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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威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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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鬚髮皆白,說話很沉穩,年紀也很老的武官,馬安壓說了句:「白聯濤柱國大將軍……」

    ***,隨便出來一個老頭都是個柱國大將軍,程展暗暗吃恨:「老子等騙到了征南將軍就回家混日子,不在這長安受氣!」

    只是他還得恭恭敬敬地聽這白聯濤老氣縱橫地說道:「皇上,既然由程小將軍駐兵江陵,那麼齊王劉文當如何處置?」

    劉文?程展這才想起這個關節來。

    駐軍江陵,這是他與馬安一起反覆推算過的,程展這七軍編制極大,軍餉、駐地本來很難解決。

    不過江陵是個兵家必爭之地,幹的是苦活髒活,可是楚軍一年之內連繼三次猛攻江陵,都是敗興而歸,想必是傷了元氣,短時間內不會再攻的,所以江陵現在是相當安全的。

    這一點程展可以做證,他在江陵有著第一手的情報來源,去年楚軍在江陵兩次敗歸已經折損逾萬人了,而這一次江陵守軍是拚死了全力死守,不但齊軍打光了兩遍,就連齊右思所部也幾乎傷亡殆盡,最後費立國解圍時又殲滅了數千楚軍。

    程展甚至後悔自己沒派個部隊去江陵解圍,當然前提是在清楚費立國派兵增援江陵的情況下,如果沒有費立國一同解圍,他還是不肯幹的。

    雖然他在江陵水師下了幾十萬貫的本錢,但是這一回來的楚軍幾達十萬,派一兩幢去連塞牙縫都不夠,派得多了,那是要連褲子都要賠進去的-程展的本錢太小,這麼大的局面實在玩不起。

    只是現在程展的本錢多了,也願意到江陵轉上一轉,再加上原駐守江陵的常右思等部與程展關係一向良好。而且他們也同程展一樣屬於趙王黨,甚至連他們的頂頭上司-那位統領襄陽六軍地慕容潛德大將軍都是趙王黨的一份子,這麼多部隊集中在江陵,必能聯成一氣,成為趙王在軍界最重的棋子。

    但是白聯濤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到了這個齊王劉文,或者說是關起門來的齊國皇帝,是大周朝運用的棋子,只是在二次江陵之役中,被人檢舉私通楚國,在費立國的威迫之下入京面聖。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局。

    只是一提到劉文,這朝堂之上就熱鬧了。

    既然程展帶著大軍鎮守江陵。那麼江陵劉氏是否還有保留的必要?換句話說,程展去江陵了。那劉文該往哪裡擺?

    「江陵是我大周山南防線的中流砥柱,江陵劉氏據守江陵十數年,擊退南軍不下十回……」

    「不!江陵劉氏本是南朝餘黨,當年太祖皇帝仁德厚恩。才讓劉氏代為鎮守江陵,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狼子野心,敢於勾結南朝,天幸為費柱國所識破!」

    當即有人據理力爭:「此事查無實據,當屬虛傳!江陵劉氏,是我大周運用的重子棋子。怎能更替!」

    ……

    雙方很快就陷入了口水戰。在江陵齊國的處置上。同時形成了許多種意見。

    有地主張廢除江陵齊國,直接納入大周管轄。有的則主張廢劉文換人,有人乾脆主張全力南征,一舉滅了楚國,而另一幫人則主張維持現狀…

    白聯濤得意洋洋地瞄了程展一眼,又彎腰朝坐在龍椅上地司馬遼說了一句:「請皇上聖裁!」

    就在這一刻,整個大殿又靜了下來,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司馬遼還是坐在龍椅上,他只是輕輕一拂袖子,臉色顯得更蒼白了些,然後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地語氣說道:「既然這樣,讓齊王劉文去當安樂候吧!」

    他只是說了這一句,可當即就有太監高聲喊了個諾:「聖上有旨,齊王改封安樂候……」

    自有下首的近臣執筆寫就了聖旨,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司馬遼,可是司馬遼只瞄了一眼,就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說了句:「知道了!」

    那寫聖旨的近臣是司馬遼幼年時地玩件,很會揣測聖意,筆頭也很老練,所以雖然是倉促寫成,可這道聖旨卻是極見功力,洋洋數百字,說不盡的皇恩浩蕩,道不完的聖意恩寵。

    他見司馬遼說了這三個字,當即十分恭敬把聖旨完全展開,司馬遼一打眼色,一個掌印的太監當即把玉璽蓋了下去,然後一員精明幹練的武將畢恭畢敬地拿過了聖旨,大聲唱諾道:「皇上隆恩,齊王劉文改封安樂候!」

    很快外面很唱起諾來:「聖上

    …」

    只是這其中竟夾雜著車馬的聲音,其間還有陣陣鐵蹄聲,竟是直接去劉文府中宣讀聖旨了。

    陽光帶著暑氣照進到殿外,只是程展地心卻涼了許多,他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那龍椅上地大周皇帝司馬遼。

    他地臉色依舊很蒼白,甚至有些病態的白,他地龍袍依舊華麗之極,他沒有多少陽剛的氣質,反而帶了許多陰柔,但是說起話來,他沒有一絲喜色,也沒有一絲憂色,只是平平淡淡,沒有任何的感情。

    如果在其它地方看到司馬遼,程展會以為這是一個病人,但是程展今天終於明白什麼叫作天威了!

    江陵劉氏承自南朝齊國,佔據江陵已有十餘年,雖然只是天下間的小棋子,但因為佔據著江陵這個要地,也是天下矚目的男人,他有著江陵附近數百里的地盤,有著長江上首屈一指的水師,有著數萬馬步戰兵。

    但司馬遼只是輕輕地拂了一下袖子,齊文劉文就已經被廢!

    這就是天威難測了,只需要這麼拂上一袖子,不用多說一個字,甚至不用多作一個動員,自然有人把劉文送上無底的深淵之中。

    他甚至想到了劉文的那個新封號,安樂候?這是一心讓劉文送命嗎?

    天威難測啊!這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有著無盡的權力啊!

    這時候的齊王府,已經是哭聲一片,劉文直接被四個惡狠狠的官兵拖走,到處都是一片悲色,劉文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是大聲嚷著:「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但是沒有任何人響應他,甚至連那些最最忠心的齊王衛士都放棄了抵抗,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於司馬遼能法外開恩。

    但是司馬遼還是坐在自己的龍椅之上,他的坐法很標準,甚至可以帶著幾分威嚴,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威嚴在於他的身份。

    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改變這殿中任何人的身份,無論他是皇子、大臣還是富商豪強,只需要他輕輕地一拂袖子。

    但是柱國白聯濤卻是很有趣的人物,當他見到已經將劉文處置完畢之後,又多詢問了一句:「聖上英明,只是程小將軍駐節江陵,統領江陵兵馬,這一應軍餉軍需,是出自內府,或出自大司農,還是由荊州自給?」

    他只是很簡單地又詢問了一個問題,但是卻又打到程展的痛腳之上。

    他沒有否認程展是征南將軍,也沒有否認他的部隊可以擴充成馬步七軍,但是卻問到了最最關健的軍費問題上。

    一萬人的兵馬,其中還有一軍的騎兵,一年下來花費的金錢是驚人的,甚至連普通的大郡都供養不起這麼多的兵員。

    而程展和馬安之所以決定暫時駐兵江陵,也是反覆推演過的,江陵畢竟是江防重地,總不能讓這等重地的駐兵自食其力吧?

    所以只要程展能駐節江陵,大周朝總得想辦法解決他的軍餉軍費,但是現在這個白聯濤老頭卻很老道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這一回引發的爭論更多,大夥兒對於這個問題興趣更大,而紛紛出列奏本。

    趙王黨已經開始動員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不能算經濟賬,而要算政治賬,要知道程展如果能到江陵去,那麼在荊州就會形成一個依附於趙王的軍事集團,這對趙王的立嫡大業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但是他們的對手似乎更強,他們有著無數的論據,而且你不得不承認這些論點和論據都是有道理的。

    他們可以從經濟上、政治上、軍事上算賬,一再否決程展駐兵江陵的可能性,只是所有人都很知趣,他們並沒有提到最經濟的一種法子-那就是重新起用齊王劉文。

    因為就在剛才司馬遼已經做出聖裁,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反對的。

    即便是在贊成派當中,仍舊有著不同的意見,有的主張這筆錢由大司農出,有的則主張由荊州自籌,有的主張暫由內府墊支。

    他們爭得面紅耳赤,卻不願意做著一點點退讓,有的人卻置身事外,很有閒情地看著這一切。

    程展不便親自出面,只得著急地看著這一場辨爭,白聯濤則用一絲得意的眼神瞄了下程展,然後又恭敬地說了一句:「還是請皇上聖裁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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