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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不得展 第028章 食誘 文 / 滿弓刀

    黃歇睨他一眼,雙眉一蹙,兩眼望天,緩緩道:「金生水,也便是白虎七脈內金勁真氣流轉玄武七脈,生發玄武水勁,水勁一強,便能引發青龍七脈木勁妙用,木勁轉而激發玄武七脈中熊熊火勁,火勁驅動太微、紫微、天市三大奇脈中厚積的土勁,土勁沖激白虎七脈,又生金勁。五行勁氣如此輪迴,各脈要互通相連,流轉自如,方能生生不絕,至於天生化物。而五行之間又互為克制,剛才說了,金生水,白虎金勁啟發玄武水勁,它偏又克木,白虎金勁克制青龍木勁,運使木勁之時真氣便不能流轉到白虎七脈之中,否則木勁消融,玄氣亂竄,靜修時還不恁地,要是你正以木勁克敵,體內忽生恁般變故,小饞鬼,你倒猜猜,將會如何?」

    楚落塵脫口道:「木勁消融,便生不得火勁,火又不能生土,如此這般,諸勁皆無,登時便給敵手斃了。」一時間,臉色陡變,額頭冷汗粒粒迸出。

    黃歇搖頭道:「木勁一去,只是青龍七脈有礙,火勁本已在玄武七脈中蘊藏,只須使將出來便是,只是五行少了木勁,內勁便不能生生不息。火勁也好,其他三勁也罷,都有時而盡,若是敵人是把好手,伺隙而攻,便會給他撿個便宜。」

    楚落塵心下慌亂,忍不住急道:「老饞貓你有法子令五行勁氣各行其是,圓融貫通的是麼?」

    黃歇苦笑道:「圓融貫通談何容易,此功博大精微,內息運行奇特繁複無比,悟力不足者勉力練之,非但無益,大大有害。」

    楚落塵呆然半晌,心頭念頭急轉,尋思:「原來老饞貓是北山祖師,他也是撿到得半路武功,這武功到了他手上,已然頗有缺陷,再傳到徒子徒孫手中,怕是只剩一點皮毛。他不願授功,原也出於一番好意。恁般武功,如何能學?」但一想這武功的種種奇妙,又不由大為神往,舉目但見森然石壁,自己深陷囹圄,生死只在頃刻,還有什麼壞過這境況的?武功一強,自有脫困之機,總勝過這般憋屈等死。一念至此,心頭惶惑一閃即過,眉眼一擰,心意頓堅。

    黃歇目光如炬,在楚落塵臉上轉了一轉,忽然笑道:「小饞鬼,我說了不教的啊,莫亂打主意。」

    楚落塵眼珠連轉,忽一伸懶腰,自語道:「窮聊了這半天,飯食怎麼還不見送來?」黃歇登時坐臥不安,扯長頸子仰望高處的吊口,舔舔嘴唇,低罵道:「這廝無禮,什麼時辰了,還不送飯?」

    楚落塵想起一事,道:「這些狗太監恁地如此賣力討好於你?頓頓大魚大肉,倒像侍奉皇上老兒一般。」

    黃歇呵呵笑道:「這幫賊廝鳥敢不奉承,他們覷我北山武技,又想老子出面促使朝鮮跟倭寇和議,老子正事不顧,先騙些酒食吃吃。」

    楚落塵恍然,眼珠一轉,又道:「老饞貓,你想不想嘗嘗我的廚藝?」

    黃歇鬍鬚一翹,喜容滿面,連聲叫好,轉念一想,驀地洩氣,黯然道:「此處沒有廚具家什,如何弄法?」楚落塵笑道:「他們要拍你馬屁,你便叫他們送下一應廚具便是。」黃歇一拍大腿,喜道:「正是,小饞鬼,可真有你的。」

    兩人商議好所需一應物事,黃歇從角落間拿來紙筆,叫楚落塵一一寫上。忽笑道:「勞什子來了。」楚落塵仰頭望去,果見極目處的洞口一點黑影落下,心中暗誇他耳力驚人。待到長索降到身前,黃歇接下食盒,把單子放入空食盒內,拉著長索搖了三下,那索頓了頓,穿雲逐電,飛也似上去了。

    黃歇笑吟吟抱膝坐下,楚落塵卻怔忪不定,呆呆仰首看著。正當頸子酸楚的當兒,猛然雙目一亮,但見那長索又直垂了下來,索上綁著大宗物事,略略一看,正是單子上列著的東西,不由大拇指一翹。黃歇哈哈大笑。

    當下楚落塵一展身手,待得幾道菜端上桌,黃歇早已饞涎欲滴,鼻翼扇動,嘿嘿一笑,伸長筷子便要動手,卻被楚落塵舉箸一隔。黃歇一愣,只聽得他笑道:「慢來,慢來,先考考你,答對了再吃。」黃歇皺眉道:「吃飯便吃飯,還有甚話?」楚落塵道:「你是朝鮮護國**師,什麼美味珍饈沒嘗過?來來來,說出這幾道菜名,便讓你吃,說不出來,只好看我獨食了。」黃歇脖子通紅,發急道:「朝鮮偏居一隅,菜餚怎比中華百味雜陳?你這頑皮猴子,偏生多事!」

    楚落塵刮臉臊他道:「似你恁般饕餮,胡吃一氣,端的辱沒了美食二字。」黃歇一時氣洩,只得忍氣吞聲伸筷亂指,道:「這是魚頭,這盤是燒肉,唔,這,這是麵條。」楚落塵哈哈大笑。黃歇不由羞怒交迸,老臉一紅,心下好不憋悶。

    楚落塵瞧他神色,肚中暗笑,啐道:「恁般說來,這世上只有三道菜餚,一道是肉菜,一道是素菜,還有一道是湯,呵呵呵,笑死個人了!」黃歇聽他語帶譏嘲,不由面色酡紅,直欲發作,卻又忍下,當下忍氣賠笑兩聲,老大沒趣。

    楚落塵一一指點,笑道:「這是湘潭名菜,剁椒魚頭,吃來糯軟,肥而不膩。這便是揚州的紅燒獅子頭了,最是膾炙人口。這麵食是山西抻面,將一根麵條抻成一碗細絲,俗稱『一窩絲』。極是滑潤筋道,入口清爽。」

    黃歇身子如在雲霧裡一般,想要接話,偏又搭不上茬,只得悶聲不吭。忽見楚落塵伸箸夾菜,也忙動手,卻又被遮攔回去,不由氣急,正要叱喝。忽聽楚落塵撇嘴道:「說不出來菜名,便看我獨吃,老饞貓你想耍賴?」黃歇面漲通紅,拋下筷子,咬了兩口獄中送下的食物,只覺味如嚼蠟,氣忿忿丟開,悶坐不語。

    楚落塵不再理他,咂嘴而食,面上神色回味無窮。黃歇瞧在眼裡,心癢難搔,偏又惱不得,暗忖:「當真是皇帝失勢,也要挨餓。這頑皮猴子,直恁欺人。」眼看楚落塵吃得香甜,菜餚香味撲人,不由急道:「小饞鬼,你要恁地?老子應了你便是,別叫這等饞人。」

    楚落塵停箸笑道:「當真?什麼都應承了我?」黃歇凝神瞧他一眼,腦中靈光一閃,恍然道:「你這小猴崽子,生這法子,要學我『伏藏五帝功』,好吧,傳了你便是。」楚落塵雙目一亮,喜形於色,忙道:「一言為定?」黃歇失笑道:「這不是犯夜的倒拿住巡夜的?老子昔年縱橫天下,今遭倒被你這猴崽子耍個舒坦。」

    楚落塵吐吐舌,忙給他揉肩捏腿,向他陪個小心。黃歇一笑了之,張嘴便吃,大快朵頤,連呼痛快。一時間,兩人談笑風生,俱各歡喜。

    當日起始,楚落塵變換菜餚花色,黃歇吃得口滑,不信天下竟有恁般美味,便也悉心指點「伏藏五帝功」並拳劍掌法。

    楚落塵原已初通伏藏土帝內勁,這一日便從青龍七脈修起,他悟性奇高,半月間便練好木帝內勁。之後便依序再通白虎七脈,練金帝內勁。只要再打通朱雀、玄武七脈,練成伏藏火帝、伏藏水帝,五勁俱全,神功自成。楚落塵除了烹調菜餚,整日便是依法勤練不迭,閒暇便練拳棒,獄中沒有兵器,他空手比劃,也只好空具神意而已。

    修完木帝內勁後,只覺內力越發充沛。轉而施展拳腳,舉手投足,內勁卻時有時斷,他頗為不解,還以為是初學乍練,應有之象,心中也不以為意。

    這一日,真氣在白虎七脈中間遊走,真氣時斷時續,捉摸不定,忽而紫微脈中一股炙氣衝來,接著太微、天市脈中各有一支熱流來援,白虎七脈中的真氣得此襄助,登時滯礙頓釋,漸漸生發,有如石眼細流,不絕生出,涓涓不息。他知道五行相生中土生金,三大奇脈厚積的土勁沖激白虎七脈,生出金勁。不覺心念一動,那土勁熱流忽又退縮回去,忙存念運使,熱流又游了過去,反覆激發白虎七脈,七脈中明珠流轉,真氣漸漸厚積。

    他正專心練功,忽見刀槍林立,劍戟鋒芒,無際無涯,一方金印如斗,須臾起於空中,滴溜溜亂轉。他知道又生異象,雖感詫異,也不慌亂。待得小周天真氣行滿,徐徐吐氣站起,打了一套拳腳,但覺真氣充盈,使得興發,拳腳中時而生出勁風,不覺欣喜無比,連翻兩個觔斗,長笑一聲。

    忽聽黃歇在一旁喝道:「好,又通了金帝真氣。還剩下火帝水帝了,這兩勁大大不易,自來水火生而天地足,伏藏五帝全憑水勁火勁帶動生機,老夫先把功訣說於你聽,這兩勁功訣繁複,不比先前。小饞鬼,練不練得成,還要看你的悟性緣法。」那功訣文字艱澀且長,楚落塵只聽了兩遍,默想一陣,隨即朗誦如流,並無一字差錯。

    黃歇捋鬚點頭,暗道:「這小子強記無礙,世所罕有,確是把練武好手,可惜先屈身市肆間,再陷身在這裡。」

    楚落塵背誦無誤,忽一改嬉笑,躬身為禮,道:「多謝成全!你我亦師亦友,但在我心裡,畢竟師恩多些。」黃歇見他持弟子禮,眼前忽而浮現出一個清麗嬌憨的影子來,不由呆呆出神,喃喃道:「一別經年,如夢一場,不知金玨兒恁樣了?」楚落塵一怔,問道:「您說什麼?」黃歇搖搖頭,不再言語。

    如此楚落塵續練水帝內勁,日夜不暇,但卻無甚進境,不由迷惑,轉念又想這『伏藏五帝功』何等淵深奇妙,老饞貓悟了半生,仍然走入歧途,我才練多久,就此惶惑?一念及此,越發潛心苦練。

    那黃歇卻不來擾他,自顧吃喝,大快朵頤。這一天,楚落塵終於做了一頓靈川狗肉,黃歇大喜,連聲道謝。

    倏忽又是幾天過去,東廠也久不來提審。楚落塵勤練伏藏水帝內勁,不住存想,以白虎七脈內金勁真氣流轉玄武七脈,生發玄武水勁,體內卻靜悄悄一無所動,他也不洩氣,一發勤練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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