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歸雲遠去十萬里 第五十八章 削指明志 文 / 柳下妖人
「族長還是帶著我族之人速速撤走吧,我部族如今人員上千,他們能走的便跟族長一起走,不能走的就只能看命運了!」
「休要說這種不義的話,我部族新收納那些老老幼幼,怎麼逃?異族輕車快馬,不一時便可追上,要我丟下族人逃生,那是萬萬不能!」
「族長……」那人喚了一聲,見炎遼不為所動,眼神一聚,一扭頭便向問外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裡?」
「我手下兄弟還守在藥旁,我去跟他們交代一聲,等藥熟我便回來。族長既然決定死戰,我等也完全支持族長決定,要是回來之時見得少族長安然無恙,我等便將藥給少族長服下,要是……」說道這裡聲音停了一停,道:「要是部族遇難,我定然一死以謝全族。」
「我一家老小,就交給族長了!」
他說完右手拔刀,道:「我夏成雖然修為低微,只有天生速度,毫無用處,但是絕不做獨生之人。若全族彌難,我夏成有如此指!」
寒光一閃,揮刀斬下左手小拇指,撒出一把藥粉止住傷口,收刀奔出門外。
夏成修為甚低,甚至不入仙品,但是在場諸人都被他的情緒感染,竟然沒有人去阻止他,他那幾句話擲地有聲,人走之後,唯有一截尾指在地上跳動。
夏成這一番慷慨激憤的陳詞之後,當下場面寂靜!
酒宴喝到此處,誰還有繼續高談的心思?
炎遼頹然坐在凳上,黯然道:「我炎遼死不足惜,可是我身後這上千族人怎麼辦?這上千族人當中,大多數是老讓幼兒,即使我現在就帶大家逃走,異族也能輕易追上!」
男人的懦弱在無力承擔責任的時候往往最容易出現。
儘管方才對陣異族傭兵之時炎遼慷慨赴義,但是那還是有一拼之力的前提之下。可是這次夏成來報,異族數千人馬來襲,炎遼剛剛還大杯喝酒,高談闊論,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忽然間收到異族來侵的戰報,這般大悲大喜循環襲擊他的心神。他本來就是帶領一支實力不強的部族,苦苦支撐數千年,早就心力交疲,而今幼兒大病在身,這個堅強的男人再也支撐不住。
頹坐在凳子上,眼睛卻是看向歷刖,這個突然出現的族人,此刻成為了炎遼最大的期望所在。
「炎兄儘管放心,只要我歷刖一息尚存,就不叫我族老幼遭受屠戮!」歷刖手按寶劍,站起身軀,目光如炬,宛若他手中沉淵出鞘一般,眼中精光就像沉淵暴起的劍氣。
歷刖這種表態,炎遼心中也是矛盾無比,他本就不想讓歷刖兄弟二人也牽扯到這次絕境當中。以歷刖和楚羽的修為,若是此時就撤走,不管族人死活,那異族大軍即使實力在強,二人遠遁千里,又怎能抓住二人?
可是炎遼也有另外一種想法,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得用話套住歷刖二人,他開口提及上千族人,那就涉及了名族大義,這頂大帽子帶下,只要心中還有一點點血性的人,就不會推辭拒絕,更何況站在他面前的是歷刖。
歷刖口中不說,心中對於炎遼那些伎倆卻是清清白白,但是他又怎能因此而怪責炎遼,畢竟炎遼也是為了全族老幼著想,畢竟炎遼也是血性的漢子,畢竟歷刖也是鐵骨錚錚的遺族男兒!
「歷兄,我敬你一杯!」炎遼心中也有一種羞愧,剛剛那番陽謀,他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可是他又怎麼知道,歷刖本就是那種俠義的心腸。
抬手喝下杯中酒,歷刖對待炎遼的愧疚,滿眼坦然,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炎遼這種作態,歷刖不僅理解,而且甚為敬佩,能為族人放下身段,至少是以個能屈能伸的男兒!
放下酒杯,歷刖道:「我有一陣法,名喚埋兵血陣,此陣是將許多兵刃埋於地下,用古月靈氣為引,溝通天地元氣。此陣若是陣法發揮到極處,身處陣法之中之人,除非是大羅金仙,否則想要闖出,也是不易!」
「陣法?我只曾幼時聽我長輩說起,百萬年前大戰之時,我族就有一位先輩在歸雲山口設下一陣,頃刻間誅殺異族兵將數十萬。既然歷兄會陣法之道,歷兄儘管擺陣,我等再設計將異族引到陣中,一舉誅殺!」炎遼頹廢之色一掃而空,一聽到歷刖可以設下一陣,興奮不已,畢竟百萬年前歸雲山口那一陣可是聞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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