋的。」

    張浪失聲啞笑,這才有時間打量甄宓。還是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有如天仙般靚麗。好像和前像日子比起來,感覺更加的完美合諧。而皮膚嫩的如初生嬰兒,白裡透紅。那雙靈氣四射的眼眸,此時正盯著張浪,黑白分明,讓人心跳不停。張浪不由一呆,腦袋第一時間內短路,癡癡看著她,只差點流口水。一副標準的色狼樣。

    甄宓只差一點氣昏,沒想到張浪回來的第一眼,就是這樣的色咪咪的看自己。幾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不由恨恨用小皮靴踩了張浪一腳,接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張浪只差點疼的痛苦流涕表情時,這才消消「心頭之恨」,冷冷說道:「那個魏延看起來很傲,不才好駕馭。」

    張浪大歎倒霉,估計腳脖子這一回來又要烏青上幾天了。他故作大度,一副無所謂道:「通常只有真實才學的人,才會驕傲,而魏延的確有自負的本錢。」

    三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營帳裡。

    裡面雖然小,但是很乾淨,兩張席鋪弄的乾乾淨淨的,除了兩個衣箱一個櫃檯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張浪扶著楊蓉,讓她躺在床鋪上,輕輕撫摸秀髮,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道:「蓉兒,你可是精通醫術,怎麼自己病了這麼久,也看不好啊?」

    楊蓉剛要說話,又給甄宓搶了話,質問道:「你到底關不關心蓉姐姐啊?她的情況你怎麼一點也不瞭解?」

    張浪詫異的看了甄宓一眼,頭一次心裡有些不舒服感覺,聲音變的冷冷淡淡道:「我關不關心她,楊蓉自已最清楚,難道你會比她更清楚嗎?」

    甄宓明顯愣住了,這一刻,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張浪會生氣起來。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臉上變的有些難看起來。

    楊蓉澀聲道:「你們不要爭了,其實是這樣的……

    「蓉姐姐有身孕了,因為關心你,所以才陪你出征,一路長途跋涉下來,不累著才怪。」甄宓氣呼呼說道,話完後,別過頭不在吭一聲。顯然是對張浪有些不滿。

    張浪驚喜交加,兩手緊緊捉住楊蓉的手,激動道:「蓉兒,你懷孕了,這,這是真的嗎?」

    楊蓉羞澀無比的點點了。

    「哇哈哈……」張浪忽然開懷大笑。

    一直以來,楊蓉都有些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和張浪一起這麼多年了,眼見著文姬後來居上,給家裡添了一個小公主,雖然自己也很喜歡小張琰,可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心裡總感覺有些不舒服。是否自己不能生育?還是張浪厚此薄彼?每當想到這時,楊蓉心裡就沒來一陣慌慌的。可這樣的心情,又不能像別人表達,為此楊蓉暗裡難過了很久。

    但,老天還是眷顧她。本來楊蓉也沒有報什麼期望,但就是這次隨張浪出征的路上,意別的開始感覺自己慢慢開始頭暈乏力,身體總有些不適應,有時候還噁心想吐,起初以為生病了,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什麼病根。只到後來每月固定的經期停了,她才斷定自己有喜了。雖然楊蓉沒有這樣的經歷,但也看多了啊。只不過可惜的是,張浪不在身邊,要不然這個好消息一定會讓他第一時間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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