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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三節 授劍從軍4 文 / 月下買酒

    雖無人歡呼,卻也沒有人反對,趙王解下劍鞘,接著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寡人就將隨身寶劍敕於他!見此劍便如同見到寡人,從現在開始,他就是趙國國師,將與你們一起開赴長平邊境,共同擊退敵寇!」說完,將列星劍回入劍鞘,平伸至虎背跟前,道:「小仙,還請接下此劍。」

    虎背大感意外,道:「我幾時答應過要當你們的國師,我來這兒不過是為了看看美人,怎麼突然就要當什麼國師了?」

    趙王小聲道:「倘若得勝歸來,國中美人任你挑選,你先接下此劍。否則叫寡人在十萬將士面前如何下得來台。」虎背往下看,果然一雙雙眼睛全都看著他,心想:自己正要到長平關去超度亡靈,接下他的劍也不誤事,再說這寶劍著實漂亮,剛好拿著防身。

    當下問趙王:「公主已經痊癒,大王答應我事情……」

    趙王道:「這個我心裡有數,退了秦兵,一切好說。」虎背道:「可我馬上要當神仙,凡間的事情,按理來說我不應該去插手的。」趙王道:「秦國無端端要滅掉我們趙國,是他們無理在先,我們完全是出於防衛。只要能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國中子民不受侵犯,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應當的,你說對不對?」

    虎背道:「有這回事?」

    趙王給他打比方,「若你是個凡人,有人無端端想要害你性命,這時正好路過一個能救命的神仙,你會不會向他求救?」虎背道:「那是當然一定要求的。」趙王道:「神仙如果不理你,看著你被別人害,是不是應該?」

    虎背沉思片刻,輕輕點頭說:「我懂了,不管神仙救不救,都有一定的道理。既然都有道理,就不存在什麼該不該,橫豎都講得通,那無論怎麼做都是對的了。」想通這一點,他立即伸出兩隻手,將列星寶劍給接過來,道:「反正我要去長平關,暫且先做幾天國師也無妨。」

    趙王面露喜色,著人備了三碗清酒,趙固一碗、虎背一碗,他自己端一碗,對二人道:「接下來的事就全全交給你們兩個,且與寡人同飲此杯。」說著舉碗一飲而盡,趙固也是一口豪飲,虎背有樣學樣,一咕嚕見了碗底。

    三人對飲完畢,趙王對趙固道:「事不宜遲,趁著大家士氣高昂,你即刻調兵起程。」趙固蹲身拱手,應道:「諾。」趙王隨即轉向十萬兵卒,高聲道:「寡人已命人在城門處置酒,等候眾將士出征討敵!」話方落音,在八名紅衣武士的護衛之下,大步走下檯面。

    趙固在巨台上目送趙王上了來時的馬車,等馬車開走之後,虎背忍不住問他:「今天就要出發?」趙固一臉嚴肅,回道:「當然是今天,出兵不快,如何能攻其不意。」虎背道:「可是……」他心裡還想著見公主一面,而且狐狸也不在身邊,不免有些記掛。

    趙固哪裡曉得他的心思,只道他緊張,說:「別可是、可是了,放心,我們不要你上陣殺敵,你只需施展能提升兵卒力量的仙法就好。」虎背「哦」一聲,道:「我還有點事,能不能先回去一下?」趙固道:「不行,大軍不等人,有什麼事比軍事更重要。」

    虎背又道:「可是……」

    趙固道:「好了,先別急,有什麼事等人馬出了城再說,到時我再安排人給你去辦。」他上前兩步,對下面高喝:「大王命我為三軍主帥,從現在起,凡軍事調度都得服從安排!有不服的人,我趙固也不勉強,趁早站出來,我會向大王奏明,請大王恕你們臨陣脫逃之罪!」頓了頓,無人應聲,又大聲問兩遍:「有人沒有?不想去的趕早說,時間一到,但有不聽號令者,休怪我軍法不留情!」

    過了半晌,沒一個士卒站出。

    趙固道:「沒有人臨陣退縮,這再好不過!趙固的為人如何,大家肯定不會不知。在我手下當兵,有過必罰,有功必獎!此次出征,除了大王給的糧草軍資之外,我另外再加上自己全部財產和采地所有收入,不分軍銜高低、不分何營何陣,但凡英勇殺敵者,皆予以豐厚獎勵!」

    此語一出,士氣無疑更加高昂。趙固道:「秦兵四十萬,而我們只有十萬當前驅,大家怕不怕!」秦國兵精器利,戰鬥力天下之最,兵卒們並非銅頭鐵骨如何能不怕,沒有人敢出聲。

    趙固趁時穩定軍心:「秦兵雖強,但殘暴不仁,所到之處寸草不留,俘虜降兵屠戮盡絕,老弱婦乳無一倖免。大家想保住家裡的老人、妻子、兒女,就必須拚死一戰,不是我們殺死他們,就是他們殺掉我們!」

    黑壓壓的人牆開始躁動,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武器,十二年前秦兵殺降的事對於每個趙國人來說都是刻骨硬傷。面對秦兵,要麼死、要麼戰,絕對再沒有其它選擇。趙固道:「此次出征,我罄己所有,財產全部捐出,已將個人安危放在一旁,希望大家都能同我一樣,捨去生死,為國盡力。」這話他說得分外悲壯,說完再次高聲喝問:「大家怕不怕秦兵!」

    兵卒們知道秦兵殘暴,抗秦之心頓堅,「不怕!」、「不怕!」……聲聲山吼連綿起伏,士氣迅速達到頂點。

    趙固舉起寶劍,帶著他們喊殺敵口號。喊得差不多了,忽將寶劍一輝,示意眾人停下,轉頭道:「樂乘、樂閒兩位將軍上前聽令!」樂乘、樂閒同時應聲,趙固鄭重道:「我同兩位將軍帶領十萬兵馬為前驅,樂乘將軍領八千戰車和兩萬步卒為前隊,我帶五萬步騎居中,樂閒將軍帶三萬人馬於後接應。」二人領命歸隊。趙固又道:「龐信將軍上前聽令!」

    龐信應聲上前,趙固道:「我和樂乘、樂閒三人為前驅,將軍帶五萬兵馬,負責後援,同時押運器械糧草。」龐信亦領命。趙固安排完大致行軍部署,依次點過各路將官的名字,然後將長劍朝西南方向一指,十萬兵馬即刻分為三陣,陸續朝西門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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