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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戈臨西風 第029章 心悲 文 / 滿弓刀

    忽然青影一閃,花不眠身法騰挪,踏著「五五四象步」搶了過來,訝然道:「小楚,你怎麼了?」

    楚落塵抹去淚痕,定了定神,心念急轉,暗忖:「不能說,我決不能說,一說軍心生變,慶陽就完了。」一念及此,便忍疼搖頭道:「沒什麼。」花不眠凝視過來,溫顏道:「真的沒什麼?」楚落塵嗯了一聲,大聲道:「山豬,去找找小小。」梅山豬搶了一柄單刀在手,一氣劈翻了七八個血鼎,正殺得高興,聞言撇嘴道:「自己的媳婦自己找去,俺沒得空啊。」

    楚落塵俊臉羞紅,當著花不眠的面,真恨不得找個地洞來鑽。

    梅山豬大叫一聲,單刀橫劈,將一個血鼎的頭顱劈飛,血鼎僵直的身軀仍然不倒,拖著步子,雙臂抱將過來。

    梅山豬咦了一聲,閃身避開無頭血鼎一抱,手腕一抖,刀光閃動,將半個血鼎從中剖開,又笑道:「快找媳婦去啊,小楚。」

    楚落塵眼望他處,哼聲道:「臭山豬,找打了你!再胡說一氣,瞧我找個女血鼎配給你做媳婦。」花不眠目光一閃,面上似笑非笑,此刻三人血鼎搖擺著撲來,花不眠一指一個,盡數打發了。

    梅山豬嚇了一跳,忙道:「不要啊,俺不要怪物媳婦,不要。」楚落塵道:「你閉上大嘴巴,我就不找,否則,非得給你連找兩個。」梅山豬愁眉苦臉,嘴巴緊緊抿住,再也不敢輕易說話。

    群豪人多勢眾,不一時便風捲落葉,肅清殘敵。楚落塵茫然四望,只見四周血肉支離,遍地狼藉,血腥氣刺鼻難聞,傷者臥地呻吟,城牆上下,喊殺震天,西風捲地,大旗兀自鼓蕩飄揚。想起自己時日無多,再多期盼雄心都是流光一夢,霎時間,他豪氣一消,倚著牆角軟軟坐倒,再無半分氣力。

    花不眠卻沒發覺他的異樣,只是擰起眉頭眼望城下,但見數千血鼎猶自嘶嘶作響,一**攻來,官兵硬起頭皮,發炮引弓射擊,灰瓶金汁滾木紛紛投擲,有如雨下,卻仍阻擋不了血鼎攻勢,看來不殺盡最後一個是無法休止了。遠處,黃沙彌天,蒙古大軍緩緩逼近,「雲衢寶樹」想來彈藥用盡,已然熄火。

    董纓走近前來,咳聲道:「花先生,剛才嚇殺本帥了。這些怪物妖孽這般厲害,我軍膽氣已喪,您看這些鬼怪,豈是軍力能敵?慶陽就全仰仗諸位好漢了,先生可有退敵妙策?」

    花不眠笑道:「董帥勿驚。」忽轉身道:「高野,抱我的琴過來。」高野應了一聲,逕自去了。

    楚落塵已自躲在城牆一角,古青衣、關蛟等各派掌門尋來,抱拳道:「小楚,你沒甚事吧?」楚落塵強笑道:「辛苦眾家哥哥了,還請併力再殺血鼎殺韃子,我……我沒事的。」群豪哈哈一笑,大踏步去了。忽聽花小小柔軟的聲音傳來:「小楚哥哥,小楚哥哥。」楚落塵轉過身來,眼見她輕雲般飛步而來,心中不由暗歎一口氣,強笑道:「小小,你沒事就好。」

    花小小奔到楚落塵身前,俏臉一紅,低聲道:「你剛才叫得嚇人,我真的,真的很是擔心。」

    楚落塵柔聲道:「小小,你師哥對你真情一片,你真該用心對待的。」

    花小小呆了一呆,嬌顏轉白,往後退開一步,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怪我剛才不在你身邊是嗎?我那時脫身不開呀。」

    楚落塵只覺後肩劇痛難當,他掉過目光,眼望天際一抹浮雲,苦笑一聲,緩緩道:「白雲天遠,黃草煙深,聚散總無由。想我楚落塵身負奇冤,萍蹤不定,連累了多少人,玨兒至今仍屈身敵手,母親生死未卜,老饞貓死啦,掌櫃老金死啦,李毓死啦,小惜也死啦,丟下武三哥一個人,我……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再也無能為力了,我恨啦……」說著面色一黯,用力一拍大腿。

    花小小忽然眉眼泛紅,跺跺腳,香肩微顫,珠淚噗噗滴落前襟,哽聲道:「你為什麼這樣子?放著爹爹,放著眾家叔叔伯伯在這裡,總能復仇洗冤的,你和爹爹是他們的主心骨,身繫慶陽安危。我,我不許你說這些話……好呀,你是不喜歡我,特意說來氣我,哼,把我推給師哥,我偏不去。」

    忽而城頭上幾十名被血鼎咬傷的豪傑軍漢齊聲慘叫,撲通通仆地,身子抖了抖,轉瞬了無聲息。楚落塵振衣立起,澀聲道:「來了,來了。小小,你要好好愛惜自己,我,我多想好好疼惜你,好好愛你,可惜……」

    花小小眼眸一亮,喜道:「是真心話嗎?還是嘴邊抹蜜來哄我歡喜?」目光一轉,忽見到他後襟大片血污,驚呼道:「你受傷了,爹爹呀,快來!」

    花不眠聞聲一驚,驟步而至,道:「怎麼了?」

    花小小秀眼光掠過滿地被血鼎咬傷斃命的軍漢屍首,目中淚光閃動,伸袖抹淚,跺腳哭道:「小楚哥哥被血鼎咬傷了。」

    花不眠頓足,急道:「我看看。」扳身一看,濃眉皺起,忽又想起一事,問道:「小楚,那些血鼎怪物是以伏藏內氣煉化的麼?」楚落塵點點頭。花不眠又道:「你練得也是伏藏神通?」楚落塵道:「正是,與北山群魔同源同功。」花不眠破顏喜道:「這就好了,既然你修得是伏藏功,還有甚好擔心的,血鼎已傷不到你了。小小,小楚只是外傷,你快給他用藥醫治。」花小小喜笑顏開,一迭聲答應,長長的睫毛猶自掛著兩顆淚珠。

    此時戰事正急,花不眠無暇多留,匆匆交代,逕自去了。

    楚落塵驚喜交集,恍兮惚兮,如在夢中,耳聽炮聲正隆,遠近吶喊,拽開大步就要廝殺。忽覺衣袖一緊,已被花小小一把牽扯,只聽她喜滋滋道:「快些躺下,傷口深著呢。」楚落塵急道:「一點小傷,沒事,我去了。」花小小秀眉蹙起,重重一頓腳,眼中忽又聚起濛濛水光,掩面道:「你就是由著性子來,不聽我的……」楚落塵暗歎一聲,喃喃道:「鼻涕蟲又來了。」乖乖的俯臥在地。

    花小小破涕為笑,半笑半嗔道:「你才是大鼻涕蟲,算你老實,乖乖的呀,不能動哩。」俯身撕開楚落塵後襟衣衫,在藥囊中取出藥瓶金針。楚落塵只感到一雙柔軟在背上撫弄擦過,跟著曲垣、魄戶、膏肓、神堂、膈關諸穴蚊叮一般刺痛,渾身頓時麻癢舒坦,知道她正在以金針刺穴。當日在慶陽東山之巔群英會中見她施展奇妙醫術救活古青衣,便有意動神搖之概,此後短短時日,她一縷柔情牽絆,盡在自己身上,人非木石,豈能無情?這時親身感受,滋味又自不同。只聽得背後微微喘息,一顆溫熱的汁水滴在裸背上,跟著又是一顆,情知是她的汗水滑落,心下好不感動,暗思這個女子溫婉嬌柔、情懷悲憫,楚落塵啊楚落塵,你何德何能,蒙她如此癡愛看覷?她一片柔情如水,絲絲入骨,你又怎麼消受?

    正在思潮起伏,情難自禁的當兒,忽聽喊殺喧嘩聲中一聲琴音飄來,鑽入耳際,他心下大奇,暗忖此刻戰火正炙,怎有琴聲傳來?他眼鼻衝著地面,望不到城頭,只聽見琴音傯傯幾下,甚是圓潤動聽,接著琴音紛揚,錚錚咚咚,將西風呼嘯之聲壓下,清平正和,不絕入耳。

    弓刀有話:親愛的書友,你們的每一次點擊和推薦,都像一股暖融融的溫流,沿著我的手臂流向我的心,在這寒冷的冬日溫暖著我。

    弓刀炒這盤菜,也像楚落塵一樣,喜歡自己端上來的是一盤佳餚美味,大家嘗了,要是覺得好,就順手推薦一下,要是不好,也請留幾個字評論一下,好讓弓刀改過。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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