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97節 文字獄(1) 文 / 嵩山坳
第97節文字獄
一夜歡愉,元陽洩,再美美的睡醒一覺,低頭看著懷中光禿禿的兩顆頭顱,感受著女兒嬌軟溫熱的身軀,皇帝心中大樂,伸手其中一顆頭顱上撫摸了一會兒,動作雖輕柔,卻也驚醒了二女,圓蕙一個骨碌身子爬起來,慌張之下,帶起了身上蓋著的錦被,「皇……上?」
皇帝看著她身上、胸前滿是青紫色的吻痕和抓痕,不免有些愧疚,低頭看看,看個叫圓致的小尼嚇得臉色發白,卻無可遮蔽,雙手環抱胸前,雙腿之間斑斑血痕,心火大起,喉嚨中嘿嘿輕笑了幾聲,一把拉過圓致嬌柔的身子,按了自己身下。八戒文學&這一次的征伐比之昨夜顯放蕩,圓致哀憐聲聲,不但起不到半點作用,反使男子興起狂暴的情緒,動作絲毫未見輕柔,倒加猛烈起來。
動作了不知多久,他一陣激情上湧,把圓蕙用來圍住自己胸前的錦被扯下,將小尼拉到近前,從圓致身體中抽出濕漉漉的凶器,不由分說的抱起小尼,放自己腿上,以一個觀音坐蓮的姿勢,用力入了進去。三個人勾玩了一個多時辰,圓蕙終究大了幾歲,勉力忍著疼痛,放出師傅面前學得的嬌媚之聲,哄得天子聖心大悅,將元精數噴射她身體之中!
一句話表過,這一天的時間內,皇帝半步不離軟榻,任由自己沉浸慾海之中,興致來了,就和兩個小尼姑勾玩一番,餓了就即刻命人傳膳,一直折騰到天色漸暗,肅順眼看著這樣下去不是事,第三次命六福進殿促駕,皇帝才不得已起床穿衣。
兩個小尼姑給他龍精虎猛的折騰得半死,身上,床上到處一片狼藉,含著羞意伺候他衣,皇帝還不老實,上下其手的摩挲了半天,這才歎息著二人唇上吻了一下,「朕先回去了,等過幾天,朕再過來。」
圓蕙和圓致呆了片刻,**的身子同時軟榻上跪倒,「奴才……」
皇帝立刻打斷了她們的話,「誒!」他說,「忘記了嗎?朕今天和你們說的?」
白天的時候,三個人云情雨濃,兩個小尼姑趁著皇上高興,性致勃勃的時候,委婉的問起自家的處置,以為皇上總要賞一個封號,養宮中,不料皇帝眼珠一轉,「你們啊,朕看,就作為朕宮中的住持法師吧?一來照舊可以精研佛發,二來嘛,……」他用手撫摸著二尼光禿禿的頭頂,笑著說道,「這份異樣風情,朕可還沒有嘗夠呢!」
二尼心中不滿,但絲毫不敢失禮,跪男子的腿邊,恭恭敬敬的跪謝皇恩。
出了棲園,肅順正站軟轎旁,和西凌阿說話,兩個人言笑晏晏,也不知道講些什麼,一眼看見皇帝走出寢殿,兩個人立刻迎了上來,「皇上?」
皇帝一擺手,把西凌阿打發開,低頭問肅順,「肅六,這兩個……人,暫時就留園子中吧,一月之後,派人送往熱河行宮——朕今年要到熱河去。」
「喳。」肅順碰頭,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口中答說,「奴才都記下了。日後即刻操辦。」
皇帝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一天的歡騰,真讓他覺得有點後腰疼痛了,不過心中卻無比的舒爽——和這兩個含苞待放的小尼姑比較起來,宮中的那些嬪妃,都變得淡而無味了;「肅順?你昨天和朕說,你還派人到兩江去了?辦得怎麼樣了?」
「這,奴才暫時還不知道呢。請皇上容奴才數日,奴才下去之後,即刻行文府中的奴才,著他們快辦差。」
「嗯,人選好了之後,也不必送進京中,暫時到熱河去,安置起來。」
「喳。」肅順知道萬歲爺食髓知味,大約到熱河之後,又要『天地一家春』了!他知道皇帝面皮薄,也不說破,畢恭畢敬的答應下來。
圓明園長春園的偏殿前吹了一會兒冷風,皇帝的心思逐漸收攏,轉到政事上,「還有。」他說,「行文黑龍江將軍奕山,讓他帶朱洪章、胡大毛兄弟、程學啟、鮑超、劉銘傳等人朕移駕避暑山莊之後,到行陛見,朕想見一見他們。」說完這句話,皇帝不再多留,彎腰鑽進軟轎,由御前侍衛護持著,一路回城。
一直把軟轎抬到養心門外,方才停下,肅順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隔著轎簾低聲奏答,「皇上,奴才有件事,忘記和主子回了。」
「哦?」
「奴才府上清客,前任吏部尚書陳孚恩蒙皇上恩典,起復為官,任職北京大學堂教習之職,近日陳孚恩對奴才說,許乃釗、容閎、袁甲三並翰林院、國子監一干清流所編的教義文材之中,多有舛誤荒誕之言,……」
「怎麼個舛誤荒誕法?」
「這,皇上聖明,您知道,奴才是不怎麼知道文字的,但聽陳孚恩之言,本來要用於教習大學生員的文字中,多有大不敬言辭,奴才不敢多問,生恐為這等悖逆之言有辱聖聽,……」
大學一直是皇帝心中念茲茲的大事,不過由於上一年軍務倥傯,也著實是分身乏術,故而一直交袁甲三、倭仁等人督辦,甚至連奏陳上來的教習底稿,都不曾過目,聽肅順轉奏陳孚恩的話,這裡面居然會出問題了嗎?自乾隆以下,文字鉗制,早已弛禁,但若是真的有什麼大礙關係的話語,卻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呢。想到這,他沉吟了片刻,「你先下去吧,等日後朕看過內閣報上來的奏稿再說。」
肅順心中暗想,皇帝這樣說話,就可見於此事已經分外上心,這樁特大的案子一旦發出,哄傳天下自然休提,就是許乃釗,他以軍機大臣領班辦理教習文材選擇一事,也休想能夠脫得了關係!當初的一箭之仇,這一次大約可以得報了吧?
皇帝進到養心殿中,他也實是有些疲累了,幾近十個時辰,和圓蕙、圓致二尼**翻騰,勞神傷體,他苦笑著躺倒床上,心中暗暗嘀咕: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這麼瘋狂了。
心中胡亂的想著,聽驚羽床頭問道,「皇上,用晚膳吧?」
「唔,真有點餓了。傳膳。」他又出聲叫住了驚羽,「還有,驚羽,你到東暖閣去,把十月十六日袁甲三所上的北京大學堂所研教習文材奏稿給朕找來,朕看一看。」
「是。」
一邊用晚膳,一邊看著袁甲三、容閎和許乃釗及眾多翰林院編撰、編修連銜而上的奏稿,皇帝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陳孚恩口中所說的大不敬言辭:大學的教習是以康熙四十九年,以文華殿大學士兼任禮部尚書張英及刑尚王士禎、王掞、張榕端等人分別任正副總裁官編纂的《淵鑒類函》作為中華典物的根本文字,除此之外,還夾雜著一些藝文、評話、雜學等項;而西洋文字方面,則是和同文館所教習的自然學科為主旨的。
皇帝心不焉的一邊用膳一邊翻閱著,忽然,手中的動作遲滯了一下,眼睛落到文稿中,「驚羽,把燭台拿近一點。」燈光明亮中,皇帝放下筷子,認真翻看,只看了幾眼,就明白陳孚恩所說的話,並非虛妄了。
這一段有礙關係的文字,出藝文段落中,有一節是專門講各省地方戲種的文字,介紹泛流江浙一帶的昆曲的時候,引用了兩首曲詞,一個是《紅拂記》;一個是《東郭記》。後者不提,前者卻有一闕極礙關係的曲牌,名為《逃海》。
文字如下:一鞭殘角鬥橫斜,猛回頭壯心猶熱,帝星明復隱,王氣見還滅,漫自評騭,打壘起經綸手霸王業,逶迤山徑墮黃葉,雁外流霜月,迢迢去路賒,地北天南,夢魂難越,無端車馬歎馳驅,從征又與家鄉別。
坐談間早辨龍蛇,把袖裡乾坤做夢裡蝴蝶,狠的人海沸山裂,不禁支發,空跌雙靴,只因為自認做豐沛豪傑,因此上小覷了韓彭功烈。我想起那李公子呵,所事撐達,與他爭什麼鳳食鸞棲,我自向碧梧中別尋支節,搖落長途裡,西風分外冽,秦娥夢斷秦樓月,樂游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柳色年年傷別,西望長安,那裡是雲中宮闕!?
皇帝從小喜歡這種音律之學,曲牌文字大多熟稔於心,略一回憶,就能夠將逃海一闋數默記起來,這樣的文字他看來,不過是慨歎家國淪喪,百姓***之苦,但有心人看來,『西望長安,那裡是雲中宮闕』一句,卻是極大的麻煩——放雍乾兩朝,只是這一句話,就可以掀起漫天大獄!世易時移,便不提自己特殊的身份,只是這百餘年來,文字之禁漸寬,***是不聞久矣,許乃釗等人看來,也不會惹來什麼禍事吧?
他放下筷子,沉思片刻,心中已經有了定見:***固然不可興,但陳孚恩如此以文字、言語構陷別人入罪,倒並非是無本之木,無根之水——只是,自己該如何利用呢?
*************************************************
肅順回府等了幾天,皇帝似乎並沒有將自己說的話放心上,這讓他大感惶惶然:皇上是沒有看到,還是看到也不放心中?還是想等著開衙之後,再做處置?
這一次他給皇帝逐出軍機處,雖然恩遇上,並沒有什麼差別,反比當日有進益,但為人臣子的,未有相業,則不能算是朝中大佬——即便以肅順的帝眷,別人看來,也不過是一介弄臣而已。有鑒於此,肅順便需要軍機處中援引一員,以為黨羽,國事上,有置喙的餘地。
而如今軍機處中幾個人,根本沒有他插手的餘地,翁心存不提,老病侵尋,年命不久;孫瑞珍中風之後,癱瘓床,對朝政不聞不問之外,幾番由家人上折子,請求免去自己軍機大臣的職銜,不過給皇上念及舊情,始終不能如願;文祥、許乃釗、閻敬銘、趙光幾個人,或者學識深厚,不以自己所行為然,或者術業專攻,非自己這樣的外人可以建言;或者資歷尚淺,根本沒有御前奏答的份量。
因為這樣的緣故,另外安***一個人去,便成了肅順心頭所想的大事——翁心存、孫瑞珍連同自己,若是軍機處一連去了三個人的話,皇帝勢必會從今日的內閣朝臣中選拔數人補充進來。第一個入選的,大約就是袁甲三了。他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多年,屢有彈章,簡帝心,若不是出了相當大的紕漏,進軍機處幾乎是一定的。其他人選嘛,雖然還不知道皇帝聖意所屬,但也不會出於倭仁、匡源、杜鍔之流。
以上種種,固然可以拉攏身邊,可終究時日稍短,不可交淺言深,總要有一個能夠如臂使指,運用自如的人,皇上身邊,隨時贊輔綸扉才好。認真疏爬一陣,自己府中也只有陳孚恩堪當大任——他雖然給皇帝罷官多年,然終究是做過先皇的吏部尚書的,貿然啟用,又立刻入值軍機處,怕是容易引發物議,但只要陳孚恩能夠入值廟堂,日後再有自己皇上身邊說話,重獲重用,不再話下——眼下所需的,就是要讓陳孚恩立上一件功勞,給皇上以撿拔而起的理由就是了。
主意打定,和陳孚恩詳細說清,陳孚恩年紀雖大,卻還是滿心利祿念頭,要是能夠十年之後,重入軍機處,也算得上是大清第一份了。主從兩個一時議定,又肅順找機會皇上面前進言,由陳孚恩負責找尋朝臣奏對、言辭之中的疏漏,便有了正月初六的一番君臣奏答。
對於肅順的心思,皇帝大約能夠猜到一些,但並不能切實把握,而且,僅憑一首曲牌就要重懲朝中大員,也難以服眾人之心,不過,略略懲治一番,皇帝看來,也是很有必要的。
最新章節txt,本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