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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七鷹衛的謝道 文 / 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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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國不但是個軍人,而且是個懂政治的軍人,在這種道自己應當該做什麼。

    如果是鄭國公司馬復吉這個費立國的死敵處置這件事,他會冒冒失失地把所有的責任人抓起來,最後什麼也沒撈到,而一個標準的軍人,只會請上級來處置這件事情。

    費立國已經下了決定了。

    在竟陵城內的四萬部隊加強戒備,至少要提升一個戒備等級,否則江陵齊軍的一次襲擊會讓毫無戒備的他們吃了大虧,大部分部隊必須出城,保持野戰狀態。

    留在城內的部隊,他已經有了相當不錯的選擇。

    他掂了掂舌頭,準備召集下面的軍主來談一談,順便把命令下達下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親兵一陣快跑,還帶來了令不快的消息:「大將軍,鄭國公駕到!」

    操他娘的司馬復吉,每次老子替你收拾好爛攤子了,你又跑出來搶功了!

    這一次慶功宴只能改變了方式。

    程展因為昨天吃得很飽,對這種慶功宴並不感興趣,但是他與常右思這四個軍主卻擠在一塊,程展看著最上首的司馬復吉和費立國就覺得好笑。

    這兩個傢伙現在在大眼瞪著小眼,甚至連一句客套話都不說,大夥兒都明白,這兩位大人的矛盾已經到了只有一丁點火星就能爆發的程度。

    這次慶功宴沒有蘇惠蘭那樣的仙子助興,費立國甚至把齊國派來的侍者、使女都趕了出去,酒桌的酒也不如郭連城那一馱好酒,更要命的是,費立國和司馬復吉在上頭怒目以視,誰也沒有心想繼續喝下去。

    程展也感覺到了這種肅殺的氣氛,他只能往桌子上看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大魚大肉。只有任意取用的烈酒,任意食用地牛肉豬肉,外加些青菜。

    這也叫慶功宴?程展很不滿意,他在自己家裡吃的都比這好!

    只是這些丘八爺很容易糊弄,他們只要有酒有肉,就覺得很豐盛了!唯一不快就是上首的那兩位大人鬥法!

    程展身邊的常右思非常小聲地說道他們兩個人在歷史上的許多恩怨,程展很有興趣地聽著,張雄貓和丁照寧則是抓住一大塊肉,就用手抓著大口地啃著。

    不管上首的大人怎麼鬥法,下面的這些軍官們也漸漸放開了。他們不敢喝太多的酒,不敢玩行酒令。他們只是毫無禮數地大吃大喝。

    一個三十多人的年青人,似乎是司馬復吉的親隨。帶著一罈好酒,在酒桌間來回挑戰,看得出來,他是個很有精力地男人。

    這個很有精力的男人每到一張桌子。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然後二話不說,就一干而淨,不自覺地贏得全場地掌聲。

    他的精力充沛得驚人,酒量也同樣驚人,很多軍官都喜歡上他。程展也詢問地問道:「這人是誰?」

    丁照寧搶先搖頭道:「不知道是誰!估計是將軍吧!」

    常右思帶著一種反感說道:「不要把他當朋友。這只是表面!他們永遠在懷疑著你!」

    程展沒明白過來。張雄貓是有些明白過來:「是七鷹衛地人?」

    常右思的嘴裡半點都不客氣:「他們總在懷疑任何人,懷疑所有人。包括你和我!特別是這個人,這只是他的表面而已!他的好客與熱情,永遠只是讓別人忘記他是一條毒蛇,會隨時把你送進無底地地獄裡!」

    程展知道,在軍事反間諜機關和軍隊之間,永遠有著非常激烈的矛盾,軍隊永遠反感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他凝視著這個精力過人的傢伙,只是他解決了一桌,換了一罈子向著程展這邊走了過來。

    他依舊是條酒場上的漢子,眼神鋒利,帶著飽滿的熱情,放下了酒罈子,然後給自己倒了整整一碗,拿起來一滴都灑,只是說了句:「這一碗,兄弟謝道先敬大家!」

    說著,他把整碗酒都一口氣喝乾了,一滴酒都沒撒出來,果然是個痛快漢子!程展雖然得到了常右思地警告,卻不自覺地喜歡上了這個謝道。

    這個謝道完全是把酒當作水來喝了,雖然這個時代酒地度數並不高,但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海量了!

    好一條漢子!程展也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雙手端了起來:「我敬謝兄一杯!」

    說著一飲而盡,謝道一一敬完四個軍主,然後往程展身上多看了一眼道:「這位就是程展程軍主?」

    程展點點頭,他聽司馬瓊說過謝道地許多故事,他在燕國情報機關「七鷹衛」是負責主管燕國事務的主管,也是這多年來七鷹衛最優秀地人才,司馬瓊相當地佩服他。

    謝道自己找了個小凳子就坐了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只是他的身上聞不到半點酒味,程展笑了:「七鷹衛不是禁酒嗎?」

    沒錯,大多數情報機關是禁絕酗酒的,七鷹衛也不厲害,但是謝道卻是個另類,他是個非常痛快的傢伙,他笑著說道:「只有飲者得其名啊,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講究的是一醉方體啊!聽說,程軍主,聽說是足下負責的襄陽武庫案?」

    程展答道:「奉了司馬復吉大人的命令,由在下和司馬瓊姑娘主辦這起案子,雖然不怎麼在行,只能盡心盡力去辦,卻沒辦出什麼實效!」

    謝道很健談,他詢問道:「這一樁案子辦得很好,我在長安的時候就想來和程軍主詳談!程軍主,您對燕國控鶴監和控鶴七將怎麼看?」

    這種事情,原本是不適合在這種酒席上談,因此丁照寧冷笑一聲:「謝道,這種場合不適合吧!」

    謝道笑了:「難道控鶴七將就在這酒席之內?」

    程展答道:「倒是大有可能,根據我掌握的零星情報,除了已經『自殺』的紀繼超之外,在我們荊州軍中有還有兩個控鶴七將,他們大致是軍主一級的軍官!」

    這麼一說,大夥兒都來了興趣,豎起耳朵來聽程

    紹。既然是謝道這種情報機關的大頭目有興趣,程庫案的簡要情況,還有他所瞭解的控鶴七將和控鶴監作了簡要地說明。

    謝道非常感興趣,只是談話這段時間,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家醜不可外揚!少談為妙!」

    程展一抬頭,卻是司馬復吉的親兵隊主范雨時,雙方見過幾面,他雖然是個隊主,可軍階卻比程展高,是個雜號將軍。在辦襄陽武庫案的時候,他便是司馬復吉派來的代表。

    丁照寧似乎不認識范雨時。他詢問道:「這位將軍是?」

    「在下范雨時,是鄭國公的親兵隊主!」范雨時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謝道卻沒把他的話在意:「有什麼不可以談的。關健是要剩下六個間諜給糾出來!」

    程展也順著他的話題說道:「兩個軍主一級地間諜,不知有多大的危害性啊!」

    —

    謝道搖頭說道:「根據我地分析,這兩個間諜沒有那麼高的地位,不是軍主這一個級別!」

    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查獲了一些這兩個間諜送出地情報。級別確實不低,不可以是隊主、隊副這個級別,他們接觸不到這種級別的秘密,但也不可以是軍主這一級別!」

    「從截獲的情報來看,他們似乎是幢主這一級別的軍官!」

    兩個通敵地幢主,也是非常大的麻煩了。就連范雨時也說道:「既然是謝兄這麼說。我也不對鄭國公報告了。只是希望謝兄能早日破獲這個間諜網!」

    只是現在范雨時也找了張凳子,五個人一起聽著程展的說明。只是程展很快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他只是把話頭一轉,轉到楚國的間諜機關裡去。

    他沒有把雨梅香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也談及一些重要地消息,特別是嚴學傑地叛逃,這方面地消息就連謝道都不怎麼清楚,他聽得極有興趣。

    看著這一群人聚在一起,談興很濃,程展的聲音很低,他們聽不真切,所以只能放開喝酒,甚至行開了酒令,只有最上首地鄭國公和費立國,依舊是板著臉,始終沒動筷子,也沒沾過一滴酒,就像兩尊泥人擺在那裡。

    大夥兒的興致漸漸越來越高,謝道聽完程展介紹完情況,他乾脆不走,就叫人添了一副碗筷,和常右思他們干開了。

    程展酒量不好,不敢多喝,每次都是丁照寧替他頂住了謝道和范雨時的攻勢。

    最後費立國看在座的人都盡興了,手一揮,大聲喊道:「都回原位去!」

    司馬復吉氣鼓鼓地看著他,卻沒有阻擊他發號施令,費立國大聲說道:「諸位將軍,這一次江陵之戰,由我來統率諸軍,結果守城的部隊打得很好,救援的部隊也打得很好,這是值得慶功的!我費立國是不會忘記大家的功勞的!」

    下面一陣歡呼,可司馬復吉聽到費立國根本沒提到他的名字,當即就是吹鬍子瞪眼了。

    費立國又大聲說道:「南賊雖退,卻不可不防,諸軍都得加強警戒,隨時開戰,特別要注意的,據說尚有南賊潛伏城中,偽作齊軍,不得不防!」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既要提防楚軍,更要提防齊軍,大家都得加強警戒,他繼續說道:「此役戰畢,齊王劉文,為感謝王師浩蕩之恩,決意入京面聖,以答謝聖上對江陵的一片厚恩,所以大家要嚴格做了防務,千方不能讓齊王有什麼閃失!」

    眾將又是齊聲應是,費立國最後說道:「江陵只有數萬民眾,諸軍長駐城中也不是辦法,除了我的親兵之外,諸軍除留必要人員在城內採辦,其餘一律出城,江陵軍也一同出城,城內由程展程軍主統領!」

    程展吃了一驚,卻沒想到是由自己來衛戍江陵,他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大將軍,我雖有一軍之眾,一路行來死傷甚眾,現軍中可用之兵不過千人,恐怕難以擔當衛戍江陵之重任!」

    費立國卻當著司馬復吉的面挖起了牆腳:「你前夜以一軍之眾獨抗楚兵十二軍猛擊,還能協同常張丁三位軍主大破賊軍,這是大功一件,由你衛戍江陵,也是對你的重賞!你兵馬不足,就從常張丁三位軍主那各借一幢兵馬歸你調遣!」

    程展當即應是,宴後自有一番行動。

    江陵城內齊軍雖然未得出城命令,但是周軍人多勢眾,又有江陵總管費立國的命令,只能盡數隨同周國出城,城內除了五百御林軍之外,沒有任何齊國的武力存在。

    與此同時,齊王府內。

    雖然江陵築有齊國皇宮,但是劉文還保留了一座齊王府,因為齊國皇宮內的一切物事都是逾制的,不是他這個小小的齊王所能擁有的。

    他這個皇帝,注定只能關起門在家裡做,而這個齊王府就修得很簡陋,他在費立國面前,就像小媳婦一般,費立國不說話,他不敢多走一路路,一敢多說一句話,只敢連聲道:「皇恩浩蕩!皇恩浩蕩!」

    費立國帶著親兵,一邊拉著劉文的手,一邊說道:「聖上說很想念齊王,說一定要請齊王回趟長安!」

    劉文趕緊跪在地上,非常文弱地說道:「皇恩浩蕩!皇恩浩蕩,臣下這就去收拾行裝!」

    費立國露出了他的真相面,惡狠狠地說道:「有齊王的這點心意就足,來!齊王殿下,就隨我一同到我的軍營裡去吧,到時候和我一起回京面聖!保持虧待不了齊王!」

    劉文像一團軟泥地跪在地上,卻說一個不字,倒是旁邊他的王后機敏地很:「多謝大將軍的恩情,我先給我夫君收拾些衣物!」

    半日後。

    程展很詫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老頭,他大聲說道:「老先生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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