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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百零八章 成軍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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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馬安都笑了起來,他們都說道:「回長安真好!」

    程展看了他們一眼,笑了,他說道:「我現在倒有一個念頭,不知道兩位答應不答應!」

    馬安很痛快地說道:「真好啊!馬上就可以回長安了!程老弟,有什麼念頭就說吧!」

    程展很有力量地說道:「我們不回長安了!」

    「為什麼不回長安?」馬安幾乎要跳起來了:「我們歷經了那麼多千辛萬苦,歷經了那麼多的波折,不就是為了回長安去?」

    遇家逢沒有說話,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程展。

    「沒錯!回長安去!我是要回長安去!」程展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有勁頭:「但是我們忘記了,我們是為了什麼去隴西的!」

    這一回真的輪到馬安呆了,沒錯!他們忘記去隴西的使命,他們是去宣撫隴西的,他們的頭銜還是隴西宣尉使,可是他們的使命卻是徹底失敗了!

    隴西柳家發動了一次規模空前的叛亂,站在這裡看著河的那邊,無數的黑煙正在冒起,數萬叛軍正在那裡縱橫,他只記得回到長安去,卻忘記了自己最初的使命。

    自打襄陽武庫案案發,他是千辛萬苦才謀得一個隴西宣慰使的職位,但是現在卻灰溜溜地跑回了長安,一切的努力似乎都白費了。

    對於程展來說,他有著同樣的難題,當初大周朝給他的承諾是如果宣撫好隴西柳家,他可以回竟陵當他的土霸王,但是這個使命卻失敗了,徹底地失敗了!

    遇家逢也開口說話了:「沒錯!我的使命也失敗了!看來我暫時無臉去見衛王殿下了!」

    他帶到隴西的手下,幾乎全部丟在隴西了,就連衛王司馬鴻的謀主於雨度都死在了柳家堡了,因此馬安附和道:「沒錯!我們是不好回長安城!但是哪裡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程展一揚馬鞭,大聲說道:「在這裡。就在這裡,這裡才是男兒發揚真價的地方!」

    他點醒了於雨度和遇家逢,他們都興奮地說道:「沒錯!就在這裡!」

    戰場才是男兒最好地歸宿,也是陞官最快的地方,他們為這個想法而歡呼。

    馬安興奮地說道:「沒錯!就在這裡,我們有著無數的機會!」

    隴西柳家不是叛亂了嗎?這是抓實力抓部隊的大好時機啊,大周朝需要有人去平定叛亂,而與柳家結了死仇的他們更是別無選擇!

    馬安說道:「在長安附近,我們馬家有著數萬兵將,只要我登高一呼。自有人前來投效!」

    遇家逢也說道:「我們衛王的棋子同樣不少,有不少的棋子我可以運用!」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程展說道:「眼下隴西柳家叛亂,朝庭正是用人之時。我們只要抓起了部隊,還怕沒有名義不成!」

    殺人放火金腰帶,何況他們三人都是朝中頗有聲望的人物,要錢有錢。要人要人,就是權位也頗重,在長安附近抓點部隊當然是件很痛快的事情,因此程展在旁邊勸道:「大夥兒暫時拋開黨派之分,合力抓點本錢回來!」

    遇家逢和馬安都連聲叫好,特別是馬安更是歡呼雀躍。

    在關中馬家。他是個不怎麼被重視的人物。雖然有一個身居貴妃地妹妹。但是人們提起他,只會說:「他是xx的哥哥」而已。除了這一點,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現在他發現一個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在長安附近,馬家已經有著號稱十數萬人地潛勢力,即便扣除水份,也應當有著數萬強兵悍將,所有的佈置他都瞭如指掌。

    唯一讓馬家頭痛地事情便是,這些勢力始終不上了檯面,沒有合法的名義,如今自己登高一呼,把這些本錢全部抓在手裡,豈不是一樁妙事!

    他一想到這件事,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什麼痛苦都拋在腦後了,他只想縱馬高呼!

    遇家逢同樣是個不得意的人,他為衛王司馬鴻打拼了無數次,但是在衛王司馬鴻地眼裡,他只是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而已,僅此而已。

    他在衛王司馬鴻眼中的地位,甚至還不比不上某些所謂的「小人」,因此他第一個贊同程展的提議:「家逢願與兩位不但共患難同富貴!」

    「願與兩位家逢願與兩位不但共患難同富貴!」

    「我竟陵程展,也家逢願與兩位不但共患難同富貴!」

    「好!好漢子!」

    在這河邊,三人都歡笑起來。

    一天之後,程展的笑臉變成了苦笑。

    他輕輕地詢問道:「馬老哥,這就是名冊上地三千兵馬?」

    沒錯!這就是三千兵馬!

    在程展面前,大致是三四十名武裝地士兵,但是他們地武裝很可憐,沒有軍裝,沒有盔甲,除了一柄單刀之外,他們沒有任何東西就表示他們是武裝士兵。

    當然,他們經過了一定的訓練,而且還有兵器。

    但他們算是不錯地了,除了他們之外,就是三百多手持農具的農夫了,如果上戰場去,程展十個騎兵就能把他們全部打跨了。

    好吧,程展只能承認,唯一有戰鬥力就是三名頭目,他們的裝備和兵器勉強還像話-如果是以州郡兵來看。

    但是在馬安的實力表冊上,這是擁有著三千名武裝士兵的實力啊!

    馬安也憤怒了,他抓起那個矮子的衣領,大聲地質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矮子只能為自己辨解:「請聽我解釋!請聽我解釋!」

    好吧,這個矮子替自己找出一套非常清楚的說詞。

    首先這三千部曲是指這胖子莊園裡所有的農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算上,總數有三千人!

    但是上陣的時候,這些老弱病殘、婦女兒童都派不上用場,所以從理論上

    手裡至多有一千名可以動用的男丁。

    沒錯,是一千名!可是怎麼又變成了三百名?

    這個矮子卻有自己的理由。眼下正在農忙時節,即便他是家主,也不能讓那些部曲從農田里解放出來,所以他至多只能抽調出三百名農夫一天的時間!

    沒錯,是一天,想多抽調一天都很難!

    但是這是三百名農夫,不是三百名武裝士兵啊!

    沒錯!矮子畢竟財力有限,不可能武裝起三百名武裝士兵,要知道,把三百名士兵全副武裝起來。會令他破產!

    所以他只有三四十名武裝的部曲,但是依舊缺乏足夠地金錢來武裝他們。所以只有三名頭目才得到了足夠精良的裝備。

    馬安幾乎要發瘋了,三千人的表面實力。卻只能動員三百四名農夫,而且只有三四十名武裝士兵,最可恨的是,只有三個頭目才擁有不錯的戰鬥力。

    更讓馬安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的是這個矮子所舉的理由:「馬大爺。這是大夥兒都這麼辦的!不是偶們一家啊!」

    在他的眼底,他地實力不算弱,三四十名武裝士兵,三四百名農夫的實力對付地方上地土匪已經足夠,如果比這強悍的實力,恐怕也不是地方州郡兵所能對付地。

    按照馬家的表冊。在長安附近。柳家總共擁有十六萬名地下軍隊。如果以這個標準來估計的話,那麼馬安可以掌握住一萬六千名農夫(他們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大約一千六百名地武裝士兵(他們的戰鬥力很差),大約一百六十名有戰鬥力的部隊。

    一想到,馬安就鬱悶得吐血,畢竟遇家逢的成績擺在那裡,他到現在已經抓住了一百多的實力進來,雖然都是長安附近的土匪,但畢竟是有實力地部隊。

    衛王司馬鴻與江湖上地三教九流都有些來來往往,因此遇家逢掌握住他們也並不奇怪,但就連程展都能拉來幾十名亡命之徒,而他手下只有小貓小狗三兩隻。

    他不得不以感激之情看了雷起凡一眼,好吧!他必須承認關中雷家給了自己很大地助力,但是關中雷家剛剛承受了一次驚人的打擊。

    他們借給程展三百步兵和一百五十名騎兵,這幾乎是雷家一半地步兵和三分之二的騎兵,但是所有這些部隊,都被程展丟在隴西,逃回來的只有五六人。

    他們也沒有辦法埋怨程展,這事情純屬意外,在誰在事先想到程展會叛亂。

    而到了第三天,程展和遇家逢也笑不出來了。

    他們辛辛苦苦地搜刮實力,但實力卻少得可憐,到現在才拼湊出一個軍不到的本錢,辛苦了這三天的結果,只能讓自己的部隊擴充到一千三百,其中有騎兵一百三十名,步兵約一千名,如果把雷起凡的因素考慮在外,他們只招募了五百人。

    馬安皺著眉頭說道:「情況大伙也是看到的,我估計再去借個一千兵就是極限了!」

    程展和遇家逢也說道:「按這麼估算,咱們三個人再怎麼拼湊,也就是湊出三千兵,也就是兩個軍的實力……」

    遇家逢頭痛萬分:「馬老哥,還請你多多辛苦!我估計他們是把實力隱藏起來了,畢竟他們需要自衛力量,如果全部交給我們了,他們的本家就成了空殼!」

    馬安一拍大腿道:「沒錯!我說這事情怎麼不對味,三千男女老少,怎麼也能拼湊出一百名武裝士兵,明天再去瞅瞅!」

    程展搖了搖頭:「敲不出太多的本錢來!咱們畢竟名頭不正,再說了,人家也得有點本錢自衛不是!」

    遇家逢也苦笑了一聲:「我們招募來的士兵,衣革兵甲都很不健全,恐怕還得麻煩馬老哥幫忙解決解決!」

    程展一聽到這衣革兵甲,猛然想到了一點,當即靈機一動道:「有了!我突然想到了!」

    沒錯,他說道:「沒錯,我們招募來的士兵既缺乏訓練,又缺少衣革兵甲,而且基本沒有騎兵,但是大夥兒忘記了一點……」

    「什麼?」馬安當即詢問:「怎麼講?你怎麼變出這士兵和裝備來?」

    程展大笑起來了:「我突然想到了,咱們是怎麼回到長安來的!」

    遇家逢反應很快:「你是說……那些敗兵?」

    沒錯!柳家初期的攻勢有如潮水一般,可以說是猛不可當,無數的縣城、堡壘、營寨在他們的攻勢之下淪陷。但是總是有不少敗兵逃了出來,有個別部隊甚至還保持著幢隊的建制,甚至還有騎兵。

    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戰士,他們有著全套地裝備,他們的失敗只是偶然,只要稍加調整,就是第一等的戰士,一想到這一點,遇家逢怎麼也坐不住了,他說道:「明天我就帶部隊過河去。把他們接應回來!」

    而馬安則在那裡沉思了一會,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有了!有了!」

    程展和遇家逢都注視著他,馬安笑呵呵地說道:「我們不僅僅要招募敗兵。而且我們還有著更好的來源,大夥兒忘記了州郡兵?」

    在大周朝的體制之中,州郡兵屬於地方部隊,裝備和戰鬥力都弱於中軍。但是他們畢竟是駐守地方的正規軍,特別是長安附近的地方部隊,本身就是中軍的一部份,裝備和戰鬥力都很不弱。

    馬安繼續興奮地說道:「我去拉攏長安附近的州郡兵,我不信那些幢隊主敢於抗拒我們馬家!」

    這是挖牆腳啊!但是程展和遇家逢都很興奮,眼下這個時候能抓到多少實力就是自己的本錢!

    他們連聲說道:「好!越快越好!」

    雨照會是個小小地隊主。他沒有什麼大的野心。只是希望能混上個幢主幢副。然後好好地撈上一點,但是事與願違。他始終還是個小隊主。

    正當他

    地時候,隴西柳家發動一次叛亂,他立時興奮起來,時候,餉錢發得才足,軍官提拔得才快。

    一想到這,他就在上上下下打點著,終於讓上司承諾讓他們地一隊人坐鎮第二線,隨時準備出來撿便宜。

    正當他美滋滋地往駐地趕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一隊人不知是奉了誰的命令,正在大路上行軍,他覺得自己地權威受到了質疑,他大聲地詢問道:「你們幹什麼!」

    他手下的一隊人卻沒有什麼反應,他們反而加快了步伐,幾個軍官笑呵呵地看了雨照會一眼,然後催促著步兵快點跟上。

    雨照會火氣大了,他一陣快跑就追了過去,大聲罵道:「都吃了豹子膽了?你們這是往哪去?是不是要上山去了?」

    他在隊裡還是有著一定的權威,這些官兵們總算是放慢了腳步,一個小軍官笑了一聲:「隊主,咱們等會會再見面!放心好了!」

    他們根本不理會雨照會,繼續前進,雨照會簡直氣炸了肚子,他發足狂奔,終於追上了這一隊人,他直接指著隊副問道:「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準備把隊伍拉到柳家那邊去?」

    那個隊副笑咪咪,看到這副神態雨照會火氣更大了,他罵道:「別作夢了!你們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就立即讓官軍剿了,這裡是長安!不是隴西!」

    那個隊副一副笑咪咪的模樣,現在終於開口了:「沒錯!這是長安,不是隴西,所以我的隊主大人,您也不必這麼生氣,咱們是去求富貴去地!」

    雨照會不明白他地意思,他質問:「怎麼回事?」

    那個副隊主笑了:「屬下是奉命調隸到隴西宣慰使馬安馬大人地隸下,以後能靠著關中馬家這顆大樹了,隊主大人還不趕緊去爭取……」

    關中馬家?隴西宣尉使?當即讓雨照會沒明白過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隊人就離開了自己地視線!

    直到當天晚上,他才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原來出身關中馬家的馬安為了平定隴西的叛亂,正在到處招兵買馬,特別是他們這些長安附近的州郡兵更是格外受歡迎!

    他們過去,隊副當隊主,隊主當幢副,基本都是超升一級,甚至有隊主升幢主的特例。

    關中馬家是何等的豪門,這顆大樹實在是太大了,以致於所有的軍官都認為他們發達的機會到了。

    他的隊副把他的一隊人拉走,到了馬安那邊就成了幢副,隊裡的大小軍官也都有陞官地機會,只有他這個小隊主才吃了大虧。

    關中馬家的活動能量很大。雖然只是一個馬安出面,但是有無數的官員不得不為馬安打算,馬安想調什麼部隊,甚至可以違背大周朝的軍法,直接從州郡調走。

    現在馬安已經打出了忠義軍的旗號,準備另立五軍,一聽到這個消息,雨照會終於坐不起了。

    這本是手快有,手慢無的好買賣,自己現在雖然是光桿司令。但是拉些兵馬過去助陣,發達發達也是極妙的主意。

    他覺得自己很開心。

    司馬智卻覺得很不開心。

    皇帝這個職業是蠻辛苦的。他總以為自己是個偉大的皇帝,即位以來。西破播郡,東擊燕騎,南敗楚軍,內平聞香教匪。或者說,一統大業即將在自己的手裡完成。

    柳家地叛亂卻把他的心情變得非常壞,他從來沒有想到情況會這麼壞!

    在他眼裡,隴西柳家只是長安門口地一個土霸王,他們稱之步兵精銳的兩萬步卒已經入川了,而現在柳家可以說是沒牙地老虎。

    但是當這隻老虎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來的時候。讓所有人都為大吃一驚。柳家軍竟然動員了六萬以上的大兵力。他們地攻勢浩不可擋。

    特別是長期盯防的飛燕軍叛變之後,局面大壞。每天都有縣城、郡府失陷的消息傳來,到現在為止,縣城丟失了三十餘座,郡府也丟了五個!

    大周開國以來,從來沒有這麼丟臉的時候,但是比起失地來說,更大的打擊來自於大周官軍,柳家地下經營了這麼多年,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

    他們鼓動大量的江湖幫派、武林豪傑、地方豪強甚至是地方州郡兵發動叛亂,特別是官軍地叛亂規模之大,參與人數之多,遠遠超出任何人地意料之外,除了飛燕軍之外,就連河西都有一支六千人地精銳部隊參加了叛亂。

    到現在為止的不完全統計,協同柳家參加叛亂地不法之徒已經超過了三萬人,在這種浩蕩的攻勢,最前線的官軍只能苦苦支撐著,許多幢隊建制的官軍甚至被完全消滅了。

    根據只有司馬遼和少數人才能看到的秘密報告,到現在為止,參與叛亂的官軍幾乎達到了兩萬軍,除此之外,尚有同等數字的官軍或者是戰死、被俘或者失去了聯繫。

    但最壞的消息在益州,在那裡駐守的二萬柳軍有不穩的跡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次大規模的叛亂。

    他原本以為,把柳軍的步兵調到四川是個很好的主意,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敗筆!

    司馬遼真的不甘心啊,他應當是統一天下的皇帝啊!

    這幾百年紛爭的局面,應當由他來結束啊!

    一想到這,他的心情就更惡劣,惡劣得幾乎吃不下飯來!

    在他的領導之下,大周朝在對外的軍事上獲取了驚人的勝利,但柳家發動的叛亂卻把這一切都毀掉!

    沒錯,是徹底毀壞了,現在他和朝臣討論的是怎麼反擊柳軍的進攻,甚至是保住長安,而不是一統天下。

    在朝議的時候,一個趙王一黨的官員似乎不經意地提了一句:「隴西宣慰使馬安和隴西宣尉副使程展已經力戰突圍,力斃匪

    ……」

    這個好消息刺激了司馬遼的神經,他大聲詢問道:「此事當真?」

    程展和馬安突圍的經過本來已經是夠曲折,而現在在這個官員的嘴裡更是濃縮為一段驚天動地的故事,把程展和馬安的愛國之情忠君之心表達得淋漓盡致,讓司馬遼總算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他詢問道:「那現在馬安和程展在何處?」

    下面沒提程展挖牆腳的事情,只是說道:「馬程兩位大人自從柳家堡千里突圍之後,抱定報國之心,現在正在招募健兒,隨時準備反攻……」

    司馬遼盡可能地表現著平靜一些,但他還是讚不絕口:「果然是我國中的能臣幹員,朕果然沒有看錯人,他們招募了多少健兒?」

    「不下萬人!」

    「好!此事甚好,傳令下去!盡力補給衣甲兵革,糧餉以二萬人發給!」

    忙完這些事情,司馬遼又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壞,他越發覺得要找些新花樣來玩。原本南楚人答應過他,但這些南蠻子都是不講信用的,讓他白白等了這麼多時間。

    他只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但是司馬一家總是出那麼的瘋子。

    他也是瘋子當中的一個。

    這樣一來,對於馬安和程展在隴西的行動作了一個徹底地結論不說,還獲得了一個萬人單位的大編製,馬安和程展也沒白忙這一番。

    在朝堂之上,衛王黨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當然是遇家逢從中做了工作的結果。

    事實上,這一次柳家之叛。得利最多就是衛王一黨,長期以來。隴西柳家便是趙王一黨的中堅力量,但是現在趙王一黨不但失去了柳家這個臂助。而且還要為以前與柳家的交往還債,正忙得焦頭爛額。

    但最頭痛的恐怕還是趙王殿下本人,在益州可是有著柳家一支足足二萬之數的步兵部隊,而益州本部的州郡兵早已經讓衛王司馬鴻抽調走了大部精兵干將。如果柳家在益州起事,恐怕益州爛,大局不可收拾。

    但這一切都不影響馬安的好心情,他終於嘗到統領大軍地滋味了。

    雖然這一支軍隊的規模並不大,但是終究是有著六千人地規模。

    六千名可戰之士,讓他的腰桿粗了不少。雖然是魚龍混雜。但是通過挖牆腳地方式。這六千人裡至少有半數部隊是有著不錯的戰鬥力。

    他向上面報了一萬人的大編製,準備繼續擴充部隊。正當他得意的時候,司馬遼地聖旨下來了,給了他整整兩萬人的大編製,而且裝備和糧餉都足額發給。

    他宦海沉浮,倒是積攢了許多財物,這一回原本是散盡財物,以謀一個天大的富貴,誰知道好事成雙,不僅能權位到手,而且還能發上一筆小財,讓他樂不思蜀。

    現在前來投奔的軍官越來越多了,長安城腳下的軍官都知道人才優化組織自由流動的效應,只要他們帶著部隊去了馬安地部下,馬安就有著許多地好位置等著他們。

    馬安也沒忘記突圍時地承諾,現在隨他從隴西突圍出來的那些步騎兵都成了他大軍地中堅骨幹了,人人都有一場不小的富貴。

    只是他越是得意,有人越是不快,以致親自發了一封書信給馬安。

    馬安看過這一封書信之後,神情那是完美變了,他第一時間就叫了起來:「快讓程將軍和遇將軍到我這來!」

    為什麼到他這?那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他一見到遇家逢和程展就說道:「咱們挖牆腳的買賣恐怕是做不下去了!」

    為什麼?程展劈頭就問:「是不是有人準備不讓咱們幹的!」

    程展下一句就做了決定:「別管他們,咱們干自己的!」

    他這麼一說,倒讓馬安有了些底氣:「沒錯!咱們干自己的,別管他們!只是人家的意見也得考慮考慮!」

    這封信是天威軍發來的,天威軍是駐守在長安外圍的部隊,屬於三十六軍中軍之一。

    我大周軍制,在長安附近有中軍三十六軍,皆為戰鬥力最強、忠誠度最可靠的部隊,總數十餘萬人,而天威軍實際計有四軍,有兵馬萬人,亦是戰鬥力亦強的部隊。

    馬安挖牆腳的那些雜系部隊,就隸屬關係而言,屬於天威軍的下屬,他們正在調集部隊的時候,卻發現往常非常好用的炮灰幾乎少了一半,再一細查,原來都被馬安挖了牆腳。

    現在的天威軍是位平威將軍來統領,他的地位不低,而且在朝中也是蠻有靠山,當即大怒,寫信前來痛罵了馬安一番,非但如此,馬安還把原信讀了出來:「請貴軍立將拐騙各部歸還建制,否則本軍將予以嚴懲,並將貴軍予以解散!」

    好大的口氣啊!

    程展第一個不服氣了,他憤憤不平地說道:「這都是咱們的本錢,怎麼能交出去!」

    遇家逢白淨的臉多了幾份紅潤,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只是多了幾分激憤:「咱們有皇上的聖旨護著,怕他們幹什麼!」

    三個人都是一條心,他們決心堅決維護人才市場上自由流動的良好秩序,歡迎部隊進行優化組合再次重組。決不允許少數人少數部隊壟斷市場。

    馬安原來是七上八下,可是一看到程展和遇家逢都替他撐腰,他就帶著怒氣回了一封書信,把平威軍罵得狗血淋頭。

    可是信送出去之後,馬安又猶豫了,他坐立不安,對程展說道:「程老弟,萬一我們幹起架來,恐怕不是天威軍的對手啊!」

    這不是明擺地事實嗎!

    天威軍能動員一萬多人,馬安手底也就是這六千人。而且天威軍的戰力遠遠超過馬安軍,再加上馬安軍是倉促成師。臨時拼湊起來的,真正有戰力恐怕也就是半數人-而且還是以州郡兵的標準。

    余的部隊,搖旗吶喊勉強可行,真正上戰場恐怕得跑

    程展笑了:「這個時候,咱們幹什麼和他們天威軍幹架。咱們先退一退……」

    退一退,就是往後連退三十里,向長安城靠攏,向友軍靠攏,以免讓柳家軍包了餃子。

    程展原本就準備退了,他們位處第一線。隨時可能遇到柳家大軍的襲擊。現在正好欠缺一個收縮的機會。

    遇家逢不是領兵的材料。所以馬安在軍事一向依仗程展,他當即答應下來:「好!一切都聽你!一切都以你的意見為準!」

    當天威軍憤怒地帶著幾百個騎兵過來準備報復的時候。卻發現馬安已經不見蹤跡了,這個號稱萬人地馬安軍,現在不見一兵一卒,把天威軍徹底暴露在第一線,以致天威軍不得以加強戒備。

    馬安軍連退三十里,接下去程展就一心當縮頭烏龜,他手下的部隊太雜了,都是臨時組合起來地,可戰之兵雖然不少,但是可以放手使用的部隊太少了,因此他一心高溝深壘,龜縮防禦,堅決死守。

    而天威軍暴怒地信件卻是一封接著一封,他們要求馬安軍立即回到原來的防線去,並把所有拐騙來的部隊立即歸還建制,否則他們會遭到天威軍的報復。

    程展根本不把這些書信當作一回事,他地本錢不在長安城,而在竟陵,所以他一心是使用最冒險的方法-根本不理會天威軍的憤怒。

    他四處征發民夫,把防線築得鐵桶一般,一條心思龜縮著。

    天威軍的信使越來越憤怒,根據他們的說法,在天威軍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上萬名柳家騎兵,除此之外還有數以萬計地步兵,雙方已經展開了多次交戰。

    但是程展根本不承認,存在著所謂「原有防線」地問題,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在現在這個陣地上固守著,他們還是沒有丟失一寸陣線。

    雙方地談判越來越充滿了火藥味,馬安非常不安地問程展:「天威軍也是有後台的,萬一得罪了他們……」

    程展拍著他地肩膀說道:「馬老哥,有什麼好怕的!記住,你代表的是關中馬家!關中馬家!」

    一聽到關中馬家這四字,即便是頂不住馬安也只能硬撐了,他根本沒有派出一兵一卒。

    他甚至為自己找了個大好的借口:「咱代表是關中馬家,不能讓這塊招牌丟臉!」

    這一日,天威軍和柳家軍的前鋒好一陣廝殺,雙方傷亡均重,天威軍又來催兵,最後乾脆讓幾位大人物下了讓馬安軍全軍支援的命令,但是最後馬安還是友軍有難不動如山。

    這一回輪到程展猶豫了,畢竟那是白紙黑字的命令。

    到了當天晚上,他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應當是要做個樣子,派出一隊人,打著一幢兵力的旗號到天威軍陣地上轉轉。

    他一想到,就準備發佈命令,那邊馬安卻是急沖沖地跑了進來:「天威軍摻了!」

    真的支撐不住,程展倒有些膽怯起來,他當即說道:「做個樣子,派出一隊人,打著一幢兵力的旗號到天威軍陣地上轉轉!」

    馬安直搖頭,他說道:「不用派了,今天是多虧了程老弟你了!」

    旁邊遇家逢也說道:「還好白天你堅持,否則我們就吃大虧了!」

    程展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

    馬安苦笑道:「天威軍完了,如果咱們過去支援天威軍,恐怕咱們也完了!」

    程展稍加詢問就瞭解這件事的詳細經過。

    前幾天天威軍雖然叫苦,但他們的兵力實際還是處於優勢,他們對付的不過是柳家軍的三四千步騎而已民,但是今天柳家突然發力,集中了三萬人猛攻天威軍。

    本來憑借天威軍的戰鬥力,至少也能支撐兩三天,雙方苦戰了一個多時辰,雙主死傷各有千人,但是關健時刻,天威軍內部一個軍副刺殺了自己的軍主,然後率部叛變,大局遂不可收拾。

    天威軍的戰線全面崩潰,叛軍領著萬餘柳家軍橫衝直撞,天威軍根本無法抵抗這樣的攻勢,結果整個被打跨了!

    馬安直嚷嚷:「柳家夠狠啊!居然在天威軍都布下了棋子,聽說天威軍的將軍都死得差不多了,官兵至少損失了一半以上!如果我們增援上去,恐怕也是這個結局啊!」

    遇家逢也說道:「我們上去,至少得做好丟掉一半的準備!」

    他們好不容易才積攢了這麼點本錢,如果丟個精光那豈是賠光了!

    馬安一想到這,又說了句:「我們是不是要再往後退一退?」

    他們畢竟只有六千人,那現在對方卻是在一天之內擊敗整個天威軍的強敵,但是程展只是猶豫了一會,就做出他的判斷:「我軍不動,全力準備!」

    他們固然還能再退一退,但反正不是程展自己的本錢,這些兵馬多半是馬安招募來的,輸光也沒有任何關係,程展就敢於拿別人的本錢來賭一賭。

    輸了,是馬安輸光了,贏了,卻是程展的大功勞。

    遇家逢也同意程展的意見,反正他的本錢並不大。

    馬安卻明白,他笑著拉著程展的手說道:「一切都看老弟,咱們得賺回一場榮華富貴來!」

    沒錯,是一場榮華富貴!

    但是程展卻有其它的想法,他朝遇家逢說了句:「還得請遇先生出馬,咱們好先積攢些本錢回來!」

    馬安非常不解,他詢問道:「我們要出擊?」

    遇家逢更是不明白:「我軍堅守有餘,攻擊不足,何必往柳家軍的槍眼上撞?」

    程展笑了:「這一回出擊,對我們大大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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