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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二百六十四章 底線 文 / 知白

    平也笑了「好!我父親也準備了一件好禮物!」

    「一件非常好的禮物,程小弟一定會喜歡的!」

    費平的笑容是如此可恨「清虛道的八萬大軍!」

    他很優雅,很高傲,很獨斷地說道「我和父親說過了,盡撤安陸之北諸軍,只留三萬人觀察戰況!」

    他的用心之惡毒,程展也不由為之一寒,他只是問了一句「漢水的失敗,就是你們的陰謀?」

    一位負責荊州最高防務的指揮官,竟然和清虛道這等道賊勾結,故意坐視不救,這在費立**中那些血氣方剛的軍人眼裡,一致認定這是陷害費立國的陰謀。

    不要說他們,就是大周朝那些最老於世故的官員,都不會相信這是事實,費立國從大周朝所收穫的,所得到,幾乎已經是一個軍人生涯所能達到的最高點了,他不可能還想要些什麼!

    但是既然費立國可以與南楚勾結,他怎麼可能不會和清虛道勾結,在他的眼裡,程展、清虛道、南楚還是他手上的棋子。

    他想推動雙方來上一次大火並,自己好從中謀利,但是在竟陵拿下安陸之後,他還是想讓清虛道替他火中取粟,消耗程展的實力。

    但是清虛道即使知道他的陰謀,卻不能不跳到火坑裡去,因為費立國開出的價碼實在太誘人了,十幾個沒有任何正規官軍佈防的縣域,有著幾十萬人口,物產豐富。就連原來的地方郡兵都被費立國吞併了。

    這十幾個費立國準備撤出地縣域。就像是脫光了衣物地女人。任由清虛道採摘,而且他們還緊緊聯接著安陸郡,他們可以隨時支援安陸地友軍。

    他們也懼怕程展的大軍。但是程展心寒也在於這個,他們留了三萬人在邊境上監視著程展。坐等著漁翁得利的機會。

    這三萬人,不是那些雜牌部隊,是費立國調教地剛毅之師,他們甚至有著平定叛軍程展的名義,足以牽制程展一半以上地兵力了。

    費平甚至把費立國的底牌都露了出來「我父親說了。如果程小弟用於解決聞香教的兵力超過了三分之一。他會樂意到竟陵來玩上一次!」

    程展有著強大的軍力,可是現在卻只能以少數兵力來對付清虛道,大軍坐等著,畢竟費立國三萬軍的背後,是整個荊州地一二十萬大軍。

    程展地臉色有點發白,費平很驕傲很自信地說道「我父親的計謀,向來是算無遺策的。這就是他的禮物!」

    「一份好禮物!」程展的聲音象結了冰一樣,誰都知道他在強忍著什麼。

    費平的驕傲總是像一把劍鋒利。他有著無以倫比的才華「不必如此,我們之間,既然從事著共同地行當,那就自然有著共同的心聲。我們需要軍資,需要軍餉。只要有足夠地代價,那一切都是商量的!」

    程展變得有些怒火沖天。他強自忍受著心中的不快,冷冷地說道「利益重於一切?只要我開出足夠的代價。你們甚至能替我把清虛道給收拾了?」

    「沒錯!」費平知道怎麼安撫一個人地情緒「只要交還了那批軍資,一切都好商量,我可以少駐些兵,你們也可以盡快收拾了清虛道!」

    但這是不可能的,程展在心底想道「費立國,果然是好算計啊!好陰毒!」

    無論如何,只要費立國用來牽制地大軍存在,那麼程展(ap,,更新最快)必定會和清虛道爭得頭破血流,但是沒有人會在廝殺中後退一步,至少程展不行。

    他看到過清虛道和聞香教起事的能量,當這樣地武裝在佔據了十幾個縣之後,他們有著驚人的能量,會把面前地一切都摧毀乾淨。

    而像清虛道這樣的教門,只要有一個穩固的基地,他會把幾乎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變成道賊中的一員,他們會把犁鑄為劍,然後變成了幾十萬摧毀一切的狂熱教眾,而且他們都具有相當不錯的武器和盔甲,對於他們的鄰居來說,這是一場惡夢。

    而且眼下的程展,尚無力擴張,恰恰處於消化安陸這個戰利品的階段,程展不得不在心底痛苦地哼了一聲,然後問道「清虛道給了你們什麼樣的價錢?」

    費平笑了,他不是炫耀,而是

    口婆心地介紹「價值四十萬貫的戰利品,還有許多西……換取的是我們在三個月內不出手的承諾!」

    「你們的承諾值那麼多錢?」程展的臉上似乎有些詫異了。

    費平又得意了「我們的承諾,可以價值一百萬貫!」

    但是他得意不起來了,就在這一刻,他的臉上火辣辣的,他整個人完全蒙了,只覺得頭腦暈暈,他的臉上還留著兩座五指山。

    費平眼前的這個少年,以一種自信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的嘴角帶著一種嘲諷,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費平憤怒,他大聲叫道「程展,我要和你單挑!」

    程展笑了,他笑得很開心「和我單挑?我手上有幾十個軍頭,你想和哪一軍單挑?你想乘馬,想徒馬,還是想坐守,都可以!哪一個軍頭都任你挑!」

    費平向前一步,他忍受不了這種奇恥,他居然挨了這個少年的一巴掌,他選擇了最有利的一種單挑方式。

    「我帶著我們鐵鵬軍的十二萬人來向你單挑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最好的戰士,他們悍不畏死,技藝精湛,器械精良,每一個士兵都抵得你這邊五個兵!我們會帶領他們!」

    他的好鬥精神被挑逗起來了「你會後悔你的選擇的!我帶領我最好的士兵,會砍下你們的頭顱,斬殺你們的輸卒,招降那些服從我們的人,那時候,火光將照亮大地,而你就躲在女人懷裡痛哭吧!」

    他的威脅並不是無力,而且很有力量的,但是程展給予的反應,只有又一記火辣的五指山,費平向後一退,卻避不開程展的手掌,左臉又挨了一巴掌,程展很冷地說道「這是替你們的戰士打的!」

    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他指著對方說道「請記住,他們也是服從你們命令的戰士,也是你們的友軍!」

    他說的,是那些死在南楚軍和清虛道之手的戰士,他們都是屬於不服從費立國的部隊,從來不向費立國靠攏,所以費立國才會借口殺人。

    但是程展此刻想的卻是「我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啊!如果不是長安事發,我回到長安之後,同樣會在費立國指揮之下,到那個時候,費立國會把我放在怎麼樣危險的地界?我和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啊!」

    他的口才並不好,但現在卻有著百折不變的氣勢「我,並不是一個好人!對於那些友軍和部下,我會命令他們去死,會讓他們代替我去死,會用利誘讓他們去死,甚至會強迫他們去死,逼威他們去死,但是……」

    程展的聲音帶著點哭聲「我不會讓他們的死毫無意義!」

    他們的屍骨就這麼被遺棄在荒野之中,任由野獸吞食,他們的名字毫無價值,但是他們的家人期盼著他們的歸來,他們留在人們中的記憶會慢慢退去,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價值,毫無意義。

    這才是程展的憤怒。

    他或許是惡魔,但是他不願讓自己的死毫無意義,被上司叛賣,這種情況下,再英勇的死,都是毫無價值,毫無意義的,他或許會利用雜牌部隊來當炮灰,但是他還是允許人死得有自己的尊嚴和價值。

    程展冷冷地著費平說道「我……有自己看待事情的原則,我們之間或許有合作的可能,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刻!你走吧,你們想要的那批軍資,我會在恰當的時間給你們的!」

    但這不是承諾。

    程展在家庭會議上就是這麼說的「這不是承諾,只是一個應承而已!」

    沒錯,這不是承諾。

    這個家庭會議,也是程展自己召開的軍議,甚至連徐楚這個軍師都沒有參加在內,在列的都是他的女人。

    他的心潮從來沒有如此沸騰過,他乾脆利落地說道「我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解決費立國的威脅,騰出手把清虛道擊潰!」

    所有的一切,他都講得夠清楚了,就請著這群燕燕的意見。

    不多時,就有一個動聽的聲音說道「我的想法是怎麼讓費立國騰不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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