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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命運是神奇的存在 第二十六章 歡樂到最後一滴 文 / 柳暗花溟

    第二十六章歡樂到最後一滴

    不知袁愛那死女人下的什麼藥,藥勁真的很猛,我和林澤豐差不多纏綿到天亮才睡著,真正應了那句咖啡的廣告:歡樂到最後一滴。

    其實從酒窖中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我手腕上有表,能看得清楚。話說手錶也算飾物,是服裝的一部分,從這個角度來說,姑娘我現在也不算全光。

    而長凳雖然柔軟,但比較窄,做某種天人合一的初級運動還算方便,但要擁抱著躺在一起就難了,所以--那個--我們後來是一直在地上滾來滾去,現在也是面對面摟抱著,我枕著他的胳膊,我們身下墊著幾個麻袋片,可能是運輸酒類用的。

    唉,我的第一次,珍貴的第一次,曾經有過無數美好浪漫的想像,沒想到連高級酒店也沒找一家,更不是在郎情妾意之下,我更沒有傳說中半推半就,羞羞答答的表現,而是在酒窖的麻袋片上,在藥物的作用下,而且我表現兇猛,一點也沒有含羞帶怯,也算是--彼此蹂躪吧。

    昨天晚上,我那麼不顧一切,今天早上卻開始後悔。我的定力為什麼那麼差呢?第一次給了他,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他愛不愛我。而我,真的愛他嗎?我娘說我破、處要在兩人相愛的情況下,那我們這樣算不算犯規?

    假如,我那個狐狸精的身世是真的,不是我娘杜撰來騙我、以讓我盡快出嫁的故事,假如我們不是真心相愛,是不是說,我們家的家族詛咒再也無法破除了?百代以來的解咒機會,就這麼毀在了我這不肖子孫的手裡,毀在了一種催情藥之下。

    天哪,昨天晚上我太high了。什麼也沒考慮到,就那麼和他食色性也了。看他累的那樣子,就知道我們昨晚有多麼high。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

    悄悄抬起眼睛看他,就算他沉睡著,我心中也非常緊張不安,生怕被他逮到。不過他睡著地樣子還真是可愛。因為少了清醒時的嚴肅、傲慢和囂張的神色,五官線條柔和不少,甚至是秀氣的,總之非常非常好看,眉毛英氣、鼻樑挺直、嘴唇雖然緊抿著,看起來卻非常適合親吻。

    回想一下,我很喜歡他吻我,不過當他清醒了會怎麼對我呢?如果他對我說這是個誤會。以很冷靜的態度跟我談補償的問題,叫我情何以堪?反正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慌張、混亂、或者不知所措的。有這種情緒地只可能是我。

    怎麼辦?已經先做了的事再考慮結果,無論怎麼說也晚了八百輩子了。所以,在他沒醒之前。我還是逃吧。雖然鴕鳥是可恥的,至少我不用去面對,我其實需要時間,我得冷靜一下。昨晚如果不是因為那焚身的熱。我還不至於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來呢。

    不過我得說,我內心深處還有點小小的另類想法——做個壞女人真快活!

    有了決定,我開始慢慢的蠕動,從他懷中悄悄溜掉,努力不吵醒他。在脫離他臂膀的一瞬間,那份我以為不會有地失落感重重的撞擊了我,害我的淚水差點湧出來,看著他。不知為什麼,我有和他分離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忍耐著全身地酸痛四處尋找,找我那扔得遠遠的內衣,還有我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的小禮服。禮服上殘破的感覺很艷,驗證著昨晚我們難奈地high,還有淺色長凳上的暗紅色血跡,儘管沒有人在看我,但我依然面紅耳赤。

    我的純潔被他帶走了。從這一刻開始。我於湖新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其實昨晚在混亂中我一直很怕,怕有人會闖進酒窖來。林澤豐因為和墮落的關係好而知道電子鎖的密碼,可酒保們也可能進來拿酒,幸好一直沒有。

    再回頭看了他一眼,感覺他近到能讓我感覺他皮膚上的溫度,又遠到觸不到似地,「再見,豐。」我歎了口氣,提著那雙蕾絲鞋子悄悄打開門出去。

    這裡的電子鎖不是雙向的,從裡面走很方便,門也沒有發出嘎吱響聲,一切都悄無聲息,似乎酒窖中從沒發生過什麼,太陽照樣升起,我和我周圍的人照樣活著,那些本質的轉變和不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擔心的是,我能否安全出去而不被一個人看到,現在是早上八點,黑屋是夜的城堡,此時早就空無一人,但清潔工人大概就快到了,我必須要快點離開才行。

    才一出酒窖的門,一包東西掉在了地上,嚇了我一跳,差點驚叫起來。低頭一看,是一個袋子,我地大衣就在袋子裡。袋子是紙質,上面印滿了花朵,在空白處寫著一句話:小新,沒有鑰匙地話,前門從裡面也打不開,走後門。

    一瞬間,我渾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

    天哪,兔媽知道!她知道我和林澤豐在酒窖裡做了一些不可告人地事!我怎麼忘記她了?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她不,我去殺人滅口。

    我羞憤的穿上大衣,發現黑屋的後門從裡面鎖著,但鑰匙就在消防箱旁邊掛著,所以我很順利的離開了。才一到家,兔媽就衝了上來,扯開我的衣領一看,壞笑道,「林大少爺種了好多小草莓哦。怎麼樣?很激烈嗎?他很行?」

    「幹嘛不回你家?」我抱著臂往臥室走,不看她的眼睛。

    我快凍死了,現在是初冬了,昨晚為了漂亮,我大衣裡就穿著小禮服和夏季的鞋子,好在出門就坐兔媽的車,而且黑屋裡很熱,酒窖也很暖和,我基本上沒有感覺到冷。

    可今天早上就不同了,我一夜出了那麼多汗,體力消耗過大,一點東西也沒吃,還站在黑屋後門附近等了半天出租車,現在差不多凍僵了,更不用說那司機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好像我是專門做某些娛樂服務的人員。

    「我要等著一個真正女人的歸來,所以我可以不睡覺」兔媽追著我,就算我蒙著被子躲,她也不放過我,「害什麼羞,是女人就要經歷這一天的。你年紀不小,居然還有人要,還是個那麼優秀的人,應該開香檳慶祝,我從我家拿來了一瓶。」

    「拜託你離開吧,我家鑰匙還給我。」我在被子中悶聲悶氣的說。

    「呀?你情緒不好?他事後表現惡劣嗎?」兔媽拍了我一下,「你好歹洗個澡吧。」

    我不要洗澡,我想留著他的氣味,直到我把這一夜回憶得清楚,印在腦海裡,永遠也不會忘記,然後直到他出現,對我說:小新,都是媚藥惹的禍,大家是成年人,我想你不會計較。

    他不是逃避的人,除非他覺得昨晚的事一點也不嚴重,否則他一定會來找我。說實在的,現在的我很怕見到他。怕得要死。

    時間啊,停止吧!

    突然想起一句歌詞:秋天,別來!我還沒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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