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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收割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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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的前隊如同鋒銳的刀刃一般突入在賊軍的巡邏隊,在迷糊中發出他們最後的掙扎。

    擔任前鋒的都是些好手,他們的行動利索得很,沒多時已經解決了十幾個哨兵,讓他們發出最後的摻呼和悶哼,但是賊軍的潛伏哨還是吼叫了出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才是顯現男兒氣概的時候!

    柳清楊的身手幾乎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他只要一出手,就有一個賊人撲通一聲倒下,他身後已經有了六七具屍體之多。

    但是好時光已經結束,後面的軍營裡賊兵喧嘩著,有人赤著身子提著隨身的兵器就衝了出來,有些則在房裡做著最後的香夢,還有的還迷糊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們的主力已經有反應了!

    程展大聲地下著命令:「衝上去啊!殺光他們啊!殺光他們啊!給我衝!」

    他們偷襲的軍營僅僅是賊軍佔據的三個大兵營之一,根據情報,這裡面有大約有一千五百名賊兵,所以必須在其餘兩路賊軍做出反應之前解決這裡面的播郡亂軍。

    戰鬥一下子血腥起來了,雙方都出現了一定的傷亡,李縱雲手臂中了一箭,卻大聲叫道:「李縱雲不要緊!跟著李縱雲衝啊!」

    他有信心,也有能力把這裡面鎮守的播州兵殺個精光!

    全幢的官兵士氣如虹,都跟著他衝了上去,摧毀了任何抵抗!

    他們的進攻銳不可擋,可是程展卻覺得不對勁!播州軍跨得太快了!

    一千五百名播州軍,即便在突襲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崩潰了!

    而且這裡的播州軍不可能有一千五百名啊!

    側翼也衝來了廝殺聲,那是另兩個營地的守軍和程展的突擊部隊做著接觸,但是程展越來越不安了!

    戰鬥仍在持續。播州軍的屍體已經堆積了一片,殘存的士兵做著無望地掙扎,幾乎沒有人投降,但是他們從一開始就失去指揮,只能自發性被屠殺。

    柳清楊疾如雷電一般在賊軍中來回衝殺,他的每一擊都很有效率,他的身上甚至沒沾上一滴血,他就像一個發怒的仙子,仍是那麼高雅,但卻有著無盡的殺意。

    兩側營地的廝殺聲也突然停止停頓了。程展一下子就擔心起來!

    他發生了什麼意外,雖然以他們的兵力足以撤退出來。可是聽不到他們的殺聲!

    夏語冰提著銀劍,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阿展。這裡只有四百名播郡軍!」

    四百名?程展詫異於這個數字,難怪這裡的抵抗會如此薄弱,以兩千人的大部隊突襲四百名睡夢中地播郡軍,難怪會勝得如此乾脆利落。

    但是程展越發不安。根據情報,自流井的賊軍足有五千人,或者說其它兩個兵營都有著兩千多名兵力。

    只是夏語冰地下一句讓他安心了:「現在自流井總共只有一千三百名播郡軍!」

    情報失誤啊!

    程展立即明白廝殺聲為什麼停止了!

    不是自己的突擊隊被殲滅了,而是賊軍在一陣激戰之後,逃走了!

    只是這樣也好,不用太大地傷亡就能收復自流井。他笑著對著退下來的柳清楊說道:「柳仙子。在下一定讓你滿意!」

    柳清楊也沒有料到播郡軍在自流井只剩下了一千三百人。但是他盈盈一笑,極具女人味地答道:「多謝程軍主了!」

    接下去就是檢點戰果了。只有程展親領這一路的殲滅了播郡軍,但是逃跑了三十多人,其餘兩路各自斃傷俘獲三四十人,他們的兵力不夠大,根本不夠殲滅播郡兵,只能看著播郡兵退入山中無影無蹤了。

    已方傷亡不過百餘,但總共殲敵不過五百出頭,對於播郡楊家來說尚不至傷筋動骨地程度,但有所損傷是難免之事,程展當即也向柳清楊詢問道:「你們想怎麼幹,我們便照你們的意思干!我的服務,包您滿意!」

    正說著,那邊李縱雲帶著幾個軍官闖了過來,氣喘噓噓地叫道:「將主,不好了!」

    柳清楊瞄了他們一眼,詢問道:「怎麼回事!」

    李縱雲當即大聲道:「播郡兵把鹽井都給破壞了!」

    夏語冰當即抓了兩個俘虜詢問,這才搞清楚,播郡軍聽說程展自成都而來,知道不能長久佔據自流井,遂動用大量人力星夜不停地把自流井所有的存鹽運走,然後把所有鹽井填塞破壞,現在自流井大大小小的鹽井已經不能出鹽了。

    所有鹽井的破壞程度都非常嚴重,沒有一兩個月地整修與重建,根本無法出鹽!

    按照他們撤退地規劃,今天程展襲擊地這支賊軍是他們的後隊,原本準備後天就撤出自流井回播郡,結果被程展抄了一個尾巴。

    一聽到這個消息,柳胖子和雷凡起都是歡呼雀躍,對於他們地投機來說,他是最大的利好啊!

    而且這個消息完全可以造成鹽價的波蕩起伏,讓他們賺取最大的利潤!

    柳清楊神色淡淡,她瞄了程展一眼,然後變戲法一般地拿出了一件公文:「程軍主,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程展知道,這就是所謂在自流井實施軍管的公文,他瞄了一眼,是益州刺史府下的,理論上,這件公文的效力甚至高過了衛王殿下的命令。

    這就足夠了!程展很乾脆地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包君滿意!」

    柳清楊很平淡地說道:「備馬!」

    柳胖子卻在他的眼神之中讀出許多東西,只有在柳家生死存亡的時候,柳清楊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現在是最關健的時候。

    隴西有烈馬,柳胖子當即叫人牽出兩頭雪一般的健馬來,柳清楊二話不說,就跨了上去,朝著成都府的方向急馳而去,柳胖子則跟在他的身邊一路飛奔。

    現在太陽才剛剛升起來!

    燦爛的陽光撒在多驕的江山之上。他們準備賺取最大地利益!

    沒人比他們更早清楚自流井的情形了,他們要趕在任何人之前用這個消息來獲取巨額的利潤!

    關山飛馳,健馬如飛,柳清楊的馬術驚人,這匹渾身雪白的快

    閃電一般在大路之上奔馳,沒有人敢擋在道上-誰都的女子富貴無比,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從成都到自流井,前後共有五百里,在很多情況下,要走幾天才能走得到。但是柳清楊和柳胖子一路飛馳而來,根本就是準備馬不停蹄。第一時間趕到成都府。

    一路之上,他們早就準備好許多換馬的地方。他們甚至不用下馬,就換上了另一匹雪白的健馬,他們也不吃飯也不休息,他們只知道巨額的利潤在等待著他們。

    在他們啟程兩個多時辰之後。才有人快馬從自流井趕了出來,但是他們沒有柳清楊那麼周全地準備,而且他們得到的消息也不完整,他們只知道,官軍收復了自流井!

    他們只知道這個消息,對於其餘地消息。他們一無所知。但是他們必須把這個消息回報到成都府。有許多人在等待著最終的消息!

    程展原本會在第一時間發出他地捷報,但是他現在根本不著急。他應雷凡起的要求,會在恰當的時機發出自己的捷報。

    雷凡起以關中雷家地信譽向程展保證:「程老弟,這一筆買賣虧不了你!有天仙子在其中操作,怎麼可能會虧啊!」

    是啊!有柳清楊在後面操作,想不賺一筆都難啊!

    —

    當太陽即將落山,血色染滿天邊的時候,柳清楊和柳胖子已經十分順利地殺到了成都,現在其餘的消息來源都還在路上。

    他們馬不停蹄,入了城就往城東趕去。

    那裡有著整個益州最大的食鹽交易市場,所有的現貨和鹽票都是在那是買賣的!

    只是雖然所有地籌畫都是出自柳清楊之手,但是現在衝進來地卻是柳胖子一個人!

    他萬分著急地在市場內轉了一圈,讓所有人都明白他地焦灼,然後他慌慌張張地走到一個攤位前,向著幾個大客商詢問道:「鹽要嗎?」

    自從自流井陷入賊手之後,食鹽已經淪為一種投機的工具,而不是一種正常地商品,雖然每天都有巨額的食鹽進行著交易,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投機來投機去的也就是那麼十幾萬石的食鹽。

    只有這麼十幾萬石的食鹽現貨,卻聚集了無數的資金進來,唐玉容看到這副場面之後,一下子就有些詫異了。

    柳胖子是押注在鹽價暴漲上的啊!

    他怎麼會出售食鹽啊!

    但是他真的售出一萬多石的食鹽,而且是現貨交易,當場交割!

    他的價格幾乎要比市價低上三分之一,幾個買主用黃金和巨量的白銀來進行交割,雙方都很滿意。

    不久,柳胖子又跑到鹽票交易市場上,以同樣的低價出售更大數量的鹽票,但是沒有人和他交易。

    雖然都是些亡命之徒,但是大夥兒似乎聞到了什麼危險的味道!

    按照常規,這時候應當收市了,但是這些投機商人們,包括唐玉容在內,沒人肯回家,交易仍在繼續進行,但規模很小!

    每一次交易就是一次巨大的投機!

    終於到了華燈之上的時候,有一匹快馬從西城門一路狂奔而來,馬上的騎手甚至直接縱馬飛馳,根本不顧及可能撞人的事實。

    他帶來了最新的消息:「程展軍已經收復自流井了!」

    起先他只把消息傳遞給自己的老闆,但是很快消息就傳播到一個小範圍之內。

    市場上的鹽價起伏不定,很多人甚至放棄了自己所屬的陣營,直接參與到這場投機之中,所有人都聽說到這樣的流言,程展的部隊可能收復了自流井。

    這個消息如果確實的話,會給鹽價帶來致命的打擊!

    誰都不敢休息,誰也不敢稍稍有任何的閃失!

    只要有一點閃失,他們家族十幾年的努力就要化為烏有了!

    但是鹽價已經緩緩地降了下去,但偶爾又會稍稍回升,柳胖子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似乎想要所有的現貨和鹽票都甩了出去。

    終於,又是一騎快馬馳進了市場,這一回他帶來了確實的消息。

    「今天早晨,官軍已經收復自流井,全殲播州軍數千人!」

    大家都識得馬上人,這是川中大河幫的副幫主,大河幫也是個大幫派啊!

    他們的信譽沒得說,他們的實力也是沒話說,雖然及不上唐門和天衣教,可也是數千幫眾的大幫啊!

    柳胖子幾乎哭出聲來了:「誰要!誰要!真正跳樓大甩賣了!打半折,一石鹽只要三貫九百文!」

    他的價格一開始就是個跳樓價,只是這麼一呼喊,沒有人敢去他面前購鹽了!

    整個市場都恐慌起來了,特別是有現鹽的人,他們屯積了十幾萬石的食鹽,有幾十萬貫的資產沉澱在裡面,但現在誰都知道-鹽價要暴跌了。

    程展軍收復了自流井,這一點就足夠了!

    在播郡起亂之前,成都城的鹽價是一石鹽一貫五百文,而且這個價格甚至遠遠高於正常的價格,現在則一路漲到了四貫多接近五貫了,只是這一刻所有人恐慌了!

    他們是以三貫甚至四貫多的價格屯積起來的,而官軍已經收復了自流井-那裡是整個益州最大的鹽產地,只要開足馬力,要有多少鹽就能有多少鹽。

    好日子已經過去了!

    鹽價傾瀉而下!

    幾個投機商已經大聲呼喊著:「三貫五百文一石!當場現金交易!」

    但是沒有人回絕他們的聲音,他們越發著急了!

    而現在柳胖子已經喊出了破壞性的價格,直接到了三貫三百文一石,但是很多人甚至直接喊出三貫以下的價格!

    鹽票市場也是同樣一路向下,已經有人準備回家找繩子了!

    無數的人頭大聲呼喊著:「誰要!誰要!」

    所有人都準備割肉出局了,在這裡多呆一會,就多一份虧損。

    唐玉容和李光濤這樣押注在鹽價回穩的賭家,也把現貨出清了。

    天亮的時候,鹽價甚至跌破了一貫五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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