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五百八十四章 用一隻手用力和你打![二合一] 文 / 悟宅
今日一更,萬字章:)……
就連一些個能力者也不清楚ss級能力者的實力劃分,司徒這只能算是半個的能力者就只會更是如此,不過看不出對方的實力卻不妨礙司徒做出一定的比較,「這傢伙的實力還真是差啊,與迦多洛雷絲根本沒有可比性嘛,好像就連那個叫源義豐的傢伙也都比不過呢,這樣的傢伙會是聯合議會的議員後補?」司徒看著這個貌似實力強大的傢伙也是一陣無語,他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聯合議會的議員,司徒也是見了不少,可像眼前這傢伙這麼弱的,司徒還真是記不得有哪個。
「……你就是『妖王』司徒?」聯合議會那人雖然暗惱司徒無視自己,但作為一個大組織的人,他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也總是要表現出些大度的,不然怕也是會被人瞧了笑話去,對他們這樣的大組織來說,面子在很多時候都是最為重要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如果換了是別人,沒準也還講究個『伸手不打笑臉人』什麼的,但在司徒那裡可沒那麼多說頭,他與聯合議會結得這些梁子又不是一兩天的事兒,既然心裡不爽,又何必非要裝出那副樣子讓自己不舒服?
「廢話少說了,動手吧,我的時間也是比較緊的,看你在聯合議會中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我也給你們面子,這次再不跟你們玩那些個把戲,這樣吧,我用一隻手全力跟你打!」
「!?」
如果說先前司徒無視這人,只是讓他有些憤怒的話,那現在在聽了司徒的話後,他怕就是已快要爆炸了。
用一隻手用力打?噁心人也沒有這麼幹的吧?你還不如說:我讓你一隻手!這樣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明明是一個意思,為什麼換了個說法從司徒嘴裡說出就這麼招人恨呢?
這人臉上如同是開了染色鋪一樣,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又是黑的,最後陰沉的也看不出是黑還是灰,把他現在這張臉拿去避邪肯定是不錯的選擇。
「早聽說『妖王』司徒狂妄無比,我還不十分相信,認為他不過是個沒什麼本錢狂妄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以卵擊石,現在看來你不單是有些狂妄,竟然還是個傻的,有實力的強者我也不是沒見識過,但也未見他們哪個如你一般狂妄的,我甚至都懷疑你知不知道ss級的能力者代表了什麼。」這人本還想要自報下家門什麼的,可待聽了司徒的話,哪還有那個興致,如果不是妄圖在話語間把場子找回來,只怕早就把拳頭朝司徒轟過去了。
司徒當然也無意去問這傢伙什麼姓名,甚至連話都好像再去說,只是擼胳膊挽袖子的把一隻左臂露了出來,雖然沒再有什麼言語,但只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他那伸手的瘦弱手臂,其中意味倒也不難猜出,見他這副作派,不只是司徒的對手對他的智商產生了懷疑,就是台下的那些人也是。
幾天下來,在場這些人雖是早已認可了司徒的實力,承認單是以他的身家就足夠與聯合議會硬碰硬的打上一打,甚至於他們還覺得司徒本身的實力應該也是不弱,對付一般聯合議會的人員確實不用費什麼勁兒。
但是,但是現在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麼一般人員,就算他們並不知道這人是議員後補,只看他胸口那枚徽章也知道這傢伙必然不會簡單了,待再見到他身上肆無顧忌放出那只屬於ss級能力者的力量,在這些人心中已把司徒的位置一降再降,認為接下去必然是一場惡戰,可任他們怎麼也沒能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的。
用一隻手對付一個聯合議會的能力者?而且還是一個ss級的強者?在他們看來,怕不是司徒說錯了,就是自己聽錯了,絕不會再有旁的解釋,但當他們見司徒真的只伸出一條手臂,他們也才知道司徒並不是在說某個可笑的笑話。
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手臂,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絕世強者一樣,有著什麼奇異,反倒看上去要稍瘦弱、纖細了些,如果不看骨架,只看他手臂的粗細與那白晰的顏色,說是女人手臂怕也是有人會相信,任誰也想不到『妖王』司徒竟有這樣一條手臂。
「爹,你先前不是跟我講過,『妖王』司徒的手臂比你的大腿還要粗,長了三個腦袋,每個腦袋都有一張血盆大口,一頓飯最少也要吃幾頭牛才能有半飽,身高十丈、腰圍也是十丈……」
「……」
聽著一個小朋友在問一旁中年人,看上去是他爹爹模樣的人物,就是以司徒的定力也免不得額上見汗,頭一次恨自己竟有這麼個過人的聽覺,他可不敢去看那中年人向那小朋友解釋,因為他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把那老傢伙給幹掉了。司徒極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稍正常些,只是把那手臂又在對方眼前晃晃,因為他發覺那傢伙好像是眼神兒不大好,只是盯著自己的手發呆,如果要是被一個女人這麼盯著看,司徒確實不會介意,但要是換了男的,這感覺就不是那麼美妙了,自己又不是什麼美女,被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看,能舒服就怪了,如果要是蘇櫻她們的話,司徒倒也勉強能接受了。
司徒自己就想吧,自己已經讓了對手一條手臂,倒也沒必要再讓他個先手,雖然自己不是特別在介意,可也不好太瞧不起人。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只用一隻手這事兒已不是瞧不瞧得起的問題了,對方的臉其實都已經被他給踩在腳底下了。
司徒說了用自己的真實實力,也不好再扔出什麼法寶之類的東西,他也想看看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怎麼樣,他當然也不會去用『造物』或是再厲害的手段,因為他看得出自己的對手怕也只是個普通的ss級能力者,也只是空間之力稍稍精通些罷了。
司徒所會的手段也實在是太多了些,多到許多時候就是他自己想要出手,都得先想想用什麼招式好些,換了是平時,司徒倒是不介意多去想想,可當看自己對面那傢伙只拿一對鼻孔對著自己,他才醒覺,自己根本用不著去想那麼多,對付這種拿鼻孔看人的傢伙,還是用最野蠻、最直接的辦法最為有效。
司徒手臂纖細,手指自然也不會很粗了去,也只是因為骨架大的關係,這才看上去比蘇櫻她們的手指稍粗了些,但比較起大多數男人手指還是要細上了些,當然看上去也就算為靈動。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司徒的手指就已慢慢動了起來,看一般人看來司徒手指動作異常緩慢,慢到司徒的每一個最為細微的動作他們也都不會漏了,也只有看台上該隱半開半合的眼中漏出一道精光,顯然司徒的動作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般沒有殺傷力,「居然會這麼快,而且看他所結印的方法與我所熟知的都不相同。」
該隱雖然有所發現,但他當然不會真的開口去說,先不說他是否有義務去提醒台上那人,只看司徒這似慢實快的動作,恐怕也是根本來不及的。
在旁人看來司徒極為緩慢的動作,其實是快到了極致的表現,甚至是比司徒原本學來的那把手臂幻化沒的動作還要快,慢至極、快至極,只是真正有實力看出的人確實不多,該隱算是一個,台上那傢伙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見識也還是有的,所以才勉強也算上了一個。
「呃?」
聯合議會這幫傢伙的一貫特點就是眼高手低,司徒見過的還真就少有沒這個毛病的,他記得起來的好像也只有梅林手下袁非,其他人實力有高有低,卻也都改不了這個毛病,正是這樣才都從未被司徒放在眼裡,一個看不起任何人的人,當然也不配讓別人看得起,而且司徒也有這個實力去看低他們。
就如同現在司徒這個對手,明明實力不怎麼樣,也知道司徒的威名,卻還是只知一味的傲慢,待司徒這邊有動作,他其實已落了下風,如果不是再在這裡發呆,倒也不能說他就一點兒與司徒相抗的機會也沒有,只可惜這傢伙所有一切都未能佔了,待驚覺情況不對,再想要有所動作已是再不能夠了。
「空間之力,領域?怎麼會這麼強!?」這人只剛一覺得身周有異,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自己已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被孤立起來的人,身為一個同樣懂得空間之力的強者,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被『領域』所困,只是在這『領域』發動的前後,他都沒能夠有什麼察覺,當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才知為時已晚。
「地滅印!」
「啊!?」
「!?」
耳中聽到一聲好似春雷般的大喝,聲音中那三個字他雖然是聽得清楚,但也只是抬頭去看才知道這所謂『地滅印』是個怎麼樣的招式。
司徒一如先前一樣穩穩站在那裡,說是『用一隻手全力』跟他打,就真的連腳步都未動上一動,但此時手上動作卻是早已停下,只是原本翻動不休的手掌現在卻是完全壓下,雖只是虛空一按,但給人感覺卻不是這樣。
大地,就是大地,好似此時他手掌下面按著的就是大地!這個『大地』所指並不單只是指地面,指的更像是整個大陸,好似整個大陸都只在他一掌掌握之中,當然這也只是一種感覺,如果說以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掌握大陸,那這人怕是與神祇也沒什麼區別了。
司徒這招式本是沒有什麼名稱的,名字完全是現想到的,喊出來只是為了增添些氣勢罷了。這招式看起來威力甚大,但其實也只是司徒把自己身上的精、氣、神相聚,使得自己能有金丹以上修士的境界神通,在某一刻把自己與週遭的環境溶為一體,以己體帶動天地元氣,以一己之力代天地行道,這般手段其實就已再不是能力者的手段,而是地地道道的修士大神通。如他這般手段,別說是在現在,就是在上古之時,真能夠運使出的也一定不在多數,神話時代倒是有不少這樣的大能,但……司徒要是真能與他們相比,那他現在只是這等地位也確實是有些屈才了。
招是司徒使出的,他自然最為清楚招式的威力,招名『滅地』,如無滅地之威,司徒又怎麼敢為其取出這麼囂張的名稱?雖然這招的威能已經超出了現有強者的全部認知,但其實司徒也還是有所留力的,如果不然的話,恐怕他手掌虛按的瞬間,週遭的空間就已發生坍塌了,此時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司徒實在不好做得太過了,這才留了些手,絕不是他的同情心氾濫。
就只是在司徒使出這招的時候,所有在大陸上的『真正強者』都已心生感應,數股『非人類』的絕強氣勢彷彿能越過時間、空間的距離,第一時間都把神識都投向了這裡,但也只是一粘即走,倒也不是怕被在琉璃宮的這些人發現,只是這些強大的存在神識太多強大,這麼多強大的神識聚集一堂,就算只是無意,也很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空間混亂,這些依舊還生存在大陸的上強大生靈之所以能夠安然存在至今,這些必要的小心實在是極為必要的,如果要是他們不夠小心的,任何一個想必都能夠憑了一己之力就對大陸造成不可修復的破壞……
「終於又有新人了呢,想當初我還以為再不會有人領悟『天道』,沒想到在現今這個時代還能有人走到這一步,這得要有多大的機緣,還要怎樣的天份才能做得到?……真是個可怕的小子,這樣看來,下一量劫的大氣運怕就在他身上了,看來要早做準備才好呢。」
遠在離極北之地極遠的最東方,比之聯合議會和老君觀還要遠得多的所在,正是一片望不見邊際的海。
早在大陸版本重合,海水也又重新佔領了其餘的所在,卻被大陸給整齊的切為兩份,一東一西,東海多仙、西海多獸,兩者相交處本該相合,卻不知為何成了一片絕域,少有人真的能踏足到那裡,西海也倒還好說,都是些個身體比妖更為強橫的存在,但卻沒有足夠的智慧,只是安於一海之地,在西海那片所在中自相殘殺已是夠他們去忙碌的了,哪還有功夫去侵入大陸?無數年下來,那裡已成了種極端,『西海只有最強大的怪獸,絕不會存在更強大的怪獸!』
那片蠻荒海與人類世界的格格不入,很少會吸引人們把目光投注到那裡,就是聯合議會也不會無緣無故去觸它們的眉頭,反正那些傢伙本就是生於海長於海,對人類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企圖,與之相比,倒還是東海那邊稍有些零亂,就是以聯合議會的威勢也是無法影響到那裡。
東海中真有些什麼倒也不好說,畢竟比較起人類大陸而言,只一片東海的面積就已不是人類能夠輕易探尋開的,那裡與其說是巨大,倒不如說是無邊無際,可奇怪的是,也不知是否是有傳言的關係,許多人都認為在東海中有『神仙』的存在。
在當今這個由幾大組織把持,以能力者為主的世界,人們會去相信許多以前絕不會相信的,認為是極度荒謬的東西,但就是不該去相信有什麼『神仙』的存在。
人類在沒掌握超能力以前,也許會有一些個稀奇古怪的想法,覺得有些難以解釋的力量是『神力』,但當得人類自己都已有了這種『神力』,他們又為什麼還會去相信什麼『神仙』?這本就該是個邏輯不通的事情。
邏輯不通並不能讓人承認一切只是他們憑空想像出的,反倒使得許多人都更為深信,深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在東海的某一處或幾處所在,是有著某些個以他們現在的力量與知識也依舊無法解釋得清的東西,那些神秘的、解釋不清的存在就是他們認為的『神仙』。
當然了這也只是一般人的想法,作為聯合議會又或是旁的大組織,自然不會有如普通人一樣的見解,因為他們中有許多都知在那東海的深處有著什麼。
一座島。
海上當然是會有島的,而且數量也一定是數不清的,但只有這一座是最為特別的,說它特別並不是因為它本身有什麼,只是因為在它上面的幾個人,或者也可以稱是幾個『神仙』,因為某個上古大能的執念,那人雖然走了,但卻把道統留了下來,不同於老君觀的保守、崑崙觀的殘破,這島上的道統實是全部!
那大能好似根本不怕自己留下的東西全都被人學了去一樣,所有所有的道統都是極為完整的留了下來,甚至就是這個島也是一點兒也未曾改變過,自從開天闢地起……
此時站在『金鰲島』一處山癲上的是個中年人模樣的人物,這人雖然滿臉髒亂的胡碴,但看年紀著實算不上大,只不過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頂著一個比雞窩還亂的頭髮,五官蓋在毛髮之下確實很難看出他的面目長相,只能看出這人長了個方正臉龐,身上穿著卻不是古服,而是一件洗的發白的青色中山裝,衣服雖然皺巴的不成模樣,但也倒算是乾淨,並未見有什麼污漬,也不知道那麼多的折皺他是怎麼弄出來的,最出奇的是他腳上的那雙鞋倒是擦的珵亮,黑亮的鞋面上連一絲灰塵也看不見。
如果司徒此時站在這人面前,怕是很容易就能認出,這人正是當初他無意進過那個『緣來』小店的老闆,司徒那顆根本一次也未能用上的『九孔天青』就是在他那裡買下的,當時花的那幾顆能量石事後可沒少了讓司徒心疼。
當初司徒就已能看出這人不凡,但怕是他想破了頭也不會把這邋遢漢子與什麼『神仙』聯繫在一起,但要只以能力而論,說他是『神仙』怕是一點兒也不為過,如果說當今世上有什麼力量是『最強』的,『金鰲島』無疑足夠佔上一席之地,而這中年人更是在他們這個層次中公認的強者,就是老君觀那老傢伙怕也是不敢說就一定要強過這人,真要分出高下,不打過的話也是不好說的。
獨島之中、山巔之上,再看這傢伙勁風吹衣擺,人卻不動如鐘的模樣,倒也真有幾分隱世高人的模樣,如果不看他那個雞窩頭的話……
這傢伙好像也並不是一直都不在乎這頭亂髮,此時他就好像是被風吹動亂髮弄的臉上發癢,這才把那頭亂髮用手掠到腦後,露出一張出乎意料的乾淨臉蛋,居然是個帥哥模樣的傢伙,「也真是麻煩,看來該理髮了呢,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也不知是不是還能找到如那時一般的神兵利刃。」
這人雖然臉型過於剛硬,但配上一雙濃眉大眼、闊口寬鼻,倒也還算是配套,起碼比起一些個奶油小生倒是要好看不少,如果要是以眼睛中的神光程度來判定一個人是否是個高手,那這人顯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這傢伙雖然是在自言自語,但也是一樣目視遠方,好像在那裡才有他最為關心的東西存在,頭髮什麼的對他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
「雖然只是初窺門徑,但怕是也足夠把那些傢伙的目光吸引過去了吧?如果不錯的話,該是當年那個小傢伙,雖然那時就已能看出他有些不同,可沒想到這才幾年時間,他就能往前走上這麼大一步,所謂天才在現在看來也還是存在的啊。只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如果任其自由發展,倒也是有可能走到那一步的吧?想必那些傢伙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不管,現在更是在那個是非地,倒也還真是不很安全呢,不過倒也用不到過份擔心,畢竟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小孩兒,如果給他太多的幫助,反倒有適得其反的可能,不經歷些風雨,又怎麼能成長為參天大樹呢?希望這小傢伙不要讓我失望吧,畢竟最後剩下的時間可是不多了……」這人愣愣看著遠方,就連風什麼時候把自己的一頭亂髮又被『打回原形』也未能察覺。
與這人一般感應的人在大陸絕不在少數,雖然也有著強弱之分,但任一一個也絕不是什麼小角色,這些個絕世強者們的目光雖只是一粘即走,但在琉璃宮這裡也足夠引發一場不小的能量風暴,就算是有司徒此時正在發力也是一樣,一般的人倒也還好,並未能發現這其中的異樣,而那些個強者們就不同了,幾乎每個都有些異樣表現不說,有的試圖追究這些關注來源的,這邊也只是剛有動作,下一刻就變得臉色蒼白如紙,還有幾個竟還忍不住吐出幾口血去。
「……這幫傢伙怎麼會這麼有閒心?難道只是因為這個人?」該隱面深如水,半開半合的眼睛讓人根本無法猜測出他的想法,也是因為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這裡。
司徒作為所有視線投注的所在,自然更是重中之重,他又怎麼會一無所覺?那些目光聚集時,他也是感覺到一陣壓力,所幸他反應還算是快,及時調動身體裡的力量護防,不然怕也是不會好過了去。
司徒要說也是注意力太過集中,一時才會控制不住手上力度,雖然也覺得手上力量突然為之一輕,但也沒功夫去理,那些關注目光雖只是停留一剎,但也好像有好度日如年的感覺,待得那幾股關注退開,司徒首先是鬆了口氣,這時才想到自己對手,抬眼看去,那傢伙早就無影無蹤,在冰台之上只有個一丈多的手掌印記,直壓進冰面一米多深,掌印周圍也是一絲稜角也看不到,圓潤的就好像是一個巨人手掌印在了軟泥上一樣,看上去是那麼自然,自然倒所有人也以為這東西原本就該是在那裡的,自己也只是因為某些理由才直到現在才會發現。
有了先前的那番變化,聯合議會那人屍骨無存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在旁人看來還是極為正常的。
那從比試開始就從未有過任何破損的冰台,居然會被司徒虛空一掌按成這副模樣,其上威能實在是不難想像,別說他的對手只是個不懂得空間之力,並且眼高手低的傢伙,就是換了個實力真特別強大的傢伙來,恐怕也是一樣下場。
司徒卻沒有如大多數人那樣,去看冰台上自己所創造出的輝煌戰績,只是把目光投往遠方,卻又並沒有放開靈識試圖探查,他知道大陸上有些存在的強大是自己無法想像出的,但也只限於知道,這次才算是他與他們的第一次接觸,同時他心裡也是知道,這些存在對自己的關注已表示了一種認可,一種態度。
「哼,新來的!」
司徒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與那些傢伙沒法比,自己也只是在那一刻有了那股暴發力,才勉強摸到了那扇門的邊兒,並不是說因為他真的已有了那些人的實力,這點讓他在稍有些不爽的同時,也是心中暗自有些高興,「嘿,你們這些個傢伙也威風那麼久了,現在也該少爺我威風一下了吧?」
司徒能夠猜得出,這些個存在間怕是有某些顧忌或是協議,這才使得他們少有在世間走動的,力量達到他們那種層次,只怕隨意揮手的功夫,便是山崩海嘯、地裂天塌,對於現在失了原本天地元氣的大陸來說,在它脆弱的身體實在是無法抵抗住這幫人的折騰。
但司徒比起他們卻又有些不同,他雖然是摸到了那個境界的大門,但在力量上他還是差了許多,所以自是不用怕自己的舉動會對大陸造成什麼影響,也不用怕那些傢伙閒得無聊來管自己,他對自己的定義是『沒有威脅的小人物』。
時間有時候慢的讓人心焦,但又有時候快的讓人意外,同時時間在每個人的感覺中又好像不是一樣的,就如同現在就是這樣。
台上的人看著站在那裡發呆的司徒就覺得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而冰台上的司徒卻覺得好像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走上一個冰人宣佈司徒今日又是勝了,原來一個小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司徒自然是不會太過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從冰台上飛下時雖然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但想的可不是聯合議會那邊的事情,而是先前那些個強大到無法觸及存在的事情。
他雖然還是站在秋離身邊,也看不出比先前有什麼生份,但秋離此時的心情卻是有些不同,作為一個地道的強者,他雖然不很清楚司徒先前的那一掌代表了什麼,但只看那些把目光關注到這裡的存在,再看司徒留在冰台的那個巨大掌印,秋離已能對司徒的實力有了一個最為直觀的瞭解。
「一個手全力跟對方打?……簡直是太欺負人了,就沒見過這麼能欺負人的,你就是用一個手指頭也好啊!」秋離愣愣看了司徒好一會兒,這句話才算是從嘴裡憋了出來。
司徒倒也不意外秋離的話,反倒覺得異常親切,這小子倒是沒有懼了自己的實力,而變得與自己生份起來,不然的話司徒多少也是會有些煩悶的,這四十大盜既然不被世人所容,果然都是有許多過人之處,並不只是一味惡言惡行,反倒是特立獨行的居多。
「我是想說用一根手指了,可是好歹也總是要給人留些面子嘛,別說這傢伙是聯合議會的,就是個其他什麼小地方來的,可也是個ss級的強者呢,如果說只有一根手指跟他打,只怕我剛才已經被人當成瘋子從台上拉下去了。」司徒終於回過了神兒,再不去想那些強大存在的事情,轉而把視線投向聯合議會那方,卻是在不緊不慢的與身邊秋離閒聊。
遠在另一邊,坐在該隱身後的兩人臉色都不十分好看,這兩人之所以先前沒有請戰,其實也是礙於身份、實力,他倆可都是要比先前上台那人實力稍高的,雖然也是不到『造物』的級別,但也是ss級的資深高手了。
依他們想法,當然是由實力稍弱的先去打前戰,可是沒有想到,那傢伙竟然會敗得這麼快,敗得這麼徹底,敗得這麼理所當然,直到這個時候他們也才知道後怕,他們可不會以為自己比那傢伙實力稍強,就能逃過這一劫,恐怕在司徒那一掌之下,螞蟻與稍強壯的螞蟻也不會有很大區別。
「接下來,怎麼辦?」
對於這個簡單的問題,該隱並沒有馬上給出答案,他只是在思考,好一會兒也都沒有什麼表示,配上他那雙總好像張不開的眼睛,就好像是睡著了似的。
「不需要擔心了,大人那邊有命令了,明天該來得急了,雖然提前發動準備會有些不周全,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實在不行明天讓凌天行那邊派人拖上一拖,紫薇書院現在可也算是議會的一部分,有什麼理由現在有大事需要人手時,只是我們在這操心費力,他們卻在一旁干看。」該隱抬起頭來時,臉上表情也再不像先前那樣難看,好像是想通了事情一樣,他身後兩人卻知該隱是與大人取得了聯繫,心下才算稍安了些,待聽得該隱後面的話,人也是鬆了口氣,知道總算是不用自己去拚死拚活了。
有了司徒先前做的這番比鬥,接下來的一天竟再沒有任何的人上台比鬥,數十天來一向熱鬧的冰台上竟是難得的清淨了一天,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冰台,準確的說冰台上的那個大手掌,當然也有些人不時把目光投向司徒這裡,此時他們看向司徒的目光中到底也還是多了些不一樣,這種微乎其微的變化雖然並不明顯,但任誰也無法去否認它的存在。
人類雖然不像妖族一樣,對實力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人類中到底還是有一部分人並不只限於用實力的強弱來評價,他們根本沒來由的就有著他們屬於自己的特權,雖然擁有這種特權的階層只是少數,但也破壞了人類這個整體,卻絕不是說人類就沒有自己對於力量的崇拜,如果不是這樣,也就不會有什麼十大學府、三大組織的存在了。
道理是很簡單的道理,也很容易就會有人明白,所以他們的心態也才有了轉變,這些人都是沒有想到,他們竟已在不知不覺間把艾絲翠德與司徒的地位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們好像已忘記了,司徒與艾絲翠德的崛起好像也不過只是幾年時間,怎麼就會這麼自然的讓他們把司徒放到了聯合議會同樣的位置上?
當一天結束,天將近暗時,所有人都有種說不出的心悸,明明是個晴朗天,卻好像壓得所有人都像是透不過氣一樣,只是他們很少有會去多想的,只把這種感覺當成是司徒那一掌之威造成的『後遺症』,待所有人都走光後,這裡也又恢復了往夕的平靜,只有兩道素雅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半空中,緩緩落於冰台之上。
冰秀晶與冰秀瑩姐妹只是低頭打量,打量冰台上那巨大手印,兩人都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好像比起說話,她們還是更為在意這個掌印。
「姐姐,早知道這傢伙是在扮豬吃老虎,可是真沒想到這人會裝得的這麼像,而且他本身又是這麼一頭不折不扣的『猛虎』,如果他這也能算是某種超能力者,那我們畢生所學還有什麼意義?這傢伙用的分明就是古代修士的手段,而且他身上還有古代人血脈……很濃厚的那種。」冰秀瑩出奇的,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麼頑皮,表情少有的認真,好像還有些困惑。
冰秀晶對妹妹的話當然聽得清楚,卻不並沒有立即回話,只是輕附下身來,用手掌在手印邊緣摸索著,看她順著手印滑動的手掌是那麼輕柔,就好像在撫摸一件最完美的工藝品。
冰秀晶目光閃爍,好一會兒人才起身,而她的眼睛竟已變成了純藍之色,其中連一絲眼白也不見,只餘了單純的藍色,像是兩顆寶石又或是寶珠,詭異光芒從上面不停閃現而出,把她本身的素雅氣質也給破壞殆盡,再不能看到,不知在何時,她竟也伸出了一條手臂,手掌虛空而按,此時的她看上去竟是與白天時的司徒出奇的相像,並不是指外表,而是某種氣質、某種神態。
她雖然保持了一個這樣的姿勢,但卻並沒有如司徒一般的力量,好像也只是學了個形,但冰秀瑩卻知道姐姐動作未完,看著地上的手掌印,冰秀瑩也是稍皺了眉頭,接著就閃身而出,飛離出冰台甚遠。
「借神通一用!」
冰秀晶嘴裡吐出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再不是她原本的聲音,而是變化成了另一種極為機械的女聲,其間不乏冰冷,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隨著聲音落下的,還有稍往下又沉了幾分的手掌,只是才有了這樣動作,週遭就又起了變化。
冰秀晶身後原本就有些藍色光芒,此時雖還是瑩瑩一片,卻不是如同先前一樣無形,反倒是凝結成了一個形象,雖然看不很清楚面目,但只看身形卻是像極了司徒先前比試時的打扮,而那個虛形也是如同冰秀晶一樣的姿勢,單臂虛按,好似掌握間有山川大地一般,配上它那高大的身量,一股壓迫感已是自然而生,隨著冰秀晶手掌虛按、身後人影手掌虛按,一個藍瑩瑩的巨大手掌也是幻化而出,剛好按到司徒白天時所按出的那個掌印之中,一絲一毫也是不差,細心下還能發現,這手掌虛影並不只是徒具其形,在它按落後,冰台上原本的手印居然又是往下沉了一沉,雖然只是很不明顯的寸許區別。
直到那手掌虛影消散,週遭的空氣才又恢復如常,原來在冰秀晶運使力量時,已是禁錮了週遭的空間,不同於白天時司徒針對某個對象的禁錮,冰秀晶禁錮的是身所這處所在的空間,也地相當於是張開了結界,為的當然就是為了防止旁人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