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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二百八十五章 愁緒 文 / 知白

    程展與南楚在江陵大戰?」

    費立國並不是在詢問這個問題,他是詢問自己。

    他不得不佩服程展,在這種情況下,表現有如一隻鐵公雞一般,根本不為所動,自己除了那批轉給清虛道的破破爛爛之外,一無所獲。

    費平是穩重的看法「現在南楚軍源源不斷地渡過江來,程展還得投大兵進去,咱們是不是該藉機敲打敲打!」

    費立國哼了一聲「敲打什麼?會咬人的狗不叫,咱們如果要出手,那就要把竟陵和安陸整整吞下,現在竟陵還有好幾萬人吧?」

    「程展的主力始終在竟陵不動,在江陵約二萬人,在安陸約二萬餘人……」

    費立國仍在思索著出手的時機「程展是我們的心腹大患,肯定是要想辦法解決掉,他在荊州一日,我們就一日不得安生!」

    對於意圖謀反的費立國來說,任何同行都是他第一時間排擠的對象。

    謀反這種職業,一般情況下只有一個勝利者,他已經想好怎麼解決清虛道了,但是眼下還有兩隻老虎。

    程展和南楚,這兩隻老虎相鬥,這是他樂於見到的局面,關健是選擇出手的時機,可以讓自己佔到最大的便宜,又恰好把這兩隻老虎給打跨了。

    費平的意見仍是以持重為主「現在這個時候,咱們還是出手敲打敲打一番為好!」

    費立國笑了「鄰居有難。我們怎麼可能放手不管了!告訴程展,我駐兵西退二十里,由三萬人減至兩萬,讓他可以從容調度……」

    「我看他怎麼對付兩個戰場!」

    昭慶太子是南楚不可多得地將才,這個將才的含義之一就是決心。

    他的決心一向很強。

    前歲攻淮北,楚軍屢受挫折。諸將皆無決心,請以後退,昭慶太子卻是毫不猶豫,搖旗大喊道「此正報國之良機!」

    他親自率隊猛撲,一日間易馬十三匹,終取全勝,將燕軍打得流水落水,後退逾百里。

    在江陵問題上。他同樣是有著很強的決心。

    兩軍激鬥數十陣,各有勝負,但楚軍卻有陷堅城之下的危險,解思索原來一力要求攻克江陵以復仇,但是看到江陵軍中敵兵不少,糧餉亦足,遂改變決心,要求後退「竟陵軍越二郡而入江陵,此遠攻近交之策,實下下之策!」

    越過數百里而略取一塊飛地。這是軍事上幾乎可以說是白癡,只要南楚大軍一退,則江陵與江陵必起紛爭,到時候趁其紛爭之際,一舉破城,那才是上上之策。

    「殿下。賊兵援兵現下源源不斷,據俘虜供述,前日敗我郡兵之後,竟陵賊又往城內增援了三千新兵,城外游擊之軍亦有四五千人,而據我情報,竟陵軍尚有數萬之師,我軍雖眾。但頓兵於堅城之下,絕非美事……」

    「大軍過江已逾三萬,待渡之師又有三四萬人,待我傳令江南。又可得數萬之師!」昭慶太子的決心很強「我此來荊州,便是決心一戰而定江陵!」

    「江陵劉氏,最為可恨,此賊本系南人,背南而投北,十數年來替北夷據守山南,大小接戰數百次,我軍雖勝多敗少,但是將士死傷絕不在少數!」

    「江陵劉氏若存,則我在荊州全處被動,只能處處死守,北賊則可與我共享大江之險,隨時隨地可以攻掠我國,此大恨事也!」

    「若不定江陵,以後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何況最近新得一訊息,北朝國內又有一大變故,則我可足以藉機略取荊州!」

    「何故?」

    昭慶太子笑了笑,不言語,卻說起了他地計劃。

    南楚在荊州的情報機構屢受重創,殘存下來的情報人員也多半被北周發展成了二重間諜,因此他們得到的情報很不可信。

    「竟陵程展之兵,共約四萬人,現下一萬人在江陵,一萬人在安陸,其餘二萬人則守禦竟陵老窩!」

    他的消息太不確切,現下程展光在竟陵一地的兵員就不止四萬人,但是昭慶太子的出發點就建立在這一點「以我觀之,雖有二萬人,但是據守本土

    繼續征發兵將,但是老軍至少要留五千,再征發萬人竟陵!」

    「費立國這老賊,收吾國兵械錢糧甚多,卻不辦好事,他若出一支兵攻略程展,竟陵軍哪有餘力來江陵!」

    這昭慶太子著實是個人才,居然用錯誤的情況分析出正確地情況。

    一萬五千,這確實是程展眼下能機動的最大兵力,雖然在竟陵屯兵甚多,但是費立國一日不除,則他必須在竟陵屯駐大軍。

    動員十個軍頭,一萬五千戰兵,外加幾千名民夫,這差不多是程展所能動用的極限了。

    但是昭慶太子的才幹不僅僅在此一點「這次打援失利,是我大意,以致讓三千賊兵竄入江陵!」

    「但我軍亦新渡四千人,皆為健將所率強兵,會同前次潰退之兵,足足斷絕江陵糧道!」

    「我軍之所以不能克江陵,不是因為我軍不勇敢,不是因為指揮不善,而是因為兵將尚少,糧草尚欠,器械未備!」

    這確實是南楚軍到現在還沒有攻克江陵的最主要原因,雖然有舟師甚多,但是一日渡江,除了給養之外,往往只能渡過數千人,而且攻城器械、大宗器械而且糧食往往堆積在碼頭,根本來不及運上去。

    而現在昭慶太子換了思路「我有大兵在手,後援源源不斷,屯積的糧食可供大軍半年之需,攻城器械就是打開長安也沒有問題,我所以我現在下決心了!」

    「圍城打援!」昭慶太子冷笑道「我不怕他的援兵!」

    「我準備將以二萬五千人和大量的器械圍城,將城內敵軍耗盡,至於城外!」

    「我親領四萬軍打援,任他來多少援軍,我便幹掉多少援軍!解思索?」

    「屬下在!」

    「你率一萬人機動,作為最後的機會,現在時間在我們手裡!」

    「我們不著急,讓後面的大部隊上來,慢慢耗盡竟陵賊地實力!」

    「我以一國之力,堂堂正正之師攻一郡之城,看他竟陵賊以一郡之力如何抗我一國!」

    「太子英明!」

    昭慶太子笑得很得意「想不想知道周國國內出了什麼變故?」

    聽上屬賣弄,那是下屬最得意的一件事「願聞其詳!」

    「少

    竟陵。

    聽著花月嬋細細的喘息聲,程展卻放下了那只魔手「我要回去了!」

    本以為程展會藉機羞辱的花月嬋有些詫異,但很快顯現喜色「不送了!」

    程展拿起那呈報的戰報,就往外走去。

    他的腳步很穩健。

    王亞琴「呸」了一聲,然後慶幸道「還好來了這麼一封戰報,否則我們都難逃他地魔手!」

    「哎……」這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二娘?」花月嬋的聲音變得溫柔了「二娘?」

    二娘卻又是一聲歎息「他們男人都這個德性,總是說事業為重事業為重!可那事業,又值得什麼?」

    她此言一出,三女都是切膚之痛,竟是不言語了。

    二娘在長長的歎息之後,轉過頭去,用秀麗的長頸仰望著天空。

    過去多少年來,她從來沒有過一天幸福的日子,在這個天空下,為什麼有那麼多幸福的人兒。

    「你們覺得這個小賊怎麼樣?」

    面對二娘的詢問,王亞琴心直口快地說道「我恨不得殺他一千刀,可捨不得殺他一千萬!」

    女兒家對了壞了自己貞操地男子,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王亞琴如此,花月嬋亦如此,她只覺得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說起,長長地,久久地,他終於咬碎銀牙罵了一句「這個該死的負心人!」

    也不知道她是在罵誰,是王再起,還是王再起。

    二娘是那個最標準、最端莊的大家閨秀,她只是看了自己原來細嫩地手,然後問道「那麼那件事情,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要!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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