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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不得展 第052章 初夜 文 / 滿弓刀

    金玨兒搶前扶起,失驚道:「塵哥哥,你……」楚落塵低聲道:「你去吧,我在此處養傷,等我身子好些了再來看你。」金玨兒柳眉一豎,嗔道:「你再如此說,瞧我還理不理你!」還要發作,楚落塵忽的毒性轉熾,身軀僵直,撲倒在地。

    金玨兒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坐地抱緊他,不由痛哭失聲,正在哭泣,忽聽楚落塵道:「水,水……」金玨兒忙背著他尋到一處泉眼,雙手捧了泉水餵他喝下,但泉水入口,又全都嘔了出來。楚落塵卻給冷冽的泉水一激,頭腦一清,忽道:「我剛才昏昏沈沈……想起咱們師傅……傳授的『伏藏五帝功』幾句口訣,玨兒,你找棵空心大樹……我有用處……」

    金玨兒不明所以,但想這傻呆子說出此話,分明透出生機,不禁轉啼為喜,精神一振,忙四下尋覓。幸喜山林茂密,不久便找到一株遒勁古木,盤根錯節,樹幹奇大,裂出一個樹洞,洞內寬綽,足容一人棲身,急忙回來說了。

    楚落塵道:「將我……搬進樹洞去……」金玨兒大奇,有心想問,眼見勢急,卻又不忍,當下抱起他走近大樹,將他塞入樹洞,耳聽楚落塵微弱的聲音從樹中傳出:「玨兒,你守著,別走,也別過來。」

    金玨兒呆了一呆,答應了,在樹洞旁席地而坐。她疲累已極,喘息一陣,睜大一雙美目,凝神望著洞口。

    誰知過了良久,樹洞中卻悄然無聲,只聽得枝葉簌簌輕響,她正在茫然不安,忽聽楚落塵長笑一聲,鑽出洞來。金玨兒瞠目結舌,破顏狂喜,呼道:「塵哥哥!你好啦?」

    楚落塵略顯疲累,面容又復俊朗,伸伸腰,笑道:「好霸道的毒藥!東瀛奇毒,此番領教了。」金玨兒訥訥地說道:「東瀛忍者只會偷偷摸摸殺人,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塵哥哥你……」

    楚落塵笑道:「你此刻滿腹疑雲,卻又不便問出口來是麼?玨兒,解毒奧妙我即便說了,你也不明白。伏藏五帝功蘊含天機妙道,五行相生相剋,我只通了金土木三氣,但功訣心法,師傅是盡其所知說了的,適才半昏半醒中我忽地想起一段口訣,心中頓悟,果然活了生路。」

    金玨兒更是奇怪,忍不住道:「鑽進樹洞裡練功才能解毒麼?當真稀罕。」

    楚落塵目光一轉,顧盼飛揚,大笑道:「正是要鑽進樹中才有用的,天道一生水,二生木,木榮花茂,日月之秀。金土木三物中,惟有木為活物,我依著秘訣,容身樹中,運行木帝真氣,方能將毒排入樹木,毒氣循著這棵大樹木心脈絡遊走散去,直到枝葉。」

    金玨兒驚道:「散毒給樹了?莫非這樹死了麼?」楚落塵揚掌輕拍,那株郁蒼成蔭的古木微微一晃,漫天枝葉飄零而下,楚落塵一拉金玨兒,揚袖震開落葉,笑道:「我解毒,它便中毒,氣早絕了,你看。」

    金玨兒低頭望去,怔在當地,只見落葉鋪滿一地,片片焦黑,一股腐臭之氣沖人欲嘔,不由失聲而呼,驚喜交集。

    當下兩人深入山林,找到一個僻靜處,睡了個飽,醒來已然月至中天,肚中卻已咕咕餓了。楚落塵上樹抓了幾隻宿鳥,剝洗收拾了,生火燒吃,雖無油鹽作料,但他盡展其藝,烤得焦黃香濃,吃得金玨兒一片聲叫好。

    輕雲掩月,山風拂來,週遭枝葉颯颯作響,林中篝火燒得正熱,忽明忽暗火光映得金玨兒嬌顏燦如紅霞。楚落塵深深望了金玨兒一眼,柔聲道:「玨兒,可累壞你了,小廚子可又欠下你一條命啦。」金玨兒斜睨他一眼,拍拍胸口,道:「傻呆子,不許你說這些,要是你有個好歹,我……活著還有什麼趣味。」說著,心中一酸,怔怔的掉下淚來。楚落塵大為感動,低低的叫了一聲:「玨兒,你待我如此情意,叫我怎生報答?」金玨兒嬌嗔道:「誰要你報答了?傻呆子……」走上幾步,腳下虛軟,忽然打個趔趄。楚落塵一驚,一把摟住她的嬌軀,只覺得她渾身發軟,似乎一絲氣力也沒有了,忙道:「冷嗎?玨兒,你……」

    忽覺懷中的人兒吐氣如蘭,跟著頰間一熱,竟是金玨兒火熱的紅唇尋了過來,分明是織女會牽牛,他頭腦轟的一聲,心中咚咚狂跳,偏頭一湊,交頸接住了櫻唇。

    淡雲散去,團團擁出一輪明月,穿枝透葉而下,林中地面紛紛點點儘是澄清的月影。

    似是天地也在旋轉,楚落塵縱是鐵石心腸此番也化為繞指柔絲,兩人親吻良久,不覺欲心如火,金玨兒只覺四肢百骸都散到雲端裡去了,喘聲道:「我好熱哩。」楚落塵澀聲道:「我也是。」一雙手早已蓋到了金玨兒隆起的前胸。

    金玨兒渾身一哆嗦,不覺身子一縮,只聽得楚落塵呼呼喘氣,低聲道:「玨兒,玨兒,我要了你了。」金玨兒嗯了一聲,心兒鹿跳,羞得頸子也紅透了。楚落塵一隻手伸進金玨兒底衣,金玨兒嬌呼一聲,心中大震,止不住渾身顫抖。

    楚落塵一隻手撫摸一陣,只覺身心飛越,魂飛魄散。兩人哪裡站得住腳,足下如踏棉堆,一起倒在地上。

    地上綠草豐茂,鋪青迭翠,恰好做了這一對人兒的氈席。楚落塵嘴中吮吸著香舌,嗯了幾聲,只覺一隻手不夠用,那一隻也滑了進去,金玨兒嬌羞難言,身子扭捏幾下,便不動了。

    楚落塵褪去身下人兒的衣褲,月影斑駁,灑將下來,照著一具玉體,當真是冰肌玉骨,凸凹有致,玲瓏賽雪,如一段大白藕相似。楚落塵只覺得口乾舌燥,此刻此情,兩人俱是大口大口喘息,猶如兩條離水乾渴的游魚。

    此時歡樂何異登天?金玨兒咬住貝齒,暗暗忍耐。

    不一時,雲消雨歇,楚落塵又吻住身下人兒的嬌臉櫻唇,忽覺觸之濕鹹,藉著月光一瞧,原來金玨兒梨花帶雨,正在暗暗哭泣。楚落塵柔聲道:「玨兒,我不負你,真的!我楚落塵若是負情,叫我……」

    金玨兒忍住痛楚,反手掩住他的嘴,嬌嗔道:「傻呆子,賭咒發誓做什麼?哼,要是有一天你有別的相好啊,別怪我一口口咬碎你。」楚落塵吐吐舌,笑道:「好啦,我的玨兒公主,不敢還不成嗎?」金玨兒抹去淚眼,抓過一條潔白絲巾,將身下落紅抹了,怔怔瞧著,不覺又落下淚來。楚落塵疼惜無限,兩人摟抱,沐著淡淡月華,嘴角都掛著一絲笑意,不覺朦朧睡去。

    次日,兩人穿出茂林,避開官道,晝伏夜行,如此走了十數日,漸漸人煙稠密,這一日,忽到一處大城,城門上「太原」兩字隸書遠遠可見。兩人混進城內,但見街市繁榮,行人比肩繼踵,依稀京城風流,瓦肆所在,絃歌蕭管,雜耍賣唱,彩聲四起。

    金玨兒到底是少女心性,東瞧西看,甚是歡喜。楚落塵卻無心玩耍,將她扯住,低聲道:「此處通衢大城,到處都是朝廷的眼線,可要小心了。」金玨兒撅撅嘴,不好違拗,只好隨他低頭悶走。

    兩人尋處酒肆,叫來飯菜,金玨兒吃了幾口,撇嘴一笑,道:「這裡的菜味兒太重,不中吃,可比不上你那幾手。」楚落塵笑笑,低聲道:「且莫說話,留著話頭趕路再說。」正吃間,忽聽鄰桌一人笑道:「李如松這一下打敗倭國豐臣秀吉,班師回國,皇上龍顏一悅,金殿之上,又不知要加封什麼官了?他官兒做到這般大,再要升,可著實要讓皇上為難了。」

    兩人聽了吃了一驚,連忙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少年儒生,喜形於色,正自喋喋不休。同座另一個老儒冷笑道:「豐臣秀吉是吃了敗仗,但實力猶存,此番撤兵南下,朝鮮大片國土恢復,可人家沒說不再進犯啊。」他左右一望,壓低聲音道:「小後生知道什麼?皇上身居大內,因立太子之事與內閣群臣爭執,多年未上殿議事了,嘿嘿,不出宮門,不理朝政,就知道搜刮民財。什麼龍顏大悅,除了身邊的鄭貴妃,有誰知道他悅不悅的?」

    兩人在暗中交換了眼色,更加凝神傾聽。

    少年儒生變色道:「皇上荒怠如此麼?此節門生卻實不知,立太子事有什麼好爭執的?自古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自然是大皇子當立太子了。」

    老儒拍手道:「照啊,大皇子朱常洛當立太子,理之當然,眾望所歸,可誰叫皇上寵愛鄭貴妃呢,愛屋及烏,三皇子朱常洵是鄭貴妃所出,一出世便高看一頭,常洛想當太子,難嘍。」

    少年儒生瞠目道:「皇上就此和大臣較上勁了?」

    老儒點頭,兩眼一翻,冷笑道:「西北西南兩路兵變,進逼京師,蒙古鐵騎轉眼南下,豐臣隔海猶自虎視眈眈,朝廷不思進取,反為立太子事爭鬥不休,無日或歇,眼看大亂將生……」話猶未了,四下一望,垂頭不語。

    楚落塵久居京師,皇上怠政,一意斂財,朝中黨派紛爭,各自拉攏朝臣,剷除異己,自己在酒肆間時有所聞,見這兩人譏評時政,言辭激越,心下也不以為意。金玨兒聽了卻大為驚訝。

    少年儒生歎息道:「難道天下便無人主持正道了嗎?」

    老儒搖頭道:「讀書人不行,方今亂象眾生,生靈塗炭,正道惟有武人張目,英俠驅馳,才有作為。」少年儒生聽了這話,低了頭喝酒,不再吭聲。

    楚落塵與金玨兒四目相對,不由又驚又喜,萬沒料到在這小酒肆裡,竟聽到朝鮮戰事大好的訊息。金玨兒眉眼泛笑,沒來由做個鬼臉,惹得楚落塵哈哈大笑,暗想:「玨兒國內停戰息兵,危局已解,我也不必急著趕去相助,朝鮮國既然太平無事,玨兒歸去,我也安心,這般跟著我亡命落魄,如何是好?怎生想個法子讓她離去?以後大事一了,我再尋她廝守一生便是。」金玨兒見他沉吟,只道這傻哥哥歡喜得傻了,不虞有他。

    兩人付賬出門,穿街過巷,正走著,忽見前面滿目濁水,一派大江,滔滔滾滾,原來已到了汾水河邊。

    金玨兒道:「傻呆子,咱們過江麼?」楚落塵目光一轉,笑道:「玨兒,你喜歡坐船麼?咱們雇個船走,一路下水,直到黃河河津,再去陝西慶陽,避開追兵,神鬼不知,豈不是好?」金玨兒聽了,跳將起來,綻顏笑道:「對,對,坐船又快又穩當,這些天來,可把人累得慌了。」

    楚落塵望望身邊人兒,歎了口氣,心生憐惜。兩人沿途激戰,心神已然憔悴,實在難以為繼,此時極目大江,想到立時便有安寧光景,精神齊都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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