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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65節 天家之樂 文 / 嵩山坳

    第65節天家之樂

    自上一年的十一月間,閻敬銘和肅順兩個為整肅吏治章程奉皇命到府『徵詢一二』以來,周祖培的一顆心開始變得火熱起來。

    咸豐四年,政海絕***瀾陡然而起,為查禁鴉片,行以酷烈之法為軍機處所阻,皇帝政命不得出禁苑,全樞撤,周祖培妄受池魚之災,給貶出了朝堂,賽尚阿不提,像賈禎、周祖培這樣的大佬,無論朝野,都是隱操清議,或者以科名前輩,影響門生故吏的——皇帝雖然可以把他們逐出去,但清廷有祖制,像這樣的人,於朝政國是,亦依舊可以專折建言的。

    退職之後,周祖培不改大臣之風,至少就表面來看,雍容自,毫無怨望,一如平日仔細負責,將公事、雜物料理清楚,過了端午節,出京返鄉。

    像他這樣的人,回鄉自然就是當地士紳領袖,不但本縣凡有公益事項,例如辦、平、汆等,都要來和他商量,就是遠合肥的一省巡撫,每逢三節兩壽,也要親自派聽差登門拜訪,聊以問切之餘,兩年多的時間裡,是經常不斷的情他到合肥小住幾日,名義上是請他為桑梓謀劃,實際上,不過是借助他久帝側,身居廟堂的經驗,為自己借箸籌謀。

    一直到了咸豐六年,周祖培心血來潮,動了遊興,用他自己日記中所記的話來說就是『夢迴觚稜,能無依戀向主之心?』,於是動身北上,回到了北京。

    他的盤算打得極好,咸豐六年九月十二日,是他的六十整壽,像他這樣的花甲之臣,朝廷照例會有一份恩賞,而若是能夠賄通皇上身邊近人,以花甲之年,心念聖主,不辭辛勞入都叩闕為名,讓皇上憶起自己當年的好處,一道旨意發下來,重入閣或者是過奢之望,見復起用,當不是難事。

    誰知道皇帝不知道是不是為當年之事余怨未消還是因為什麼旁的緣故,八月十五的時候,仍自給京的各致仕大臣一份例有的賞賜之外,九月十二壽誕之期到來的時候,只賞給了紗葛筆墨等物,旁的一概沒有,至於起用,是提也不提。

    蹉跎一年有餘,周祖培本想過了年就回鄉的,不料臨近年底,閻敬銘和肅順聯袂而來,一時間心中大喜。他知道,皇帝的脾氣是不怕做錯事,只怕不做事,這一次若是能夠上承帝心,日後交好肅順幾個,前途不可限量!

    因為存著這樣的心思,整肅吏治的條陳起草之時,周祖培多有建言,尤其是關於刑名案件,判處不公,引致百姓民怨沸騰的條款,是大獲皇上的讚賞。

    周祖培久掌秋曹,律例純熟,於《大清會典》中所載刑部各項條款,是熟稔於心,奏折中,他提出了關於『越訴』的章程的改制之法。

    原定的會典中規定,『軍民陳告詞訟,自下而上,先赴州縣衙門具控,倘事款干礙本官,不便控告,及審斷不公,須於狀內將控過衙門,審過情節,開載明白,赴該上司衙門呈告,再有屈抑,方准來京呈訟——也就是所謂的告御狀了』。

    周祖培等呈進的奏折中,於這一節做出了兩點修改,第一點是,令其出結,如已本省各衙門呈告有案,方與勘問;如未經本籍具控,或現審辦未結,遽行來京訴告者,交部訊明,先治以越訴之罪,仍將該犯解回本省,令督撫等秉公審擬題報。

    第二點是,案情內容,如果京控的呈詞與原案核對,只小有異同,無關罪名輕重者,就不審理,翻控的還要治罪,非得是那種『與大部案情全不相符,而又事關重大者,』方可受理。

    至於京控受理之後,是刑部提案到京來審,還是發交督撫審辦,又或者是京中派欽差到該管省份去審理,則臨時請旨決定。

    閻敬銘幾個人知道,事關百姓大計的,不過刑名、錢糧兩項。刑名一款,由周祖培主筆,而錢糧賦稅,就要靠他和肅順來操持了。

    戶部錢糧之課,行於天下各省之中,其中有一節特別引起了閻敬銘的重視,將其單獨開列出來,呈送御前,這一款的專用名稱叫『註銷開復』。

    簡單的來說就是,官員因錢糧之課未完,被參劾擬罪之後,以一年為期,年內戴罪徵收,若限期內能夠全數完結,即可將前獲之處分取消,而恢復原官,從這一款中,有分派出『承追一年限滿』和『未完不及一分以上,以十分為率』兩項細則。

    二月十二日,皇帝拿到奏陳,先把閻敬銘和肅順兩個招到了御前,問他們,「折子朕看過了,閻敬銘所想,非是杞憂。官員糧課未完,擔心丟了烏紗帽,自然接下來的一年中追比酷烈,若是再加上一年中的應有稅課,是到處催派,若有那天高三尺的混賬,激發民變也不是不可能,政令擬定之初,這樣的事情,也實是應該認真考量清楚。」他停了一下,問道,「你看來,可有兩全之法?」

    「這,臣愚昧,尚未有通盤解決之道。但臣以為,自聖祖皇帝行『永不加賦』上諭以來,百姓心念朝廷,正常年景,百姓樂捐,若是一旦錢糧未完,大體都是為年景凋敝,雨水不諧所致——每逢這時,朝廷都是照例有一份蠲免的——」

    「你這話說的不對。朝廷蠲免是朕的恩典,豈可混為一談?」皇帝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若是百姓存了這樣的心思,一旦省內有了旱澇災害,就全無作為——左右朝廷也會免了本年的賦稅,又何必田間地頭的辛苦勞作?長此以往的下去,百姓不思稼穡,這天下正統,又如何維繫?」

    閻敬銘嚇了一跳,趕忙碰頭謝罪,「臣糊塗,臣慮事不周,請皇上處置。」

    皇帝沒理他,拿起條陳問道,「這其中的承追一年限滿』和『未完不及一分以上,以十分為率』兩項細則,又是怎麼回事?」

    「是。」閻敬銘給皇帝解釋了幾句。原來,這兩條算是『註銷開復』的補充內容,前一款的意思是說,按照定制,凡追賠之事,以被參劾之後的第一年為限,亦稱『頭限』或『一限』。這一年中能夠全數完結的,從輕處分,或者准其開復;二限、三限完結者,本犯照例發落;若是三限未完,照原擬治罪,承追各官議處,並分賠欠項。

    第二條的意思是說,凡錢糧、關稅或者承追各項,以應所追額數分為十分,到了一年期限,以完成的分數定處分等差,對官員考成。若是到期之後,未完的分數一分以上的,即以未完之數加以核擬定罪;若是未完之數不足一分,則以十分全完為率,「一般而言,皆是要免議的。」閻敬銘這樣說。

    「……是不是可以這樣說……?」這一分之別,弄得皇帝有點糊塗,眨著眼睛問道,「假設一分是100兩銀子的話,到了年底,若是還有六十兩不曾追繳齊全,也就不算數了?」

    「皇上聖明,正是此意。」

    皇帝默然良久,攢著眉頭,想心事,肅順偷眼看看,眼見主子心中為此事煩擾,大感不忍,一邊說道,「皇上,奴才心中倒是有個辦法,只怕過於荒唐,未敢進言。」

    「你說來聽聽。」

    「是,奴才想,若是以一年為限,令地方所屬追比所欠錢糧的話,只怕上命下派,各員不敢推諉,只有大民間。日子久了,怕生出事來,不過,若是能夠放寬期限,容其緩緩圖之,是不是可以達到民情恰然,百姓樂見之景呢?」

    閻敬銘立刻碰頭答說,「肅大人所言極是,臣也附議。」他說,「錢糧未完,或者是所屬州縣徵收不利,或者是天災頻仍,田間所出大減所致,若是前者,只要省內督撫多多催討也就是了;若是後者,臣恐一年之內,未必能夠復舊觀。若是放緩期限,百姓心中不再為徵繳錢糧而苦,感戴聖恩之外,也樂於為國輸誠矣。」

    「你想過沒有,若是這樣的話,地方州縣,以為朝廷仁厚,左右期限還長,行事之間疲軟拖沓,只恐舊課未完,課徵繳亦將延無寧日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們以為,又當如何?」

    閻敬銘不以皇帝的話為然,卻不敢說這是皇帝的杞憂,婉轉陳言道,「臣以為,各省府縣道員,不論正途抑或捐納,皆是受詩書教化,通曉人心。皇上體恤彼等,該員亦當精白以報……」

    皇帝對他的話大感不滿!若說人心可信,朝廷又何必有刑名之設?不過他是自己登基之後一力提拔起來的,言語之間不忍過度苛責,「追比欠賦,當可緩從。以兩年為期,到期仍自砌詞搪塞的,不但縣內上下都要追責,府道一級也要承擔責任。」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到:「國家政令,全靠下面的這些人維持操行,只憑著念過幾本《朱子格言》,抄過幾天高頭講章,就想當然是以為這些人會有一顆愛民之心了?可笑!」

    閻敬銘宦海多年,什麼話聽不出來?知道自己的陳奏未獲帝心,訕訕然的碰頭行禮,「是,臣明白了。下去之後,會同肅大人,將皇上的這番至意,善擬進折子中,發交各省。」

    「若是沒有旁的事情,你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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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午膳,皇帝擺駕,到了永和宮中,這裡位於皇后所居的鍾粹宮之東,現是佳貴妃的居所,太監傳旨,佳貴妃挺著隆起的小腹,帶著一雙雙胞胎兒女宮門口迎駕,「奴才尤佳氏,恭請皇上聖安。兒子給阿瑪請安。」

    「起來吧。」皇帝軟轎上擺擺手,低頭看看,二阿哥載瀅和二公主穎慧生得一模一樣,全然繼承了父母長相上的長處,鵝蛋臉蛋,一雙剪水瞳子黑白分明,四五歲的年紀,嬌小玲瓏,顯得極為可愛。

    進到宮中,皇帝升座,尤佳氏領著一雙兒女再度拜倒,行了君臣大禮,「來,妞妞,到朕身邊來。」皇帝叫著愛妃的小名,逗得尤佳氏臉色紅暈,坐到皇帝近前,「主子,今兒個怎麼得空到臣妾宮中來了?」

    「誒?聽你說話,似乎是不歡迎呢?不如朕就此離開吧?」

    尤佳氏知道沒有旁人的時候,他喜歡開玩笑,她天性乖巧懂事,心中又眷戀人主,當年初初入宮的半年時間裡,日夜癡纏,兩個人鶼鰈情深,魚水交歡,幾乎無日無之,令宮中其他姐妹,嫉妒的兩眼發藍。

    到後來生下雙胞胎兒女,皇帝是歡喜得不得了,了不得,經常留宿宮中,一直到皇后出面,勸誡皇帝珍惜龍體。

    私下裡又對她說,「皇上待你如珍如寶,你加要精白侍奉主子……怎麼,我聽說,你皇上面前,總是以『你』、『我』,相稱的嗎?」

    尤佳氏心中委屈,呆了片刻才答,「是……皇上著我這樣說的。」

    「那是皇上的恩典,我等可不能恃寵而驕。」皇后不輕不重的點了她幾句,尤佳氏雖然不以為然,但也有所收斂,不敢再口出不敬之詞了。

    今天難得聽丈夫調笑,尤佳氏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好看,「皇上,您看,二阿哥和二公主,都長大了呢!」

    皇帝轉頭看過去,一雙兒女怯生生的望著阿瑪,自從尤佳氏再度夢熊有兆之後,他就不是經常到宮裡來了,孩子加不用說,平日裡有精奇嬤嬤照管,也難得見到,這一次,倒起了親親之念,「來,到阿瑪這裡來。」

    二小拉著手,走到近前,穎慧公主膽子倒大,揚起小臉看看,「阿瑪,女兒和哥哥都很想您的,額娘也想您……您怎麼總是不來啊?」

    尤佳氏嚇了一跳,趕忙去拉女兒,卻給他攔了回去,彎腰看著女兒景致的臉蛋,如畫的五官,「不是阿瑪不想來,只是啊,平日裡有太多的事情要阿瑪料理,其實不要說是你們和你們的額娘這裡,就是你們母后那裡,阿瑪也很久沒去過了。」

    停頓了一下,他說,「這樣吧,阿瑪向你保證,日後只要有機會了,阿瑪就過來。嗯,等你額娘生下小弟或者小妹,阿瑪一定加多多的來看你們,好嗎?」

    載瀅小大人似的,拉著妹妹的手,撩起香色寧綢的袍子跪倒謝恩,「兒子代母妃叩謝阿瑪天恩。」

    起身之後,穎慧公主怯生生的靠啊靠的,靠近了一點,「阿瑪,額娘怎麼生小弟和生小妹啊?女兒問額娘,額娘都不說的。」

    「唔,這件事啊……」皇帝也覺得有點尷尬,只好開玩笑,「是這樣的,你額娘的肚子中有一個小弟或者小妹,等到了日子,先是把你額娘的肚子剖開……」

    穎慧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不要!阿瑪,女兒不要把額娘的肚子剖開,好疼的!」

    尤佳氏苦笑著,將女兒攏到懷中,「不怕的,不怕的,額娘不會疼的,阿瑪說著玩兒呢!」說著,眼波流轉,白了丈夫一眼。

    命人將兒女領下去,該到上書房唸書的唸書,該休息的休息,宮中只剩下夫妻兩個,皇帝躺寬大的安樂椅上,讓尤佳氏坐自己身邊,撫摸著她膨脝隆起的小腹,「快到生產之期了吧?朕記得是上一年你隨朕南幸的時候,懷上的,是不是?」

    聽丈夫提及前情,尤佳氏紅暈上臉,把臉蛋埋他的肩頭,暱聲說道,「還是御舟前往江寧的途中呢!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了,那天晚上,到了奴才的艙中,簡直像……唔,人家不說了!」

    皇帝揚起臉來想了想,似乎正是為椿壽獻美、侍寢不成之後,自己為之壞了心情,沒有太多耽擱,繼續啟程南下,有一天晚上,傳尤佳氏到御舟中伺候的事情,輕笑著點點頭,「想起來了,妞妞,那天晚上,朕是不是弄疼了你?」

    「那倒不曾,奴才……奴才心中敬愛主子,便是有再多苦楚,奴才也甘之如飴的。」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那天晚上,皇上龍精虎猛的,奴才還覺得,很受用呢!」

    皇帝轉向一邊,尤佳氏俏麗依舊的臉頰,紅潤的唇瓣,貼得近到不能再近,心中一熱,用自己的雙唇吻住了尤佳氏,同時一隻手順著她寬鬆的小衣伸進去,把個豐腴雪白的豐乳,握了手中,大力揉捏起來。

    尤佳氏和他做夫妻久了,知道丈夫貪戀這等唇舌相交,伸出一瓣丁香,與之糾纏,自己的身體卻退後少許,給他多的方便,不一會兒的功夫,皇帝就覺得自己手上一片濕滑,分開雙唇,訝異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尤佳氏羞不可抑,任丈夫怎麼問也不肯說,直到男子把手抽出來,放鼻下聞一聞,舔一舔,方才知道,「啊,是奶啊?」

    一經發覺,他又驚訝又好笑,「朕每日都要用一碗***,卻不想近日妞妞這裡,居然能夠嘗到真真正正、鮮出爐的!哈哈!」

    「皇上~?」

    皇帝只覺腹下硬挺,又掛念著她的身子,將她擁懷裡,一邊吻著她,一邊問,「妞妞,你的身子,可還好嗎?」

    尤佳氏強打著精神,口中答說,「奴才……行的,奴才問過和玉妹妹的……」

    皇帝放下心來,一把將尤佳氏抱起放平安樂椅上,也不顧光天化日,褪去上下衣裳,輕手輕腳的架起一雙金蓮,身子覆了上去。

    白晝宣淫,皇帝也還是第一次,顧念著尤佳氏腹大如鼓,不能大肆撻伐,卻又覺得這種淺嘗輒止的味道,與別不同,大異往日翻牌子侍寢時,那種近乎公事公辦的『敦倫』感覺。

    一朝元陽洩,皇帝將她擁自己懷裡,輕憐密愛的吻著她為汗水打濕秀髮的額頭,「妞妞?可舒服嗎?」

    尤佳氏只覺雙腿間一片滑膩,溫熱的***汩汩流淌,讓她加用力的往男人的懷中縮緊了一點,「皇上,二公主……。也讓她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到上書房去讀書吧?」

    「算了。讓秀慧進上書房,不過是想讓她學一點禮教規矩,穎慧這孩子,朕看,比她姐姐要懂事得多……唔,這其中,你這個做額娘的,也出力匪淺呢!」

    「奴才哪兒敢居功啊?要說奴才教的好,倒不如說是二阿哥這孩子,平日裡和妹妹一起的時候,經常管束妹妹,來得功勞大呢。」

    皇帝心中深深地歎了口氣,當初乖巧純潔如妞妞者,如今也學會和自己耍弄這一套了?可見權力這種東西,真正是魔力無限啊!

    「妞妞,孩子大了,若是真的有出息的話,朕公是他們的主子,這禁苑之私,是他們的阿瑪,又怎麼會視而不見呢?該有的封賞,朕是一定會給的——你啊,就不必操這份心思了。」

    「奴才糊塗!」尤佳氏欲待起身謝罪,又給他拉了回去,「妞妞,我大清祖制,是子以母貴,又是母以子貴。便說是你吧,你是朕的皇貴妃,六宮中除卻皇后,就以你和瑾貴妃的品秩高——等再過上幾年,大阿哥和二阿哥他們長大一點,到了能夠為國出力的時候,朕自然會派他們出去歷練——只怕到那時,你這個做額娘的,還要捨不得呢!」

    「皇上,奴才是女人,見識短,說話不知輕重,有冒犯到祖制禮法的地方,請皇上恕罪。奴才……奴才今後再也不敢了。」

    皇帝笑著點點頭,「朕看,載瀅這孩子倒是個懂得事理的,等以後朕年歲漸長,有的是他、和他的兄弟們為父分憂的時候——做得好了,旁的不說,一個貝勒、郡王的尊位,還能跑得了嗎?」

    尤佳氏終究是短於政事,聽不出來皇帝的言外之意,喜滋滋的揚起臉頰,代子謝恩,「是,奴才一定好生教育二阿哥,讓他日後為國出力,為父分勞。」

    皇帝休息了片刻,長身而起,門口有隨時伺候的六福、驚羽和尤佳氏宮中伺候的小太監,「主子?」

    「準備熱水,朕要沐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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