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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早朝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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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不是一個好人,至少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數的皇帝都與好人這個名詞。

    但從即位數年來看,他至少是個水準之上的帝皇,不但守成有餘,還有所開拓,但是他永遠只能成為太祖皇帝的影子。

    問題並不在司馬遼的身上,而在太祖皇帝實在是百年一遇的天才,赤手空拳打下大周的半壁江山,事後還讓司馬遼坐了二十多年的皇帝。

    雖然司馬遼同樣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但是他自己都覺得比不上太祖皇帝,所以他寧願在許多事情上找回一點平衡。

    而今天,他的臉上終於展現了笑容,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用香噴噴的手巾擦了擦了臉上的汗珠,朝著身邊的一個年輕畫師說道:「小浩,荊州也傳來了好消息?」

    這個畫師是衛王推薦給司馬遼的,做為一個有些陰暗面的皇帝,他對這個年輕的畫師非常滿意,特別是他的春宮畫水平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甚至比起許多老畫師都要強得多,就聽這小浩大膽地接起手巾,替司馬遼擦了擦臉部,然後說道:「皇上英明,費柱國解了江陵之圍,斬殺了南楚賊軍六七萬……」

    司馬遼閉上了眼睛,很有閒情逸志的味道:「不錯!不錯!接下去就得你小浩麻煩一趟……」

    「聖上有什麼意旨,小人全力去辦便是!」這個小浩從外貌來看不像是一個文弱的畫師,倒像一個是一丈八尺的關中男兒,說起話來中氣十足:「這荊州的捷報,聖上不參祥一番?」

    身為一國之君的司馬遼自然有著自己的威儀:「東面和南面你都催一催,那麼事兒得加緊辦了,特別是南面,怎麼這般拖泥帶水,這叫朕有何顏面!」

    只是他依舊是那麼白淨。幹慣了太子的他到現在還是欠缺那種開國帝王應有的風範,一種殺伐決斷地氣概,只是任誰都會明白他的憤怒,小浩也有常人少有的勇氣:「皇上,南面的奇淫巧技,您玩玩便罷了,何必這麼在意了?」

    司馬遼的臉更白了,除了那幾根黑鬚之外,臉上竟是找不出一點點黑色,他劇烈地咳嗽著:「朕叫你辦。你便去辦!誰叫你和當初與徐仙子吹得天花亂墜……」

    他的咳嗽更重了,幾個侍立一旁的妃嬪都慌了起來。可是沒有人敢於靠近司馬遼,她們臉上的懼意更重了。

    一個做了這麼多年太子的人。總會是有些陰暗面的,何況他們司馬家從來是以出瘋子而著稱地,只有一個妃嬪帶著無切的關切輕輕地貼到了司馬遼。

    她用玉手輕輕地捶打著司馬遼地肩頭,然後用極其溫軟的語氣說道:「皇上。何必生氣了!」

    說著,她踢了一腳畫師小浩:「皇上喜歡些新鮮玩意,你這個奴才還不趕緊替皇上弄來!」

    只是妃嬪們地懼意更重了,她們的眼神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在後宮之內三妃爭寵,而這位淑妃娘娘是最得寵也最狠毒的一位。

    他在宮中有著無數地太監宮女做內應。在宮外有著關中馬家的支持。還有著一個有賢德之名的皇子。更重要的是,這個養容有術的中年女人和司馬遼感情一向很好。極得恩寵。

    只是一聽到「新鮮玩意」這四個字,這些妃嬪和宮女們當即又是不寒而粟,當即都輕輕地向後退了半點。

    誰都知道所謂的「新鮮玩意」在被皇上玩膩之後地下場,一想到那悲摻地場景,就連太監都有些驚慌起來,就連小浩地都是連爬帶滾跑了出去。

    司馬遼卻是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他偎在龍椅之上,用淡淡地味道說道:「何必為難小浩了!再說了……」

    只是一說到這上面來,司馬遼的臉上終於有了血色:「咱們平兒也很孝順啊……」

    一說到自己地兒子,淑妃娘娘就不由想啐上一聲,哪有兒子給父親送這些玩意的,只是她卻是掩起嬌來:「我說皇上啊!您是不是又喜歡上什麼新花樣了,好好說說,妾身這就去給你弄來……」

    一看到這半老徐娘在自己懷中掩起嬌來,司馬遼竟是哈哈大笑,竟是摟起了這半老徐娘朝著裡間走去,讓一眾妃嬪太監都鬆了一大口氣。

    如同夏日後的陣雨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任是淑妃用盡了法子,也無法讓司馬遼在她的身上找回自信,只能配合地嬌啼了半天,心頭的慾火卻怎麼也無法消除。

    司馬遼的臉色更蒼白了,他的呼吸很沒有節奏感,只是他的興致卻真不壞,淑妃娘娘在撒過一番嬌之後,輕輕地提起了一個人的名字:「皇上,聽說京城來了位小將軍?」

    對於男人的名字,司馬遼是非常敏感的,他當即冷哼了一聲:「程小將軍?這位程將軍現在可勁著啊……甚至連鴻兒的風頭都被他搶走了!」

    他的語氣總是帶了那麼一縷不平,雖然不是一位賢王,但司馬遼還是一位分得清輕重的帝王,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玩玩可以,但是不能玩得國破家亡,在他的眼裡,司馬鴻才是他最爭氣也最具王霸之氣的愛子。

    他同樣也有著青史留名的野心,也有著一統宇內的氣概,但是他這個帝王當得很不得如意,特別是去年這一年特別不順心。

    鄭國公司馬復吉南征大敗,聞香教藉機起事,再加上播郡亂起,讓他花費了無數心力,到了現在這些亂子終於平定了。

    聞香教匪早已是喪家之犬,播郡不但平定,而且正式設立郡治,列入了大周的統治之內,也算了先皇的一樁遺願,而這征燕之役,更是司馬遼所格外看重的。

    先皇在位之時,對燕作戰始終處於守勢,雙方爭鬥各有勝負,但總體上處於被動,而此次司馬鴻替他露了一番臉。讓他粘粘自喜:「至少在這一點上,我比先皇要強得多。」

    但是就是這個橫空出

    展,把司馬鴻的風頭全都搶走了,甚至讓司馬遼都有「這個程展,他終究要幹什麼?」

    可是淑妃卻是個妙人,她一邊發出微微的喘息聲,一邊說道:「這個程小將軍,據說曾是鴻兒的愛將,而且還同平兒關係不壞!」

    她是個很灌迷湯的女人,在她地提醒下。司馬遼很快注意到了一個事實,這個程展也是皇室地一份子。而且他的每一個戰功都也都同皇室有關。

    更重要的是。他在平播之役所舉得的任何戰功都是在司馬鴻的直接指揮之下。就像淑妃說的那樣:「皇上,他有一份榮耀。鴻兒不是有十分榮耀……」

    一想到這,他終於來了興致:「既然是仁德皇后的後人。那便明日早朝見上一面吧!也讓我看看這個後生。順便把他的賞賜給定下來!」

    他的語氣總是帶著幾份暮氣,不是因為他地年紀已經老了,而且他的心已經老了,就在當太子地那二十年裡老去了。

    淑妃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她並沒有提及程展與司馬鴻地矛盾。成功地打出了程展這張牌

    只是有一點她很失望。她用盡一切辦法挑選著司馬遼。但還是毫無動靜,這個男人真地已經老了。

    程展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順利。自己甚至進入了皇宮來參加一次早朝。

    這是個星星還在閃耀著的清晨,在一堆來來往往地文武官員中,程展顯得毫不起眼,甚至連他的年紀都顯得那麼不起眼。

    在來往地人流中,有比他更年輕地世家子弟。他們也同樣以好奇的眼光看著這個新來的少年。馬安在旁邊說道:「就看今天早朝了!」

    沒錯!程展這一次入京之後。花費了無盡心血,又經過淑妃娘娘的精心安排。終於決定在這個早朝重議此事。

    程展早早填了肚子,又在入宮按照馬安地吩咐解了個手,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一種奇怪地感覺。

    不是不安,也不是興奮,而是一種權力產生地威儀。

    黃色地高牆,雕龍的柱子,高高地台階,無數宮庭御用的物事,都代表這裡是大周權力的最核心,而程展在馬安的帶領下越過一個又一個宮室,如同走迷宮一樣走進了這個皇宮。

    所有人都是在天黑的時候就出門,恭恭敬敬地等待著真龍天子地接見,而程展很幸運地走入了未央宮,甚至位置還不錯。

    所有地一切都是想著辦法來折騰,來顯露真龍天子地威儀,這早朝也不例外,程展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磕過這麼多響頭,在地上跪得這麼久,當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只是在這裡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奶奶得,這寬敞的宮室裡怎麼有這麼多地狗官,三公、太子少保、柱國大將軍、外國使節……

    隨隨便便拉個狗官出來都是三品、四品的大員,別看程展在荊州地面上是一霸,在這皇宮之內,他連個屁都不是!

    程展暗暗罵了:「老子就折騰這麼一回,絕不干第二回了!在竟陵本老爺是人上人,不知道多風光快活!」

    他心底咒罵了幾句,又偷偷看那皇上和皇后一眼,只見一男一女被一群手持拂塵的太監簇擁著,最顯眼的那個人穿龍袍,頭戴珠冠,腰坐龍椅,華麗已極,只是他的臉色很蒼白,似乎也沒有什麼力量。

    只是這早朝本來就是折騰人的儀式,任你是天大的英雄好漢,也在一堆繁瑣的儀式中變成了哈巴狗,程展在馬安的協助才勉強完成這麼多動作。

    他暗罵了一聲:「惠蘭演練那麼多回,也沒這一回來得累!」

    早朝之上他當真度日如年,實在想不通那麼多京官是這麼多年怎麼堅持得下來,特別是其中還有不少七老八十的壽星公,動作再標準不過了。

    只是他耐心甚好,又多看了司馬遼一眼,覺得龍椅上這位雖然不簡單,很有些氣質,但憑藉著那蒼白的臉色,他就可以在內心嚷上一句:「這傢伙還不如我!」

    沒錯,不如本少爺年輕,不如我程展精力充沛,不如我白手起家……程展想了一堆理由,還是覺得在家百日好,在竟陵他就是一土霸王,橫行家裡不用斜著走,就是想搶個民女回家也是沒人敢多說半個字。

    而在這個早朝之上,他是吃盡了苦頭!

    司馬遼從早朝到現在,就一直在龍椅上穩穩當當地坐著,始終沒說一句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一直等到太陽初起,終於正式開始了早朝的議程。

    在程展的想像之中,早朝是莊重無比的,決定的每一樁事情都是關係到大周存亡的軍國大事,但是當程展真正參加一次早朝之後,才發現這是多麼無味的事情。

    沒有想像中的軍國大事,更大的是瑣碎的日常事務,經常是某個官員回列奏了一聲「某某將軍奉命調任某職,某某將軍……」,然後司馬遼以一種古怪的嗓音說了一句:「知道了……」

    有時候他連這三個字都懶得說,只能點點了頭,然後太監替他回答道:「知道了!」

    真正決定這個國家運轉的不是這個早朝,而是他的文官系統,正當程展覺得十分無味的時候,就聽得一個關切的問題:「請以程展轉任征南將軍,統領七軍,鎮守江陵,防備楚賊……」

    這是夾雜在無數日常事務中的一件請示,司馬遼也沒有察覺到這代表著什麼,以來還是日常瑣碎事務中的一件,剛想說上一句:「知道了……」

    只是這時候,就聽得有人大聲說道:「且慢……」

    程展仔細一看,對方並不是他所熟悉的衛王黨,而司馬鴻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這個軍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只聽得他說道:「關於此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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