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二十七節 縱橫本色1 文 / 月下買酒
冷不防多了個醉漢昏在旁邊,虎背興致大減。他哪裡懂得什麼禮儀規矩,心裡只想著離地下這個瘋子遠遠的。於是不顧別人目光,端起面前的小桌移向別處。因擔心桌上的美味美酒掉到地上白白浪費,動作時輕手輕腳、小心翼翼,模樣不免有些賊頭賊腦。
趙國一班文武分兩列排開,坐次井然有序,虎背找了半天,除了原來的位置根本無放手落坐之地,心中不由懊惱,乾脆將小桌就近一擱,一手拿起裝熊掌的盤子,一手提著壺美酒,跳將上去,身子一蹲,在桌上盤膝而坐。如此一來,雖然坐次靠後,但視角卻拔高少許,場中美人的偏偏舞姿仍舊能盡收眼底,之前懊惱瞬間拋了個一乾二淨。
他只管看著美人,也沒感覺這樣有何不妥,那班子文武卻有幾人忍不住嬉笑。虎背坐在一排文官身後,文官們倒沒怎麼注意自己背後,武將在對面瞧得一清二楚,紛紛朝虎背這邊使眼色。虎背一心一意看得不亦樂乎,哪裡會留意他們的眼色。南姐這條狐狸則顛起後腳,將前爪趴在他肩頭上,眼睛盯得比他更直,完完全全沉浸在狐狸精天生對於人類女子美貌的追求與迷戀之中。
虎背原本只是將小桌隨便一放,倏不知他這一放正好放在了公子趙固身後。趙固乃是平原君趙勝之子,平原君趙勝生時為趙國宰相,手下門客三千,同魏國信陵君、齊國孟嘗君、楚國春申君並為天下四大公子,地位尊貴之極,名聲猶在諸侯之上。時下四大公子都已不在人世,但一些忠心的門口仍有不少留在四公子後人身邊,為報知遇之恩,甘效死命。
趙固繼承平原君爵位,昔日平原門客雖散去大半,留下的卻無疑都是些忠心之人。此次趙王大宴群臣,臣中不乏平原門人,見那幫武臣紛紛朝趙固這邊使眼色,當中一人立時手拍桌案,指向那班武臣,瞪眼喝道:「大膽武夫!何故調笑平原公子!」
武臣不同文官,文官多半懂得隱忍謙讓,武臣們常年征戰沙場,自持流血功高,脾氣大都暴躁,向來不服那些養尊處優、在他們看來只知道動嘴皮子的文士。陡然間被人當頭大喝,哪裡還管什麼是非曲直,借題就發揮,一紫帶纏額的武士豁然站起來,指著剛才出聲之人,鬚眉弩張道:「狂妄匹夫,我等幾時調笑過平原公子!休得血口噴人!」
拍桌之人只手攬衣袖,跟著站起來,眼光朝對面逐個掃過,道:「你們剛才分明在無禮發笑,且就衝著平原公子,在坐之人俱已見到,還想抵賴不成!」兩人這麼一鬧,絲竹音樂聲頓止,起舞美人皆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停下舞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虎背正在興頭上,見她們毫無預兆,說不跳就不跳,大是著急,從桌上一蹦而起,叫道:「姐姐們怎麼停了,可別存心吊人胃口,接著跳啊!我還沒看夠呢!」
喊聲剛出,他立刻成為所有人注意的焦點。那紫帶纏額的武士笑道:「馮梁,我等先前笑的便是這小兒,哪裡敢有半分對平原公子不敬,你可別信口開河,胡亂誣陷好人。」這拍桌子的文官原來叫馮梁,虎背剛喊出聲,他便已扭頭看過去。雖然心知剛才是自己莽撞,但話已出口,如何能輕易收回,眉毛一翹,沖武士強辭道:「這小兒坐在平原公子身後,縱然可笑萬分,你們也不該隨隨便便就笑出來。知道的人以為你們在笑那小兒,不知道的必會人們你在取笑君侯貴親。」
那武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倒是虎背,莫名其妙讓人說自己可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馮梁,奇道:「你這人怎麼無端端說我可笑,我究竟哪裡可笑了?」馮梁衝他一拱手,回道:「我幾時說過你可笑?」又一指那武士:「說你可笑的人是他,我只不過在轉述他的話而已,可沒有半分取笑你的意思。」虎背是趙王親自帶來的人,也是王女的救命恩人,如果說他可笑,無疑就是對趙王和公主不敬。
馮梁是文士,精於權謀,當然通曉這個道理,略一轉彎就將這個刺頭推了回去。虎背隨之將眼光改投向武士,武士不及馮梁機變狡猾,雙目直視,口中直進直出:「我等皆端坐於桌後,唯獨你高人一頭,身後還趴著條狐狸,全然不像個樣子,如何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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