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廚證大道 第022章 皇城密雲 文 / 滿弓刀
谷主笑笑:「葉居士送給你的那些魔晶你可要好生收藏,那東西極為難得,瞳天煉了一輩子才收羅了這些寶貝,全便宜你了。呵呵,這些魔晶是魔怪魔獸渾身精氣所聚,煉化後服用,會大增功力,以之附在法寶上,法寶更有靈性神威,慎之,慎之。」
楚落塵道:「是。」
離然松忽然在遠處招招手,叫道:「花家小姑娘,你過來。」花小小一笑,道:「醫神爺爺,你叫我?」離然松捋鬚笑道:「老夫早年與你爺爺花神有舊,今天又見到花家後人,很是高興。老夫見你對醫術很感興趣,也沒什麼送給你,這卷小冊子是我一生行醫心血所聚,就送給你了。」說著將一卷書冊遞過來。花小小驚喜交迸,忙雙手接了,拜謝不迭。
這邊谷主探手入懷,摸出一條小小螭龍出來,笑著對楚落塵說:「這條小螭是我的坐騎裂魂角虯所生,能大能小,通靈神異,就送給你,以壯行色好了。」
裂魂角虯遠遠瞧見,仰天吼叫,心中似很委屈。谷主笑罵:「好望兒跟著楚公子也不會辱沒了它,你急什麼?」
楚落塵見那螭龍落地便大了許多,身長五尺,盤在地上,渾身雪白,粉嘟嘟一團,極是可愛。他大喜,忙一把抓在手上,問道:「它叫好望兒嗎……」話猶未竟,好望兒彈身一纏,將楚落塵腰身連同兩臂緊緊捆箍。
楚落塵一驚,急運氣鼓腹,只覺一股無儔巨力排山倒海湧至,胸膈腸胃間如烈焰焚燒,他激起好勝之心,暗罵:「好你條小泥鰍,且看誰氣力大?」吸一口氣,鼓足內氣相抗。一時間,人螭糾結,各發神力,想要一舉折服對方。
正在較勁,谷主笑罵:「好望兒,住了。」
好望兒又一彈,回到谷主左臂。楚落塵忽覺巨力一去,只感到經脈一陣脹痛,不由微微喘息,笑道:「好你個小泥鰍,果然厲害,難怪你神氣活現。」
好望兒崢嶸頭臉一昂,目光怒突,炯炯如兩火炬,楚落塵又驚又喜。谷主拍拍他,輕笑道:「楚公子跟你取個樂子哩,以後他就是你主人了,你要好好聽話,知道麼?」說著將小白螭捧出。
楚落塵搶上一步,雙手接了,連聲喜道:「好望兒,乖乖白螭兒。」輕撫著它粉緞一般的鱗甲,心中喜不自勝。
好望兒將頭微點,蜷身在楚落塵懷中,一派恬然,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花小小瞧得眉開眼笑,急道:「小楚哥哥,我也想抱抱好望兒。」楚落塵瞧瞧它,搖頭道:「不行啊,它想睡了哩。」花小小心癢難搔,咬了咬櫻唇,軟語求道:「給我抱抱嘛,好哥哥。」楚落塵被他糾纏不過,只得道:「乖乖好望兒,這是你的女主人小小,她要抱你,你不許嚇她啊。」
花小小一把抱了過去,歡喜無限。
谷主道:「咱們就此別過,今日起,大須彌谷閉谷三年,不問外事,楚公子一切保重。」
楚落塵只覺心中一陣黯然,躬身道:「是,谷主也請保重。」想要說說花不眠,嘴巴動了動,卻不知從何說起。谷主心中瞭然,含笑道:「你放心,他很好。」花小小乖巧,知道他是在說父親情形,她木然站著,眼神卻漸漸淒楚起來。
谷主跨上裂魂角虯,好望兒忽然從花小小懷中竄身飛過去,在裂魂角虯頭頸邊挨挨擠擠,低吟半晌,方才戀戀不捨回到楚落塵手上。
谷中群真各跨神獸,稽首相別,逕自飛入雲天去了。
楚落塵將好望兒放入懷中,拉上花小小坐在身前,梅山豬坐在身後,低頭拍拍夷堅,笑道:「走吧,救玨兒去!多了一個大山豬,沒問題吧?」
夷堅怪叫一聲,奮翅飛起,直入長空。身下,夕陽染紅茫茫海波,眼前儘是流光溢彩,三人一鳥迎著一輪如血殘陽,沐風西去。
瀛州仙島峰頂又被千年流連不去的煙雲鎖住,勁風一吹,太液池泛起漣漪,那一層層的珠圓玉潤,掩去了曾經的煞氣血腥。
那漣漪不過是幻影罷了,此起彼伏之後,回歸寂靜。
京畿之地,秋風正濃。紫禁城中,中極殿一間暖閣裡,一人身穿絲錦團花宮袍,坐在玉案前,手中翻看著幾本賬簿,驀地將賬簿一甩,喝道:「老二,進來。」
一個綠袍老者聞聲而入,正是東廠二總管霍文柄。
宮袍人轉過身來,只見他年紀不過三十有餘,雙顴高聳,蒼白面容毫無血色,赫然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東廠大統領張誠。
張誠眉頭一擰,道:「浙江福建兩地怎麼才收到這點銀子?」
霍文柄垂首道:「是,上個月兩省礦稅折銀八十五萬兩,每一筆都記錄在案。」
張誠哼聲道:「江南富庶,礦脈甚多,怎麼會只有這點?底下的奴才是怎麼辦差的?」
霍文柄低聲道:「楊應龍叛軍兵鋒已到湖廣,江南很多礦都停工了,這兩省能弄到這些碎銀就不錯了,再說有姓沈的捷足先登,咱們又能撈到多少?」
張誠怒道:「又是沈老匹夫,咱家總有一天要他死得慘不可言。這些折子都是彈劾老匹夫的,午後咱家就進乾清宮面見萬歲爺。貴妃娘娘主子那兒我有些天沒送東西了,你去弄些上等珠寶,我好順便捎去。」
霍文柄道:「兄弟理會的。咱們跟姓沈的鬥了這麼些年,誰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可惱李如楨那廝也掉過旗頭跟著他屁股後面轉,上次在汾水夜追那小廚子,這廝竟然對著兄弟們一頓炮轟,兄弟幾個差點就餵了江中魚鱉,再也見不著大哥了。錦衣衛一投過去,沈老兒勢力倒是增強不少,要扳倒他怕又難些了。」
他白眉垂下,皺紋堆擠一處,說到動情處,直抹眼淚,恰如賣藝場上一隻受了委屈的老猴。
張誠默然半晌,道:「聽說那次倒是小廚子救了你們,一出去,辦什麼差都慌慌張張的,盡給老子丟臉。」
霍文柄吃吃的道:「那小廚子,小廚子是從咱們三寶樓逃出去的,兄弟緝拿不力,還請大哥包涵則個。」
張誠沉聲道:「此事已經過去了,田義帶了人手這些天一直在查,昨日剛回京。據報都是江湖亂逆白鷗天所為,這白鷗天屠盡李家滿門,奪了一幅《羅浮花氣圖》走了,此圖干係重大,竟然關乎天下大勢,咱們說什麼也得奪回圖來,萬萬不能讓萬歲爺的江山社稷出半點差錯。」
霍文柄吃了一驚,道:「《羅浮花氣圖》?那是什麼鬼東西,這等要緊?小廚子呢?不抓了嗎?」
張誠哼聲道:「還抓個屁!慶陽衛守將還發來六百里加急關報,給他邀功請賞。說這臭小子跟著一個叫高野的草民,帶了一幫江湖人,助守軍擊敗蒙古大軍五十萬,解了慶陽之圍。老二,他不是個廚子嗎?怎麼還身懷武藝?竟然籠絡到這麼多三山五嶽的草莽?」
霍文柄想起汾水江畔,楚落塵給自己三人解穴的手段,不由脫口道:「厲害,真他娘的邪門。」
張誠神色陰晴不定,陡然狂笑起來,他戛然頓住笑聲,喝道:「慶陽董纓是沈老兒那邊的人,沈老兒自會急著張羅給他們記功求賞。哼哼,奏折上說,高野記首功,楚落塵以功抵罪?狗娘養的,賣乖誰不會?小廚子在咱們東廠吃了不少苦頭,此人瞧來頗不平凡,咱們搶在頭裡,撤了這個案子,往後對他加意拉攏,萬萬不可把這股勢力給沈老兒拉走了。你拿我的帖子去趟刑部,將案子結了。」
霍文柄應了,見張誠沒別的吩咐,告辭退出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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