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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命運是神奇的存在 第二十五章 我們在世界的盡頭 文 / 柳暗花溟

    第二十五章我們在世界的盡頭

    我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心酸,而是因為氣憤。我抓起他面前的酒杯,想把酒潑到他臉上,可是我的手哆嗦了半天,也沒有這樣做,而是把那杯酒全灌在了肚子裡,然後把酒杯扔到地上,奪路而出。

    紅酒的度數不高,說是一杯,其實杯子裡只有半杯不到,我絕不會醉的,而以林澤豐的酒量,喝下一整瓶也不會有問題。

    所以,這一次我們絕不會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了。何況我還跑開了,離他遠遠的,希望我們永遠各在世界的另一邊,再也不要見面。

    我情緒激動的跑去洗手間洗臉、補妝,然後平復了半天情緒才能保持表面上的鎮靜,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而當我慢慢走回去,兔媽和樸英俊已經在等我了。

    「你去哪兒了?」兔媽問。

    「遇到個討厭的女人,但礙於面子,去打了個招呼。」我輕描淡寫的說。

    我很怕兔媽會注意到我有問題,但她大概正為挖掘出樸英俊內心的秘密而興奮,居然沒注意到,只多事的說,「你活動活動吧,來黑屋別總坐著呀。哎呀,我的老腰。看來女人過了二十五就開始退化了,一定要保養,從身體到皮膚都一樣。小新哪,找個男人吧,女人是花,需要雨露滋潤的。知道雨露是指什麼嗎?要不我給你講講其成分和播灑的過程?從化學、到生物學、再到心理學、再再到神學地角度都講一遍?」

    「停!」我一舉手。

    「那你至少活潑一點嘛。」兔媽道,「瞧你今天那麼可愛,那麼多男人偷瞄你。試著勾搭一個吧?不一定要怎麼著,調整情緒總是好的。有證據證明,女人和陌生男人**會有助於增進與伴侶間的感情。不過你的著裝是溫柔浪漫的風格,不夠辣,否則跳起舞來會更吸引眼球。」

    「我--」

    「不要」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邊的樸英俊突然拉住我的手,「小新,來跳舞。」他打從坐在那兒就一直隨音樂抖個不停。就像坐在了電門上似的。

    我沒提防,被他強拉進舞池,陷身於群魔之中。

    其實我不太會跳舞,我不是表現欲很強,也不是很放得開地人。但這又不是舞蹈比賽,隨便扭一扭還是會的。我只是不喜歡這樣的燈光,閃得人忽明忽暗,似乎眼前的人隨時會變幻似的。這一刻是認識的人,下一刻站在自己眼前的,還不知道是誰。

    不知是不是運動量過大了,才跳了幾分鐘我就感覺渾身發熱,身體裡的氣息亂竄,血液奇怪地向小腹彙集,就和走火入魔一樣,雖然我並沒有走火入魔過。但卻直覺的覺得這是。不僅如此,我發現我還越跳越瘋,本來討厭樸英俊把手放在我腰上的,然而卻沒有推開他。

    我熱啊,真的好熱,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所有人的動作速度都像在放慢鏡似地,這讓我一直想抓著點什麼以保持平衡。如果眼前有一座冰山就好了。我一定撲上去。緊緊貼著那冰涼。降溫!降溫!因為我要燒著了!

    可是--樸英俊?別的男人?不,討厭他們!雖然我的身體自有意志,但我心底卻本能的拒絕著什麼。只是我不知道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燈光變幻,一明一滅,我甩過頭,看到樸英俊好像變得高壯了,哈,果然妖怪變身了。他有尾巴嗎?我要看!我要看!轉過去,讓我看你地pp上長沒長尾巴。可是幹嘛抓著我,我手臂都快要被掐斷了似的。樸英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硬?抬頭望去,就見到一張有點嚴酷的臉,鼻子好可愛,我想捏一下。

    「放開我,林澤豐,不然我咬你!」我憤怒的說,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嘻嘻哈哈的。還有,他的眼睛為什麼黑得那麼可怕?似乎他是一座火山,隨時可能會爆發似的。

    「誰讓你在這兒招蜂引蝶了?」他非常生氣。怪了,我跳我地舞,關他什麼事?他不是和他的老情人在貴賓房裡喝兩萬到五萬一瓶的紅酒嗎?幹嘛跑到舞池裡去搭理我們這種草根啊。

    我不理他,看不遠處有一老外跳得極其投入,於是我伸出另一隻手就去抓人家的胳膊。這行為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這人雖然性格開朗,但並不豪放呀,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林澤豐大怒,打掉我拉人家老外的手,拖著我就走。他本來就力氣大,現在帶著激烈的情緒,握得我的手腕好像折斷了。

    我拚命掙扎,但無濟於事,被他拖得踉踉蹌蹌的跟在他後面,一路大喊大叫,可是連一個見義勇為地人也沒有。墮落地至高神也不在,好不容易經過兔媽的身邊,她卻跟我比劃了一個「勝利」地手勢,眼睜睜看著我給拖到一處黑暗的走廊裡。

    這什麼朋友啊!黑屋是什麼治安狀況啊!難道人家以為我們是吵架的情侶,所以根本不理會。那袁愛呢?出來救人啊,把你的男人拿去!快拿走,本姑娘不稀罕!

    我心裡一連串的罵,可是卻奇怪的開不了口,嗓子裡跟堵著一團棉花似的,又乾又癢,之後我就再也不能說話,因為他突然就俯下頭來吻我。

    在他的嘴唇碰到我的瞬間。我感覺一股甜蜜的冰涼感從唇舌迅速傳遞到全身。其實他渾身上下也很火熱,但不知是不是負負為正,反正貼著他,我似乎要燃燒起來地身體立即感覺舒服涼爽很多。

    他的吻不像第一次那樣帶著教訓和挑釁的意味,也不像第二次那麼兇猛急切,而是充滿了相思入骨的飢渴,輾轉、吸吮、攪動,連一點呼吸的空間也不給我。更不允許我拒絕和回頭,剎那間我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他的氣息。

    而我,根本不想遠離他,儘管被他抱得緊貼著他的身體,卻仍然想更貼近他一些。抱著他,感覺好舒服。那無邊無際的空虛,也似乎本能的渴望他來填滿。

    「快推開我!」他動作極其掙扎,聲音極度的痛苦,「那酒--有--有問題!快推開我!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

    我正是要你做些什麼啊!

    我心裡叫了一聲,幾乎都沒有經過大腦,自然而然就蹦出來了。我明白了,是袁愛做的手腳,她下了催情藥在酒裡。所以她不讓我喝那個酒,但她沒料到陰差陽錯之中,我喝了那杯春酒,而林澤豐更是喝了三杯之多。

    他一定是感覺出什麼了,急著離開,或者找什麼女人去解決,可是他看到我在舞池裡漸漸放浪形骸的模樣,所以跑過來管我。到現在我們誰也來不及走脫了。

    第一次。我想聽他地話,照他說的做。就推開他吧!可是我難受得要死,覺得自己至少有一百度的體溫,必須待在他懷裡才能稍稍舒服些。如果我今晚非要會失去我的第一次,我寧願那個男人是他!

    袁愛也喝了酒,肯定也需要男人,但讓她自己去解決吧。林澤豐,我說什麼也不會讓給她。

    我腦海中殘存地最後一絲理智做了如上分析,然後徹底失去了控制,因為抱著我的男人是他,所以我完全屈從於本能,也所以我沒有推開他,雙臂反而纏在他的脖子,喃喃的輕叫:「抱我!豐,你抱著我!」

    「小新,我知道你難受,可是你理智點。」他的嗓子暗啞,讓我理智,自己卻不理智的緊緊抱著我,「我帶你去沖涼,要不--到外邊站一會--別穿大衣--啊!」

    我在他的脖子側面輕咬了一口,他不禁叫起來。然後就那麼僵了一陣,他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掙扎,最後一矮身把我扛在肩頭,向走廊深處走了十幾米。

    我不知道這是哪兒,只聽到嘀嘀嘀地聲音,似乎在開電子鎖。但他的手臂在發抖,連開了三次也沒有成功,直到第四次才打開一扇厚厚的木門。

    當門重重的重新關上,我發現這裡到處都發散著柔和而妖媚的淡紅色光芒,紅色的燈光加紅酒,一桶一桶,一排一排的全是酒桶和酒架,不遠處還有儲存頂級紅酒的恆溫箱。我曾經發誓和林澤豐在一起地時候要遠離酒,可老天,你和我開什麼玩笑,我們先是喝了混了催情藥地酒,然後居然進入了酒窯,一個到處是酒的地方。

    我不想這樣,可是我回不了頭。是藥還是心靈地作用,我分不清,現在什麼思考能力也沒有了。

    他抱著我一直往裡走,在最裡面兩個酒架間有一張西式沙發長凳,他輕輕放下我,並沒有動,只俯身看著我,熱汗一滴滴落在我的胸前,看得出他忍得相當辛苦。

    「豐!豐!」我呢喃著他的名子,聽起來像嬌柔的呼喚。

    他的呼吸很粗重,眼睛裡的悶火壓抑的燃燒。而我心跳急促,緊張興奮又期待,還有一點恐懼,不過藥物使我生出些不顧一切的念頭,內心深處地迫切需要鉗制了我。讓我恨不得立即埋在他懷裡,靠近、靠近、再靠近!

    「小新,看清楚,是我。」他突然猛的甩掉外衣。

    我顫抖個不停,當然知道是他,就算我心裡混亂著,我仍然知道那是他。我緊抓著他,怕他離開。

    而他的手游移過我身上的每一寸,好像要確定眼前的我是真實的。他的唇印在我的臉上、面頰、額頭及不知為何湧出的淚水上。當他地唇角再次與我的相擁。我們的舌頭互相交纏,忽淺忽深。

    「讓我看看你。」他低沉的聲音,有著超乎想像的誘惑。

    我地血液急速流竄,心臟跳得連成一片,一股最甜蜜的暖流升上心頭,令我大聲喘息出來。我感覺一生中從未如此想要任何東西,現在就只想要他。

    我來不及做最後一絲清醒的拒絕,就已被他迅速地擁入懷中。

    就像像經歷混沌初開的爆裂一樣,疼痛和甜蜜混雜在一起。無法分清彼此。我縮在他地懷裡,依偎著他,體會著他克制的動作和極盡地溫柔。

    「小新!小新!小新!」他沙啞著聲音,不斷的呼喚我。

    藥力使我們迷亂,不知道這樣熱烈的彼此擁有是否有真正的感情因素包含在其中。只是他的熱情一波又一波,似乎不會枯竭,而我近乎狂野的和他糾纏在一起。

    厚厚的木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喧囂,室內的寂靜更突顯了醉人的相愛之聲。

    這一夜,天地間似乎只有我們兩個,喘息彷彿在高聲唱著:我們在世界的盡頭,我們是宇宙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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