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一節 將台驗兵5 文 / 月下買酒

    校場位於西門外出城十里之處，地勢空曠，野清壁肅，方圓五里之內見不到野獸，就連雜草也被鏟得平平整整。虎背無心去看周遍風景，他早上打拳練功，挨到現在，肚子裡的食物早消化得乾乾淨淨，一個勁咕咕直叫。適才問趙王何時開飯，哪知趙王卻說等選出了三軍主帥再來擺酒慶祝，現在留著肚子，到了慶祝之時方能吃個盡興。

    虎背見除了自己，再沒別人提吃飯之事，一個人孤掌難鳴，只好訕訕閉嘴，將肚子問題悶在心裡。

    一群人沿著校場邊緣行到一處由青磚砌成的高台下，抬頭上看，只見離地八丈高的台壁上印著三個醒目精雕大字「祈勝台」。趙王於台前焚香祭酒，虔誠禱告一番，才領著虎背同一班大臣循著石階緩緩上到檯面。

    此台高約十丈，坐落在校場北側，後面背著山，恰好能將前方空曠所在盡收眼底。校場南面則是一片碧光閃閃的大湖，東邊不用說，虎背一行人出西門，正是從校場東邊而來。校場西方是預警哨所，大軍一但開出預警哨所，那便等於踏上了征程。

    高台上不設座位，不設雨棚，眾人頂著日曬估摸時辰。眼看著太陽即將升到正空，忽有一傳令兵快馬奔來，於台前下馬蹲身，大聲通報：「啟稟大王！平原公子領勇士三千在校場外等候。」趙王點點頭，衝下面大聲回答：「我知道了，接著再探！」傳令兵道：「諾！」

    趙王沖一班大臣笑道：「想不到第一個來的是平原賢侄，此子辦事迅速果斷，真有平原君當年之風。」過了一會，那傳令兵回報：「龐信將軍、樂乘了閒二位將軍分別帶著三千甲士在場外等候。」趙王道：「好，好。快叫平原賢侄和三位將軍帶人馬進來！」

    言畢，只聽一聲炮響，在一陣「嗚嗚」號角聲中，趙固甲冑鮮明，親手揮鞭，駕著戰車當先而進。車後緊隨三千步卒，著裝整齊，步調統一，方陣絲毫不亂。趙固趕著車，距祈勝台二十丈前停下，高聲上報：「大王，恕臣侄披甲執韁，不能下車禮拜。」說著彎腰控背，道：「臣所帶三千人千馬皆是百中挑一的鄉勇，請大王試驗之！」

    趙王朗聲道：「寡人即刻驗來，賢侄暫且退到一旁，先行整頓。」趙固應一聲「諾」將兵士帶到了校場西南角。第二匹則是龐信領隊，他也駕著戰車，同趙固一樣，在台前二十丈停車通報。趙王也讓他暫且退到一旁整頓，他隨即將兵士帶到北面等候。樂乘、樂閒二人，樂乘駕著戰車，樂閒列在軍士頭排，一道入了場。樂乘上前拜過，趙王同樣要他暫且退下。

    待三方軍士各自站定，趙王問左右：「諸位臣工，你們說該讓哪一支人馬最先出列？」

    有一人道：「按三方入場順序，誰最先入場，誰最先來。」他剛說完，又有一人道：「入場難免有先有後，不如抓鬮，抓先的先，抓後的後，這樣最公平，幾個將軍誰也說不出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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